西北偏北,跟著詩歌去旅行

西北偏北,跟着诗歌去旅行

老城裡的人們,2010新疆喀什

每個人的心底,都藏著一個到遠方的夢。

每當盛夏來臨,也總有人會抵達遠方。

而位於西北偏北的這片土地,則是讓人魂牽夢縈的地方。

成百上千年前,這裡就被古人筆墨大肆渲染,風景和故事已被傳頌的太多。即便如此,那青海湖的日出、黑馬河的星空、莫高窟的佛像、鳴沙山的駝隊、草原的羊群、內蒙的胡楊林、居延海的蘆葦蕩、祁連的雪山……還在等待著旅人的腳步。

這一路的雪山、大湖、森林、草原、戈壁、沙漠,和這裡的詩歌,這裡的吟唱,充滿致命的吸引力,任誰也無法拒絕這強大的磁場。

西北偏北,跟着诗歌去旅行

飛翔,青海湖

《青海湖》

這驕傲的酒杯

為誰舉起

荒涼的高原

天空上的鳥和鹽 為誰舉起

波濤從孤獨的十指退去

白鳥的島嶼,兒子們圍住

在相距遙遠的骯髒鎮上。

一隻驕傲的酒杯

青海的公主 請把我抱在懷中

我多麼貧窮,多麼荒蕪,我多麼骯髒

一雙雪白的翅膀也只能給我片刻的幸福

我看見你從太陽中飛來

藍色的公主 青海湖

我孤獨的十指化為天空上雪白的鳥

——海子 作於1988.7.25

著名評論家譚五昌先生說“越是邊遠的地方,越是文學的中心”。青海似乎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青海催生詩情。夕陽沉下時青海湖面的點點金色漣漪,天空下茶卡鹽湖上的純淨倒影,青海的美、青海的故事和傳說,似乎都毓於這澤湖泊之中。

不到青海,不知什麼是天堂。這裡結合了新疆和西藏的美,四季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不斷循環播放,每一幀畫面都令人心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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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的羊群,攝影-雲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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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卡鹽湖

純淨的藍天白雲舒捲、蒼鷹盤旋;遼闊的草原上草青花紅,牛羊如雲;林區群嶺競秀,萬木崢嶸……宛如霸氣、豪放、奪目且生機勃勃的畫卷,呈現出西部地區特有的豪邁氣概。

筆直的公路,廣袤的大地。旅人緩緩睡去,又緩緩醒來,在一次聲聲慢的公路旅行裡,不知經年。

你會記住,它與天空的分界線,和湧向你的藍色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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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攝影-雲樂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南北朝·樂府詩集《敕勒歌》

胡馬,胡馬,遠放燕支山下。

跑沙跑雪獨嘶,東望西望路迷,

迷路,迷路,邊草無窮日暮。

——唐·韋應物《調笑令》

“我常常覺得無法向別人證明,詩和原鄉的關係。”席慕容感慨。

對於長於臺灣、創作出諸多優秀作品的著名蒙古族詩人席慕蓉而言,蒙古高原一直是她繞不開的回憶。

她曾說:人們到了草原上,總覺得這裡什麼都沒有。但人們不知道,這種“什麼都沒有”正是經過努力建設的結果。因為遊牧文化的文明就是要保護好草原,為子孫後代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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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特草原,內蒙古巴彥淖爾

草原上生活的遊牧民族,自古逐水草而居,與牛羊為伴,天性中釋放著與自然更接近的原始力量。

駐足於草原之中,看藍天上雲捲雲舒,心胸就會像草原一樣廣闊,醉人的綠海招引著每一個自由的靈魂。廣袤無垠的草原上鑲嵌著縱橫交錯的河流,成群的駿馬在河邊低頭覓草,蒙古包前的牧馬人拉著老舊的馬頭琴,遙望著草原盡頭松濤激盪的莽莽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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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頭琴演奏,內蒙古烏蘭察布,此圖來源於網絡

成吉思汗曾說,“越不可越之山,則登其巔;渡不可渡之河,則達彼岸。”

蘭州,總是在清晨出走

蘭州,夜晚溫暖的醉酒

蘭州,淌不完的黃河水向東流

蘭州,路的盡頭是海的入口……

——低苦艾樂隊《蘭州,蘭州》

《蘭州,蘭州》是低苦艾樂隊最具代表性、也最廣為流傳的歌曲。

少年拋下曾經崇拜的美猴王畫像,帶著空酒杯和遊戲機遠走他鄉,卻無法自拔的思念著白塔山、黃河水和那一口鄉音……這是對一座城市最深沉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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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城隍廟,攝影-王新娜

好的歌曲根植於土地,它能觸發起人性的共鳴,自有天、地、人的大格局。在西北這片蒼涼大地上,天空更高遠,土地更廣闊,生於此長於斯的人們,有著只屬於西北人的氣質,不同於南方的溫婉、北方的豪氣,他們更具有一股子直率的“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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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與蘭州

城市的氣質,就是人的特質合併後的同類項,西北城市的市井生活,就在一個個人的故事中。旅途最大的樂趣在於充滿意外和未知,在於不同的人,和風景結合所道出的故事。

而給予他們力量的,是這片神奇的土地。

我的家住在同心路邊上

那裡有我的爹和娘

黃河的水呀

在遠方流淌

風沙伴我在成長

——蘇陽《長在銀川》

說到黃土地,說到西北,說到民謠,總是繞不開一個人——蘇陽。《長在銀川》這首歌寫的是蘇陽的身世。

在寧夏,人們對土地感情很深。土地就是他們生命的舞臺,他們生在黃土上,死後也是一抔黃土。蘇陽的第一次演出名為《土地的聲音》,大概也是窺見了土地與人的秘密。

無論“西北搖滾歌王”還是“民謠歌手”,蘇陽創作所離不開的,是極具地域特色的西北民歌。如他所言,“黃河沿的土地,一直在變遷,歌聲也會變化,昨天在農村,今天就是城市,我們的腳步,也不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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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銀川南關清真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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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王陵的餘暉,銀川

於是,很多人對於西北的印象,始於木吉他琴絃的波動,忠於背起行囊踏上的旅程。

或許,緣於只有西北人才能體會這其中,黃土地上的豪放與婉約。

我們都願意旅行,去探索未知的前方,去期待未知的相遇。有時候,目的地並非一切,旅行中沿途的風景和意料之外的插曲更讓人難忘,最牽動人心的,不一定是一處地方,而是一個人,一件事,甚至是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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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丹軍馬場,甘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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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河與遠去的長城,寧夏鹽池

西北是個什麼地方?不好說。太大,大得讓人心慌;太雄,雄得讓人自個兒放不下自個兒;太奇,六月飛雪、八月吃冰也能找到地兒;太遼闊,遼闊得有時候也會找不到自個兒;太蒼涼,蒼涼得讓人想起電視上看到的月球;太悲壯,悲壯得讓人彷彿回到不知是哪個年代屠過城的古戰場……

但是,如果換個角度,從西北人身上去了解西北的話,那就太容易了,他們,個個都是大西北的活化石。

只是西北的性子,不習慣嬌嫩的路人。

文:Angel

圖/常遠(署名除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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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常遠 微信|822996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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