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我和天下,王,你选的是谁

文为原创,好久没写古风了,今天手痒写着玩

战国群雄纷起,秦可所谓天府,天下雄国也,秦王自矜功伐,欲以力征经营天下,并诸侯,吞寰宇,称帝而治。

齐国君主好为淫乐长夜之饮,沉湎不治,百官荒乱,秦军来攻,国且危亡,在于旦暮,为劝退秦军,齐国愿屈为臣子,黄金万镒奉之,齐国太子送往秦国为质子。

秦国大殿之内,百官垂首,俨然站于两侧,齐国太子白衣锦服,长发轻挽,眉墨如画,端的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举世无双。他拢袖拱手,对王座之君,深深一揖,启语温声道:“齐国太子齐清拜见秦王。”

高高在上的秦王,双眼微阖,齐王昏庸无能,其子却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他对此人倒是起了兴趣,“你,抬起头来。”

只在抬首的一瞬间,秦王眼中睥睨天下的狂傲竟沉落为难以自抑的痴恋,危坐的威武身躯侧向前倾,只为再仔细瞧清眼前的翩若惊鸿。

忽而双臂一振,仰面大笑,声震殿宇,“妙哉!妙哉!美人与天下,我并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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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轻拂,灯影绰绰,金丝软榻,他拉齐清入怀,解开他的发带,如墨的长发刹那间倾泻在他的怀中,纵马执戈的手缓缓穿过三千青丝,似软水在指缝间缠绕流动,淌得是潋滟不兴的柔情。

齐清惊愕于眼前英武好战的男人竟会有这般的细腻和温存,他的心神一晃,“我和天下,王,你选的是谁?”

秦王朗声大笑,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自比于天下的,只当玩笑,着实有趣,兴致顿时勃然,一掷衣袍,翻身压下,帷幔悠然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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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间,秦王沉于宠幸齐国太子,不思朝政,罔听真谏,穷兵黩武,奋其私智,民心已失,军心已乱,齐国养精蓄锐,三年磨剑,率众诸侯群起而攻秦,破秦势如破竹,秦国势如累卵,岌岌可危矣。

秦王为护齐清周全,送回齐国,只身将数万残军,血染玄甲,旌旗节钺,阵列城外,只等攻城者决一死战。

来攻者一袭白袍,他立于战车,一手扶车前横木,一手执战马缰绳,寡淡的眉峰间,波澜不惊却暗流涌动。身后将大军七十余万,连络九十余里,旌旗卷尘浪,黄沙漫天际。

临于城门,他拉紧缰绳,把手一扬,身后大军立时按兵不动,等待号令。

自始至终,这都是齐清布下的局,潜伏三年,麻痹秦王,窃取军情,纵横捭阖,拉拢秦国的文武百官,看似强大的秦国早已腐朽不堪,一盘散沙。而如今,齐清已是号令大军的齐王。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成为寰宇之王,登百国霸主。他的野心,从不亚于口诛笔伐的秦王,从某种意义上,他的残忍和无情更甚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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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看清来人,眼神是难以置信的疑惑,渐而恍然。一股腥甜登时涌入喉间,从口中喷将出来,他推开上前的左右,脚步踉跄往后倒退几步,悲极反笑道:“齐清!你好深的城府啊,难为你有经天纬地之才,竟愿委身三年。寡人还有何不甘!”

齐清面容冷淡,“你束手就擒,本王放你一条生路。”

身侧的谏士登时跪地上前,膝行几步,伏地高呼:“齐王,万万不可放虎归山啊!”

秦王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掣剑直指齐清,“你不杀我,当真不怕我带兵卷土重来,屠你齐国。”

齐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平淡的语气终有了动容:“你会这样做吗?”齐清希冀一个否定的答案,一个能让他活下来的借口。

秦王眼神坚定地执剑逼近,一字一顿道:“我会,只要我活着。”齐清的麾下立即一齐拥出阵前,立戈相向,秦王拽去身上的铠甲,面无惧色地续步上前,长戈抵上他的左胸,胸前一点点晕开了殷红。

“停下!”

秦王微笑一下,眼里倏然不自知地含了泪,是他初次触摸他时的温柔,“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选你。”话罢突然抓住士兵手里的长戈,猛地刺向了心脏,士兵大惊,骇然地松手逃开。秦王便如枯叶萎地般归于尘土,嘴角依旧挂着干枯的笑意,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汇成一湾猩红色的浅泊,流向齐清.......

他死了,也诛了齐清最后柔软的心。

齐清仰面垂眸,眼泪划过两鬓,轻轻地说:“若有来生,我选你。”

他睁眸,下压的眼中只有统治者纯粹的阴狠,冷漠,麻木,他抬手往前一扬,高声吼道:“我军听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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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这是一个循环,齐清最终会和秦王一样犯同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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