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坑儿子”的爹

话说虎毒不食子,一般情况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都是父爱如山,可历史上有这样一位父亲,因为“三观不同”,猛“坑”儿子,直到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坑死。

春秋时期,卫庄公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姬完、姬晋、州吁。卫庄公特别宠溺小妾生的州吁,这个州吁自小性格暴烈,喜欢舞刀弄棒,练兵打仗的事,比他的两个哥哥似乎更有王者之气。但是完是长子,且由卫庄公夫人庄姜亲子抚养成长,虽然懦弱仍立为世子。

卫国有一个大夫叫石碏(que),隐隐觉得不妥怕有祸事,于是向卫庄公进言,“臣闻爱子者,教以义方,弗纳于邪。夫宠过骄,骄必生乱。主公若欲传位于吁,便当立为世子。如其不然,当稍裁抑之,庶无骄奢淫泆之祸。”

他说这段话的大意就是喜爱自己的孩子要教导有方,不能太纵容,不然捧太高的话就忘了自己是谁。但是你要想立他为太子,就早早定下来,不然就会酿成祸乱。不知道为什么卫庄公没有听劝,既没有立州吁为世子,也没有打压州吁的气焰。

后来卫庄公挂了,姬完继位为卫恒公,石碏知道卫恒公没什么本事就告老还乡不参与朝政。但是石碏有一个儿子叫石厚,这家伙和他老子完全不一样,也是个嚣张拨扈的主,而且和州吁是实打实的好基友。史书上说,这小子和州吁经常一人乘一辆车不按交规并排行驶在大街小巷里,也从来不遵守爱护环境保护野生动物之类的规定到处打猎。搞得老百姓很头疼,石碏就气的发毛了,把儿子抓起来一顿皮鞭还关了禁闭,可这石厚偷偷翻墙离家出走,跑到了州吁的府上,于是以后一起吃饭睡觉打豆豆再也不回家了。

史上最“坑儿子”的爹

话说有一天周平王驾崩了,卫恒公得去吊唁。州吁觉得篡位的机会来了于是和石厚密谋一番。次日,在城外的行馆,石厚带了五百甲士埋伏在外,州吁端着酒杯子走过来对卫恒公说:“大哥要远行了,略备点薄酒践行。”卫恒公丝毫没有防备,还一边说:“我去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你帮着好好料理朝政。”

两兄弟一干而尽,再斟酒时,州吁假装酒杯落地俯身去取,卫恒公不知有诈转身再去端酒,说时慢那时快,州吁拨出短剑直接一招透心凉,卫恒公当场毙命。经此一变下面的朝臣都是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石厚就带着甲士统统围了起来。

石厚大喝一声,“下面的那谁谁谁不服就站出来!”,朝臣一看大王都嗝屁了,还不服个毛线,统统跪了下来,于是州吁篡位成功。但是有良知的人还是有的,私下里不免议论纷纷。这州吁就问石厚怎么办,如何服众啊?现在来看这石厚颇有搞政治得潜质,在那个年代就提出了发动一场战争转移国人注意力的办法。而且后来还通过贿赂,挑拨离间等形式拉着宋、鲁、陈、蔡组成了五国联军,气势汹汹的杀向了仇国郑国。

不过这仗打的特别短促,石厚亲自带兵打赢了一小仗就传令班师,和州吁一起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带兵归国了。留下一脸迷茫的郑国大将在那寻思“咋就撤了?老子是佯败啊!使的是诱敌深入的战法啊!”

史上最“坑儿子”的爹

原来这石厚和州吁心虚,老家军心不稳,不能在外长待,意思一下就赶紧回吧。可是本想着凯旋归来即使没有人送个花篮,也得有个夹道欢迎吧。现实是啥都没有,州吁就问石厚“国人尚不服,咋办?”石厚马上提出,“我的老父亲石碏,那是昔日重臣,要是能请他来主政,则天下就定了。”由此再看出,这石厚确实是优秀的政治人才,举贤不避亲啊,也忘了老父亲的一顿皮鞭羞辱,还记着给老父亲带来荣华富贵。

可是石厚不明白啊,他的父亲与他的政见根本就不一样嘛,州吁命人送过去的粮食和宝玉一概不收。于是石厚亲自回家问:“新的君主很赏识老爹,想召你入朝,为啥不去呢?”

石碏本想一耳刮子扇过去忍了忍没扇,就问,“他找我干啥?”

“还不是国人不服,向您寻一良策。”石厚见老爷子开口了赶紧恭恭敬敬的回答。这石碏不露声色突然计上心头,于是说“诸侯继位都应觐见周王,周王要说没毛病,谁还能不服?”石厚想了想问“咱和周王不熟啊,这没人引荐不好去啊。”

“这有啥难的,现在陈候和周王的关系可好了,你们去陈国和陈侯一起去见周王吧。”石碏建议道。

这石厚一听有理啊,就开开心心和州吁手挽着手跑陈国去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次他的老父亲可把他坑惨了。原来这石碏和陈国的大臣子鍼(qian)在道上有点关系,于是写了一封血书(好狠的感觉啊)送过去,大意就是我卫国是小国,这次又发生了谋反篡逆的事,逆子和州吁马上就去你国了,希望你汇报陈侯把这二人抓起来伸张正义,以正臣子之纲。

春秋时期,各国很重视礼义廉耻,陈侯一听大臣子鍼的汇报,就在太庙门口立了一牌子,上面写着“为臣不忠,为子不孝者,不许入庙!”

这石厚正开开心心蹦跶着上台阶的时候看到了牌子,就问啥意思啊?子鍼笑而不语,手一挥陈国士兵一拥而上,把这两人就包了粽子了。这州吁本来心里正想着晚上陈侯是不是得安排点山珍海味,美女作陪呢却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直感叹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太快了……

史上最“坑儿子”的爹

石碏等陈国消息一到就号召百官入朝,把事情告诉了大家,并提出杀二逆的意见。这杀州吁没的说,可是石厚可是你石碏的亲儿子啊,于是有人就说把你儿子饶了吧。哪知石碏不听则已,一听就大喊着要亲自去手诛此贼……这是亲生的吗?还好有个家臣最了解石碏,就说你老了,我替你去吧。

再说石厚与州吁被抓之后就分开关押着,每天在牢里都在反复的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是不是他亲生的?是不是……直到看到了这个家臣站在面前。

“能不能给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让我见一下我老爹,问他一个问题。”

“对不起,我是杀手。”

说时慢那时快,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家臣从兜里拿出一块布将人头裹起,嘴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汝如念父,当携汝头相见也。”

如果说人性这东西存在的话,父母儿女间的亲情就应当属于人性之列,如果说人性是永恒的话,亲情也是永恒的。但是有时超越人性的东西也存在,就像这个老子坑儿子的故事,面对社会的、道德的、理性的法则,就有了这个“大义灭亲”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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