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北京客的十年居住帳本

一位北京客的十年居住账本

當房東提出8月份租金漲600元時,王亮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別說600了,漲1000估計也得繼續住,周邊沒有比這個更便宜的了。”

王亮現租住的房子位於東南五環外,是一套面積110平方米的兩居室,2017年10月份搬進來時租金為5800元。據王亮透露,同一個小區同戶型的租金基本都在7000元左右,周邊小區兩居室的最低租金也已接近6000元。

王亮在一家手遊公司上班,稅前年薪約40萬元,妻子做平面設計,年收入20萬元左右。對於他而言,老家房子的月供、孩子上學和房租是最主要的三項支出,“每個月剩不下什麼錢,還完信用卡基本月光了。”

從2008年來北京至今,十年時間裡王亮在四季青、北七家、亦莊三個區域生活過,每一次搬家都離市中心越來越遠。“再搬的話,就該搬回老家了。”王亮稱,現在居住的地方距離廊坊老家只有40公里。

中國房價行情數據顯示,從2008年8月到2018年8月,北京平均租金從37.79元/月/平方米漲到94.14元 /月 /平方米,上漲149.11%;同期平均房價從13163元/平方米上漲至63529元/平方米,漲幅為382.63%;售租比從29上升到56,擴大了近一倍。

一位北京客的十年居住账本

初來北京

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時,王亮正在四季青公寓中,和朋友就著花生米和豬頭肉喝酒看直播,“工作找了一個多月才找到,一直住在朋友家,他比我提前一年畢業,那個房子面積也就十來平,租金好像是400元。”王亮說。

朋友為了收留他,把自己的女朋友攆到公司宿舍住,王亮拿到第一個月工資後,當天就從朋友家搬了出來,“還在四季青,找了一間平房,很乾淨,每月租金500元。”他每天到中關村附近上班,坐公交只需要半個小時。

也是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隨著“四萬億計劃”實施,全國房價進入了十年上漲期,北京房價也開始崛起。“四萬億計劃”實施前,北京國貿附近房價不過兩萬元出頭,北京平均房價為13163元/平方米。

2009年7月份,王亮的女朋友畢業後也來到北京找工作,他倆同在天津一所知名大學讀書,女友比他低一級,“那個時候工資差不多五六千,房租才五百多,感覺沒什麼壓力。”

這樣的生活持續一年多後,談婚論嫁擺上了日程。女方父母和親戚要親自來北京看看未來女婿,女朋友建議換個樓房住,哪怕租兩三個月應付一下,等結完婚後再搬出來。

那個時候,王亮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女友,都要結婚了,應該給她更好的居住環境。“那個時候,我的收入快一萬了,媳婦收入也有五六千,所以住樓房壓力不大。”王亮說。

2010年國慶節後,王亮和女友搬進了一個兩居室,“八十平左右,租金3200元。”當年冬天,經過女友父母和親戚的“面試”,雙方父母協商後,王亮的婚期確定在當年臘月。

王亮開玩笑地埋怨當年丈母孃沒有逼他買房,那一年北京平均房價剛剛突破2萬元大關,買一套八九十平方米的兩居室,首付需要60萬元左右,“我們手裡有20多萬積蓄,咬咬牙也就買了,我們倆工資付月供沒問題。”

2011年春節假期結束後回到北京,房東通知王亮房租要漲500元,“出去找了一圈房子,還是回來續租了,附近兩居室基本都4000元左右了。”王亮說。

再次搬家

2012年妻子因臨產休假,王亮開始一個人賺錢養家,“房租已經漲到4500元,基本三個月漲一次,原來房租佔我們家庭收入五分之一,現在快佔到一半了。”王亮開始感覺到壓力。

2012年5月,王亮一家從四季青搬到清河附近一套80平方米的兩居室,租金3500元,與原來相比,通勤時間多了十幾分鍾,居住環境稍微差了些,“年代感比較強,裝修也一般。”

直到現在,王亮都在懷念四季青,“很安靜,周邊不遠就是世紀金源和歐尚,那時候六號線還沒開通,但公交也很方便。”

與四季青相比,清河位於海淀區五環外,王亮的住房附近除了幾家超市外,周邊並沒有大型的商業配套設施,而且因八達嶺高速經過,整個區域常年處於擁堵狀態,“我經常騎自行車去上班,比開車、坐公交都快。”

這一次搬家,讓王亮意識到買房的重要性,“我們一些早年買房的同事,月供也就三四千,基本和我的房租一樣,但人家的錢交給了自己的房子,我的租金都給了房東,自己什麼都落不下。”

到2012年年中,王亮手中大約有了40萬元積蓄,但這距離首付依然遙遠,當時北京平均房價已超過2.6萬元,首付需要八九十萬元,一個80平方米的兩居室平均月租金接近5000元,“賺錢的速度永遠趕不上房價上漲的速度。”

北京買不起,王亮打算在老家買一套。2012年8月,王亮在廊坊市區買了一套三居室,首付30萬元左右,月供4000多元。妻子重新上班後,家庭月收入達到兩萬元左右,月供、房租及日常消費花去三分之二。

一年後,廊坊的房價上漲了5000-6000元左右,王亮的賬面資產多了五六十萬元。而同期北京平均房價接近4萬元,單價漲幅超過1萬元。同期北京平均租金沒有太大變化,與2012年持平。

2013年底地鐵8號線通車後,王亮的房租上漲到3800元,從家裡走到地鐵不到10分鐘,因為不順路,所以地鐵對於王亮的通勤並沒有太大改善,“媳婦上班方便了些,換一趟能直達。”

在王亮記憶中,此後幾年裡房子租金相對平穩,2015年他又在大廠買了一套兩居室,30萬元首付款外加4000多元月供。當時北京房價經過2014年短暫回落後,又開始了新一波上漲。

王亮表示,2016年北京房租開始出現明顯上漲。“2016年初漲到4200元,8月份漲到了5000元。”到2017年國慶節搬家前,王亮的房租已經漲到5300元。

2016年是北京房價上漲較為迅速的一年,平均房價從年初4萬元左右上漲到年末的5.5萬元,同期房租從 67.93元 /月 /平方米上漲到69.92元/月/平方米,售租比開始明顯擴大。

彼時,王亮和妻子的月收入合計超過3萬元,每月花銷中,房貸將近9000元,女兒幼兒園和培訓的花費每月接近1萬元,房租5000元左右,三項費用合計2.5萬元,再加上平時逛街、娛樂和旅遊等費用,王亮一家的日子過得還是緊巴巴的。

購房計劃落空

2017年9月,妻子換了工作,王亮開始計劃新一輪的搬家。

妻子的新工作地點在亦莊,每次從清河過去上班單程需要近兩個小時,“媳婦換了工作後收入增加了一些,平常一萬二三,好的時候能達到一萬五。”又一次升職後,王亮每月到手工資能達到2.5萬元。兩個人月收入加起來接近4萬元。

就在王亮再次搬家的幾個月前,北京開始實施“317”房地產調控政策,北京房價開始出現回落,從高峰期的6.8萬元/平方米回落到目前的6.3萬元/平方米左右。據鏈家和我愛我家多位中介透露,一些熱點區域房價跌幅在1萬元/平方米左右。

2017年初,和媳婦商量後,王亮計劃將廊坊和大廠兩套房子全部出售,在北京購買一套兩居室。按照規劃,兩套房子能夠變現350萬元左右,在北京購買一套兩居室並不困難。

一邊張羅著賣房,一邊張亮也開始在北京看房,最後購房計劃還是因為“317”樓市調控政策被擱置了。按照新的調控政策,王亮在北京購房需要付全款,“大廠的房子賣出去了,拿到130萬元現金,廊坊的沒賣出去。”

當時王亮已經看中了幾套房子,但手裡只有150萬元現金,根本買不了。緊接著,廊坊迎來了更為嚴厲的調控政策,王亮的房子至今仍沒有賣出,價格比高峰期縮水近百萬元,“基本回到2015年的價格”。

王亮算了一筆賬,每年其家庭收入在50萬元左右,其中廊坊的房子月供每年需要5萬元,北京房租需要8萬元左右,孩子的費用需要10萬元左右。這幾項固定開支加起來大約佔去約一半的收入。

此外,每年兩到三次旅遊、日常衣食住行的消費以及孝順雙方父母等支出,加起來基本消耗了另一半收入。

搬到亦莊後,妻子上班“步行十來分鐘”,他則需要換乘三次地鐵,每天通勤時間超過四個小時,住房條件比原來好,但價格也高了很多,上班也更不方便,“賺5000元時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了。”王亮感嘆。

王亮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買不起房,沒錢的時候買不起,有錢的時候還是買不起。“剛來北京時四環一個兩居室的房租也就3000多元,現在五環外一個兩居室,基本都六七千了。”照此下去,王亮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租不起房,“今年租金漲得最明顯,去年我租的時候5800元算是中等水平,現在這個房子假如我不租了,立馬能租7000元,還不到一年時間,就漲了1000多。”

中國房價行情數據顯示,房租大幅上漲分別出現在2017年8月份、2017年12月份和2018年7、8月份,單套房平均租金分別上漲了900元、1900元和600元。目前北京平均租金為94.19元/月/平方米,同比上漲了20.46%。

無處安放的中國家庭債務

幾周前,上海財經大學高等研究院發佈了一份報告指出:中國家庭債務已逼近家庭部門能承受的極限。數據顯示,截至2017年底,中國的家庭債務與可支配收入之比高達107.2%,已經超過美國當前水平。

這份報告還寫到,如果考慮到隱藏的民間借貸等無法被統計的部分,“實際上中國很多家庭已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家庭流動性已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比買不起房更恐怖的是:

還不起房貸

曾經有一個段子在中國非常流行,講的是一箇中國老太太和一個美國老太太在趕往西天途中的對話。中國老太太感慨道,臨終前終於買上了房子,買房款是自己整整一輩子省吃儉用的積蓄;美國老太太則一臉輕鬆,自己住了一輩子的房子,房屋貸款終於在臨終前還清了。

中國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裡,從“怕負債的老太太”迅速變成了“高負債的老太太”,槓桿率之高,估計讓西方老太太也是汗顏。

1996年中國居民槓桿率只有3%,到2008年也僅為18%,但是自2008年以來居民槓桿率開始呈現迅速增長態勢,短短六年間翻了一倍,達到36.4%。到了2017年三季度居民槓桿率已經高達48.6%,已經接近金融海嘯爆發前美國的水平。

與此同時,中國家庭債務佔GDP比例也是一路飆漲,從18%上升到50%只用了十年,而美國升至這一比例用了40年。

感謝如此轟轟烈烈的加槓桿運動,中國的80後和90後們成為全球同齡人中住房擁有率最高的一群人。匯豐銀行的數據顯示,中國的80、90後年輕人住房擁有率高達70%,是美國年輕人的2倍。

但是千萬不要豔羨他們,算算每個月要還的房貸,真是人人都有一把辛酸淚。

李小姐剛跟她的先生在深圳置換了一套120平的改善型住房,價格近千萬,夫妻兩人月供3萬人民幣,這幾乎佔了家庭80%的淨收入。李小姐表示,日子已經過得緊巴巴的,這還沒算上如果要生孩子的費用,那簡直就是沒法過日子了。

王先生為了能夠讓孩子上學,“啃老”讓家裡老人賣掉家鄉的房子,把錢拿到上海支付學區房首付。學區房加上自住房的月供每月超過2萬塊,再加上家裡6口人的吃穿用度、養車、養娃成本,一年沒有50萬下不來。

王先生表示,他絕對不敢輕易換工作,最大的擔心就是怕失業了,還不起房貸。

不論是李小姐還是王先生,都是今天中國中產階層的縮影。擔心還不起房貸,那就只能節衣縮食,過苦日子,勒緊褲帶還房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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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衣縮食與消費降級

這一屆中產階層真的不行啊,還了房貸,就真沒錢消費了。

看看下面的數字:2008年之前,中國消費增速一度達到23%,結果從2008年到今天,消費增速一路下滑,今年6月更是跌到了僅僅7%。

光看增速下降還感受不明顯,應該看看究竟是什麼在支撐今天的中國消費,就真是嚇一跳。全國的居民消費支出數據顯示,居民近年來支出最多的兩項是居住和醫療保健,正是這兩項支出在支撐著消費增速。

看看北京的數據。按道理,北京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之一,人均消費能力很強,但事實上呢?根據北京市統計局的數字顯示,2017年首都人民開支最多的也是居住和醫療保險兩項,較之去年增幅分別達到了11%和16%,那麼拖後腿的則是食品菸酒和衣著服飾這兩項,降幅分別是-0.7%和-8%。要知道,2013年,首都人民在食品菸酒消費增速還將近10%呢。短短四年,就跌成了負數。

看了這個數字,可以總結一下,北京人民已經為還房貸、房租,支付醫療健康服務,過上了節衣縮食的生活。

此外,2018年北京地區房租大漲,相信會在很大程度上推動居民在居住這個項目上的支出增幅,應該會讓2018年北京地區的消費支出數據好看一點吧。但因此會導致居民在食品菸酒和衣著服飾上的消費降速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拼多多的成功並不是偶然,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礎。不僅是五環外的人們愛用,就連CBD地區的精英人士,隨時準備或者已經消費降級了。

孩子,也是家庭最大的負債

除了房貸是家庭最大的負債之外,越來越多的中產階層感受到,其實孩子才是個更大的無底洞。

今天在中國的大城市,養孩子的成本真的是非常高。不誇張的說,如果房子是每個家庭最大的資產,那麼養孩子絕對是每個家庭最大的“負資產”。姑且不論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學費、課外輔導費已經算是很高額的支出了,單就是學區房這一條,也能讓很多家庭揹負上沉重的負擔;如果不買學區房,那就得上國際學校,一路讀下來,所需要的費用也得要北上廣深一套房的費用。

因為社會制度不健全和行業不規範,導致中國的家長成為這一系列問題的最終買單人,需要比其他國家的家長額外支付更多社會成本。

以往中國人愛生孩子,很重要的一點是“養兒防老”,多生孩子,這樣自己的老年生活才有保障。今天呢?大家考慮的問題是,我得靠自己養老,即便有孩子,也不能給他(或她)添麻煩。所以,我們不僅要努力賺錢養家餬口,還要想辦法在職場上打拼,努力取得更高的職位、獲得更多的收入,這樣才能保證自己退休之後,有一份體面的收入。

今天的職場人,有沒有考慮過自己退休之後的情形呢?要知道,絕大部分人都在企業工作,退休之後只能去社保領養老金,這意味著收入會銳減,而且無法保證體面的生活。如果今天因為生孩子,耽誤了在職場打拼,犧牲了努力賺錢的機會,那麼真的很可能晚景淒涼。

所以,孩子真的已經是每個家庭最大的支出。考慮生孩子,真的是需要六個“錢包”一起坐下來商量、權衡之後,才能做出的重大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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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越來越少,稅卻越來越多

所以毫不奇怪的是,今天中國的生育率,正在經歷斷崖式下跌。下圖橙色是1949年建國以來中國出生人口,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年以來中國的人口出生率持續走低,僅60年代三年自然災害時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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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人口越來越少,對整個國家、經濟和社會意味著什麼。所以為了提高人口出生率,各有關部門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

看看最近的三條新聞,真是很開眼界:

江蘇省的機關報《新華日報》刊登了文章建議設立生育基金制度,規定40歲以下公民不論男女,每年必須以工資的一定比例繳納生育基金,生二胎的時候可以申請取出,而不生二胎,則需要等到退休才能取出來。

按某些網友的說法,你要是不生足二胎,那麼就得付錢幫其他生了二胎的家庭養孩子。

另外一則是2018年7月,河南柘城縣社會撫養費徵收工作動員會議中提出,社會撫養費徵收人群主要面向全縣三孩以及以上家庭,徵收標準為夫妻雙方上一年度純收入的三倍,可一次性繳清,若經濟能力有限,可分期繳付,但不可超過五年。

看到這個新聞,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縣政府到底有多缺錢?竟然連國家要全面放開生育的趨勢都不顧,生三胎的家庭竟然要被追繳社會撫養費,這不是窮瘋了是什麼?

但仔細一看,我明白原因了。社會撫養費的徵收部門是當地的衛計委。衛計委雖然已經被國務院裁撤,但是並不代表從事計劃生育工作的公務員們就被下崗了,他們還在原來的崗位上“兢兢業業”,想盡各種辦法收罰款。

按照這個標準,因為生了三胎被罰款700多萬元的張藝謀導演得小心了,因為他還可能面臨被追繳年收入三倍的社會撫養費。這不是逼著張藝謀移民海外麼?與其交罰款,還不如把錢拿去海外資產配置。

第三條消息是江西省出臺了關於墮胎的新規定,要求懷孕14周以上的女性如果要墮胎,必須要三名醫生簽字授權才可以。有內部人士解讀說,這是為了滿足上級對出生率指標的考核。所以有網友評論:這年頭,連子宮都不是自己的。

與生育率不斷降低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財政稅收不斷創新高。

幾天前,財政部公佈了今年上半年稅收情況。數據顯示,大部分稅種保持兩位數增長,尤其是個人所得稅,2018年半年徵收的個稅已經超過2015年全年。過去4年裡,全國個稅年均增速18%左右,遠遠超過工資增幅。

毫不誇張地說,高房價和高稅收,絕對是年輕人的避孕藥。不久之前,一篇名叫《北京容不下大姨媽》的文章在朋友圈流傳,內容大概是說,今天北上廣深一線城市職場女性的壓力非常大,焦慮和壓力導致這些女性的生理期不正常等嚴重問題。

在這樣的精神壓力和經濟壓力的雙重挑戰下,還得要求這群人多生幾個孩子?難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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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庭還可以再加槓桿嗎?

中國經濟有很多問題,但是卻不能再靠轉嫁槓桿給老百姓來解決。因為每個民眾的槓桿率已經相當之高,為了抗住這個槓桿,老百姓節衣縮食,少生甚至不生孩子來還房貸,不僅入不敷出,經濟形勢稍不穩定、工作崗位稍有風險,就會給家庭帶來巨大的問題。

地方政府的債務和槓桿有問題,國家可以託底;企業的債務和槓桿有問題,銀行可以債轉股,但是老百姓的房貸還不上,你覺得有誰會幫你一把嗎?

中國經濟在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有一段艱難時刻,但是老百姓的家庭槓桿卻真的一點都不能再增加了。

如何避免讓自己不加槓桿、同時生活不降級,真是一個很難的課題。因為看有關部門的政策,因為房地產市場實在不能加槓桿了,於是消費金融成為了下一個居民部門加槓桿的領域。80後和90後已經成為消費金融的借款主力人群,可以想象未來00後們進入消費金融市場,會是何等兇猛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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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希望自己的財富是建立在虛幻的房價和高昂的月供之上,我們也不希望過勒緊褲帶、消費降級的生活。每個普通老百姓的期望不過是:生計有所靠、求學有所教、終老有所養、病疾有所醫、住者有所居,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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