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堂堂嫡女,本该何等荣华富贵,结果连西湖龙井还靠人施舍

“你这是什么表情?”男人开口玩味的笑笑。

喻柳思微微愣了愣神,随后便垂下眼眸,随口笑笑:“我笑你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一个十足的小白脸的模样。偏生什么不做,去做了贼。既是去做了贼,又走错了地方。”

她这素心居是喻家最穷的所在,又能偷得了什么呢?

“你要是想偷东西,我给你说个地方。出了这院子,沿着一条石子路直走,看到一棵合欢树的宅子就是了。她那里什么稀奇宝贝都有,无论你个什么拿出去当了,都能吃个一年半载的!”

喻柳思故意提醒道。

结果话音刚落,小丫鬟巧儿便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一脸茫然的问道:“小姐,你一个人在这儿嘀咕什么呢?”

喻柳思愣了愣,环顾四周,却发现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个黑衣男人,就犹如是一场梦似的,显得格外的不真实。喻柳思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我一个人无聊瞎念叨着玩儿呢。”

“时候不早了,我扶您进去更衣梳洗吧。”

故事:她堂堂嫡女,本该何等荣华富贵,结果连西湖龙井还靠人施舍

喻柳思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巧儿掺着进了屋。

她进了屋,便坐在铜镜旁,望着镜中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子出神。她应该很久都没有这么认真看过自己了吧?

“大小姐以后你千万别说那种偷喻媚儿东西的浑话了,喻媚儿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的!”巧儿忍不住劝慰道。

喻柳思见她一个小丫鬟,竟然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考虑。心里便犹如一股暖流流过,她也不禁放软了语气,温言哄道:“这不是开玩笑嘛,你别多心,往后我自己多注意就是了。”

“什么事情需要姐姐多注意啊?”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温软的笑声。

喻柳思望着铜镜中出现了喻玲珑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她拿着帕子捂着嘴笑,带着小丫鬟进了屋。

“妹妹先坐着喝碗茶,等姐姐去换件干净的衣裳再来和妹妹说话。”喻柳思说着,便不能喻玲珑反应过来,扶着巧儿的手便进了内屋。

巧儿给喻柳思挑衣服,喻柳思的目光却落到了角落里那件淡蓝色的绣花裙子,便随口说了一句:“就那件吧。倒也素净大方。”

巧儿点点头,便拿过了淡蓝色的绣花裙子,为喻柳思穿上。巧儿忍不住看了眼外屋,不安的说了句:“小姐,她是很少来咱们这的。莫不是这次来和喻媚儿的事情有关?”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出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喻柳思眼眸微眯,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着,便径直出了屋。

却见喻玲珑正端着茶碗喝茶,喻玲珑抬眼便看到喻柳思出了屋,忙放下了茶碗:“柳思,你来了。”

“让你坐在这儿一通好等,真是不好意思。”喻柳思嘴角含着端庄的笑容,坐在了铺着白色毛毯的榻上。

喻玲珑体贴的笑笑:“无碍。女孩子家喜欢梳妆打扮,也是极好的事情。”

说着,便拉住了喻柳思的手,轻轻拍了拍。喻柳思淡淡的扫过后,不动声色的将手抽离出来:“有何事,不妨直说。”

喻玲珑尴尬不已,看了眼身边的小丫鬟。小丫鬟便提着一包礼盒放到了喻柳思的面前。

喻柳思没有开口,随后便听到喻玲珑轻声解释道:“这是前几日皇上赏下来的西湖龙井,姐妹们几个都有。我怕管事的丫头婆子疏忽了,就特意把你的这份送了来。”

喻柳思听了这话,心里连连冷笑。

想她堂堂喻家的大小姐,嫡女出身,本该是何等荣华富贵令人艳羡!

结果连一西湖龙井,都要靠人赏赐和施舍,这是何等的讽刺和不堪?

“柳思,我们家里虽然你是最大的女孩子。但是你这丫头心是最细的,也是最容易藏事情的。我这么做,不过是怕丫鬟下人把你照顾不周,你现如今身上又带着伤不是?可不许多心乱想。”

喻玲珑大概也猜到了喻柳思心里的波涛汹涌,于是便佯装生气的看着喻柳思。

喻柳思却冷眼旁观,瞥了眼伪善的喻玲珑,故意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笑嘻嘻的问了句:“玲珑,你既然说得这样贴心,可我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就没有其他的私心?”

话音刚落,喻玲珑就愣了。眼前的喻柳思让她愈加捉摸不透,曾经那样柔柔软软的人怎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故事:她堂堂嫡女,本该何等荣华富贵,结果连西湖龙井还靠人施舍

但喻玲珑虽然心里波澜起伏,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显露。眼眸处含着温柔的笑意,微微一笑:“若说私心,谁人又没有呢?柳思,既然你这么多心,妹妹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今天来的目的,前几日媚儿贸然来你这儿,还弄了那么一出。她是莽撞了些,但是她已经被爹爹禁足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喻柳思听到喻媚儿被禁足,眉间一挑,眼眸处一丝得意的神色略过了。

她没有说话,听到喻玲珑继续劝说道:“不妨放她一码,这次她也算是有了教训。家和万事兴,才是真不是么?”

喻柳思心里冷笑连连,喻玲珑啊喻玲珑,明明是你撺掇着喻媚儿来栽赃陷害,让喻文州得知了她会医术的事情。

现在还来惺惺作态,故做好人!

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喻柳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端庄大方的喻玲珑,便将目光落到了桌上的一盒金疮药上,推到了喻玲珑的面前:“她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可能真怪她呢?这是盒上好的金疮药,你拿去给媚儿敷上。那样好的模样,可不能这么毁了。”

喻柳思听巧儿那里无意得知了喻媚儿大闹素心居反被打脸,惹怒了喻文州。不仅被禁了足,还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听说喻媚儿哭着闹着,扬言脸上的伤好之后要找自己算总账!喻柳思想到这里,心里便畅酣淋漓,抬眼便瞥见喻玲珑高兴的收下药膏的模样,眼眸里一抹阴狠的决绝更加浓烈。

喻玲珑收了喻柳思给的金疮药,回到住处天已经黑了。屋里很黑,没有点灯,唯有天边的月光透着窗户照了进来,洒在地面上犹如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金光边。

喻玲珑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金创药膏暗自发神。眼眸的寒意更加深沉,让那旁边的小丫鬟吓得身体猛的一哆嗦。

“你怎么了?你害怕我?”喻玲珑抬起头,露出柔和的笑容。

小丫鬟连忙摇摇头,咬咬嘴唇大着胆子说道:“夜深了,小姐该休息了。”

“看着我的好妹妹们都能和睦相处,真是没有白费我的苦心呢!”喻玲珑突然一抹诡异的笑容,别有深意的笑开了。

第二天一早,喻玲珑便早早的起来了。带着小丫鬟便去了喻媚儿的住处。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声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一个茶碗便在喻玲珑的脚边炸开了花。

喻媚儿是又哭又闹,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痕弄花了:“喻柳思这个小jian人,她究竟是和爹爹说了什么?让我爹爹这么处置我!”

“够了!”喻玲珑眉头轻皱,冷喝道。

喻媚儿抬眼见是喻玲珑,先是一愣,随后便委屈的走到了喻玲珑面前,一咧嘴就再次哭出了声:“玲珑姐,你还笑话我!”

“糊涂,我怎么会笑话你呢?这是金疮药,你敷上!”喻玲珑说着,便将袖子里的金疮药递给了喻媚儿。

喻媚儿连忙接过,眼眸里尽是感激的神情:“还是姐姐你对我好。”

“傻媚儿,这金疮药不是我带给你的,是柳思给你的!”喻玲珑佯装无事人似的,温和的解释道。

话音刚落,喻玲珑便将手中的金疮药猛的一扔,便怦然落地了,语气里尽是鄙夷语气:“那个小畜生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她的东西,说不定里面就有毒!”

喻玲珑走到屋子角落里,轻轻摇了摇头,便蹲了下来将金疮药捡起来,回到喻媚儿面前。

“怎的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喻玲珑说着,便将喻媚儿拉着坐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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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玲珑伸手理了理喻媚儿杂乱的头发,轻声说道:“柳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而且你看她现在还有伤在身呢。她让我给你带金疮药,说明她已经让步了。”

“怎么可能?她那种jian人,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喻媚儿气得猛然拍了拍桌子。

喻玲珑将金疮药打开,轻轻的抹在了喻媚儿那淤青的侧脸上,喻媚儿疼得忍不住倒吸口气:“玲珑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她一次。倘若这个喻柳思再敢给我使绊子,我非杀了她不可!”

“女孩子家家,什么杀不杀的?”喻玲珑眉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喻媚儿接过金疮药,便自己坐到了铜镜旁开始涂抹起来。喻玲珑坐在榻上,打量了喻媚儿那婀娜多姿的身体。

眼眸里浮现出一抹浓烈的阴毒,却是稍纵即逝。

紧接着便听到金疮药落地的清脆声响,还有喻媚儿那凄惨惊慌的尖叫:“啊!我的脸!我的脸!”

喻媚儿说着,便转过身来,喻玲珑这才看见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疹。

“媚儿,你别急,我给找太医!”喻玲珑连忙上前,握着喻媚儿的手柔声安慰道。

喻媚儿早已失控,怎听得进去喻玲珑的话?她猛的甩开喻玲珑,失控的咆哮道:“喻柳思!喻柳思!你这个jian人,竟然玩儿阴的!”

喻媚儿的哭喊声很大,在整个屋子里不停地回荡着。窗外的寒风肆意的刮着,让空气里没来由的多出了几分凄凉和无助。

喻柳思正闲来无事,站在铁架前逗鹦鹉,巧儿急急忙忙的进屋,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大……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跟了我这么久,怎得还是毛毛躁躁的?”喻柳思瞥了眼满脸通红的巧儿,眉头一扬,自嘲的笑笑:“不管发生什么事,天都塌不下来!”

现在她手上还有宝图的秘密,那喻文州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现在喻媚儿越是这样胡闹,喻文州心里就越是窝火,这把火就烧的更旺!

喻柳思想到这里,眼眸里便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说吧,出什么大事了,能把你急成这样?”

“喻媚儿……喻媚儿出事了……”巧儿气都没吐匀,说话都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喻柳思勾勾嘴角,继续逗着鹦鹉:“她出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太医,能给她医病!”

“不是这样的,大小姐。现在老爷和喻玲珑都在那儿呢,刚才老爷急着传话过来,让小姐过去!八成来者不善啊!”巧儿不安的喃喃道。

喻柳思也没有多想,起身便走到巧儿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疲倦的叹了口气:“别担心。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不了的。”

说着,便抬脚出了屋。

喻柳思赶到喻媚儿屋子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到了,气氛是异常的安静和诡异。她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便起身走到屋子中间,走到上座的喻文州面前,福了福身体,算是给他请安:“爹爹。”

“喻柳思,你这个jian女人,我要杀了你!”披头散发捂着脸哭泣的喻媚儿,从床榻上猛的站了起来,想要上前撕扯喻柳思的头发。

喻柳思脸上毫无惧怕之意,喻媚儿细长的指甲险些划过喻柳思的脸。就在此时,喻玲珑一把抓住喻媚儿的胳膊,将她猛的拽了回来:“媚儿,你别急。等事情问清楚再说!”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药膏就是她送的,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害我!”喻媚儿越说越激动,指着喻柳思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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