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干山避暑|盛夏的莫干山,百年别墅带你神越民国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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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干山避暑|盛夏的莫干山,百年别墅带你神越民国1933

夷白小名楼,临窗思自幽;

蒋庐松月下,吴国剑池头。

山影伏还起,笔花春复秋;

曦光明竹叶,帘外已啁啾。

——《宿莫干山巴金别墅夷白楼》

春秋末期,群雄争霸,吴王欲争盟主,命令干将、莫邪在深山中铸成举世无双的“雌雄双剑”。由于知道吴王奸凶,干将将雄剑留给妻子,只带着雌剑献与吴王,果真被杀。其子莫干成人后,将吴王杀死,为父报仇。后人为纪念莫邪、干将,将这座山命名为“莫干山”,铸剑、磨剑处称作“剑池”。有人问那为什么不是“干莫山”?据说干将是德清的第一代上门女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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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绵延上千年,莫干山一直就是天下名山。到了清朝乾隆年间,山中有400余座寺院,太平天国的一把战火,把它夷为平地。此后,山中香火全无,钟磬杳然,只剩山水清幽,凉意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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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上百年,有外国传教士寻游而来,他们依着清廷许诺的条款,打着教会的旗号,开始在山上营建“暑屋”,这不是后来的别墅,只是山民茅屋的翻版而已。莫干山诞生的第一栋真正意义上的别墅,是英国商人贝勒1896年秋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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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传教士梅生等人将在此所见所闻刊于外文报上,于是莫干山声名鹊起,成为与庐山、北戴河、鸡公山并列的我国四大避暑胜地之一。至民国15年,莫干山已有各式别墅154幢,民国政府党政军官员及其他各界人士相继上山,或营造别墅,或避暑小憩;黄郛、汪精卫、张静江、张啸林、杜月笙等先后在此休养。与此同时,上海、杭州等地商户纷纷上山开设旅馆、商店。一时荫山街等地商店林立,熙来攘往,成为“天上街市”。抗日战争期间,莫干山又曾一度受日军铁蹄蹂躏,新四军也曾在上横140号楼秘密设立了中共浙西特别工作委员会。武陵村4号楼曾作办中共中央东南局的政治交通站,负责东南局与中共浙江省委联系人,护送省政委高级干部赴建宁学习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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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1933年,这年大家都不太顺。本世纪最早的全球经济萧条到了最严重的时候;日本人占了山海关,步步逼近关内,几千箱故宫文物已经南运到了南京;河北省发生巨大蝗灾,千里沃野颗粒无收;蒋介石调集100万兵力,对苏区进行第五次围剿。但这一切对十里洋场的上海富人来说都不是事儿,纸醉金迷的他们该玩玩,该乐乐。

就在这一年,从上海来的古币收藏家汪夷白在莫干山顶的屋脊头也建了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汪夷白是个怎么样的人已经不太为世人所知晓,身前所收藏的大量古币在他死后也散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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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说这栋别墅,就座落于莫干山屋脊头岗顶上,旷地势高,景观壮美,附近有问津亭、滴翠潭、旭光台、古天池等景点。据民国《莫干山志》载:屋脊头在金家山东北,地势轩爽、登眺最佳。与莫干山其他景点相距较远, 环境幽静自成天地, 犹如陶渊明笔下之“世外桃源”,故名“武陵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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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小楼古朴雅致,建屋石头是在就地取材的,人工一块块砸平,所以颜色不一,大小也不一,不规整却很有味道。除了一楼的花园,二楼还有大大的阳台,莫干山风吹来,闻着草木的气息,听着虫鸣和山溪的流水,也就悠然神往了。

时间再转到解放后,莫干山的别墅收归了政府,除了少数分给山民居住外,大多成为了各式的疗养院,毛主席曾经还去山上的皇后饭店小憩一阵,除此之外,其他别墅也多有名人入住。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巴金从上海来到莫干山小住就住在夷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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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他一边创作度假,一边约青年作家谈心。这些青年作家,包括了浙江的汪浙成,天津的冯骥才,还有女作家谌荣等,当时风头正健。年届七十七岁的老人,除了创作、散步,大多时间都跟年轻人在一起。他总是面带微笑,仔细地聆听而绝少插话。不过,句句掷地有声。在莫干山上的这幢小楼,老人曾经语重心长地对年轻人说过:不管写诗还是写小说、散文,都是抒发真情实感。我写作,是在倾诉我的感情,讲我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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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再回眼前,巴金老人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是夷白楼依然矗立在莫干山头,风霜洗不去它质朴的容颜,只会频添稳定的气韵。脚踏在红色的木头楼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将我带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那时是谁的优雅步伐,回旋在这安静的回廊,又有多少笑声和哭泣镌刻着他们的多彩的人生。在那淳朴又纷争的年代,那个人远离了尘世的纷争,在这安静的角落,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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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原本外表的夷白楼和隔壁的栖碧楼(4号楼)根据修旧如旧的原则对内部重新进行了整修,主理人枫烨告诉心爷不设计,老房子就让它老派,年代感是它最好的面貌。夷白楼还自带了一个loft小楼,眼下这个时节,一家去度假,包个整栋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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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有空去,一定要眷留一晚,就让窗子自由地敞开着,能听见不远不近的山水声音,时断时续的蝉鸣,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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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日,世间千年。莫干山的历史,厚重得像一部古老的典藏,铭刻着最真实的曾经。历经了上千年的风吹雨打,有脱线,有残破,有虫蛀,人们无法一一翻阅,不过,1933年的夷白楼还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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