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生命中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十年生死两茫茫背后的大文豪

苏轼生命中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十年生死两茫茫背后的大文豪

文丨张溥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每当读起苏轼这首悼念爱人的诗词,无不心中怆然。试想一下,凄风苦寒之夜,自己独眠山东密州,而妻子的孤坟远在千里之外的东京汴梁,想找个知心人说说话都无法满足,该是何等的落寞。

大抵眼角会有泪珠缓缓爬下,绕过鼻梁嘴角,打湿褥子。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两人即便有缘再见,估计也都会不认得了吧。因为早已是“尘满面,鬓如霜”。

不知何时入梦回到故乡,仿佛伊人还在端坐在小轩窗前梳妆。而两人却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诚如柳永所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别后种种,相忆相怜,又将从何说起呢。这其中既有相逢的浪漫,又有无奈于命运的悲伤,

所以才有后来的怅然间从梦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料想那明月照耀着、长着小松树的坟山,就是年年痛欲断肠的地方呀。

文人大多多情,千古悼亡之作真的有大家所传颂的那样情真意切吗?在那“千里孤坟”的山坡旁,“老翁山下玉渊回,手植青松三万栽”,真的是因为她吗?

种三万棵树未免太浮夸了些,毕竟一天按种100棵都差不多要一年时间。一天种100棵,也就是差不多每小时要种4棵,而且是24小时都不休息。苏轼他老人家是机器人啊,连轴转无眠无休三百多天。

当然,我们不能否认他老人家的深情,而词里说到的那个女子,正是苏轼的发妻王弗,她出身虽算不上多好,也不算坏,其父是四川的一个乡贡士,可以称得上是书香门第。

出身于斯,很多人都会说是自幼知书达理,不过无论如何,多是人们的猜测而已。那么苏轼自己又是怎么说的呢,据他自己记载,有次夜里读书之时,身旁的王弗竟然指出了一个错误。让苏大文豪佩服不已。美人在侧,所谈事皆为风雅,大抵是很多人心向往之的岁月静好。

除了能学识上的渊博外,流传于世的应该就是所谓的王弗颇能识人,无论是丈夫的同僚是朋友,都能够事后对其人以及谈话内容发表真知灼见,让苏轼大受裨益。不知道千百年后的曾国藩,是否有兴趣穿越回去与其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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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大多真性情,高兴的时候吟诗作赋,不高兴了却又是一种脸色。有次苏轼在为朝政烦忧,而此时孩子不合时宜的过来打扰,自然是遭到一顿叱骂。作为妻子的王弗只是稍微反驳,之后便给丈夫温酒解忧去了。

有此贤妻,夫复何求!正是办事圆通,操持家务包容他的小脾气,同时又不失娇态的妻子,苏轼才有闲情逸致写下不朽的名篇。从16岁嫁入苏家,到27岁撒手人寰,王弗与苏轼之间应是人世间最平常夫妻的感情,温馨美好,相濡以沫。

文人总是前脚泪流,后脚享受。元稹是,苏轼也概莫能外。在妻子去世不久,苏轼就娶了对他爱慕多年的王弗的堂妹——王闰之。相较于姐姐,她更是位贤妻良母,上孝父母,下教子女,对待苏轼的孩子视如己出。生活上对他嘘寒问暖,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就连苏轼,也在她去世的时候忍不住“泪目已干”。

不过王闰之终归是白玫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粘在衣服上的饭粒子。当红玫瑰到来的时候,饭粒子在还未成为蚊子血的朱砂痣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轼生命中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十年生死两茫茫背后的大文豪

苏轼37岁的时候,迎来了一生中颇得己心的的女人——王朝云。苏轼曾在缅怀朝云的时候,建过一个六如亭,亭子上他亲笔写的一幅对联是: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看来,他的确是把朝云引以为红颜知己了。

张爱玲说:“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

白玫瑰纯洁高雅,红玫瑰热烈奔放。苏轼苏东坡,可以说是全部拥有,而这三个女人在他生命的不同阶段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霍乱时期的爱情》里曾说,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我相信,苏子对待每段感情,都是真心实意的,虽然看起来未免滥情了些。(张溥杰)

作者张溥杰,著有《民国情事:此情可待成追忆》(新华出版社),未经许可,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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