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任務

玉生塵看著他垂頭喪氣的,良心發現,竟然感到有些許於心不忍,或許是覺得多年未見便就這樣對徒弟毫不留情有所不妥,便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你先回去也好,你們今天晚上七點不是要開會?”

白朮一臉懵懂:

“開什麼會?”

“七點,七號教學樓,輔導員點名。你那位叫做王縝的同屋之人給你留的紙條。”

玉生塵十分流利的說道。

然而,白朮卻毫無印象,又遲疑的問道

“…………現在幾點?”

“……”

玉生塵看著他宛如看著一枚新鮮出爐的智障。

白朮不堪這種赤裸裸的鄙視,立刻低下頭掏出手機,看著上面明晃晃的7:37,頓時呼吸一滯。

他似乎已經聽到自家輔導員操著一口東北腔的普通話說,這次開會不來的統統扣分留級開除學籍,你們全不知道珍惜這大好的春光,想一想威武雄壯的妖魔在你高貴冷豔的一張符下灰飛煙滅,再想一想一條剛成精的貓妖都能嚇得你一蹦三尺高,簡直Z大之恥,不要慫不要逃課好嗎同學們……

白朮頓時覺得人生如此多焦,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等白朮生無可戀的回去寢室,果然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因為在老家唸書的妹妹來看他,只是下午有課,便逃了課去見小妹,回來想著逃都逃了,也沒有仔細去看什麼留言信息的,便去和玉生塵交談,往常老老實實的去上課什麼的,也沒見開會點名,這真是,人品未免太衰。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那就還是面對現實咯,

他只好和玉生塵面對面的對坐著,本來覺得,這樣很尷尬啊,畢竟,也不認識……

然而,顯然,白朮想得太多、

然而對方似乎並沒有交談的意願,而是在他們這寢室裡看了一週,便飄著出去了,白朮目瞪口呆的,覺得這個人真是好隨意好不羈啊,一點也沒有到陌生地方的緊張和拘束。

等玉生塵再次飄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那個時候,王縝他們已經回來,並且正和白朮傳達本次開會的主要內容。

“一個鄉下老宅,因為之前陰婚出現的怨女之鬼,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最初的那名女子的屍骨,所以只能每年派人加一下封印。”

王縝把檔案袋扔到白朮的桌子上面,便開了筆記本,聯網。

搜索資料,他們用校園網,自然是能搜到一些較為隱蔽的消息。

進入校園網,首頁便是一隻白虎咆哮,然後才是內容。

“我們才大一,這種不是隨機的嗎?”

白朮坐在一旁,打開袋子,抽出裡面的東西。

那是任務書與另外釘在一起的資料,那任務書第一頁自然是項目名稱,年紀,專業,以及執行者,後面是過程什麼的,倒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資料還是要詳細瞭解。

那資料開始便是幾張彩色照片,拍的是一棟十分平常的二層小白房,不過已經落了很多灰,外牆上暗黑色的符紋繞著圍了一圈,新新舊舊疊加著,大概有十多層了。

這兩層小白樓,一樓白色的牆壁也已經斑駁了,二樓是落地窗,房子所有的門上都貼著鬼畫符的符紙。

房子是蓋在一片荒地裡的,旁邊也都是很久不曾住人的老房子,房前世荒地,也中了許多的樹,透過樹林,隱約可見更遠處有蘆葦地,再後面是一條河。

屋前的樹林裡,堆滿了發黴的玉米杆和樹棍,看著應是秋天拍的,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泛著白霜,已經是十分淒涼的境地了。

而唯一的活物,大概就是那一隻窩在雜草堆裡睡覺的棕色雜毛貓。

“97年這個村子陰婚盛行,房子的主人姓李,當時他們家大兒子溺水而死,十八歲,沒有女朋友,就花了一大筆錢買了年輕的女孩的屍體來配陰婚,卻沒有想到一夜過去,一家人全都慘死,面目猙獰,看著像是被嚇死的,只剩七歲的一個小兒子在親戚家,逃過此劫,但是女孩的屍體也不翼而飛。有人說見到有女鬼,但不排除是故意惹人眼球。報警自然什麼線索也沒有,鬧了有三個月,後來上面接了這活,派人去看,說是這家人請了煞鬼回來,便封了院子,說是沒事了,但暫時找不到裝此鬼的容器,所以不能移走,只能每年派人過來重新加印,不過只要不隨意走到這個地方,也最好不要再搞什麼陰婚,否則陰氣連接,搞不好會破封而出,這是對外說法。”

王縝這樣一口氣說出一大堆的話,也不管白朮能記得住多少,便又從筆記本里調出相關的新聞,轉過身看著他們,把筆記本放在白朮拉過去的凳子上,幾個人都是好奇大多害怕,便圍在一起去看當時拍的一些視頻。

因為當時天氣的原因,而且上面有意壓制,視頻並不多,當然畫質也很不好,只看見昏濛濛的一片,封著隔離帶,偶爾有村民路過,都是小跑著過去,生怕遭逢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王縝在他們看視頻的時候,仍舊在說道

“實際上,輔導員也說了,其實並沒有找到那隻鬼,封在院子的只有一副棺材。但是也不知道怎麼,那隻鬼雖然道行很深,甚至上面過去的人也找不到她的蹤跡,即使設計誘捕,但是鬼氣卻從來沒有變化過。好像並不想離開這個地方,應該和院子裡的某樣東西有關。所以我們這次去——”

王縝巡視了一圈,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白朮一眼,繼續說道

“還是那句話,看人品。撞不上順順利利換好符回來加學分,撞上了就臨場發揮。”

“不是誰想去誰去的嗎?”

白朮又問了一句,卻不想他這一問,眾人皆是用一種莫名悲憤想要掐死他的目光看著他。

白朮受到驚嚇的同時,寢室另一個人歐陽名也,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就告訴了他

“思非替你答到,被逮到。輔導員就欽定我們寢室去了。”

白朮聽了也是十分氣憤:

“那廝一點名就犯抽,調子一波三折的,能不暴露嗎!讓蘇如酒答也比他強啊!”

“你真的嫌命太長了小夥子。”

蘇如酒站在他的身後,祖傳寶劍已然上手。

此人一雙桃花眼,斜眼看人的時候嘲諷效果最佳。

“好了好了,是我讓他替你答到的。”

眼看著就要發生一場慘案,王縝及時的制止了這種行為,並且一臉淡定的解釋,然而卻完全不能說服白朮。

“還不如直接記沒來呢。”

“沒人替你答到,那不是顯得我們沒有同學愛”蘇如酒笑得十分欠揍。

王縝咳了咳,強忍著笑說道“無論如何,這是第一個任務,我們必須拿到手。”

白朮突然之間福至心靈,賊笑道

“怎麼,你家裡逼你啦?”

他從蘇如酒的劍下穿過去,一臉八卦的看著王縝,雖然王縝從來沒有提起過,但是人不在江湖,江湖卻始終流傳著關於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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