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你见过爹爹吗?”“没有……”“亲娘带你去找爹爹吧!”

今日,从河中将她救起的那人到底是谁?为何她醒来之后就再也不见他的踪影?为何大家都对救他的英雄绝口不提?

“娘,小心!”

团团一声惊呼,仲梓贤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走斜了,在往前多走两三步,今儿下午的悲剧怕是要重演了。

“团团,你见过爹爹吗?”

仲梓贤略有所思,她记不起救她之人的脸,只略记得他仿佛有一双温柔的眸子,暖的让她感到既安定又踏实。

“没有!”团团答的干脆,他走到仲梓贤离河面近的那一侧,将她护在自己身旁,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罢了!”仲梓贤拍拍脑袋,将她们孤儿寡母扔到这山沟沟里,一扔就是六年,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团团怎会看不懂仲梓贤的心思,他只抿着嘴偷笑:“娘以前说,爹是个英雄,爹带着伤还能从土匪头子那里将你给救下呢!”

仲梓贤也跟着笑,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会如此察言观色,长大了还得了,不知道要讨多少女孩的欢心呢!

母子二人说说笑笑的走到后山,仲梓贤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工具跟绳子,简易的做了个陷阱。

“娘,真的能逮着山鸡或者兔子吗?”

团团挠头,这陷阱也太简单了,山鸡会往里钻吗?

“能!”仲梓贤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山鸡可比你笨多了,不会逮不着的,咱们先去找柴生火!”

“好!”团团选择相信仲梓贤,他屁颠颠地跑过去跟上仲梓贤的步伐,嘴里絮絮叨叨着:“我觉得娘应该在把陷阱设的难一些,刚才那个太简单了......”

仲梓贤只笑不语,这小家伙还挺纠结,团团还在她耳边不停说着,她马马虎虎的应着,四处寻着干一些的木头。

当仲梓贤跟团团将火生好的时候,在回去看陷阱,还真的有只山鸡在里面“咕咕”的四处乱窜。

“哈哈哈!还真有这么笨的鸡!”

团团笑的开怀,他坐在一旁,双手撑在腿上,支着脑袋看仲梓贤处理山鸡。

“捂上眼睛,这很血腥,很暴力!”

“团团,你见过爹爹吗?”“没有……”“亲娘带你去找爹爹吧!”

仲梓贤嘱咐他,团团却不以为意:“以前我还帮你杀过鸡嘞,你忘记啦?再说了我是男子汉,不怕的!”

仲梓贤语塞,这孩子......

不一会,鸡就被仲梓贤一分为二的穿在了竹签上,仲梓贤俯下身子将火吹旺,就将鸡架了上去。

“娘,你真聪明,咱们家都没人来这后山上逮鸡吃!”

团团一脸的崇拜,他眸子中光闪啊闪:“大家说只有猎户才能逮的着山鸡嘞,谁知道这鸡竟然这么容易逮,哈哈哈!”

仲梓贤只笑不语,她设计的陷阱是在现代当特工时,野外生存那里越来的,虽看似简单,实则对绳子尺寸跟挖坑的深度却都是很讲究的,哪里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火上的鸡就发出了诱人的香味,仲梓贤从怀里掏出一包盐,往上撒了些,又翻了几翻。

“嘎吱、嘎吱!”

远处隐约有声音传来。

“娘,我怕!”

团团一秒变怂,他蹭到仲梓贤身后,悄声说道:“她们都说这后山上不太平,以前还来过土匪,发现过尸体,娘你说会不会是土匪又来了?”

“瞎说!”仲梓贤哭笑不得,那声音大抵是劈竹子的声音,顶多两三个人,哪会是土匪。

“走,娘带你去瞧瞧!”

仲梓贤说着就要拉着团团向前走,这男孩子的胆子必须得练!

“等等......”

团团犹犹豫豫,仲梓贤干脆松开他:“娘先去,你跟着,好不好?”

“啊!行!”

团团边应着,边伸手将火上的鸡取了下来,他这马大哈的娘,就这么走了,这鸡还不得烤糊了!

仲梓贤在前来悄悄地走,团团在她身后举着两个烤鸡颠颠地跟着。

仲梓贤突然脸一红,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她悄悄地向一旁的树干后一偎,吞了吞口水,转头示意团团莫要在向前来。

原来这山中竟还有一处泉眼,萦萦地冒着热气,而泉眼的一旁,有一位浑身c果果的男子正在把他的衣裳往火堆旁的竹子上晾去。

“团团,你见过爹爹吗?”“没有……”“亲娘带你去找爹爹吧!”

仲梓贤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这身材,嗤嗤嗤......

眼前的七尺男儿骨骼精壮,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肩膀宽阔,双腿修长而笔直,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他脸颊上的水珠滴到xiong膛上,继续向下......向下......

仲梓贤的目光不由的跟着看,在向下,性感的腰眼,在向下是傲然挺立的......

仲梓贤老脸一红,她贝齿轻咬朱唇,今日竟看到了如此~的画面,不过,她不是色女,过过眼瘾就成了!

她眉眼一弯,唇角微挑,悄悄地转身,正欲偷偷摸摸的离去,身后略带暗哑且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看够了,就想溜,嗯?”

“呃......”

仲梓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她无意中看到美男出浴,偷看了会儿,竟还被逮了?

仲梓贤转头,对上一双清冷锐利的眸子,她只觉全身一冷,暗呼不妙。

“那个,好汉!我是个过路的,过路的!嘿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儿的事儿,咱们都只当没看到如何?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是吗?”那男子却并不买账:“过路的从这儿过了这么久?”

他唇角微挑,大赤赤的向她走来,越靠越近,最后干脆将她抵到树干上,让她无处可逃:“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

“那......那又如何?”

仲梓贤的脸红到了耳根,她将头侧向一旁,死鸭子嘴硬的道:“反正,我看也看了,你总不会向女子一样寻死觅活吧?”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别那么小,你在这人人都能来的后山洗澡,被我看了也没有办法,我呢,也不追究你污了我的名声,你呢,也别在意我看了你的......咳......咱们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

仲梓贤抬眼看他,只见他正所思的看着她,仲梓贤伸出手指戳了戳了他的胸口,那男人回过神来,唇角一抿,又靠过来几分,他的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俏鼻:“你......不记得我了?”

“什么?”

仲梓贤诧异,他是谁?自己见过他吗?还是说原主认识他?

“你放开我娘!”

团团赶过来,小腿踢到那男人身上:“大色狼,你放开我娘!”

那男人眉一挑,这小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将团团一把抱起来:“小家伙长大了?懂得保护你娘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

团团用力的挣扎着,他的小腿在空中胡乱的踢着。

“放开我儿子!”

“团团,你见过爹爹吗?”“没有……”“亲娘带你去找爹爹吧!”

仲梓贤一拳打了过去,那男人因为没有防备,重重的吃了她一拳。

他吃痛,将团团放到地上,诧异的看着仲梓贤:“你会功夫?”

仲梓贤打过来的手法、力道、以及角度都彰显着她是个会功夫的女子。

“不可以?”仲梓贤冷哼一声:“我家宝贝说了让你放手,你没听到?”

团团也学着仲梓贤般对他冷哼一声:“大坏蛋!”

阿福抚额,这母子俩儿还真是如出一辙。

“这事儿就算完了,听到没有,不许对外宣扬!”

仲梓贤凶巴巴的瞪了阿福一眼,牵着团团往回走,徒留阿福楞在原地。

她竟会功夫?为何这六年来,他一无所知?阿福越想越乱,越来越理不清。

夕阳早已从山头落下了好久,黑暗慢慢的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唉!”阿福叹了一口气,终是放心不下,他快步地跟了过去,刚看到仲梓贤的背影,就怕被发现似的,放轻了脚步。

“娘,给!”团团将手中的鸡肉递给仲梓贤:“都凉了!”

“你带着呢!”仲梓贤惊喜地道,她只顾着向前走,早就把烤鸡肉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啊!”团团笑眯眯的扯下一块鸡肉塞进嘴巴里,文质彬彬地咀嚼着。

他这鸡肉一直都在手中握着没松开过,他娘竟才发现!

“刚才那男人是咱们村的?团团你见过没有?”

仲梓贤总觉得那男人看她的眼神似曾相识,还有他对她暧昧的举动,以及他后背上那横七竖八的伤痕,都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他身上的伤痕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在这古代,肯定非刀既剑,那男子,不简单!

“唔......没见过!”

团团口齿不清的答着,他将嘴里的鸡肉嚼完,才抬头对仲梓贤说道:“不过,大家都说后山上住着一个奇怪的猎户,他居无定所,平日里凶巴巴的,见人也不理,大家都叫他阿福。”

“居无定所?猎户?阿福?”

仲梓贤越发感到的奇怪,方才上后山的时候,团团说后山有尸体跟土匪,想必村子里的人是不怎么来后山的,难道刚刚那人是团团口中的阿福?

仲梓贤挠头,也不对啊,团团说阿福凶巴巴的,也不理人,可那男人却主动跟她说话,又调戏又暧昧的,也完全对不上。

还是说因为她无意中看他洗澡,他才这般对自己?

仲家

“仲梓贤这臭丫头,好好的鸡肉都给我糟蹋了!”

仲孙氏一面把鸡肉拿进木盆里冲洗,一面咒骂着:“这小贱蹄子,狼心狗肺,亏我把她养这么大,竟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仲年沉着脸,他心里也对仲梓贤没什么好感:“她明儿就出嫁了,还闹什么!”

“早该让这贱蹄子嫁了!”仲孙氏瞥嘴:“吃家里的,穿家里的,还带着个拖油瓶,这赔钱货,嫁了这家里也就清净了!”

“团团,你见过爹爹吗?”“没有……”“亲娘带你去找爹爹吧!”

“娘,大姐真的会甘心嫁给那李老汉吗?”

仲梓淑扯着帕子柔声道:“大姐的性子表面温和,内在确是执拗的很,那李老汉卧病在床,年纪又大,大姐会乖乖的嫁过去么?”

仲孙氏一听,整颗心也悬起来,今儿那臭丫头打她的时候又彪悍又干脆,她明日出嫁的事儿,还真是有些难处。

“梓淑,我看你还没有看清眼前这情势呢,那仲梓贤,愿意嫁她得嫁,不愿意嫁,也得嫁,大不了五花大绑,塞进花轿!”

巧穗在一旁,懒洋洋的把玩儿着头发,气定神闲的道。

“对,嫁不嫁可不由她说了算!”仲孙氏也给自己打气:“不嫁就按巧穗说的,将她绑了去!”

“胡说,咱们家怎能做这丢脸的事儿!”仲年脸一沉:“明日里四邻八坊都会来参加这喜宴,咱们将贤儿绑了,那村民岂不是要嚼咱们的舌根,看咱们的笑话!”

仲孙氏听仲年所说的在理,一时竟为难起来:“绑又绑不得,可该如何是好?”

“娘,我倒有一计!”

仲梓淑眸子一转,她环顾了屋子里的人几眼,笑道:“既然大姐不能绑,娘又愿让她安分的嫁,我看不如就......”

仲梓贤回到家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仲孙氏正在院子里给猪喂食,看到仲梓贤走进院子中,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仲梓贤也不理她,只牵着团团往里走,进了屋,她坐到木床上,团团凑了过去:“今日,外婆竟没让娘喂猪,好奇怪!”

“是吗?”仲梓贤沉吟片刻:“大抵是怕我在动手吧!”

今天她拧了仲孙氏的胳膊,掀了她们的饭桌,此时仲孙氏怕是正忌惮着她,顾没有在大呼小叫的让她干活。

“娘,我有些口渴!”

团团从床上跳下来:“我去烧些水喝!”

他说完不等仲梓贤阻止就一溜儿烟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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