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強軍的征程中，女軍人唱響了最強戰歌，成為無堅不摧的戰鬥力量。本刊專訪了不同兵種的女軍人，她們都經歷了生命中最精彩的“破繭成蝶”，她們壯麗的從軍人生是千萬女軍人的縮影。
策劃、執行/本刊記者 柳亞敏 楊華
戰機衛長空 瀟灑勝千里
張瀟，2005年入伍，中國首批殲擊機女飛行員、新晉全國巾幗建功標兵，第十三屆全國人大代表，多次成功執行空中警戒任務……
闖過“黑視”看見最美風景
從建國到現在，大約有五百多名女飛行員從祖國的上空翱翔而過，成為叱吒藍天的“超級女飛俠”。張瀟是其中一員，而她更自豪的是，不止開飛機，還是開殲擊機！這意味著，一旦戰爭來臨，就要奔赴戰場。
沒見到張瀟時，心想帥氣的女殲擊機飛行員一定有強壯的體魄，每一塊肌肉透著力量……可眼前的她，幹練短髮，棉麻白衣，寬鬆仔褲，一副清瘦秀氣女生模樣。她開口說話，卻是霸氣側漏，“遇到困難，反而是你的幸運，因為困難過後就是成長和蛻變。”
採訪時張瀟提到最多的詞就是“淘汰”，體能不過關淘汰、知識不過關淘汰、技能不過關淘汰……然而對於一名飛行員來說，淘汰即停飛，回想起距離“停飛”最近的一次經歷，張瀟至今都心有餘悸。那是一次決定命運的考核，進——成為飛行員，退——轉業。命運似乎是嫌學員們“弦”繃得還不夠緊，硬是又加了一項“終極考題”——臨考前“換機”。當時張瀟和同學們一直練習的是運輸機，考核前一個月卻被告知改飛殲擊機。殲擊機和運輸機大綱的巨大差異，還有“單機特技”和“雙機複雜特技”兩大考核科目，讓她變得焦灼。凌晨不到三點鐘起床、吃飯、開飛、講評、整理資料、十點睡覺，成了每天的“輪迴”生活。教練員更是跟她玩起了“車輪戰術”，生生把171cm的她，練得體重不足百斤。
離考核還有一週，張瀟開始練習垂直動作翻筋斗，竟在第一翻出現了“黑視”，“就像長時間蹲在地上，然後猛的起身，眼前一黑，眩暈。但這是在空中，手和腳都不知道在哪兒放著。”起初她並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前期的“抗核”動作沒有做好，於是便在空中又來了兩翻，又是“黑視”，她將“黑視”情況告訴了教練。教練很是心疼，不忍放棄她，便讓她平衡心態，空中只練習水平動作，“別人都在苦練，只有我在瞎轉，時間耗不起。”張瀟說，兩天後她調整好心態，主動跟向教練申請做一個筋斗，無論成敗，她都要給自己和“飛行夢”一個交代。戰機在雲霧中穿梭，她穩穩地坐在駕駛座上，在允許的數據範圍內把“載核”降到最低，勇敢地操控戰機來了一個漂亮的筋斗。聽著戰機轟隆隆鳴響，看著大片的雲朵在身旁滾動，雲邊金燦燦的，那是她見過的最美景色。
成為殲擊機飛行員後，張瀟“空中漫步”中，碰到的“特情”更多了。有一次單飛準備著陸，透過頭盔、風擋，只見前方有一個黑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放大，砰的一聲，風擋瞬間血肉模糊，撞鳥！意識到時已看不清前方跑道。張瀟迅速在腦海中檢索應對策略，並嚴格按照特情研究課上學到的操縱要領，沉著冷靜，從風擋的邊角處觀察跑道，最終穩穩地將戰機停了下來。此次撞鳥只是“中等特情”，“低等特情”是產生錯覺。飛行中出現錯覺只能硬生生地通過儀表和前後艙交流克服生理反應。
“強軍需要能打仗的女軍人，頂得住壓力，平得了心態，解得了特情，這是強軍路上女軍人必備的特質。”
作戰崗位女性大展身手
在人們刻板印象裡，“前線戰鬥”“行軍打仗”在體力和果敢上男人們似乎更勝任，殊不知此種看法早應“更新換代”。現代戰爭形態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只是體力的對抗，早已迭代成腦力、智力、專業技能的對抗，軍事科技的發展，使女性更多具備了直接參加作戰的條件。
張瀟憶起在軍校的日子，同期和前一期男學員兩千多名，而她們第八批女飛行學員只有35名，卻脫穎而出。“靠的是細緻、認真的操練態度。”每年都會有飛行練習期，生活就變的枯燥起來。同樣的動作會一天天、一遍遍不停重複，單調且乏味。這時，有的男生往往會覺得“太容易”而輕視練習，但她卻不管多爐火純青的動作，哪怕只是“啟動航線”都會每天過一遍，所以跟她飛行總讓隊友放心。
除了嚴格操練，還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儀表飛行和遠程制導都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操作。”遠程制導油標需要很細微移動，有時候在屏幕上看著只移動了一釐米，但實彈或許已偏離了幾百米。而在這項精細的活兒上，女性往往比男性更沉得住氣。
如果碰到警巡，就需要最少連續兩個半小時的長時間作戰，男性總會在臨近返航時表現出煩躁、坐立不安的狀態，但女性往往心態和情緒平穩。模擬聯合作戰，如果是兩名男性搭檔，在處理危情時，發生爭執的幾率相比男女搭檔大很多。如果兩名男性意見相左，就容易陷入僵局，必然導致模擬演習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如果是男女搭檔，女性善於梳理問題，以柔克剛解決對立……鷹擊長空之時，她早已決勝千里。
強軍需要能打仗的女軍人，頂得住壓力，平得了心態，解得了特情，是女軍人必備的特質。
不錦上添花，要艦上建功
韋慧曉，2012年1月入伍，海軍鄭州艦實習艦長，黨的十九大代表，2015年1月作為海軍首批艦艇長代表團成員訪問美國……
此生嫁給海軍
“戰鬥警報！”伴隨著一長聲警鈴，一陣清脆悅耳卻又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遍鄭州艦。盛夏時節，東海某海域風高浪急、波詭雲譎，東海艦隊某驅逐艦支隊鄭州艦作戰指揮室內，一位中校女軍官目不轉睛盯著戰場態勢圖，沉著冷靜地下達著作戰指令。她就是鄭州艦實習艦長韋慧曉。
翻開韋慧曉的簡歷，記者看到這位廣西百色姑娘精彩的人生跨越：短短六年多軍旅生涯，從博士入伍，到航母副部門長，再到驅逐艦副艦長、實習艦長，韋慧曉的人生一次次極速蛻變，跨越了常規成長週期。對此，她說自己很幸運，因為趕上了可以實現“軍旅英雄夢”的好時代。
韋慧曉的父親是一名老黨員。自她記事起，家裡每晚都在《新聞聯播》的音樂聲中開飯，這使得兒時的韋慧曉就“一身英氣”，關心國內外大事。她也喜歡看童話故事，但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希望成為公主或灰姑娘，而是更想做一名仗劍走天涯、懲惡揚善的騎士，長大成人後，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參軍入伍！
然而高考後，她卻和心儀的軍校擦肩而過。不過，她卻以一段不一樣的經歷為未來的軍旅生涯積蓄著能量：赴西藏支教、當奧運志願者、被公派到歐洲參加交流活動，還獲得“全國百名優秀志願者”、“廣東省五四獎章提名獎”、華為集團金牌員工等諸多榮譽……當她2012年博士畢業，再次站在人生的新起點時，毅然選擇了最初的夢想，寫了很多封自薦信要求入伍，最終夢想成真。入伍當天，她在日記本上鄭重寫到：“此生嫁給海軍。”
了不起的實習艦長
站在鄭州艦的指揮台前，韋慧曉眺望遠方的海平面，她期待著率領戰艦守衛祖國的萬里海疆。
從零起步，意味著超於常人的付出。2012年8月起，韋慧曉先後在大連艦艇學院航海指揮和艦艇戰術指揮兩個專業學習深造，取得軍事學學士學位。儘管畢業成績門門優秀，但她沒有半點自滿，“我離一名合格海軍軍官差距很大。”2015年1月，韋慧曉作為海軍首批艦艇長訪美代表團成員出訪，與老牌強國海軍軍官的交流接觸，“時刻準備打仗”的憂患意識也愈發強烈。同年4月，根據上級命令，韋慧曉從遼寧艦調到東海艦隊某驅逐艦支隊某新型導彈驅逐艦長春艦擔任實習副艦長，邁出“到部隊後成長的關鍵一步”。
“韋副艦長很拼！”艦上的官兵都知道，韋慧曉兜裡總會揣個筆記本，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類知識要點，從每一條簡單的操縱口令到每一個有效的指揮動作，從每一型裝備的技戰術參數到每一類應急情況的處置方案，從艦艇戰術戰法的學習到對外軍裝備與作戰的研究，她都仔細地記錄下來，遇到疑惑隨時向官兵們“拜師學藝”。每逢支隊艦艇執行重大演練任務，韋慧曉都搶著上。
正是憑著這股拼勁，韋慧曉任職僅1年零8個月，就順利通過了副艦長獨立操縱和崗位合格考核，“完成了普通人5到8年才能實現的目標。”支隊領導如是說。
“了不起的中國女軍人！”2016年9月，韋慧曉隨鄭州艦參加中俄“海上聯合—2016”軍事演習。在參加港岸交流活動時，圍繞《國際海上避碰規則》運用、聯合搜救、艦艇損管等問題，韋慧曉與俄方軍人深入暢談，她的專業素養和自信氣質，讓俄軍指揮官豎起了大拇指。
鄭州艦首任艦長、現為該支隊教練艦長的李一剛記得，2015年，韋慧曉剛來支隊時，除了書本上的知識，艦艇指揮幾乎空白；一年後，她能夠帶著小卡片下達指揮口令；而現在，她已經流暢地指揮各個戰位了。前不久，鄭州艦出海訓練，艦長陳曦也放心地將導彈對海攻擊、施放煙幕等課目交給韋慧曉組織。
2017年9月，韋慧曉被任命為鄭州艦實習艦長。“時不我待，只爭朝夕！”韋慧曉每天都在向心中的目標奮進。因為她清楚自己目前與一名合格艦長的差距：大量的訓練指標需要積累、臨場指揮經驗不足、將數據轉化為態勢的能力不夠……這些都必須儘快彌補。
黨的十九大定下了強軍新目標：力爭到2035年基本實現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到本世紀中葉把人民解放軍全面建成世界一流軍隊。“到2035年，我將滿58歲了，我享受這種個人理想和國家需要緊密聯繫的追求。”
一年內，韋慧曉將走上艦艇長全訓合格考核的考場，將決定她能否取得戰場“通行證”，也將決定她能否成為海軍首位女艦長。結果會是如何？“面對自己的抉擇，我時刻準備迎接各種考驗。”說這話時，韋慧曉抿緊嘴唇，目光凝聚，用力點了點頭。她相信，“我不會比任何人差”，也相信崇高而美好的願望值得追求。
強軍需要善於指揮的女軍人，我們不是錦上添花，而要建功立業，我慶幸趕上了實現“軍旅英雄夢”的好時代。
逐夢大洋，90後的“士兵突擊”
郭燕 海軍臨沂艦觀通部門報務班戰士，海軍中士，黨的十九大代表，先後執行第十九批亞丁灣護航、也門撤僑、中俄聯演、戰備巡邏等重大任務……圖為也門撤僑中，郭燕牽著小女孩的手，從容登艦
亞丁港的中國女軍人
2015年3月29日，在戰火硝煙瀰漫的也門港口，一名中國海軍女戰士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自信從容地登艦。這個動作被鏡頭定格下來，刷爆朋友圈，獲得無數點贊，這張照片後來在“砥礪奮進的五年”大型成就展中展出，臨沂艦報務兵郭燕成為了中國海軍女戰士的“代言人”。
當時正在執行亞丁灣護航任務的臨沂艦突然接到命令：暫停護航任務，立即向也門外海高速機動，執行撤僑行動！臨沂艦邊航行邊準備，艦領導安排艦上女兵在碼頭擔任安檢員。走下舷梯，郭燕第一次聞到戰場硝煙的味道，不遠處還不時響起槍炮聲。此時，荷槍實彈的特戰隊員已完成對碼頭區域的檢查封鎖。
“我牽著一個華僑小朋友的手，帶她上艦回家。當‘我們接你們回家’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在碼頭上響起時，‘祖國萬歲’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待撤離人員全部登艦完畢，軍艦緩緩駛離碼頭，一位中國同胞高聲歌唱：‘五星紅旗，你是我的驕傲！’我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唱了起來，眼含熱淚。”
4月2日，也門局勢進一步惡化。臨沂艦在炮火籠罩之下再次靠泊亞丁港，正緊張有序地組織人員登艦時，突然，“當”的一聲炸響，一枚大口徑流彈落在艦艏前方20米處的塔吊上。郭燕在碼頭沉著冷靜，與戰友密切配合，順利幫助225名外國公民安全上艦。短短9天，臨沂艦三進也門，安全護送了14個國家432名中外公民。
在那個春天，中國海軍給世界留下了一幕幕溫暖瞬間。網友盛讚此次成功撤僑：“中國護照的含金量不在於免籤多少國家，而在於危險的時候祖國能帶你回家。”
鋼鐵長城一名不掉鏈的兵
和大多數女兵一樣，郭燕戀上軍旅，緣於當年熱播的電視劇《士兵突擊》，軍人的堅強勇敢和一身正氣讓她崇拜至極。
2013年7月，郭燕從蚌埠士官學校畢業後分配至臨沂艦觀通部門報務班。報務專業對基礎技能要求高，訓練強度大，每天要面對大量的抄報、發報訓練……學習不到半個月，郭燕就被這枯燥煩悶的訓練弄得筋疲力盡。放棄的念頭時不時在腦海中閃過，可是看看身邊奮鬥了十幾年的老班長，想想當初立下的誓言，心裡的那股“拼勁”又一次湧了上來。
此後，郭燕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時起床背記電碼、練習打字，晚上熄燈後躲在被窩打著手電筒學習專業理論。練習發報，別人練發10頁，她練發20頁；別人練發1000組，她練發2000組……
每次訓練結束，她都要從大量電碼中逐一分析出難辨音、高頻碼和易錯碼，並詳盡記錄在糾錯本上。每天小掃除，她一邊清潔衛生，一邊分辨報房發出的電報聲，有時戰友喊她的名字，她都聽不見。
也門撤僑時，中國駐也門使館官員面對媒體時說：“我們最大的感慨就是，祖國有力量真好。”這句話對郭燕影響特別大。強大的軍隊是捍衛強盛祖國的銅牆鐵壁，作為軍人只有不斷提升軍事素養，才能成長為鋼鐵長城上一名不掉鏈的兵。
上艦三個多月的刻苦訓練，郭燕順利通過艦上獨立值更考核。紮實的專業技術讓郭燕在各次重大任務中大顯身手。2016年，黃海某海域，一場實戰化演習正激烈展開。“受‘敵’強電磁干擾，你艦通信系統中斷！”正準備對“敵”艦實施打擊的臨沂艦突然接到上級通報。
“判斷干擾情況，更換工作頻率！”正在值更的郭燕根據上級指令，靈活調整電臺工作頻率，巧妙運用信息戰法穿越“電磁迷霧”，作戰數據再次暢通。隨後，臨沂艦突破電磁封鎖，迅速調整攻擊陣位，打了“敵”艦一個措手不及。
受郭燕的影響，弟弟郭帥也成了一名報務兵。郭燕把自己的《業務學習記錄本》送給弟弟，並寫下：“腳踏實地，堅持就是勝利”。
如果夢想有顏色，我的夢想就是深藍色的。我願意成為中國海軍女戰士的“代言人”。
神劍傳令兵：電波中孕育雷霆萬鈞
火箭軍某通信團二營，2001年被全國婦聯授予“巾幗文明示範崗”，2006年、2017年兩次被授予“全國三八紅旗先進集體”榮譽稱號
三尺機臺就是戰場
盛夏時節，在火箭軍某通信團正在開展的“傳承紅色基因、擔當強軍重任”主題教育中，火箭軍某通信團二營一本本泛黃的“值勤日誌”成為了鮮活的教材。團政委萬晉說，這些日誌不僅僅是女兵日常值勤的工作記錄，更是一份份踐行黨在新時代強軍目標的“戰鬥日記”。
三尺機臺寫青春
作為中國戰略導彈部隊“神劍傳令兵”，二營官兵是清一色的“巾幗豪傑”，2001年被全國婦聯授予“巾幗文明示範崗”，2006年、2017年兩次被授予“全國三八紅旗先進集體”榮譽稱號,還有全國巾幗文明示範崗、全軍紅旗臺站、踐行當代革命軍人核心價值觀模範……這些“ 軍字號”、“國字號”表彰，訴說著這個編制近百人純女兵營隊的不平凡業績，她們一路載譽前行。穿越二營組建49年曆史的“值勤日誌”，或字跡娟秀，或筆法遒勁，雖然大多都只有寥寥數語，但卻要素齊全，記錄著她們不同尋常的戰鬥經歷。
那年盛夏，東海之濱，全軍某重大軍事演習吹響號角，中國戰略部隊打響一場場“導彈戰”。與此同時，二營官兵打響另一場“不見硝煙”的戰鬥。上級對通信保障的要求是“部隊到哪兒，通信聯通到哪兒”！
軍令如山，字字千鈞。看似並不複雜，做好卻不簡單。
一天深夜，機房裡鈴聲大作，指揮部一位首長要與前線指揮員通話。按要求，這種緊急電話必須在5分鐘之內接通。放下電話，戰士馮娟便啟動了“倒計時”模式。
彼時，部隊正在山區轉進途中，通信聯絡非常困難。馮娟使出渾身解數，時鐘的“滴答”聲好似催徵的號角，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擊在她的心上。腦子飛速運轉，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她採取有線、無線等等十多種手段，多路並進、多向迂迴，終於在規定時間內接通了電話，重要指令得到傳達。
一切忙完，馮娟才發現早已汗透軍衣，頭髮凌亂顯得有些尷尬，但戰友們互相打氣說：“咱們女兵的最美樣子，不是粉黛嬌容，而是帶著戰鬥氣息的汗溼戎裝！”
電話雖小，事關全局；戰場保通，見證忠誠。此役，馮娟榮立三等功，她的事蹟成為全團官兵的“勵志故事”。
“平時即戰時，值勤即打仗。”這是二營教導員劉曉靜掛在嘴邊的話。她在主題教育授課中講道：“通信兵是首長的耳目、戰場的神經，我們既要有對黨對人民忠誠的靈魂，更要練就隨時能通的本事！”
與導彈長劍馳行天疆相比，通信兵是在電波中孕育萬鈞雷霆。二營官兵雖然沒有天天“受命出征”，她們卻時時保持臨戰狀態，把每一次值勤當作打仗，在三尺機臺打響一次次“戰鬥”——
一個週末，二營受領一項特殊任務，需要第一時間聯繫到多名官兵，值勤官兵根據距離遠近、車流大小等因素列出“作戰圖”，確保在最短時間完成了任務。
那年春節，一位首長要給駐守偏遠哨所的官兵連線拜年，卻趕上電話線路被大雪阻斷，話務員靳敏通過兄弟單位“曲線保通”，幾經輾轉接通了電話。
這樣的故事，數不勝數。回憶一次次值勤經歷，她們道出共同心聲：三尺機臺就是我們的戰場，確保通信就是打仗衝鋒。
休言女子非英物
二營四連指導員李曉覓，曾是“1號臺”班長，她從一名普通士兵成長為二等功臣、全軍“四會”優秀政治教員。“別小看這些‘值勤日誌’，它就是一張張軍事素質考核的成績單，練不成‘金剛鑽’，就沒有資格填寫。”這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女漢子”自豪地說。而她一路走來也是“過五關斬六將”。
當新兵時一下連，她就與10個數字打起交道，一個多月加班加點、日記夜背，將兩千多個電話號碼裝進腦子裡。憑著“口清、耳明、腦靈、手巧”的本領在考核中奪得第一，躋身優秀話務員行列。
為練就“聽音識人”的本領，她把幾百個小時的錄音聽了三十多遍，總結分析數百人的說話習慣、發音特徵，耳功本領突飛猛進，“對方一張口，便知來電人”。
她帶隊參加原第二炮兵通信專業技術比武，取得團體總分第一、個人全能第一、腦功單項第一、耳功單項第一等十多個獎項，榮立二等功，被評為“第二炮兵學習成才先進個人”。
這是一名通信尖兵的突擊，也是二營官兵戰鬥的縮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代代二營官兵在“值勤日誌”上續寫“神劍傳令兵”的忠誠。她們是新時代的“千里眼順風耳”，一根銀線傳軍令，咫尺機臺寫青春，她們深知銀線纖細職責如山，憑著口清、耳明、腦靈、手巧，誓做話務戰線NO.1。“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她們眼前，是三尺機臺密密麻麻的線路按鍵，她們心中，卻是大國長劍浴火飛天的熊熊烈焰……
閱讀更多 中國婦女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