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救我,肚子好痛!救命,孩子,我的孩子!

我本能地扭頭,用手阻擋。

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朝桌子倒去,肚子狠狠撞到桌角,桌面的杯子被撞掉。

“哐當--!”一聲,她與杯子同時摔在地上。

“啊!孩子,我的孩子啊!”劉玥頓時哭喊出聲,尖銳的叫聲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她淺色的裙子驟然出現一抹紅豔。

心猛地一沉,我有些後怕地往後退。

“啊!救命,孩子,我的孩子!”她還在哀嚎連天,放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她裙襬上的豔紅越來越大塊,我驚詫不已,剛剛明明就沒有用力推她。

此刻,周圍的人都在看我,無數雙眼睛都在控訴著是我將她推倒,卻無人敢上前。

在我還在恍神之際,劉玥已經撥通了顧以深的電話:“以深,我在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廳,快來救我,肚子好痛!”

她掛了電話,捂著肚子難受地朝我勾起嘴角,似乎在嘲弄我的愚蠢。

心頭猛的一沉,我知道自己又被她算計了。

快來救我,肚子好痛!救命,孩子,我的孩子!

三年前也是如此,她還是那麼擅長陷害我,一點都沒變。

顧以深很快就趕來了,見到劉玥坐在地上,裙子全是血,頓時把我的罪名給坐實了。

二話不說揚手就狠狠甩我臉上,他暴怒的聲音在耳邊炸開:“葉相思,你還能再惡毒一點嗎?連孩子都不放過,如果玥兒出了什麼事,你他媽就去陪葬!”

陪葬……

這句話就像是炸開了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他就這麼恨不得要我去死嗎?

縱然心痛得緊緊揪成團,我搖著頭說:“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我根本沒有推她。”

“呵呵,是嗎?”顧以深眼神一沉,抓了最旁邊的服務員問:“她是怎麼摔倒的?”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說是我推倒的劉玥,並且願意提供監控視頻。

心已經沉入了谷底,眾目睽睽之下我百口莫辯,加上視頻監控,更是跳下黃河都洗不清。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顧以深看我的眼神,彷彿將我凌遲。

緊了緊手,我昂起頭大聲說:“對,就是我推她的怎麼樣?只要一天沒離婚,我就是你的妻子,我決不允許外面的狐狸精懷著野種跑來我面前叫囂,這就是她當小三的下場!”

忽然,他眼神一變,猛地掐住我脖子,周圍一片冰冷的吸氣聲。

他湊到在我耳邊冰冷冷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激怒我的下場是什麼?”

這句話說得我心裡激起一層冰錐子,狠狠刺入我的心臟,鮮血淋漓。

他狠狠地推開我,抱起劉玥,輕聲問:“怎麼樣?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劉玥窩在他懷裡,有意地看我一眼,露出害怕慌張的神情,搖著頭說:“以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怪雨薇。”

呵,到了現在還在裝。

我氣不打一出來,大聲吼:“我希望你的孩子趕緊沒了,這樣也不枉費你這麼辛苦演的這場戲!”

快來救我,肚子好痛!救命,孩子,我的孩子!

“閉嘴!”顧以深暴怒,狠狠怒瞪我。

“顧以深,如果今天她的孩子沒掉,那麼我有的是方法讓她失去孩子!”我咬牙,攥緊拳頭,擱下狠話轉身離去。

出了咖啡廳的門,我便奔跑起來,心痛得不能呼吸。

天氣真的很應景,在這個時候竟然下起了龐然大雨,周圍的人都在紛紛避雨瞬間走得只剩下我只身一人在雨中站著不知所措。

我就這麼一步一步在雨中走回家中,已經是夜裡八點。

渾身溼透,入秋的夜風吹得我渾身都發冷發顫。

加上本就是癌症的關係,我的身體經不起這種折騰,已然虛脫生病了,腦袋昏昏沉沉沉重得很,我知道,我生病了。

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手機就響起來,我拿出手機,屏幕上是顧以深的名字。

心驟然一窒,我本能地掛掉他電話。

強烈地意識到,他找我絕對是劉玥出事了,心開始慌了起來。

他會對我做什麼?

難道真的要殺了我給劉玥陪葬嗎?

剛剛掛掉,他又打了過來,手機的震動驚得我手抖,手機掉地上,不斷地亮著屏幕震動。

我不敢接,我逃離似的飛快地上了樓,關上門靠在門背上大口喘氣,心裡忐忑不已。

不是害怕劉玥出事,而是害怕……我跟他沒有挽救的餘地。

我不希望,在僅剩最後的時光,最後落得帶著最痛的傷離去。

鼻腔猛地一股熱流,我抬手抹了一把,手心全是豔紅的血,觸目驚心。

我快速脫掉衣服,打開熱水,躲在花灑下用水將流出的血全部沖掉,頭暈乎得很,我依然在強撐著不允許自己倒下。

因為很清楚,如果我現在倒下,不會有人救我。

血順著水流不斷地湧入下水道中,似乎帶著我執著的感情一點一點從我面前流逝。

快來救我,肚子好痛!救命,孩子,我的孩子!

“嘭--!”

劇烈的破門聲,生生將我嚇了一跳,抬頭看去顧以深已經渾身怒火來到我面前。

來不及遮掩,我感到血液頓時逆流衝上頭頂,鼻血還在流淌,浴室地板上全是稀釋的血水。

他見狀似乎有一瞬間驚訝,但僅僅只是瞬間,那抹驚訝在他眼底稍縱即逝,隨即上前攥住我的手腕,語氣堅定不容置喙:“馬上跟我去醫院。”

“不,我不去!”我害怕極了,他是發現了什麼嗎?

我掙扎搖頭,不願意跟他走,直到他說:“劉玥清宮後大出血,ah陰性血,我知道你是陰性血,必須跟我去醫院!”

心驟然沉入谷底,呵呵……原來他是要我去獻血,而非要帶我去醫院,我的死活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劉玥的生死,才是他在意的。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怒火沖天道:“她的死活與我何關,憑什麼要給她獻血,我就不,我就是要看著她死掉,因為這是她當小三的下場,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這句話,說的我鮮血淋漓,心裡已然是千倉百孔。

他的臉很黑,黑到彷彿下一刻就要掐死我。

但我知道,他不會掐死我,因為他要等著我去救劉玥。

“顧以深,你負了我,憑什麼要我去救她?”我怒極反笑,往後退了一步,渾身光潔在他面前都激不起他的半點興趣。

“我再說一次,跟我走。”他隱忍到極致的怒火,隨時都要迸發,看得出他是希望我心甘情願去獻血。

“那我問你,如果我救了她,死的人是我,你還是會讓我去嗎?”

我看著他,多希望能夠從他眼底看到一點點的不捨,甚至是虧欠,但沒有,一點都沒有,他的眼裡除了熊熊怒火什麼都沒有!



其他

陳浩饒有興趣地看著拍賣會的現場,拍品的價格在此起彼伏的報價聲中被快速的抬高,最後以六十萬的價格成交。

“第二個拍品,景德鎮陶瓷作品“相親相愛”,現在是一萬元起價,每次五千元應價……

陳浩默默觀察了一會兒,悄悄問趙小蕾:“小蕾,這拍賣會看似熱鬧,競爭好像並不激烈啊,像這些拍品幾萬幾十萬就被拍走了,咋沒成百上千萬的呢?”

趙小蕾白了陳浩一眼,道:“呆子,這是慈善拍賣,拍品一般都是捐贈的,拍品的價值呢,也就值個幾千一萬的。大家加價的目的,不是為了商品本身的價值,而是為了慈善事業,有必要往死里加價嗎?你有錢,就多捐一些,你沒錢,就少加價一些,就這麼簡單。”

陳浩一聽,頓時打了個哈欠道:“那這拍賣也太沒意思了。這樣的拍賣在我看來,就像是看舞臺上京劇裡打架,裝模作樣的多沒趣啊!如果拍賣像黑社會打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看著多帶勁啊!”

趙小蕾白了陳浩一眼,徹底地無語了,我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臭流氓。

陳浩繼續看,這時拍賣師展示了一件拍品:“白晶元寶切面手鍊,由天然白水晶經雕琢大師精心打磨而成,白水晶有“王者水晶”之美譽,是送給愛人最好的禮物,現在是三萬元起價,每次一萬元應價。有沒有出價的?”

陳浩把手中的牌子一舉,眼尖的拍賣師頓時發現了:“17號出價五萬,有沒有應價的?”

陳浩低下頭,悄悄在趙小蕾耳邊道:“這個手鍊我勢在必得。等我們回到家完成打屁股的遊戲以後,我就親自把它掛在你手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東西我要定了

一聽到打屁股,趙小蕾的臉頓時羞得通紅,伸手就掐陳浩的腰,還拼命地轉了幾個彎。

一點都不痛啦。陳浩卻故意倒吸一口冷氣,齜牙咧嘴地對趙小蕾道:“哎呦,疼死我了,快放手。”

見陳浩一個勁的叫著疼,趙小蕾得意洋洋道:“就不放,掐死了你,這個世界就少了一個大流氓。”話雖這樣說,手指卻悄悄鬆開,幫著陳浩揉了起來。

陳浩一邊享受著美女的服務,一邊道:“你沒聽那個拍賣師說,白水晶有“王者水晶”的美譽,是送給愛人最好的禮物。我買來送給我老婆,難道還錯了不成?既然你說我是大流氓,我索性就做一次大流氓給你看。”

他把趙小蕾按倒在座位上,低著頭狠狠地吻上了趙小蕾的唇。

在公共場合被陳浩這樣輕薄,趙小蕾是又羞又急,她伸出雙手想推開陳浩,可哪是陳浩的對手。

這時拍賣師的聲音傳來:“1號貴賓出價十六萬,還有沒有加價的?十六萬元一次,十六萬元二次,十六萬元第三次。”

擦,光顧著調戲美女,東西差點被別人搶走。

陳浩嚇得趕緊將手裡的牌子高高舉起,美妙的聲音響起:“17號出價十七萬,有沒有應價的?”

會場裡頓時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如此大膽,居然敢搶康少看上的東西。

而此時作為罪魁禍首的陳浩茫然不知,由於高高的椅子背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陳浩才沒有被人發現他的下流勾當。

康韓皺了皺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助手,輕輕點了點頭,助手馬上會意地舉牌喊道:“二十萬。”

拍賣師:“1號貴賓出價二十萬,二十萬一次,二十萬二次,二十萬三次……”

陳浩大怒,這個一號貴賓到底是哪個混蛋,不僅拼了命的跟他搶,而且使得拍賣師連“有沒有加價的?”這句必說的話也不說就急於成交。

他猛然站起,高高舉起手中的牌子,大喊道:“17號,一百萬。”

打臉,這就是赤、裸裸地打臉了。

現場一片譁然。

康韓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最近好像流年不利啊,上次在商場被人打得灰溜溜地離開,這次又有人跳出來專門和他作對,難道現在的牛人就這麼多?還是我們康家的康字不值錢了?

如果此時他回過頭去看,就會發現陳浩怒氣衝衝地站在後面。

他強忍著回頭打爆加價人腦袋的衝動,對臺上的拍賣師道:“兩百萬。”

拍賣師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浩的聲音響徹了全場:“17號,一千萬。”

陳浩已經看清了所謂的一號貴賓,那個康韓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上次我第一次給沈月如買衣服,你他媽的來跟我搶。

這次我給我的趙小蕾買根手鍊,你他媽的還跟我搶,這次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你搶走,我陳浩還有臉活嗎?

俗話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面子可是關係到一個人的尊嚴,你讓我丟了臉,我豈能讓你好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康韓的臉頓時像死了老媽一樣的難看,他慢慢地回過頭,卻發現陳浩一手舉著17號的牌子,另一隻手向他豎起了中指。

原來是他,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打架咱打不過,直接認輸,那是在健身房裡一個相對隱蔽的地點裡發生,沒有什麼人看見。可這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認輸。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關係到康家面子的問題,甚至可以說是關係到康家能否生存的問題了。

如果對方是勢力同樣強大的一方霸主,有著強大的背景,那麼今天暫時退縮也算情有可原,說明我康韓懂得進退,知道好歹。

但是對方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愣頭青,沒有任何勢力和後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人。

如果自己就此退縮,別人會怎麼看?就連一個普通人都能欺負到他們康家頭上,那些與康家作對的各方勢力還不群起而攻之,跑到康家的頭上拉屎拉尿啊?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康家今後還如何在華夏立足?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兩千萬。”

陳浩一下子加到一千萬,康韓如果還一百萬一百萬的加,豈不是弱了威風?

康韓的助手此時悄悄地走到陳浩面前,剛想說話,陳浩一瞪眼道:“小子,收起你那一套,給我滾遠一點。”

然後他對著康韓哈哈一笑,不緊不慢的大聲叫道:“姓康的小子,我知道你是誰,別以為你有一個當元帥的爺爺就以為天下無敵,就可以橫行霸道,別人都怕你,我就不怕。這條手鍊我今天是買定了。兩千零一萬。”

一副一千塊錢也不到的手鍊,居然加價到了兩千萬,現場所有的人都徹底傻了,拍賣師已經徹底暈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拍賣。地下就坐的富豪們私底下開始交頭接耳的打聽,這小子是誰,居然連康家都不怕。

可是誰也不認識,如果沒有讓陳浩看過病,又怎會認識陳浩呢?

康韓待要再加,卻聽到陳浩又接著道:“姓康的小子,前天晚上如果沒有我,你上哪兒賺到三千萬?我知道你下一次一定會報價三千萬。不過你知道我前天賺了多少嗎?三個億!我和我的兄弟們每人三個億!我在前面吃魚吃肉,你只配跟在我後頭討口湯喝。我也不拿兄弟們的錢欺負你,如果你敢報價三億零一萬,這條手鍊就是你的。怎麼樣?姓康的小子?敢不敢?”

“撲通撲通”一連幾聲響,卻是幾個人嚇得腿一軟翻倒在地上,這傢伙到底是誰,這麼牛逼,一個晚上賺了三個億,而且聽口氣康少都跟在他後面吃屁,回去好好打聽打聽。

康韓站在那裡,臉上陰晴不定。

三億不是拿不出,別說三億,就是拿出三十億也沒問題。問題是三億買一個破手鍊,而且還得罪了一個神秘的陳浩,到底值不值得?

第一百二十章 我是才子(加更五)

如果光是花三億買了一個破手鍊,回到家大不了被老爸打一頓,然後貼上一個敗家子的標籤,這也不算什麼。

萬一陳浩背後真的有神秘的勢力相助,自己的家族因為自己得罪陳浩而遭受滅頂之災,那可就罪該萬死了。

康韓思索半晌,對陳浩笑了笑道:“陳浩,這次就讓你一回。”說完施施然的離開了拍賣場。

就這樣走了?我三番五次地和他作對,使他丟盡了臉,這個傢伙肯定恨死我了。

但是他居然就這樣心平氣和地走了,陳浩不僅對這個康韓看高了一線,這個康韓能屈能伸,是個人物。

“好了,”陳浩意氣風發地站在原地,對著四周的人群道:“總算把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趕跑了,還有誰加價?”

“撲通撲通”,周圍又倒地了一大片。

曾經跟陳浩打過招呼的那個神龍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多好的機會啊,能夠認識並且交結到這個大神,現在全泡湯了。

看到拍賣師還傻傻的愣在臺上,陳浩伸手朝他一指,不滿地催促道:“喂,那個你,都沒有人出價了,還不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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