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凝音」第20章 初次登門

「墨溪凝音」第20章 初次登門

煙火在月亮的照耀下逐漸消失,墨溪和凝音並肩回到酒店休息。晚風不時的掠過窗外,輕輕的搖動著樹葉,沙沙作響,好似被調好弦的鋼琴。

“叮鈴鈴,叮鈴鈴”。清晨陽光剛好,正在熟睡的兩人被電話吵醒。來電顯示是凝音的母親,墨溪順手把電話遞給了凝音。

“喂,媽,有什麼事嗎?”接著就是將近五分鐘的通話。

剛掛完電話,凝音臉色就變了,說是父親生病住院需要儘快回家。

墨溪二話沒說起身收拾行李,並敦促著凝音預訂機票。看著忙碌的墨溪,凝音心裡暖暖的感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她遇到的這個男人能夠守候她、保護她。

一陣忙碌,兩人已經出了酒店。趕往機場以後,幸好沒有晚點,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洛豫。

下了飛機,墨溪急忙叫了出租帶著凝音直奔醫院。醫院門口,凝音的媽媽和親戚都在。看到了墨溪,凝音的母親擠出一點微笑,也算是打了招呼。

墨溪緊緊的抱著凝音發抖的身軀在椅子上等待,凝音不停的哭泣,這也許是她第一次在手術室等待至親吧!

“可算回來了,你爸在裡面動手術,醫生說是高血壓引起的,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凝音的舅舅皺著眉頭給我們說道。一旁的舅媽則不停的安慰凝音的母親,輕輕的撫著她的肩讓她調整。

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凝音和墨溪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像是枕戈待旦的將士,隨時準備迎接死神的進攻。

安靜的醫院走廊裡不時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凝音的親戚一直在她母親旁邊安慰。

凝音是家裡的獨生女,自從工作以後,與父母見面的機會少之甚少,尤其前些年在京都打拼更是一年不見得回來一次。

凝音的父親又是一個出了名的實在人,幹起活來從不惜力。墨溪聽凝音提起過,也知道這是凝音父親年輕時養成的壞習慣,一時也改不了。

對於凝音父親的拼勁,凝音的母親一直都在規勸,可結婚的幾十年裡,一家人都是靠凝音的父親賣力養活著。作為一個女人,凝音的母親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在凝音父親做完工後給他煮上可口的飯菜。

幾十年的相知相遇,凝音的父母已經將彼此當成了唯一的依賴。雖說村裡人不善交流,但這幾十年多的風風雨雨也是鐫刻在彼此心中的。

正想著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墨溪拉著凝音上前,親戚也跟了上來,想要從醫生口中得知情況。

“沒什麼大礙了,以後多注意調養,壓力不能太大。”還沒等張口,醫生已經說出了這一番話。說完就朝辦公室走去。

眾人聽了以後也是長吁一口氣,決定讓墨溪和凝音留下來照看,其餘的人先出去吃點東西墊吧墊吧。畢竟,親戚們因為凝音父親的事情,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進到病房,墨溪看著凝音的父親安靜地躺在床上。高高的鼻樑,黝黑的皮膚還有勻稱的身軀都像極了從死神手中逃出的勇士。

凝音靠著墨溪在病床邊等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過了有兩個小時,凝音父親醒來看到了墨溪,心中疑惑,不過又看到凝音靠在墨溪的肩膀上笑了笑指向水杯。

墨溪叫醒凝音,起身把準備好的溫水遞了過去。凝音接過水慢慢地喂她父親喝了下去,岳父的臉色漸漸好轉,沒有了剛出手術室的蒼白。

他渾濁的眼球看著墨溪和凝音,笑著流下了淚。這時候,凝音的母親回來了。

“你舅舅他們先回家了,這兩天也是耽誤人家不少事。”剛進病房,凝音的母親就向凝音父親解釋。

“回去好,別把地理的莊稼給耽誤了。”凝音的父親正試著起身,墨溪一把扶了過去。

之後,凝音向二老說了情況,也算是見了家長。墨溪禮貌的叫了叔叔阿姨就開始忙碌著抓藥。凝音的母親看著墨溪忙碌的身影心中欣喜不已。

夜裡,墨溪把凝音母親安排在了附近的賓館,就折返回來陪著凝音照顧父親。

夜晚的醫院出奇的安靜,走廊裡的白色身影來來往往,伴隨著病人的呻吟聲感覺冷颼颼的。凝音的父親因為剛剛做完手術沒多久,身子虛弱很早就睡著了。

凝音坐在臨床的床沿上呆呆的出神,墨溪抱著凝音不停的安慰。凝音紅彤彤的眼眶中滿是不捨與心疼,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墨溪在當時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一直到夜裡兩點鐘凝音還是這樣,墨溪只好抱著凝音把她放在了相鄰的空床上休息。誰知,凝音卻抱著墨溪的脖子抽搐著哭了起來,冰涼的雙手摸著墨溪的後腦勺。墨溪一動沒動的等著凝音發洩情緒,十幾分鍾後凝音才哭累睡著了。

正當墨溪給凝音蓋好衣物時,凝音的父親又醒了說是要上廁所。墨溪從衛生間遞來夜壺,又把用好的夜壺倒進馬桶,這才得空坐下休息。

凝音的父親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凝音遇見你看來是沒錯了,好小子我沒看錯。”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墨溪也跟著輕聲笑了。

兩人都睡著以後,墨溪覺得睏乏,卻又怕晚些時候凝音的父親需要,準備出門抽支菸提神。出了病房,墨溪在醫院的外面點燃了香菸。

菸灰被夜晚的風吹掉在褲腳,病房內熟睡的凝音和安靜的老人在墨溪眼中泛起了光,原來愛一個人就是要守護她所愛的東西吧!抽完煙,墨溪推開病房的門,找到白天購置的躺椅鋪開。整個屋內只有天花板殘留的倒影映在墨溪的臉上,墨溪拉著凝音的手吻了下去,唇印留在手指上勾勒出了一顆跳動的心,在黎明的照耀下充滿生機。

一大早,凝音的母親就提著早點來到了醫院。看到墨溪的黑眼圈,凝音的母親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睡了,睡了。”墨溪邊說邊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你倆趕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凝音母親看著兩人吃了早點不停催促道。

”好好睡一覺吧,沒事的。”到了家,凝音就急忙催促墨溪睡覺。

凝音看著墨溪的臉龐顫顫巍巍的說了聲謝謝,就像貓一樣依偎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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