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31個月了。
從她出生起，有兩件事我堅持至今並引以為豪：一是母乳餵養，二是親子共讀，女兒和我都獲益良多。小香的語言能力發育得不錯，吐字清晰，用詞準確，表達流暢，有先天的因素，但後天持久的語言刺激功不可沒，包括閱讀繪本。
近日，藝術維C創始人曉勤讓我推薦繪本並談談如何給寶寶唸書，我便在電腦上敲了這篇文字，算是對兩年多來的共讀時光的回顧和總結，以普通媽媽的視角同大家分享一些微不足道的經驗。
01
愛是陪伴
鄧正祺的小清新繪本《葡萄》，探討什麼是“愛”，狐狸請教了很多有愛的人，得到了各式各樣的回答：愛是薰陶，愛是保護，愛是恆久忍耐……我再加一條：愛是陪伴。陪伴重質量，要互動，邊看孩子邊刷微信只能算陪而不伴。
親子共讀是陪伴的一種形式，有時讀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緊緊依偎更能傳遞愛的溫度。雖然工作繁忙，但每晚睡前閱讀雷打不動。洗漱完畢，總要問一句：想要哪本書？然後屁顛屁顛地拿上床。讀完一遍，不夠，再來一遍，熄燈後複述一遍（香問：媽媽你背出來了嗎？考驗我的記性啊，碰到複雜點的新故事難免講得顛三倒四）。最後，娃還要評論一下里面的情節。白天我在忙碌，她跑進書房：媽媽你有空嗎？什麼事？給我念本書吧。有時會請家人代勞，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經常不忍拒絕。我知道有點讀筆、故事機之類的神器，但從來沒種過草，畢竟父母家人的陪伴是無可取代的。當然，機器的優勢在於永不疲倦，面對閱讀需求量大的寶寶和年齡大些的孩子，可適度使用。
02
習慣的養成
說到如何培養孩子的閱讀習慣，當然是潛移默化，身教大於言傳。父母打著麻將，玩著遊戲，盯著手機，孩子熱愛書籍的可能性有多大？楊絳先生在《我們仨》裡寫道：“我們對女兒錢瑗（小名阿圓），也從不訓示。她見我和鍾書嗜讀，也猴兒學人，照模照樣拿本書來讀，居然漸漸入道。”這算是書香門第的典型。普通人雖沒有那樣的家學淵源，但道理是一樣的。
小香成天見我在書房伏案，書架上擺滿書籍。有時她會好奇地摸摸，但我禁止她動我的書，告訴她小朋友的書有圖畫更好看，她發現果然如此，就滿意地走開了。但她看我成天捧著書，一定覺得看書是件有趣的事。
培養閱讀習慣
1）抵禦其他誘惑和惰性，比如電視、手機、ipad等電子產品。我家原先沒有電視機，後來買家電送了一臺，就安在客廳牆上當裝飾物，開機僅有兩次，一次是安裝時試機，第二次是很久之後，想看它有沒有壞掉（笑）。後來搬了新家，乾脆客廳不安裝電視。不看電視的原因，一是怕影響孩子視力，二是帶娃沒時間看，三是不愛看。而且電視畫面不停閃爍，小寶寶難以消化紛至沓來的信息，只能被動接受，不利於大腦發育。等三歲以上，可以嘗試一些動畫片。手機和iPad更不適合孩子。公交地鐵上，常見小朋友拿著媽媽的手機打遊戲看視頻，媽媽帶娃不易，但一定不要讓手機成為孩子的保姆。出門需要坐久一點的車，我會帶一兩本孩子喜歡的繪本，薄一點，尺寸小點，字少點，圖畫簡潔，不然眼睛會累。母親節出門，小香堅持帶這本《我愛媽媽》。久而久之，小香對電子產品無感，我們看手機，她會說：“別看了，把眼睛看壞了”。
2）把繪本展示出來，像美味的食物一般放在孩子周圍，目光可及的地方。手巧的外公制作了一個簡單樸素但充滿愛意的繪本展示架，釘在餐桌旁邊的牆上，定期更換一批繪本。一週歲，還不會走路的小香，高興地站在桌子上選書，或坐在餐椅上，小手指指點點，讓我們幫她取書。漸漸地，我驚訝於她的辨識能力。有些書只露出半邊封面或書脊，她便先於我們知道是哪本。各種繪本的形狀、色彩、質地、觸感，甚至氣味，在她的腦海中刻下印記，這些同書本身的內容相聯繫。孩子的認知不是從抽象的符號開始，而始於這些實實在在可感可觸的東西。
有的寶媽說，孩子喜歡扔或撕咬書本，小香沒有出現這個現象，可能是一開始我就避免了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她喜歡扔東西，體會地心引力的階段，給她皮球和軟的玩具，隨便扔；在她發展手指精細動作，愛撕紙的時候，給她餐巾紙，痛痛快快撕一地。而書是另一種存在，好看又精貴，怎捨得撕？
3）尊重孩子的閱讀興趣。小香的第一本書，也是被她翻得最爛的一本，恰恰不是繪本，不是布書，不是認物卡片，而是我在地鐵站拿的一本免費宜家廣告宣傳冊。原本，我只是想看看宜家的新產品，新設計，我喜歡欣賞室內裝潢和家居用品圖片。誰知拿回家後，頗受娃青睞。那時她才六七個月，坐在餐椅上，嘩啦呼啦地翻那本廣告，煞有介事的模樣讓人發笑。後來我明白了，是裡面的桌椅、廚具、食物、人（特別是小孩）的照片吸引了她。廣告裡的東西拍得那麼美，一群人那麼開心，食物那麼美味，誰不愛呢？其實，相比誇張變形的卡通畫，孩子最初對實景實物圖片更感興趣，因為他們迫切需要了解現實世界。所以，我很早就買了一套藪內正幸的《動物寶寶和媽媽》，裡面動物畫得毫毛畢現，簡直跟照片一樣。
雖然我不讓她碰我的書，但有好看的插圖，她也會感興趣湊過來。朋友送的這本育兒書《像我這樣做媽媽》，因為裡面有不少媽媽、寶寶照片，她翻了好一陣子。
詩人于堅的《印度記》和《建水記》也因為異國風情和雲南邊陲小鎮的風土人情吸引了小香的注意。我們興致勃勃地討論照片裡的人在做什麼，小販賣的是什麼水果。
還有一本法文版《賈樟柯的電影世界》，封面上的扮演冷血殺手的王寶強很搶眼，書裡還有賈樟柯幼年的照片（娃管他叫“小哥哥”），以及大量劇照。居然也被小香看中，稱為“王寶強的書”，翻得津津有味。
舉這些例子，是想說，不用強制孩子看什麼，怎麼看，保護他的閱讀興趣，觀察他的表現，瞭解他的真正需求，順勢而為。
4）堅持就是勝利，避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培養閱讀興趣和習慣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你發現孩子除了咬、撕、扔三招，對書似乎毫無興趣，也不要過早下結論，選一些符合寶寶興趣的主題（比如食物、汽車），或者洞洞書、紙板書、立體書、有聲書之類的試一試，堅持下去，會有驚喜。如果你發現孩子注意力不集中，請以平常心對待，嬰幼兒本來如此。靜待花開就好。
兩歲多的時候，小香一度出現爆發式閱讀需求，簡直如飢似渴，差點廢寢忘食。家人輪流給她唸書，口乾舌燥。從晨起到就寢，一本接一本，催促“念嘛念嘛”，吃飯要念，如廁也不放過。我喜憂參半，更多擔心她近視，希望她多出去撒歡兒。如今，閱讀繪本已成為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每天保守估計能讀十幾本，而且注意力集中，互動很好。
閱讀的收穫：
1）生活拓寬了，接觸到日常不易碰見的事物，還有一堆虛擬事物和概念進入頭腦中。在虛構和現實之間，想象幫助孩子構建世界和自我。
2） 詞彙量增長顯著。有一日散步，見到花圃裡的月季蔫了，我說花謝了，小香卻說“花枯萎了”，這個書面語一定是在某本繪本里聽來的。諸如此類的例子，每每令我詫異。孩子的語言能力是驚人的，讓她充分暴露在語言刺激下，她便本能地摸索前進，並且加速前進。
3）邏輯思維能力提高。因為很多精心撰寫的繪本故事是很有邏輯，又符合兒童認知規律的，在傾聽和講述故事的同時，孩子漸漸明白了時間順序、因果關係等。語言表達也相應變得準確有序。小香會說，如果，因為，但是，幸虧，不然的話，這些較為抽象的詞。
4）觀察力增強。孩子對圖片的敏感，也教會我很多。比如看到《馬廄旁的油菜花》裡的這幅畫，我還沒讀文字，小香很有把握地就說：“小馬剛生出來”。我暗暗吃驚，你怎麼知道？她說，你看，它還這麼小，還不會走路呢！
5）情感更加充盈，並懂得表達，親子關係融洽。比如《猜猜我有多愛你》，讓孩子和大人都更容易開口，表達愛意。有一次突然被小香表白：“媽媽快來抱抱我，我好想被你愛……”，又驚又喜。
有時也會觸動寶寶的小情緒，很有意思。有一回，讀《鼴鼠的故事》，看到小鼴鼠的櫻桃被小老鼠偷吃了，小香哇哇大哭，外婆手忙腳亂地用紅筆畫了兩個櫻桃上去，這才止住了哭聲（笑）。
還有一次讀日本民間故事改編的《小狐狸阿權》，因為誤會，阿權被兵十用獵槍打死了。小香聽了大哭，再也不肯看那本書了。
6）對色彩和線條有了初步的感知，提升了對美的感受力。許多精品繪本屬於大師之作，各家風格不同，多讓孩子接觸各類畫風，能讓她為今後欣賞世界名畫做一點準備。有些繪本就近似印象派，點彩畫，有些則像中國水墨畫。
《奧莉薇》一書中，奧莉薇去美術館參觀，她最喜歡的一幅畫致敬了德加的《芭蕾舞女》。奧莉薇久久凝視著這幅畫，想象自己也跳起了芭蕾舞，她的姿勢戲仿了德加的另一幅畫。也許，這本書的作者伊恩·福爾克納是個德加迷呢。小朋友接觸這樣優秀的繪本，是很好的美術啟蒙。
03
繪本的選擇
面對琳琅滿目的繪本，如何選擇是個難題，搞不好就入“坑”。有人列舉過買繪本的幾種坑，比如按照噹噹網打折力度選書，按照銷售排行榜購買，按照某名人書單，甚至看到顏值高的書忍不住剁手，還有超齡囤書……這些坑，很不幸，我都入過。也沒啥難為情的，交點學費總是需要的，保持淡定，吸取教訓。
總的來說，選書要根據孩子的年齡，過於簡單，不感興趣，過於複雜，一頭霧水。當然，這也不是鐵律，適當超齡也有好處，我習慣給孩子讀稍微夠一夠就能懂的書，因為孩子的成長經常超乎大人的想象。日常生活也用規範的語言跟她交談，避免過多使用兒語，用正確的名詞指稱物體，偶爾也用抽象的詞。
最初買的是撕不爛布書、認物卡片，適合小寶寶抓握和認知。後來買了洞洞書，滿足小寶寶摳洞洞的慾望。也買過能掀開小機關的翻翻書，能推拉的汽車推拉書，滿足孩子的動手欲，帶來發現的驚喜。沒買立體書，因為價高，擔心娃扯壞了可惜，一直沒出手。
一歲左右，開始讀簡單情節的書，比如《小熊寶寶系列》，教孩子應答，打招呼等日常情景。這些繪本畫面簡單，人物少，文字更少，但能很好互動。比如《大聲回答“哎”》、《蹦》，都是單字發音而且生動活潑。小寶寶雖然還不會說話，但能聽懂簡單的語言，這時可以讀《頂頂鼻子》、《碰碰腦門》，《各種各樣的臉》，親密互動。
艾瑞·卡爾的《從頭到腳》非常棒，不僅畫美，動物萌，還能幫寶寶熟悉和活動身體各部位。看著腦袋大大，四肢短短的寶寶做野牛聳聳肩和猩猩捶捶胸的動作，你一定會和我一樣笑出聲來，哈哈哈。
到一歲半，小香已經可以閱讀更復雜一些，但仍然跟日常生活、周圍人物相關的書，安東尼·布朗的《我爸爸》、《我媽媽》很經典，在孩子心中，爸爸和媽媽是最能幹，最有愛的人。傑茲·阿波羅的《抱抱》也很棒，非常適合親子互動，讓“抱”在孩子心靈中形成深刻溫暖的形象。
小香還特別喜歡《跟著姥姥去遛彎》這本京味兒十足的繪本，雖然沒去過北京，卻知道銀錠橋上蓮蓬一溜兒擺，知道大柵欄顧客盈門，知道白塔寺書場人又滿這些懷舊的場景，知道豌豆黃、驢打滾之類的老北京小吃。我想是因為這本書文字很有韻味，又極富生活氣息。
還有一本翻得滾瓜爛熟的《媽媽買綠豆》，從去年讀到今年，百讀不厭，讀完還要“演”，從買綠豆，泡綠豆，到煮綠豆，做綠豆冰，玩的不亦樂乎。
同時，一歲半的孩子已經能說些簡單的詞句，可以讀一讀朗朗上口的經典童謠。推薦李光迪《中國童謠》中的四本《小老鼠》、《不倒翁》、《開城門》和《放風箏》。目前我們接觸的繪本大多是外國作品，除了部分家長有能力直接念外文繪本，恐怕大多數還得藉助譯本，但很可惜，原文本的韻律和美感部分流失。唐詩宋詞對小朋友來說又過於艱深，所以，母語童謠尤為可貴，在孩子幼小的心靈播下漢語的種子。有些童謠源自民間傳說，簡直是一幕小型舞臺劇，比如這首《狼外婆》，傳統畫風，對白生動，機智幽默：來看外婆的小朋友，沒等進門，騎著花馬就走，狼外婆問他“咋個不下馬”，他一針見血戳穿對方：“你屁股後頭有條狼尾巴”。
在訓練小香吃飯、刷牙、坐小馬桶的階段，打疫苗之前，讀過《挺起胸直起背》、《牙婆婆》、《我要拉粑粑》和《打預防針，我不怕》等訓練行為習慣的實用類繪本。有一定效果，兩週歲看牙醫的時候，很配合；不過打疫苗該哭還是哭了，小朋友順其自然吧。
一歲半至兩歲之間，語言能力飛速發展，詞彙量大增，理解力也增強，能體會更豐富的情感，理解稍複雜的故事。相比時下流行的《小豬佩奇》，我更喜愛《可愛的鼠小弟》系列，幽默不乏哲理。
首先，鼠小弟登場，總是佔據畫面底部，而上方大部分留白，這種構圖暗示鼠小弟是個平凡小人物，如你我一般的普通人，因而更有親切感，也符合小朋友的形象。可以說，鼠小弟就是一個可愛的小朋友的化身。鼠小弟個子小，力氣小，老實靦腆，也常受欺負，但他真誠善良，寬容有同情心，贏得大家的喜愛。
其次，鼠小弟的故事短小精悍又充滿哲理，有助提高小朋友情商哦。在《鼠小弟和大象哥哥》這本書中，通過對比鼠小弟和大象，暴露了鼠小弟的“平庸無能”。鼠小妹讓他幫忙摘蘋果，可他不會爬樹，還恐高。鼠小弟羨慕大象哥哥個子高，力氣大，膽子大，食量大。鼠小弟充滿自卑感。不過，最後畫風一轉，大象哥哥隨地大便，還踩壞花草；鼠小弟默默打掃，給花澆水。鼠小妹轉變了看法：“鼠小弟他雖然是膽小鬼，個子小，力氣小，但是……對我好，所以我喜歡他！”簡潔生動的圖文，四兩撥千斤，不著痕跡地展示了人際交往的黃金法則——真誠。
再舉個例子，《鼠小弟玩蹺蹺板》，因為我實在太喜歡這套書了。故事開頭，大象哥哥在玩蹺蹺板，鼠小弟想一起玩，但大象說“你太輕了”。鼠小弟不服氣，說“我有很多朋友”，他喊來了許多朋友，可他們全坐上去也還是太輕。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大象說：“怎麼能說沒有別的朋友了呢？我也是你的朋友啊……”說著，大象稍稍欠了欠身子，蹺蹺板就動了起來。大家終於醒悟，對呀，如果敞開心扉，把對方當成朋友，那一切都迎刃而解啦。這個簡單又深刻的道理，通過繪本故事講述，小朋友一定更能接受。
再次，鼠小弟的故事非常幽默風趣，令人捧腹又回味無窮。《鼠小弟，鼠小弟》講了一個稱體重的故事。小猴子一臉壞笑，招呼鼠小弟過來稱體重，鼠小弟站上去，指針紋絲不動。小猴子哈哈大笑，鼠小弟尷尬又自卑。小猴子站上去，指針動了一些，他很得意。可是小豬看見了哈哈大笑，往上一站，指針偏得更厲害了，小豬得意洋洋。接著又來了獅子、馬、河馬和大象，一個比一個更得意，並且嘲笑前面一位，受嘲笑的小夥伴都一臉鬱悶。鼠小弟站在大象邊上，看見指針的位置，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大象邀請鼠小弟稱一稱。結果，指針直接歸零，但大象誤會了，以為指針轉了一整圈，驚得眼珠都要掉出來。鼠小弟恢復了自信，笑嘻嘻地衝小猴子勾勾手指頭，讓他過來再稱一次。
鼠小弟和大象的體型差異萌萌噠，本身就很幽默，動物們的心情，或得意，或失落，或高傲，或自卑，一一躍然紙上，最後劇情反轉，並照應開篇，整個故事一氣呵成。體重秤這個小小的道具，貫穿始終，畫家運用得得心應手。既象徵僵化的評判標準，又成為最終觸發幽默的機關。
最後，書中的動物形象循環出現，鼠小弟、鼠小妹、小鴨子、小兔、小豬、馬、獅子、大象等，表情生動，姿態多變，模樣可親，很對小朋友胃口。
對一兩歲的小朋友來說，讀書聯繫日常生活會很意思。對於“吃貨”寶寶，和吃相關的書肯定能誘惑她。例如，小香愛看《總有一個吃包子的理由》、講端午節包粽子的《奶奶的絲線爺爺的船》、《烏鴉麵包店》、《11只貓開餅店》、《好餓的小蛇》、《好餓的毛毛蟲》、《爸爸烤的蘋果派》等。
如廁訓練讀過《我要拉粑粑》。哄睡的時候，讀《晚安，月亮》，《晚安，佩奇》、《噓》。
逛菜場超市，看《第一次上街買東西》。看畫展回來，翻一翻《我愛美術館》。動物園去多了，動物的書自然喜歡。體驗親情，看過《團圓》、《逃家小兔》、《猜猜我有多愛你》、《去外婆家》、《好想馬上見到你》。如果是二胎家庭，不妨讀一讀《阿惠和妹妹》、《隧道》。說到底，繪本只是擴大經驗的手段，關鍵要擁抱生活，用心感受，將繪本融入生活，而不是為了讀而讀。這一點下文再展開。
兩歲至兩歲半，孩子的內心更加豐富，能容納日常所見之物以外天馬行空的想象，也有了假想和扮演的能力。宮西達也的恐龍系列和小卡車系列，很溫暖，大人讀了都會感動；法國經典繪本《巴巴爸爸》耐讀，畫風又萌又嚴謹，腦洞大開。還推薦《魯拉魯先生》系列、《11只貓》系列、李歐·李奧尼濃郁華麗的作品（能讀原版更好，原文韻律十足）。部分中國繪本畫家的作品也很好，如熊亮《中國繪本》、蔡皋《百鳥羽衣》、亞東和麥克小奎的《跑跑鎮》。
要指出的是，年齡僅僅是大致的劃分，每個孩子情況不同，而且同一本書，不同年齡的孩子會有不同的體驗。好作品總是值得反覆看，跨年齡閱讀。因為缺乏經驗，我之前給娃讀的一些繪本其實不太符合年齡，但誤打誤撞，也有收穫。
近年來，繪本流行，注重育兒的80後父母往往給孩子購買很多繪本，甚至原版，並期待獲得各種“效果”。然而，讀繪本和讀其他書一樣，好的狀態是去功利心，雖然剛才我也提到讀繪本的一些作用，但抱平常心就好，畢竟繪本不是萬靈丹。如果有人看了上述推薦，就開啟了“買買買”模式，那可不是我的初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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