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宏:松哥的婚事

沙正宏:松哥的婚事

松哥的婚事

沙正宏

沙正宏:松哥的婚事

松哥二十三歲上身時,婚事還沒有個著落。他一米七五的個頭,身材偏瘦,相貌說的過去,又是高中畢業。

只所以沒有人給說媒,就怨家裡太窮。在那個年代,不生意,無買賣,沒有吃公家飯的,加之人口又多,不窮才怪呢!

兒子一天婚事沒有眉目,作母親的心病一天就不能好。二大娘終日為松哥的婚事愁眉不展,飯吃不香,覺睡不甜。

終於有一天,說媒的表奶走進了松哥的家門。二大娘受寵若驚,跑前跑後地陪笑臉,生怕怠慢了表奶。臨近飯食時,又把本房有威望的大爺叫來陪表奶喝酒吃飯。表奶年輕時,隨使船的表老爺上江下淮,走南闖北,確也見過些世面。後來船使不了了,便做起了保媒拉縴的營生,硬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成就了幾樁美好的姻緣,一時在周圍十里八村成了知名人物。

酒足飯飽,表奶只說一句話:孩子不憨不傻,個子長得跟牛橛子似的,還愁說不妥媳婦,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二大娘千恩萬謝,好話說了一籮筐,臨走時,沒忘把人送的沒捨得吃的兩包羊角蜜塞進了表奶的藍布包。

表奶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沒過幾天,她給二大娘帶來了好消息,鄰村雷姓姑娘聽說咱家松子的條件很滿意。要說人家姑娘人有人,個有個,見了保你滿意。唯一的缺才就是沒有文化,大字不識一個。二大娘連忙接過來,只要精靈靈的,能出得來進得去,會過去日子就行,沒有文化算不上什麼缺才。二大娘又說,只要人家不挑剔咱,咱沒有什麼說頭。那好,你們兩家你情我願的,那就後天大早到街上供銷社門前見個面吧!表奶喜的合不攏嘴,出村時屁顛屁顛的。

按理說,兩家沒意見,年輕人見面覺得投緣,親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可節外生枝,偏偏二大娘一句話,差點讓這門親事黃湯。

見面這天,松哥便在二大娘的陪同下早早來到供銷社門前等待人家姑娘的到來。

戴圩街有逢夜貓子集的傳統,每天天不亮,村民們便從四面八方趕過來,趕趕集,上個店,買賣個蘿蔔青菜、豆芽豆腐,也有過來湊熱鬧的,不買也不賣,花上幾毛錢,端碗熱粥,叨兩根油條,要盤熱豆腐,呼呼啦啦地喝起來、吃起來,然後到街上轉轉,也算趕了一回集。

二大娘燥毛脾氣,平時說話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看看太陽昇起老高,趕早集的也都慢慢散去。她急燥地轉來轉去,左等右等也不見表奶和女方的蹤影。

臨近九點,表奶帶著一幫人露了面,陪姑娘來相親的有父母親,還有姨和姑。走到跟前時,二大娘冷不丁說出一句“這是幹什麼的,來這麼睌。”語氣中多少帶點怨氣。聲音雖然不大,但姑娘的父母親聽得一清二楚,臉色當時難看。只見姑娘的母親拽起女兒,轉臉就朝街西頭走去。說來也巧,正當松哥娘倆不知所措時,在街道某單位上班的大叔恰巧路過,瞭解事情經過後,埋怨二大娘不該說這話。

大叔一想人家也不可能走得太遠,便把手提包交給松哥拿著,自己朝姑娘那一幫人追去。大叔緊走慢趕就到了人家跟前,說明來意後,一個勁給人家賠不是,抱怨二大娘嘴不留把門,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朝外說。

大叔轉而對姑娘的父母說,孩子是來相親的,又不是咱大人來賭氣的。咱們消消氣,都再回去,讓孩子見見面,拉拉呱,有緣就成,無緣就散。

一聽大叔說話在理,騎虎難下的兩位老人正好就坡下驢。

回到原地,大叔安排兩個年輕人到他的宿舍裡聊天。松哥高挑的個頭、得體的話語深深地打動了姑娘的芳心。姑娘白白淨淨的皮膚、中等偏上的身材也給春哥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談話投機,話題不斷。不覺中,天已至午飯時間。大叔到單位食堂打了兩份飯菜,讓兩個年輕人借吃飯之機,進一步加深彼此之間的瞭解。此時,雙方的父母親友早已識趣各自趕回自己的家中。

幾天後,表奶捎話來,雙方都沒意見,兩人可以到縣城運河去趕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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