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蒋介石翻译为常凯申,海外汉学家是否有过把中文材料理解错的例子?

倪翠坪


答: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人们把类似“翻译蒋介石为常凯申”的现象称为“门修斯现象”。

简单地说,这种现象是指:中国名人的名字被外国汉学家翻译过去后,再由中国人翻译回来时闹出了笑话。

为什么冠以“门修斯现象”的叫法呢?

原因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 Anthtony Giddens)著作的社会理论三部曲的第二卷《民族-国家与暴力》(第一卷为《历史唯物主义的当代批判》,第三卷为《超越左与右》),由北京大学社会学学士与硕士、哈佛大学人类学博士胡宗泽和赵立涛负责翻译,北京大学人类学教授王铭铭进行校对,三联书店出版1998年5月出版。

译者在“译后记”中信誓旦旦地称,对于人名,“尽量沿用了国内的固有译法”。

但是,书中并未体现出这一原则,屡有弃习惯译法于不顾的地方。

例如,其将19 世纪著名军事学家、《战争艺术》的作者、瑞士人约尼(Jomini) 译成了“乔米尼”;把著名的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 Herodotus)译成“黑罗多特思”;另外,孔雀王朝的阿育王(Ashoka) 被译成“阿肖卡”;公元742-814年在位的法兰克国王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被译成“夏勒马涅”。

出现这种现象,可能是译、校者对西方历史常识有所欠缺。

但安东尼吉登斯在书中引用了中国古代一位名叫Mencius的哲人的一句话,胡宗泽和赵立涛却是这样翻译的: 门修斯(即安东尼吉登斯提到的Mencius)的格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子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以适用于所有大型帝国所建立的界域。”

即使是普通读者,读到这儿也要懵逼了。

门修斯?中国古代哪有一位名叫门修斯的哲人?

其实,吉登斯在书中也做了注释,即这条材料引自The Plltal History of Chn.1840-1928一书,作者是LChen-un(李剑农)。译者既不知Mencius是谁,查一查李剑农的原作也就知道答案了,但他们偏不,用了一个洋气满满的“门修斯”!

Mencius是谁呢?

就是中国先秦思想家孟子!

格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子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原文出自《孟子•万章章句上》中的“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出现这样的错误,而且,是出现北京大学、哈佛大学、三联书店这些品牌人士的身上,太不应该了。

人们因此把这种错译现象称为“门修斯现象”。

把蒋介石翻译成“常凯申”,是继“门修斯”之后出现的又一人名翻译大错。

弄出这个错误的人,是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技术大学博士、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

王奇于2008年写了一部名《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学术专著。

该书原本只有前两章,即第一章“中国(包括台湾、香港)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第二章“俄国(包括苏联)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但在付梓前夕,王奇有同事建议加一章“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说这么一来,全书的内容会因为有第三方观点而更完整。

俗话说,慢工出细活。

但王奇为了赶速度,翻译就出错了。

没有读过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年版《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的人,在“常凯申事件”爆出后,纷纷嘲笑王奇,说:堂堂清华大学教授,竟然不识“蒋公”之名,真是学识让人堪忧。

其实吧,把蒋介石翻译成“常凯申”,也只在后面新增的第三章出现。

这说明了什么呢?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高全喜一语道出其中奥妙:“学术书的翻译很多都是教授承包,然后找几个学生来做,自己审阅一下。出现这种错误的原因,最根本的问题在于现在的学术制度。”

所以,您也别笑王奇赏识不够,您以为人家“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技术大学博士”的头衔吹出来的啊?况且,人家之前还著有20万字的《二战后中苏(俄)关系的演变和发展》,主编过《多极化世界格局中的中俄科技、教育、文化交流》等学术著作呢。

但还有人会质疑,就算是“找几个学生来做”,那清华大学的学生也不至于出这种洋相啊?

如果这部分内容是由学生翻译的,那么也不能太怪学生了。

是这样,这部书所引用的俄语的部分,里面凡涉及中国人名的都是用韦氏拼音标注的。

什么是韦氏拼音呢?

所谓韦氏拼音,是英国外交官、著名汉学家威妥玛(Thomas Francis Wade)为学习汉语而摸索出的一套用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的拼音方案,所以又称威妥玛式拼音法(Wade-Giles romanization)或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

威妥玛从1841年起在英国驻华使馆任职,1871年升为英国驻华公使,1883年回国。其在华期间,我国尚未确定规范的普通话,则华传教士在对中国地名、人名进行注音、拼音时,广泛使用了各地方言,这就使得许多已成固定拼法的读音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孔子是Confucius,老子是Lao Tzu,孙子是Sun Tzu,孙中山(孙逸仙)是SunYat-sen。

又由于1958年以后,韦氏拼音已逐渐被废止,人们改为使用汉语拼音,且1979年联合国通过决议,以汉语拼音取代韦氏拼音;国际标准化组织又于1982年开始以汉语拼音作为拼写汉语的国际标准,即韦氏拼音就成为了淘汰品了。

新生代译者,面对已经成为了淘汰品的韦氏拼音,不明就里,采用生硬的音译,就会把“Confucius(孔子)”译作“康夫修斯”,把“Lao Tzu(老子)”译作“劳•祖”;把“Sun Tzu(孙子)”译作“桑•祖”,把“SunYat-sen孙中山(孙逸仙)”译作“桑•雅特森”。

那么,当他们面对“Chiang Kai-shek(蒋介石)”时,将之译成“常凯申”,就见怪不怪了。

在《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第三章书中,还把费正清、林同济、夏济安等学术名人误译为“费尔班德”、“林T.C”、“赫萨”等洋味十足的陌生名字。

不管如何,中国重量级学府——清华大学、权威级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这次搞出如此严重的乌龙事件,无疑是重重地触及学术风气这根敏感的神经。

这,不仅仅是学识问题,更多的是态度问题。

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文飞说,这种错误,通过查阅韦氏拼音与汉语拼音对照表,以及俄汉译名辞典、英汉译名辞典等工具书,完全可以避免。只是现在的学风浮躁,“国内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论文里都能把自己导师的名字写错,蒋介石变成‘常凯申’又有什么稀奇呢?”


覃仕勇说史


首先,把蒋介石翻译为常凯申,是我国学者自己的荒谬错误

蒋介石(Chiang Kai-Shek )名字被无厘头地翻译成“常凯申”,这是文史学界经典笑话。这个笑话的制造者,是时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女士。在2008年前后,她写了一部堂堂皇皇名为《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的专著,不仅只是蒋介石的翻译名出现了问题,实错误连篇。

(图:慈祥的“常凯申”老先生,面对被该无端改名,只微微一笑)

比如,徐中约成了苏春月、夏济安成了赫萨、瞿同祖成了楮东苏;名刊《太平洋历史评论》 被搞成了《太平洋历史回顾》、福克司(Walter Fuchs)《满文标注地图考》被扯淡为福彻斯《满洲里地图集》等等,一些文史常识错误随处可见。看到关于此书的指摘文章,只感觉百年清华历史系的光荣传统真的是日迫西山了吧。

所以,“常凯申事件”,不是海外汉学家在贻笑大方,而是中国学者不争气搞的滑稽事。类似这样的显而立见的荒诞,其实也屡见不鲜。比如将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译为“费尔班德”,把史景迁(Jonathan D. Spence)翻为“斯宾塞”,唐唐中国先哲孟子(Mencius)被弄了一个古希腊气息特浓的名字——“门修斯”,都是中国学术界某些人不学无术一皮再皮的著名案例。


其次,海外汉学虽然较为严谨,但也绝非所有都是“不易之论”,不要神化。

在中国现在的学术界,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研究中国学问,往往每个领域都是海外汉学家在坐镇,成了中国学术ISO9001质量认证的宗主,中国学者反倒跟龟孙子一般,惟海外汉学家言听计从。

(图:美国耶鲁大学东亚系所在地)

膺膺服善是学术进步的一个源泉,但是,现今连神化的倾向都若隐若现了,这当然是不正常的。海外汉学,因为大学制度、学术环境、学者处境、治学理念等方面的优越性,整体上他们的汉学研究比我们更有开创性、更具严谨性、也更具有公信力,这应该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这种认知一旦越线,日益神化,以为只要是洋人所写,就是悬诸日月不刊之书,显然是不足为法,也是不足为训的。比如,就是这些人,也会和中国学者一样,经常闹出一些学术笑话,让人啼笑皆非。兹记忆所及,随手举例数则如下:


比如Stephen Owen即宇文所安:

哈佛大学宇文所安是如今最负盛名的唐诗研究专家,但就是这样的人物,写的书籍错误很多。比如,他解读《浮生六记》中的一句:“贪此生涯,卵为蚯蚓所哈,肿不能便。捉鸭开口哈之,婢妪偶释手,鸭颠其颈作吞噬状。惊而大哭,传为语柄”,这里面涉及到吴语,大概意思是苏州小男孩小时穿开裆裤,蹲看草中虫斗和癞蛤蟆吃虫,生殖器离地面很近,发生肿大;就是这样一句天真无邪的童趣回忆,却被宇文所安大师解读为小男孩自慰:“当他在花园里自渎的时候,阳物“为蚯蚓所哈”……是鸭子想要吞食他的“卵””;

(图:宇文所安与田晓菲学者夫妇)

再比如,他的代表作《初唐诗》解读沈佺期《入鬼门关》“昔传瘴江路,今至鬼门关。土地无人老,流移几客还”,语义很明显,稍有中国古典语文常识的都不至于出现理解上的大偏差,即作者是沉痛地表达该地方人寿很短,根本老不及老就死掉了。而他这位大师对“土地无人老”的解释是,“不无黑色幽默地巧用了把风景区看成仙境的惯例。在仙境里,隐士由于避免了官场生活的纷争而‘不老’。在南方也是‘无人老’,但却是出于不同的原因”,这种理解真是莫名其妙。

难道他写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时,他那博学的老婆田晓菲都懒得查阅一遍吗?


再比如Jonathan D. Spence即史景迁:

美国耶鲁大学的中国史名教授史景迁,曾任美国历史学会会长,可说是现今美国汉学界的代表人物。

他写了大量的有关中国史的著作,亦庄亦谐,妙趣横生,也陆续被翻译到中国来,风行神州。可就是这么高大上的汉学家,在他的著作中,很多滑稽的错误的赫赫在目。比如他的名作《康熙与曹寅》,详细考证曹寅的生平,但是他的考证,很多根本不是建立在确凿的史料之上,而是依靠《红楼梦》这样的小说作推论,这是违背史学家最基本守则的呀。有时看去,还真有点怀疑他老人家当年是怎么考进耶鲁大学东亚系的。

例如,其中一段讲曹寅的职业,他想证明,似乎又找不到足够的史料,然后就“大胆假设”——因为王熙凤说她爷爷管过进贡的事儿,所以曹寅也可能做过海关官员。

天呀,王熙凤这么一位小说里的虚构人物,她说的根本不存在的家世,竟然可以出来作证?


再比如近期一个海外汉学界笑话:

2008年,德国著名的马普研究院 (MaxPlanckInstitute),出院刊《马普研究院期刊》第三期时,搞了一期中国专题。

在这一期封面中,为了附庸风雅,院方把一首有着五行中文字的诗印成封面,以示专业。结果该期刊物一出,汉学界哗然。为什么呢,因为马普研究院采择的这几行中文字是来自色情场所的传单。事件曝光后,该期刊的编辑委员会尴尬不已,因为他们根本不大懂中国汉字,最后研究院公开出面道歉,称“对于中文字蕴含的相关深层意义,非以汉语作为母语的人士实难马上意会”。

(图:德国《马普研究院期刊》封面)

该刊该期红色封面上的五行中文字句是这样的:“重金礼聘长驻日场,KK加美主任亲率青春玉女,仪态万千北方佳丽,身材惹火住家少妇,风骚迷人即日登场。”


以上所说,是海外汉学家们也会出现的一些几乎不可理解的错误。

诸如此类的荒谬不胜枚举。比如,有日本学者将唐代景教文献中的“移鼠”望文生义理解为”移动的老鼠”,而“移鼠”实际就是耶稣的唐代音译;比如,还有韩国学者依据《旧唐书·西戎传》,胡乱阐释说李世民被他们打伤导致不治身亡的。

当然,这些终归只是小细节,吹毛求疵不必,也而不妨碍他们的学术贡献与地位。只是,我个人有点私心,想说一点,就是对于海外汉学,我们理应继续发扬”拿来主义“,但不必供奉为”神主牌”,只会磕头捣蒜。笃学的同时,也要有审视的态度,好的要学,不经之谈也要抛弃。这是一个学者最基本的“自我修养”。

也就是说,我们不该“崇洋媚外”,如果真需要有崇和媚,也应该是“崇精媚优”。不分人种、不分国度、不分地位,只就事实和成果说话,只要人家做得好,就虚心学习。自大,就是自毁;自闭,就是自杀。

2018,7,29, 午

感谢阅读。会勉力每天都写三两篇随感。欢迎关注本号、点赞鼓励,若有其它看法,也欢迎朋友们留言批评——虽然我是不会改的

刘愚愚


题目讨论海外汉学家的翻译错误,为什么都在谈「常凯申」?

我就知道讨论这个问题,一大堆人都会以偏概全,以「这届砖家都是叫兽」为卤点,潮~~~~吹到了三层楼的高度。

还什么【学风浮躁】,不说【浮躁】这个词会死吗?

现在有人动不动就以一副得道高僧的姿态说什么【人心浮躁、这是一个浮躁社会】,哪里来的那么多【浮躁】?

还有人说什么〖海外汉学界严谨,建设ISO9001〗,你说这些话是在梦游?

除了个别研究历史的,洋鬼子连汉学的门都没有摸到,真是无知无畏。

汉学以经学为核心,小学、考据为方法,大把的洋鬼子读十年的汉语,门槛都碰不到。

比如:甲骨文、金文除了日本个别学者,有哪一个洋鬼子释读出一个字?

真是服了这种臆测的胡说八道。

如果某些「喷气式飞机专家』认为中国都是「浮躁砖家」,就你心静如水、冰雪聪明,治学严谨,那我就给看看西方汉学学者犯的常识性错误,以及将中国专有名词搞错的例子,可能让你觉得地球人中就不存在有学问的人,火星人都是浮躁的。

1、学术期刊上的「怡红院海报」

「德国油纸包」的都市新传说,反应德国人在中国人心目中是严谨的。

德国学术机构德国马普研究院(Max·Planck Institute)的学者却干了一件比「常凯申」还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为配合其学术刊物的【中国专题】,将澳门赌场「怡红院」的海报当成古代中国的五言诗,印在学术期刊的封面上:

最令人喷血的是,还咨询过德国的汉学家。

最令人喷血的是,还咨询过德国的汉学家。

最令人喷血的是,还咨询过德国的汉学家。

德国人简直太尼玛浮躁了。。。。。

要是在中国,依照网络上有些人的义愤填膺,德国的这位汉学家恐怕要去枪毙。

懂物理学的人都知道,马克思·普朗克是谁,先不谈他是热力学上的成就,他是发现爱因斯坦的伯乐,量子力学的「祖师爷」:

  • 狭义相对论的论文《论动体的电动力学》就是普朗克看出奇学术价值,并向学术界推荐。

  • 最先提出「量子」概念解释经典物理上的一朵乌云「黑体辐射与紫外灾难」。另一朵乌云:MM实验否定以太,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解决。

  • 庄子的「日取一半,万世不竭」只能分解到「普朗克常数」,时空非连续体。

马克思·普朗克就是这位一脸「严谨治学」的老爷子,是今天物理学大厦根基的建造人之一,老爷子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2、「音乐家」诸葛亮

这是李敖《中国性研究》(2005,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一书中提到的两个笑话。

该书中有一些李敖和友人的通信集结成的文章,这位友人谈及他在美国大学的见闻,看到西方汉学家做学问的题目很令人不解(p168):

  • 《孔雀东南飞》:为何不往西北飞?

  • 《北洋军阀的姨太太有多少?》《北洋军阀军力马靴论》

(以上的论文题目的确看起来荒唐,但没看到论文我就不妄断了)

李敖谈到胡适对他讲的一个笑话:「音乐家」诸葛亮:


我们知道三国中诸葛亮经常自比「管乐之才」,先秦治国能臣「管仲、乐毅」和合称,西方汉学家则将「管、乐」理解为「音乐才能」,说诸葛亮是音乐家(p171)。

胡适先生在国学上擅长乾嘉考据治学,也许没有达到「四大导师」那样突出的成绩(虽然我认为是不错的),但评论一下西方汉学家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胡适先生在1916年对西方汉学家的评价是:

引自:《胡适日记全编》(安徽教育出版社), 卷2,页351。

我个人认为胡适先生的判断,即便今天也不过时:

“西人之治汉学者......用功甚苦, 而成效殊微。。。。。然其人多不为吾国古代成见陋说所拘束, 故其所著书往往有启发吾人思想之处, 不可一笔抹煞也。.......然此学Sinology 终须吾国人为之, 以其事半功倍, 非如西方汉学家之有种种艰阻不易摧陷, 不易入手也。”

也就是说:西方汉学家也许能有一种「旁观者清」的妙论,但文化隔膜,终究入不了堂奥,这门学问还是我们中国人为之。

高本汉这样的西方汉学家人太少了,凤毛麟角,高本汉这样在汉学界顶级学者,在中国能找出一大堆。

除去史学,今天所谓的汉学、国学,大部分都在汉语言文字学这个学科下,这个学科等同于古代的经学、小学音韵、校雠文献和版本目录学。

玩这些学问,洋鬼子玩的过我们?所以我看到那种不懂装懂,臆测的胡说八道就生气。

3、移动的老鼠——耶稣

唐代传入中国的基督教分支聂斯脱教派——景教,在西安碑林有《大秦景教流行碑》:

这是在新疆柏孜克里克洞窟壁画:反应景教教徒在传教布道:

其实在敦煌出土了一些景教经文,其中有一本流散到日本《序听迷诗所经》:


序听迷诗所经著于641年(贞观十五年),内容为基督教教义,厚黄纸,卷轴。计2830字,170行(遗数行)。发现于敦煌石室,现存于日本。

《序聪迷诗所经卷》经文网上很容易搜到,其中有一段是:

天尊当使凉风向一童女。名為末艳。凉风即入末艳腹內。依天尊教。當即末艳怀身。为以天尊使凉风伺童女边。无男夫怀妊。令一切众生見无男夫怀妊。使世間人等見即道。天尊有威力。即遣众生信心清淨回向善緣。末艳怀后产一男。名为移鼠。
  • 「末艳」是圣母玛利亚。
  • 「天尊」就是意译的「上帝」。
  • 希腊文《新约圣经》的「圣灵」,希腊语为πνευμα,是希伯来语Ruah的对译。希伯来语Ruah的原意就是「气息、空气、风」。所以中国的景教翻译为「净风」、「凉风」。

  • 「移鼠」就是「耶稣」的音译。

  • 「弥师诃」就是弥撒亚。

  • 《序聪迷诗所经》按照唐音就是《移鼠迷师诃经(Book of Jesus Messiah)》,「移鼠迷师诃经」当做经文名字肯定没有《序聪迷诗所经》那么高雅。
这个考证因为涉及古代的叙利亚语、粟特语、汉语中古唐音,我就不细讲了,详情可见:
  • 朱 谦 之,《中国景教》, (东方出版社,1993),页116-117
  • 方豪,《唐代景教考略》(《中国史学》,1936),第 1期,页121。

日本专门研究敦煌学和景教的学者佐伯好郎博士,他的英文翻译才叫哔了狗:

英语分别译为:

  • 移鼠——移动的老鼠——Remove rat

  • 移鼠迷师诃——移动的老鼠迷惑老师——Remove rat Confusing teacher

见:P.Y.Saeki,TheNestorianDocumentsand RelicsinChina,Tokyo:TheMaruzenCompany, 1937,Repr1951,p.124、p.147、pp.120- 121.

日本人算比较懂中文,却搞出如此渣的中文翻译,请问如果看二手文献:

  • 谁能懂得了「Remove rat」是「耶稣」?

  • 鬼都不可能想到「Remove rat Confusing teacher」竟然是「耶稣弥撒亚」?
  • 何况「迷师诃(弥撒亚)」并没有「老师」的意思(近代以来的中文有时候将传道的「耶稣」翻译成「夫子」)。「弥撒亚」是犹太教中的「受膏者」,是一个宗教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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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这些国外汉学家的「低级错误」是不是令人发指?

都是博士、学者级别的人犯下的错误?

最荒唐是德国马普学院的,竟然将「应召女郎」的广告当成文雅的诗歌。

《圣经》中有通天塔的寓言非常深刻,语言和文化带来的隔阂,即便在今天信息以光速传播的时代,依然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在回答中经常提及的一个词是:理解之同情,我当然不否认「常凯申」这是个低级错误。

但任何人都会粗心大意犯下一些低级错误,你会,我会,他也会。所以,不能以偏概全说「这届专家都是叫兽」。

  • 「专家」这个子集人群,是不是犯的低级错误比普通人更多?我觉得是不会的,就像一个建筑工人累的墙,不会比一般人更容易倒。

  • 专家只是在某一领域比较精通,又不是全知全能,水管工把电工的事情搞砸了,是不是很正常?
  • 如果我偶尔发现了普通人犯下低级错误,我能不能以偏概全说:「这届普通人都是浮躁的傻X」?

我并不想为这个「常凯申」学者解释,我只谈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这个错误我和你在内的,大多数人可能会犯:

「孟子」的译名 「Mencius」非常早,是拉丁文,明代利玛窦的翻译,「Menci」是「孟子」的汉语发音,「us」是拉丁语中阳性名词的后缀。

俄国男性人名多「斯基」,拉丁语中男性人名非常多的「乌斯」:

  • 比如:凯撒叫「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拉丁文是「Gaius Julius Caesar」,「Julius」就是「尤里」,后面的「乌斯」阳性名词的后缀。

  • 又如:Augustus(奥古斯都斯),Constantinus(康斯坦丁努斯), Arminius(阿米尼乌斯)。

翻译成「门修斯、孟菲斯」的人不懂拉丁文,你觉得犯下这个错误正常吗?懂拉丁文或者对国际汉学界专有名词比较熟的人,真不算多。

而「蒋介石」的译名Chiang Kai-shek 不是粤语,就是威妥玛式拼法,也出现的比较早,蒋介石经常上美国的《时代周刊》,1927年以强者姿态登上政坛闻名世界的蒋介石,当时就是这个拼法:将军Chiang Kai-shek

我觉得「Chiang Kai-shek」可能是《时代周刊》最先用的,猜测,不是定论。《时代周刊》创办人是路思义是中国通,极度FG,但对中国感情很深,他是在中国北方山东沿海登州、烟台一带传教,

国家语委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1974年5月制定公布了《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但是也规定,像孔夫子(Confucious)、功夫(kung fu)、麻将(mahjong)等专有名词可以不改拼写方式的。

因为「Chiang Kai-shek」、孙逸仙「Sun Yet-sen」、清华(tsinghua)也是这样的专有名词已经固化了,语言文字就是路径依赖,约定俗成的产物。

所以,对今天的人来说,几乎完全没学过威妥玛拼音(或邮电拼音),那么将威妥玛拼音的专有名词,特别是人名搞错了,我觉得可以原谅,我只能说:我是可能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的。

当然,如果是我犯下这样的错误,你可以嘲笑我一个人。但真的不要「砖家叫兽」乱喷,也不必还加上一个万金油的词【浮躁】。

与其去注意这个学者犯下的低级错误,何不行使「理解原则」:忽略次要无关宏旨的的错误,尽量去发现别人文章合理成分和闪光点。

你觉得这个清华学者王奇是不学无术的「叫兽」,把这个学者的论文《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主要论证部分,好好审核一番,用干货打脸,这才是学术批判。

而不是瞎乱臆测什么〖海外汉学严谨如ISO9001〗,中国那么多同行前辈取得的卓越成绩,你当是空气?

别的学科,你可以意淫一下〖海外〗,汉学我们自己的学问,洋鬼子的研究排不上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小汉字见大历史


这其实都是文化差异的原因,我们先说一下蒋介石为什么被称为常凯申,

这要得名于2008年出版的一本书,这本书叫《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

这本书是一本外国著作,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看到了“Chiang Kai-shek”,很自然的就译成了常凯申。从翻译上讲,当然算是一个错误,翻译讲究信雅达,中文名翻译到国外,变成了英文名,然后再翻译回来,当然需要用回原名,这只能说明译者在翻译时太过粗心,没有联系上下文去确定这个人名到底是谁。

这个名字一译之后,很走红了,为什么呢?因为蒋介石有时候在网上属于敏感话题,很多近代的东西都不能直言,就像伏地魔不能叫伏地魔。所以近代人物,网友在讨论时常喜欢用代名。

所以,蒋介石有很多代称,比如委员长,蒋校长,空一格(概因写他的名字前空一格,表示尊重,一般用于伟人跟上帝前)

这下好了,有一个常凯申,正好满足了大家的需要,又有调侃的味道,懂不懂常凯申成为是不是网络老司机的评判标准。

其实这样的翻译故事还挺多的,比如有一本书叫《民族——国家与暴力》也是翻译过来的,译者专门表示:尽量沿用了国内的固有译法。

那么,怎么沿用呢》

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门修斯(Mencius)的格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

这是讲中国的一个名言,门修斯就是中国名人,哲学大师,谁呢?正是孟子。

是外国人把孟子翻译成了Mencius,在海外转了一圈,再经中国人译回来就成了门修斯。

那“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其实出自《孟子·万章章句上》,但并不是孟子说的,而是孔子说的。

【曾子问曰:丧有二孤,庙有二主,礼与?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

就是天无二日,土无二主。

还有一本翻译书,里面讲到一个中国的兵法家,作者是桑卒(SunTzu),书名叫《战争艺术》,有了前面的经验,大家应该能猜出,所谓桑卒就是孔子,《战争艺术》当然就是《孙子兵法》

最近还有一个文章,里面有一段:施米特引用了中国诗人昆仑的诗句来展望这种世界革命或战斗下的真正的政治的斗争和和平:把革命和战斗的火种当礼物,一把送给欧罗巴,一把送给美利坚,一把留给中国自己,这样和平才会来主宰世界。”

段尾注明:“这是本人的翻译,未查到昆仑原诗。

什么诗呢?

如下: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诗名是《念奴娇·昆仑》

因为没查到这诗的作者,所以认为作者就是点后面的昆仑。

当然,这是毛主席的《念奴娇·昆仑》

还有一个著名的翻译的故事,就是福尔摩斯的英文是:Sherlock Holmes,Holmes怎么译都不太像福尔摩斯。这可能是H,F不分的原因。

再一查,译者林纾跟黄鼎是福建人……

那么,外国的汉学家有没有翻译错误呢?那可能就太多了,毕竟汉语太难了,尤其是古汉语。

比如说翻译《红楼梦》,光是里面的人名要翻译准确就头疼,像里面宝玉成年礼操刀人袭人,英文翻译成:assails men,变成袭击男人。司棋翻译成Chess,就是国际象棋的意思,但司棋跟棋其实是两个东西。而林黛玉翻译成Black Jade,看上去是黑色的玉,但jade这个词还有放荡的女人的意思,那Black Jade看上去就像黑寡妇啦。


脑洞历史观


“常凯申”式的错误,并不属于是理解错误,本质上还是一种不同语言环境下所产生的岐误,是基于不同的汉语注音习惯下的译者,对另外一种汉语注音体系没有条件反射式的辨认习惯,对另外一种体系下的拉丁化的汉语拼音字母见面不相识,当成了英文单词而采取音译,由此所导致的讹误。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50年代制定现代汉语拼音制度,利用a、b、c、d等拉丁字母加以重新注音,和制定拼音方法,成为现代国人汉语拉丁化拼音拼写和发音的基础。

但是同时间,实际上另外还存在有一套流传极广的汉语拼音制度,即源自19世纪60年代的威妥玛拼音,同样也是利用拉丁字母为汉字注音,以方便汉字的学习,不过威妥玛拼音并没有采取对每个拉丁字母重新注音的模式,而基本上是根据其本来的读音而进行拼写。举例而言,同样是a这个字母,现代汉语拼音中的读音为“啊”,而威妥玛汉语拼音中的读音则是“埃”,由此出现了威妥玛拼音的拼法和现代汉语有较大不同的现象。另外,威妥玛拼音中出现的汉语的发音,也不是现代汉语那样的标准普通话读音,而是兼有清代官话和南方方言,这样更使得威妥玛拼音和现代汉语拼音相差较大。

不过,威妥玛拼音产生时间早,在近代中国运用极为广泛。同时,威妥玛拼音是基于拉丁字母本来读音而形成,比现代汉语拼音更具有世界接轨性,便于西方人快速认读,因而在国际上至今仍然是沿用十分广泛的汉语拼音形式。

诸如ChiangKai-Shek、Sun Yat Sen,都是威妥玛式的汉语拼音,如果中国翻译者对这种拼音不熟悉,那么看起来简直就如同是外语,从而采用了音译,于是造成了大错误。

举例而言,我在研究中国近代海军时也遇到大量这种例子,中国近代军舰当年的官方译名,实际都是威妥玛拼音,例如“定远”拼写为Ting Yuen,“重庆”拼写为Chong Ching等等,我经常见到国内翻译外国著作时,把里面的中国舰船名称翻译得乱七八糟的情况,例如Ting Yuen成了
“丁运”等等,这就是类似于“常凯申”一般的讹误。

类似这样的情况,实际上并不是中国所独有,因为翻译者自身的所受的语言训练的不一样,在译名时对名词的翻译习惯不了解而出现的错误,有一个日本的相似的例子可以介绍给大家,也是我在研究海军史过程中的发现。

抗日战争期间,中国海军有两艘鱼雷军舰被日军俘虏,且编入到日本海军的序列中,分别是鱼雷艇“湖鹰”和驱逐舰“建康”,当时日本海军以汉字重新命名,分别更名为“翡”和“翠”。

由于“翡”“翠”二字在日语中属于比较生僻的汉字,为了便于平时的认读,在日本海军中又经常以日文片假名的意译来替代,“翡”翻译为かわせみ,“翠”翻译成やませみ。

相对于汉字的“翡”“翠”,假名对当时和现代的日本人来说,显然更容易训读和拼写,久而久之,在日本的一些档案中,这两艘军舰的名字就变成了只有假名拼写的记录,而没有汉字的记载。

到了现代,日本一位著名的海军史学者在遇到这两个特别的假名拼写的舰名后,在著作中想要将其对译为汉字,以显正式。因为不掌握更多的历史渊源,于是产生了望文生义般的“常凯申”式错误。

其中“翡”(かわせみ)的片假名含义,是一种水鸟的名字,在日本可以对译为汉字词语:翡翠、鱼狗、川蝉等。日本研究者选择了其中最不靠谱的一个,即“川蝉”,于是“翡”号军舰变成了“川蝉”号军舰。

而“翠”(やませみ)的片假名含义,也是一种水鸟,可以对应为日文汉字的山翡翠、山蝉。这位日本研究者也是找了其中一个最不靠谱的,回译成了“山蝉”。

于是,在日本海军史的著作中,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段文字,称二战时俘虏了2艘中国军舰,命名为“川蝉”“山蝉”。我在辨析这则记录时,几经周折,山穷水复,最终才搞明白,“川蝉”“山蝉”实际是被日本人翻译拧巴了的“翡”和“翠”。


海研会


这其实都是文化差异的原因,我们先说一下蒋介石为什么被称为常凯申,

这要得名于2008年出版的一本书,这本书叫《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

这本书是一本外国著作,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看到了“Chiang Kai-shek”,很自然的就译成了常凯申。从翻译上讲,当然算是一个错误,翻译讲究信雅达,中文名翻译到国外,变成了英文名,然后再翻译回来,当然需要用回原名,这只能说明译者在翻译时太过粗心,没有联系上下文去确定这个人名到底是谁。

这个名字一译之后,很走红了,为什么呢?因为蒋介石有时候在网上属于敏感话题,很多近代的东西都不能直言,就像伏地魔不能叫伏地魔。所以近代人物,网友在讨论时常喜欢用代名。

所以,蒋介石有很多代称,比如委员长,蒋校长,空一格(概因写他的名字前空一格,表示尊重,一般用于伟人跟上帝前)

这下好了,有一个常凯申,正好满足了大家的需要,又有调侃的味道,懂不懂常凯申成为是不是网络老司机的评判标准。

其实这样的翻译故事还挺多的,比如有一本书叫《民族——国家与暴力》也是翻译过来的,译者专门表示:尽量沿用了国内的固有译法。

那么,怎么沿用呢》

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门修斯(Mencius)的格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

这是讲中国的一个名言,门修斯就是中国名人,哲学大师,谁呢?正是孟子。

是外国人把孟子翻译成了Mencius,在海外转了一圈,再经中国人译回来就成了门修斯。

那“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其实出自《孟子·万章章句上》,但并不是孟子说的,而是孔子说的。

【曾子问曰:丧有二孤,庙有二主,礼与?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

就是天无二日,土无二主。

还有一本翻译书,里面讲到一个中国的兵法家,作者是桑卒(SunTzu),书名叫《战争艺术》,有了前面的经验,大家应该能猜出,所谓桑卒就是孔子,《战争艺术》当然就是《孙子兵法》

最近还有一个文章,里面有一段:施米特引用了中国诗人昆仑的诗句来展望这种世界革命或战斗下的真正的政治的斗争和和平:把革命和战斗的火种当礼物,一把送给欧罗巴,一把送给美利坚,一把留给中国自己,这样和平才会来主宰世界。”

段尾注明:“这是本人的翻译,未查到昆仑原诗。

什么诗呢?

如下: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诗名是《念奴娇·昆仑》

因为没查到这诗的作者,所以认为作者就是点后面的昆仑。

当然,这是毛主席的《念奴娇·昆仑》

还有一个著名的翻译的故事,就是福尔摩斯的英文是:Sherlock Holmes,Holmes怎么译都不太像福尔摩斯。这可能是H,F不分的原因。

再一查,译者林纾跟黄鼎是福建人……

那么,外国的汉学家有没有翻译错误呢?那可能就太多了,毕竟汉语太难了,尤其是古汉语。

比如说翻译《红楼梦》,光是里面的人名要翻译准确就头疼,像里面宝玉成年礼操刀人袭人,英文翻译成:assails men,变成袭击男人。司棋翻译成Chess,就是国际象棋的意思,但司棋跟棋其实是两个东西。而林黛玉翻译成Black Jade,看上去是黑色的玉,但jade这个词还有放荡的女人的意思,那Black Jade看上去就像黑寡妇啦。


微风267299766


2016年的一个梗是,微博上一本书的截图出现了这样一段话:“1984年出生在中国广东省广州市,父母是双鸭山大学(Sun Yat-sen University)的老师。五岁那年夏天,随父母去了香港,后来全家移民新加坡。中国清华大学本科和硕士毕业,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博士毕业,现在香港中文大学任助理教授。”

要知道Sun Yat-sen是孙中山(孙逸仙)的英文, 而不是什么双鸭山。Sun Yat-sen University是中山大学,而不是什么双鸭山大学。双鸭山是东北一个城市,但没有大学。

此后,中大校友纷纷表示,上了四年大学原来我们一直在东北,鸭友们甚至设计了诸多双鸭山大学校徽,甚至中山大学原校徽设计者也参与进来,发布了官方双鸭山校徽。



麦扣3211


这个翻译问题有时不可避免,举例来说,刘建波这个名字翻译成俄文,读音更接近于刘金宝。以前看过一本关于华人团的书,很多中国人名字后都带有括号译。这些名字在苏联是俄文记录的,没有汉语标注,现在倒译回来无法确定汉语是哪几个字


维克多崔


为什么翻译成常凯申,这是由过去的韦氏音标拼写而至。用现在的名从主人发音即汉语拼音再读原来的译名就读出来常凯申。就像保尔柯察金用俄语读是读不出保尔柯察金。这个译名最早是由梅毅从英文版译来的。是英国人从俄语译成英文的。自然中间有了发音的变化。因为保尔柯察金这个译名家喻户晓。所以后来所有的译本保尔柯察金的译名就没有动。别的人名已经有按照俄语发音调整的。比如保尔的哥哥阿尔青,译成阿尔乔木。


亦然59


会说粤语的表示一点都不难发出Chiang Kai-Shek这个名字!若还带有些广东中山口音的话则尤佳。

不相信?那就让精通粤语的朋友,让他读出“蒋介石”粤语三字即可了解的。这与中国香港、澳门的粤语拼音几乎是一致的!至于所谓常凯申?那是对照粤语发音再音译成普通话发音汉字的笔误。

另外一种可能性则是负责翻译的那位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而且日常语系也只局限于长江黄河这一片…… 不大可能了解在境外,最大的汉语语系会是粤语。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会认蒋介石三个汉字的人,只会说粤语。而听到这粤语发音的翻译家也找不到另一个不说粤语的认字者!如香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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