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術失敗了我就自殺!」真是患者一句玩笑話?

導讀

不勝枚舉的患者自殺,家屬索賠事件,讓醫院防不勝防,令醫護膽戰心驚。內心安全防範已經遠遠大於治療攻難。


2018年9月19日中午12點39分, 華廈眼科醫院的鮑捷醫生,在朋友圈中發出了一條信息:

“如果手術失敗了我就自殺!”真是患者一句玩笑話?

今天手術遇到一位青光眼獨眼患者,僅存的這隻眼還做過引流閥植入。手術結束的一刻,病人對我說:“醫生,我是來賭命的,如果這隻眼手術失敗了,我就自殺,已經想好了!”聽完這番話,我不禁感覺後背發涼:“幸好沒在手術前跟我說這些,否則絕對不敢做了,一條人命啊!

此消息一發,引起朋友圈一片感慨與唏噓。有同行留言:“醫生真不好做,潛在風險大,術前說了,估計沒有醫生給他做了。

聽到這個消息,醫院十分重視,立即前往病房與患者和家屬溝通。

沒想到患者家屬居然說:“這是隨口說了一句玩笑話,老頭平時愛這樣講話

“如果手術失敗了我就自殺!”真是患者一句玩笑話?

那位姓王的患者告訴採訪此事的記者說,得知手術成功後,自己鬆了一口氣,便說出了那番話。

欲蓋彌彰之詞,手術成功戲語?我就想怯怯的問一句,假如手術失敗了呢?還是一句玩笑話嗎?

要知道,醫學技術是一門不完美的科學,臨床手術也沒有百分百的成功。這之間因個體和病情的差異,即使同樣的疾病同樣的手術也不會有絕對同樣的結果,更沒有絕對的只成功不失敗的手術。

正因此,特魯多才說,有時去治癒,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可如今大家對醫學已經過度的依賴,對醫生超乎常人的要求,到醫院就抱著花錢必消災的求神拜佛心理。

必須萬無一失,穩操勝券的職業要求,已經斬掉了醫生大膽開拓銳意創新的翅膀,一個個就像在外力作用下搖搖晃晃的不倒翁,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臨床路徑,循規蹈矩,不敢擅越雷池一步。

毋須諱言,

如今的醫生,就像趙本山所言,如同飛行,不在於飛得多高,而在於平穩降落。

慢慢的,醫生就都成了不敢硬氣的一個群體。欲練神功,揮刀自宮。腦袋成了病人的跑馬場,思想保守的成了裝在套子裡的人,小心翼翼,因循守舊,循規蹈矩。這不是哪一個醫生的悲劇,而是整個中國醫療群體的悲哀。

這一恐懼和悲哀,不僅僅來自患者的不信任和不理解,也來自於法律對善者保護的羸弱和對惡者執法的缺鈣。

法律以社會現實為基礎,併為社會現實服務。立法者的初心和本意,原是為了改變醫患矛盾比較突出的狀況。

在《侵權責任法》實施之前,醫療糾紛的處理依據主要為《醫療事故處理條例》。但後來,立法者在《侵權責任法》第七章專章規定了“醫療損害責任”,以期用最嚴厲的規章和最明確的條文來為醫患定圭臬。

但遺憾的是,《侵權責任法》實施之後,醫患矛盾並未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有效緩解。反而,在每次的醫療損害責任糾紛中,出現了醫患倒置現象,患方每每成了強勢進攻方,而醫方則處於弱勢被動防守方。對於醫療損害責任糾紛,仍有不少患方採取過分的過激的方式,用違法犯罪的代價,以鮮明醫鬧的形式去維權。

這種不適當的蠻橫維權方式社會影響極差,輕則影響醫療機構的正常秩序,重則造成醫患雙方人員傷亡。

患方的過激行為不僅不利於有效的解決問題,還往往使醫者仁心寒涼,對治病救人,救死扶傷的職業理想一步步的泯滅和失望,甚至絕望。

  • 前年6月,河南商洛一住院患者跳樓自殺,家屬擺花圈醫鬧討說法;

  • 去年7月,安徽旌德一位服毒自殺患者送醫院搶救後跳樓自殺,家屬停屍醫鬧;

  • 去年9月份,陝西榆林一產婦在待產中突然跳樓自殺;

諸此等等,不勝枚舉的患者自殺,家屬索賠事件,讓醫院防不勝防,令醫護膽戰心驚。內心安全防範已經遠遠大於治療攻難。

村上春樹在《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一書中寫道,世上存在著不能流淚的悲哀,這種悲哀無法向人解釋,即使解釋人家也不會理解。它永遠一成不變,如無風夜晚的雪花靜靜沉積在心底。

這種無法向人解釋,解釋也不能被人理解的不能流淚的悲哀,成為了橫亙在醫患之間的冰山。如果沒有法制的春風,體制的暖陽,患方的敬愛,這座冰山就永遠難以冰雪消融,難以迎來醫患間那種你若生死相托,我便全力以赴的和煦和諧的春天。

對於醫者來說,最可怕的是患者心中寫滿了猜疑,臉上卻不見痕跡。

所以,若放膽去猜的話,那句“醫生,手術失敗了我就自殺”或恐是手術失敗後的真心話,而不是手術成功後的玩笑話!

而成王敗寇,才是醫者最大的不幸,也是患者最大的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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