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在上饒師院讀書的日子——祝賀母校60周年校慶

懷念我在上饒師院讀書的日子——祝賀母校60週年校慶

校門

今年4月,在母校上饒師院工作的同班同學吳長根向我約稿,讓我在母校建校60週年大慶之際寫一篇回憶文章,以志紀念。我切實很想寫,畢業17年了,對母校的思念太多太多,但又怕素材多反而寫不好,好在不是寫公文,可以隨意一些,寫到哪裡算哪裡。

學校教育對人成長是至關重要的,所以人們把自己曾經就讀過的學校稱為母校。今年是母校上饒師院建校60週年大慶,也是我入學20週年紀念。1998年秋天,我們剛剛經歷過特大洪災,來到母校報到,成為母校上饒師範學院的正式一員。那天是9月13日,9月14日從學校廣播裡得知原國家主席楊尚昆同志逝世。

我們上大學的時候,高校還沒有擴招,那一年,母校只招了1080名大一新生,當時全校學生也就是3000左右學生,雖然母校當時是個專科學校,但是我們享受的也算是精英教育。

離開母校很久了,因為種種原因很少回去,但是對母校的思念從來沒有停止過。離開母校後,也曾經回去過幾次,最近一次是2011年畢業十週年聚會,一晃又過去7年。

在母校學習生活的時間只有短短的3年。我認為這3年是人生中最愉快、最充實、最有成效的時光,以至於畢業的時候真捨不得走。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母校的教養是我人生的新起點。恩師的指引,同學們的陪伴,都給了我成長的幫助。

母校的學風一直很好,圖書館的座位每天都被同學們填滿。我是從小在農村長大,小時候接觸的書籍比較少,上了初中後,閱讀的課外書大多是《故事會》《遼寧青年》《讀者》《雜文選刊》等雜誌,進了母校的圖書館,我就深深愛上這裡,成為圖書館的常客,我的最大愛好之一就是看文史哲方面的書籍,中國近現代史、抗日戰爭史、解放戰爭史、中國古代哲學史、歐洲哲學史和管理類的書籍是我主要的閱讀方向,與圖書館結緣3年,開拓了我的視野,也養成了良好的閱讀習慣,至今熱愛閱讀。

懷念我在上饒師院讀書的日子——祝賀母校60週年校慶

圖書館

那個時候,我所在的政法系(現在的政法學院)師資力量很強,現在回想,覺得更強。謝維營老師上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吳曉東老師上的《歐洲哲學歷史》、鄒毅老師上的《中國哲學史》、樊明亞老師上的《形式邏輯》、張志榮老師上的《中共黨史》、餘和生老師上的《圖書文獻檢索》等等課程,都是精品課程,講得好,又不失風趣,讓我受益匪淺,也讓我愛上了政治教育專業。楊發建老師和學生打成一片的親和、俞來德老師細緻的工作作風等等,都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和美好回憶。葉陽老師、張東紅、趙小山老師是我們的好朋友。

謝維營老師上課深入淺出,比如講到量變質變關係的時候,他舉例問,一粒谷不是谷堆,那兩粒谷是不是谷堆?三粒谷是不是谷堆?又舉例,男人頭頂掉了一根頭髮不是禿頂,那掉了兩根頭髮是不是禿頂?那掉了三根頭髮是不是禿頂?在課堂歡笑聲中給我們帶來無盡的思考。

張志榮老師對中國近現代重要歷史事件十分熟悉,課上時不時冒出一些名言名句,比如,“宰相合肥天下瘦,司農常熟世間荒”、“今日幸頤和,明日幸北海,幾忘曾幸古長安。億兆民膏血輕拋,只顧一人慶有。五旬割雲南,六旬割臺灣,七旬又割東三省,數千裡版圖盡棄,每逢萬壽疆無。”(章炳麟批評慈禧太后的對聯)、“百年之政,孰若民先,曷居乎一言而興,一言而喪;十稔以還,使無公在,正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北洋才子徐樹錚悼孫中山先生的輓聯);等等。這些簡短的名言讓我感受到中國近代史的無窮魅力。

有一次,餘和生老師在課堂上講到一個典故,至今記憶猶新。這個典故說的是林則徐和外甥兼女媳沈葆楨的故事,沈葆楨曾經擔任廣信府(上饒)知府,他年輕時寫了一副對聯:一勾足以明天下,何必清輝滿十分。表面上是說一勾月亮就可以照亮天下,何必一定要滿月呢?潛在意思就是說自己能力槓桿的,略微出力就能治國平天下,何必要使出全部才能呢?這句對聯被林則徐知道後,他看出了沈葆楨恃才傲物的缺點,於是改了一個字,把“何必”改成“何況”,這一字之差,所展現的情懷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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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

後來,沈葆楨在林則徐的調教下,變得謙虛謹慎,最終成為成為晚清八大名臣之一。這個故事給了我很多啟發,2015年5月我還主動聯繫餘老師,說起這事,餘老師說自己都不記得這事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當時我邀請餘老師來林則徐、沈葆楨的家鄉福州做客,遺憾的是餘老師迄今沒有來,可能是我的誠意不夠,下次再找機會。

我認為,我的知識基礎、閱讀習慣、學習習慣就是在母校奠定的。我很慶幸選擇了政治教育專業,更慶幸在一個普通的師範學院遇上這麼多好老師。政治教育專業開拓了我的視野,使得我逐漸形成了辯證、包容的個性特徵和大局意識,養成了吃苦耐勞的習慣,終身受益。

後來,我去蘭州大學上了法律研究生,但是我的愛好始終在政治教育專業範圍內。這些年來,我對中共黨史、中國近現代史、明朝以來的政治歷史等進行了認真學習梳理,對相關知識進行了拓展,閱讀了大量的相關書籍,思想認識水平又得到一些提升,這些對我的工作、生活很有幫助。可以說,我的專業愛好就是在母校養成的。

英語一直是我的弱項,單詞一般不會讀,至少發音很不準。因為要考研究生,其他課程我不擔心,就是英語不行,所以當時就把背單詞、做閱讀理解作為一項重要任務。一入學,我就買了一本考研詞彙,背單詞的地點就在當時教學主樓門口的小河旁,幾乎每天傍晚都要來到此地背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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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內小河

記得有一次,一位中文系的男同學在背誦胡平老師寫的《千年沉重》,因為此前剛看過,我聽出來了,上去聊了幾句,這本江西鄉土書籍在當時很受歡迎。

還有一次,一個初冬的下午,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掉進河裡,在邊上背書的一位男同學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跳進河裡將小孩救起,估計那小孩連一口河水還來不及喝。

回到正題,當時我大概背了6000單詞,把那本考研詞彙都翻爛了,在學校三分之一的精力花在了英語學習上。但當時我對英語實在沒有興趣,背單詞是一個一個字母背的,下的是笨功夫,太吃力了,但還是很有效,後來真考上了研究生,前些年,英語水平幾乎可以達到無障礙閱讀新華網英文版的水平。現在幾乎不用英語,但當年艱辛背單詞的努力並沒有白費,背單詞的艱難過程鍛鍊了我的記憶力,以至於後來看書、記電話號碼常常過目不忘,順帶自誇一下,見笑了。

想起考研究生的事,當時是挺艱難的,當時許多想考的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從何下手,那時互聯網才剛剛開始,信息比較閉塞。2000年下半年我和2000級政教專業的餘再興、朱家轉等人籌備成立了上饒師院考研協會,以期望抱團取暖、獲取有關信息。前些日子,我得知這個協會現在還存在,覺得很是開心。

懷念我在上饒師院讀書的日子——祝賀母校60週年校慶

新體育場

我入學的時候,母校叫上饒師專,2000年升格為上饒師院。我清楚地記得是2月24日教育部在廣州召開的有關會議上通過的,那天晚上,校園裡燦爛的焰火和全校師生的喜氣洋洋表情歷歷在目。

當時校內的路都沒有名字,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起名,並向全校師生徵集,於是才有了後來的廣德路、方誌敏路、廣智路,等等,起的路名都很有講究,都是圍繞老廣信府地域文化和本地歷史名人定下來的。

因為有一批優秀的教師,上饒師專的學報辦的很好。1999年《上饒師專學報》(社科版)被評為全國高校文科“雙十佳”學報,上面登的許多文章我都看過,不乏精品之作,謝維營老師寫的《第201條的疏漏》(1998 第1期)就是其中之一。

我們班上共有43位同學,大家相處和睦,十分難忘。當時還組織了足球隊,大家經常在一起踢球,周國安、汪志明的球技不錯,體力又好;夏江安、吳長根、吳清祥、董保產等都是積極參與者。餘玉湖喜愛書法,毛筆字寫得不錯,後來考上廈大的博士。畢業後,有一些同學再未相見,甚是想念。

我入學已經過去20年,受教三年一世情,畢業17年來,我對母校對恩師對同學們常念在懷,這一段求學經歷是我人生中的一份寶貴精神財富,給我人生道路上提供了不斷前進的動力。(夜燈唯許月華侵)

母校當年的系際辯論賽辦的風生水起,我在校的時候,政法系每年都是冠軍。

時光飛逝,母校建校60年了,整整一個甲子,但母校青春。廣信府是宋、明、清文化重地,宋代以來文風至盛,特別是明代以來,人才輩出不窮,地處廣信府故地的母校定當前景廣闊!

再過一個月,就是母校大慶的日子了,謹祝母校在新的征程取得更大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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