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转载」灵魂赌徒 第十八章,满载而归

怀揣着75万港币,我准备走出赌区,其间不断有以换港币为生的人问我要不要换回人民币,打到我的卡里,有问了一下,汇率还不错,至少超过我拿回家换给银行的汇率,这让我有些动心。我思考着想把今天的本钱40万拿去赎回手表,这样我又可以轻装上阵,回到一个不错的起点继续冲击我的百万大关。但我的身体里另外一个自己又在说,手中多一点赌本,这样可以更有资本熬过下风期,有更多的资本去和赌场血战, 毕竟75万大军和35万大军的战斗力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带着两个完全矛盾的自己坐上了出租车,银河到喜来登的距离很短,大约十来分钟后,我将大笔现金放进酒店的保险箱里我感到了安全与安心,在这个以赌为业的城市,钱带来的安全感比其它的都来得直接。 经过一个下午的鏖战,我觉得身心皆疲,瘫倒在床上之后,我不知不觉的睡去了。一觉醒来,又是晚上12点了,由于从开赌到现在除了赌场中喝过免费矿泉水之外,都没有进食,我顿觉腹中空空,我得去找到东西果腹。 为了不在不合适的时间重新踏入赌场,我只从保险柜里只拿出一张千元大钞,下到平层去觅食。我拖着饥饿的身体在金沙城中心转了一圈,发现所有食店早已关门,惟有为赌徒换钱的金店和名表店还是灯火通明,赌场我是暂时不想进去的,我怕再次在不合适的时机陷入到赌局中。由于函仔是新城,几乎没有小的超市或者通宵营业的小吃店,我准备搭出租车到老城去找吃的。

正在步出酒店的时候,电话响起,是一个澳门的号码。

“张老板,在干什么,还在澳门吗?”是永利的叠码仔打来的电话。

“是的,有什么事?”我明知他是来约我再去开赌,想拿流水的提成。

“哦,是这样的,那天您运气不好,又打得太急了。今天晚上想请你吃个饭,我这边有好事介绍给你。”叠码仔口中的好事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有人有台车来免费载我出去吃不要钱的宵夜肯定是当时我想要的。“要不这样,你过来接我,我们边吃边聊。”

叠马仔很快在电话中答应了我的要求。他接到我的时候已是半小时之后,还是那台熟悉的保姆车。穿过跨海大桥我们来到老城的一家粥品店,叠码仔替我点了据说店里最好吃的鲍鱼海鲜粥,我拿出一枝烟,准备消消困,负责的服务员走过来指着桌上的禁止吸烟,否则会处以600澳门币罚款的提示。

叠码仔拿出一张500的港币放到标识上,看了服务员一眼,“我老板要抽枝烟精神一下,这500拿去交罚款!”服务员看了我们一眼,把钱揣进上衣,走开了。

“说吧,有什么好事,上次拿了你的三万多返水,输了我50万,看来我们俩个不是很合财。”我叼着烟,目光斜视,根本没有理叠码仔。

“不是合不合财,张老板,你这样的打法,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开长龙你非要反着打,我有什么办法。”叠码仔两手一摊,显得自己很无辜,他接着拿出一份印有一堆繁体字的资料,要给我看。

我也没有精神去读这些,直接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儿?”

“是的,张老板,我知道刘姐想抢我的生意,让你用她的渠道开户,还给你提码粮的点子。”叠码仔试图解释自己的在这件事情上遇到的麻烦,我直接示意他说他所谓的好事,毕竟这里是赌城,如果对我有利,能占的便宜尽量占完最好。

叠码仔见我不想看资料,索性将资料收回,“张老板就是直接,所有的好事儿都在这个资料上,我今天不是想再接你去永利赌钱,我是想说另外一件事。”

他喝了口水,看来有好多话要说,“我一个朋友的赌厅就在函仔这边,他们可以配码给你打,打个比方说,你出50万,他出50万,让你有更多的筹码去冲、去打,这些钱,你赢了,我们抽走10%,输了就不用还了。”

我一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吗,在澳门这个遍地是人精的地方,怎能有这种好事,我疑惑的朝他看了一眼。

叠码仔好像读懂了这个眼神,马上解释道:“这个我们也不是完全的活雷峰,我们要在你打牌赢的时候抽点成,赢一把要抽10%,输的时候没有。”

叠码仔说完,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他的本钱可以在不断产生的赢的局数流水中提出来,输了当然他们也自认倒霉。

但对于我来说,如果运气好,我可以多赢到30%的钱,运气差,我和叠码仔的钱都共赴黄泉。

这个条件对于当时的我想用大本金来博杀的想法完全不谋而合,我心里完全可以接受,但我不能让叠码仔看出我动心了,我故作深沉,“说来说去,最后你们还是把本钱抽水抽回去了?”

“大哥,你想一想,这个钱我们是要和你共担风险的,我也可以帮你看路,现在你又多了一个合伙人,你胜算是不是更大,博杀起来手里筹码多了是不是更有信心”叠码仔一连用了十来个反问,试图说服我,个个说到我心坎上。

实际上,我不用他说服,心里早就认同了这种配码打的方法,但我得继续向他要条件。

“刘姐说现在有的赌厅给你们的返流水有总流水的1.1%,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试控性的问他,“这个倒是不假,有的没有这么高,我们要去的这家是1%,你要觉得可以,这个流水大部分都可以给你,但是流水是不能马上拿,要等到下个月3号。”叠码仔又装可怜,说他要拿走其中的三成,毕竟自己是靠这个吃饭的。

我不置可否,继续和他问起其中的细节,他又作了详细介绍:配码打每把下注量不能超过本金的5%,他也不干涉我买庄买闲,大家要结束合作有两个条件,一是如果配码加我的本钱100万的话,流水必需超过1000万才可以解除合作,如果输光,就自动解除合作,还有就是必需要他指定的赌厅打。在闲聊间,我将一碗鲍鱼粥喝得精光,又吃了一个咸猪手。饱餐之后,我故作要离去状,向叠码仔道了谢。

叠码仔看我意向不大,主动提出自己只拿一成流水的码粮,我看时机已到,作勉强状同意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是拿走了我码粮的小四成,因为之后我要去的那个贵宾厅是拿出流水的1.3%作为码粮。

谈妥之后,叠码仔问我要不要去试试手气,其实我早已按耐不住,示意他同我去酒店拿钱。

上楼之后,我思考了两分钟,要不要留点“后手”?最后赌徒的疯狂战胜了我的理智,我认为要想赢大钱,就必需放手一博,我拿得一分不剩。

叠码仔所说的贵宾厅就在金沙城中心附近,整个厅在酒店的四楼,有整整一层,我们开赌的厅叫广东厅。

这里比起大厅来说,安静了许多,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三五个赌客在厅里打牌,还有几个陪同坐在里面,但比起大厅来,这里的起注都比较高,最低的也是一万。

“张老板,你要买多少,我跟我大哥打电话让他来配码。”叠码仔客气的问。

“这样吧,今天先试试手气,小玩一下,我拿75万。”虽然这些是我所有的钱,但我仍装着很豪气的样子,因为刚才我环视了一下几张桌子,最少的赌额桌上也摆着两三百万的筹码,能在这里玩,对于我来说肯定是越级了。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买码,买完我们就上桌。”叠码仔走在我的右前方,姿势谦卑,像条狗一样在我右前方带路。

到了账房,叠码仔告诉我今天只能打泥码,说是好洗码计算流水,我也没有什么异义。

贵宾场一般有两种筹码,一种是现金码,可以直接换成现金的;另一种是“泥码”,不能直接兑换成现金的,需要客人在赌台上投注,“泥码”就会被赌场收走,当赢了时赌场就会赔现金码予客人,客人可以赢得的现金码去再换泥码,赌场把泥码在赌桌上下注盈利后换成现金码的过程就叫洗码。换好筹码后,我们大约在贵宾厅的沙发坐了十来分钟,一个光头金链的中年男向我们走过来,叠码仔用粤语向他介绍我们认识。这个人自称王哥,我们草草的签了个同意书,大致内容如之前我和叠码仔商量的,赢了抽成,输了不还,只是后面多了一条,如果不够流水的退出的话,他们会收回全额本金,赢利抽成50%。我看了一下和叠码仔说的没不同,就草草签字字。

他们将我的港澳通行证拿去,又让我盖了的手印,男子拿出一捆钱到账房同样买了75万的泥码,我们凑整150万。

全部办完,已是晚上一点半,王哥留下一个马仔与我和叠码仔三人作伴开赌。

我们上了赌桌。 钱到手之后,我又想起了今天让我大赢的龙哥,但一看时间太晚,自觉有些无颜打电话去麻烦人家,更重要的是有叠码仔和王哥的手下陪赌,三人共谋,其力度也应该不低于和龙哥同台,所以找龙哥同赌的想法也作罢。

我们选了一张靠中间的一张赌桌。这张桌子只有一个赌客在和荷官单挑,这个赌客是一个年轻人,打扮较为中性,她的发型较为特别,意气风发的全部向后,用某种发胶定过型之后,看起来更为精神。

仔细观察后,我能从他胸部的饱满程度判读她是一女子。此人额头发亮,看似正走着好运,我在心中叫她“狮子女”。

我看了看她的面前,有一叠黄色的方形筹码,面值50万一个,大约有六七个,旁边是十来个小一点的红色方块,这个我也有,我知道是十万一个的大码,另外还有一些小圆形筹码,是一万和一千的,估计是赢的时候庄家抽水所产生的。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她面无表情,一秒钟之后又将精力集中到了牌路上。此时牌路有些乱,刚开过三庄三闲,又连开单闲单庄有三次,无任何规律可言。这把我身后的两个跟班都示意我看一把,但“狮子女”并不这么看,他拿出一个十万的“饼干”,直接放到了庄上,赌牌局是一庄一闲的路数。我三人观战,庄家派牌,然后“狮子女”开始先看牌,她并没有像其它赌客一样贴着桌子去开牌,而是拿起两张牌,慢慢的抽出后面一张,其间口中也没有多余的话,看完牌后,她示意庄家开牌,庄家开出一张6和一张10,他扔出一张4和一张3,共7点,直接拿出这局。荷官赔完筹码之后她甚至都没有露出一丝微笑,又继续下一把。已经有四局这样的单庄单闲作底,两个跟班也忍不住了,要我跟着路子下一次闲。我将5个一万的筹码堆到了闲上。

两叠码仔见我一把上来就打到上限,不禁有些不爽,但我岂能随他们:因为我明白,我打得越小,和庄家厮杀的回数越多,他们就抽的佣就越多,这样我配码的意义就不在了,我必需每把打满上限,速战速决。买定离手后,荷官催了催边上的“狮子女”问她要不要下注,她摆手示意这把不下,这倒让我们觉得有些意外。开牌之后,我再次拿到7点,勿需补牌,庄家拿到2和3,共五点,我们三人大喊公,期待荷官开出一张花牌获胜,可荷官最后开出一张2,和局!我三人顿时偃旗息鼓。

出师不利,我们决定再停一把。“狮子女”好像感觉很好,我们三个犹豫之时,她又将一个十万的“饼干”放到了闲上。荷官派牌之后,闲2庄2点,前两张牌大家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她补牌缩水后只有1点,但此女有大师气质,她精神镇定,示意荷官开牌,荷官开出一张三边,是个8点,居然庄神补缩水到0点,“狮子女”又惊险获胜。

见此女手风不错,叠码仔见议我跟打,我也正有此意。接着此女又下了一口闲,还是10万的均注,这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好好的路子,为什么又要变。但既然战术已定,我也不去纠结,直接跟了五万上去。跟着“狮子女”快速开牌后,闲又是以小点数获胜。

庄家赔完筹码后,王哥派来的马仔按照之前的约定拿走五千筹码,我有些心痛,但有言在先,也只好认帐。

我们见这这“狮子女”运气果然不错,就一直五万的均注跟着下注,这靴牌还余50来把,除了其间飞牌外,我共下注了三十多把,输赢并不大,最后打完清点筹码,我小赢几万块。

其实加上抽水,实际上我应该赢了至少有二十万。趁洗牌之际,“狮子女”点燃了一枝细烟,我开始与这高冷且看似职业的年轻赌徒说话:“赢了不少啊?”“狮子女”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由于我们全程支持她博得了好感,她点了一下自己的筹码,小嘴轻启,“今天运气还可以,赢了小三百万。”此女看来财力非凡,三百万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个巨额数字,我若赢得这些,早就逃离了这赌场,结果人家只以“小”来定义。我流露出艳羡的目光:“三百万还小,已经不错了,我要是赢到你这么多,早就走开了。”

“你要是知道我在这里输了多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狮子女”眼神有些黯然,我试探着问她,她伸出三根手指,我肯定不会猜那是三百万,“三千!”我脱口而出,她点了点头。

“今天运气好,多赢点回来!”这时赌场的公关给我们几个送来了红色的披肩,“下半夜了,天气冷,几位老板注意身体。”她说完又指挥边上的服务员递来了热鸡汤。如若不是在这里赌钱,这样的关怀定会让我有回家的感觉,但在这200平大的赌厅里,我清醒的知道赌场会费尽一切心思把我留在赌桌旁,直到榨干我最后一滴油。“狮子女”或许对于这样的伎俩已经见惯,摆了摆手示意经理走开,因为新的一局牌开始了。这是已经是晚上三点,我的困意上来,有点想离开赌厅,但叠码仔表示此时如果要离开,就必需把钱以配码的王哥的名义存入赌厅,明天来打的时候再取出来打。这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在这个举目不识人的地方,这样做太危险了。“现在有多少流水了?”我问了问王哥派来和我一起打牌的叠码仔,叠码仔精略加了一下说快两百万了,经过下午的激战到现在,我想强大精神,但身体已经开始抗拒,我示意自己要休息一会儿。

我和叠码仔商量以我的名义,把码存到账房,我本人不离开赌厅,就在赌厅的沙发上睡半个小时,两人商量后打了电话,说老大同意了。存了筹码之后,我又找赌场的经理给我拿了两条披肩,在设了一个闹钟之后倒在沙发上秒睡了。

这次的睡眠质量相当高,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我有睡了一个饱都的感觉。醒来之后,我看两个叠码仔还葛优躺一样的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见我又“活”了,两人问我要不要“开工”,我点了点头,经理拿来筹码,我点了点数,签了字之后继续开赌。

我环视了一个赌厅,里面的赌客又多了两个,他们说着粤语。而“狮子女”依然独占一张赌桌,坐得笔直,犹如东方不败在悬崖上与绝世高手过招,气势逼人。

我依然想与她同台,两个叠码仔也没有什么意见。重新上桌之后,我见前面开出的30多把牌乱如麻,庄多闲少,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如果换到其它赌徒,可能早已经血本无归,但我看看“狮子女”的筹码,却并无增减,我想他已经花了十成功力,方能在大敌面前不致有溃败之势,不禁心生佩服。“美女这局打得怎么样?”我明知故问地搭话。

“路子太乱,没什么输赢。”她甚至没有扭过头来看我,脸上却露出一丝难色,我想她可能对于我“美女”这个称谓有些异义,同时还对没有赢到钱表示不满。

“我也来加一个,共同杀庄!”我意识到自己判断错了她的性取向后,想用自己要加入的实际行动来示好。她没有理我,牌面上三庄两闲又一庄,“狮子女”目视前方的显示屏,显得有些犹豫,我却直接下了五万的庄,她想了想,也跟了我,只是下得比我少,只有两万,像是在探路。

荷官正要开牌的时候来了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用地道的BJ话让荷官等一下,这靴牌的荷官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准老头,可能是长期上夜班又在贵宾厅工作的原因,不仅反应敏捷而且精通国语,“老板请下注!”他招呼着新来的赌客坐下。

中年人大约想了二十秒,把四万的筹码也放到了庄上,大家共同杀“闲”!不得不说,贵宾厅的氛围就是要好过外面中场赌区的散台,外面的散台里,就像现在的局面,不管路子多好,有多少人共同买庄,总会时不时的遇到一个买闲的“异类”,这个人没有其它目的,他只想慢慢的咪牌。在贵宾厅里,大多数赌客都较为理性,由于大家的注码都比较大,很少见到反打的。荷官确认赌注后,开始派牌,我示意荷官先开闲的牌。闲是一张2和一张6,天牌8点,大家都有些失望,中年人更是拿起刚刚放下的筹码,准备换桌。

我看到这样的局面也没什么信心,根本不想慢慢开牌,气愤的把两张牌摔开:一张2和一张7摊在了桌面上,“狮子女”带着惊异的眼神看了看我,中年人更是高兴的拍着桌面大喊了一声“老板精神!”两个叠码仔更是笑得开心。我们三人收回筹码之后我又递了四千八百筹码给王哥的叠码仔,叠码仔收回筹码,仔细记着账。为了早点打满流水快速走人,我决定这靴牌每把下注。现在牌局呈现两闲两庄的牌路,按照我以往的下注方法,我应该去买庄,我更喜欢赌长庄。

但是这次我好像来了灵感,灵感来源于之前在酒店里总结的的“大数定律”,我固执的认为这局牌庄闲开出的局数打到最后应该持平,目前是10局闲,20局庄。

我现在手里有足够的筹码去打完这靴牌,我想去赌这一靴牌打完的时候闲的局数应该和庄持平,甚至会多过庄——我决定在接下来的每局都买闲。如果我预测准确,每把五万的均注,除去抽水,我应该可以获得三十多万的赢利。主意已定,我开始执行。又将5万的筹码放到了闲上。“狮子女”又流露出诧异的眼神,中年男人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均注四万跟我买闲。

“狮子女”在荷官的催促下决定下重注,她将15万的筹码轻轻放到闲上,再次来了“三人同心”——看来上次的9点险胜给了她极大的信心。老头荷官把前期的四张牌发出,按照下注的多少,应该由“狮子女”开牌,但她却示意我来开牌。

我习惯让庄家先开牌,示意荷官开牌,中年人与他的帮手、还有两个叠码仔同声喊“小小”,然而庄家开出7点,这牌的赢面相当大,除了“狮子女”之外,我们几人都显得有些失望,但我也有三张牌可以博。我先是摔开其中一张牌,是张黑桃A。

剩下一张牌,我开得很慢,我先看了一下,有边,告知大家后,四人同喊三边,三边代表6-8的三张牌,最小的牌也是和局,这当然是大家所期望的。

我将牌横放,一点一点的朝右边看,由于是一张方片的牌,我看了半天还没有见到第二个方片的花纹,这肯定不是一张四边(不是9和10),但我害怕它是一张两边(4或5)。接下的一秒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了,只要在这个区域出现一张刺眼的方片,之局牌就有66.6%的机会拿下。我用力一翻,果然一个可爱的红色方片跃然纸上。 “有了,三边!”大家齐声道贺,我不想继续咪牌,将牌直接摔开,是张方牌7点,加上之前开出的一点,又是“一枪过”,中年男人大声鼓掌庆贺,“狮子女”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我们三个比较合财!”中年人主动说话,“狮子女”也说话了,“看来要出好路了,你手气不错,今天都由你来开牌!”她主动向我示好,我心里也觉得舒畅了很多,上桌前那句“美女”得罪“狮子女”的小过节看来已经得以化解。

赌徒间这种瞬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神奇,一局牌足以释怀,实在不行,那就再多赢一局。

牌桌的气氛开始融洽之后,我的筹码也开始突飞猛进的增长,二十来局牌下来,我的筹码已经多到接近200万,“狮子女”和中年男人也赚了不少,只是两人对于我只买闲不买庄的策略感觉颇为怪异,因为在他们的字典里,可能没有这种打法。

但对于赌徒来说,能赢钱才是硬道理,大家都没有怀疑我的打法,这靴牌后面开出的结果,闲多出庄20多局,只是进进出出间,被庄家和叠码仔抽走了不少的佣。

“狮子女”通过注码的调整,在两次五个长闲的时候,赚了不少,中年男人后来也调整注码到6万的均注。

整个过程中,开牌的事情,全部交到我手上,由于用力过猛,吹吹顶顶之间,我甚至弄破了我的一个指甲,一靴牌下来,感觉手指酸痛。打到整靴牌结整的时候,我清点了一下筹码,一共有245万,“狮子女”将手中的筹码10个一叠整理了四叠,其中一叠全部是金黄色的50万的筹码,另外三叠是10万的筹码,她应该当晚赢利七百万港元左右,后来中年男人也有了两个金黄色的筹码,还有几个十万的“小饼干”,在这张桌上应该赢利在百万以上。趁荷官洗牌的时间,我算了算自己的赢利。自己的本金,20万,当铺拿的40万,共60万,如果现在停止打,还不够流水,中途退股,按照协议我只能拿走120万左右,整次澳门之行有了60万的赢利。由于当晚运气不错,配码的叠码仔则是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不仅可以拿回75万的本金,还可以拿到小50万的赢利,最重要的是他们在我几百万的流水中,至少抽走了二三十万的佣金。算起来倒是叠码仔的赢利超过了我,这一点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

我在心中默算了这笔账之后,感叹澳门果然没有免费的无餐,但又能怎样,在这里每一步都必须心思慎密、如履薄冰方能全身而退。

我合计了一下,如果我继续打够流水,还差500多万的流水,就算每把下5万,输赢参半的话,配码的人又可以至少又抽走不小一笔,更可怕的是我有可能全军覆没,重蹈永利贵宾厅的覆辙。。我决定见好就收,任配码的叠码仔再赚走了一大笔,我则坐收60万港币的赢利回程。

我向两名叠码仔说明我的想法后,两个人看我的筹码非常健康,适合他们继续在我身上刮油,费了好大的口舌劝我继续玩下去,,但这种赚不赔的生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继续做下去的,过去吃的亏就当花大钱买了个血的教训。我坚决的态度让他们无计可施,最后配码的王哥过来分了筹码之后又留了电话,让我下次再来找他,说了一些客套话打发走了这一帮人,我去账房换了120多万港币头也不回的直径走出了赌厅。在酒店的门口,我享受了一枝烟,澳门湿润的海风就着高档香烟的香气让人神精气爽,我沉醉于赢钱后的快感中。

由于是半夜,酒店的门口的保安也不见了踪影,远出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正行色匆匆的往酒店赶,估计他们今天晨定有一战,有两个白种女人下车拖着巨大的行理箱在我身边下车,她们显然是才到澳门,看来得倒倒时差了,这座城市带着笑脸,喜迎四方客。

“大哥今天小赢了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一看正是“狮子女”。“配码打的,大头都被叠码仔收走了。”我很诚实的回答这个年轻人。“看出来了,这种人不要招惹,拿不到什么好处,他们旱涝保收,你赢了他们吃肉,你输了他们喝汤。”“狮子女”倒也直接,不给我的智商留颜面。

“是的,你今天晚上是大胜了啊。”我非常想知道她是一个什么背景的年轻人,可以在这里拿着我认为的天文数字玩牌,也可以波澜不惊的下大注,输赢都面不改色。

“杯水车薪,如果你知道我的故事,你就不会觉得我是大赢了,这些钱保命也只够保我半年,我还得继续赢点!”我很好奇她背后的故事,她或许也看出来了我的好奇心,赌徒之间的信任缘于一局大胜的牌局,“狮子女”在短暂的一枝烟的功夫向我暂时敞开了心扉,她称自己是一家商业银行的职员,之前自己的女朋友喜欢来澳门,自己经常陪同她来打牌,怕她输大了。

后来哪些自己染上了赌瘾,还越赌越大,甚至挪用了公款作赌,由于坑挖得太深,才不得不赌,这次是挪用了客户的两百万本金过来的,如果赢不到一千五百万解决我暂时的危机,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在大狱里过了。

听了她的故事后,我顿时觉得自己有无比的优越感,不仅赢了钱,还有小洁可以追求,还有不错的职位让我去奔,我非常同情她。一枝烟的时间很短,抽完烟之后,将我肩上的红色披肩送她,“这是我的战袍,祝你好运。”

她转身走进了酒店,等待她的,将是一场更凶险的恶战。而我,已是逃出杀阵的那名幸运儿。我回到酒店大睡一觉,第二下午的时候,拿着钱去付了典当行的利息,还了本金,赎回了那块对于我来说比命还值钱的豪表,然后又去给小洁买了一个包,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去关闸的出租车。由于当天从澳门直飞重庆的飞机已经没有了,我不得不从珠海转机回去。我定了下午五点半的飞机,时间非常充足,包里的港币也常充足,这些都让我感到非常高兴,经历了这些天的大起大落,我再次感受到了赌城带给人们那种刺激和惊喜,无疑,这次澳门之行又是收获满满。

下了出租车,正准备过关的时候,几个珠海人走上来,表示有专车可以供我乘坐,直接送我去机场,费用只要800港币。“不用排队,兄弟,桌子上推一把零头也不止这点。”拉客的小弟可能看出了我开心的表情,他明白对于赢了钱的人来说,这点小钱儿没有人会在乎的。没办法,被他看穿了,我只有从了。上车后,我表示想要吸一枝烟,小弟立马开窗,任我自由吞吐,“我们车里你随便抽,不罚款。”小弟热情地说。两三分钟后,我们到了过关的地方,小弟说要下车接受通关检查,并说这是例行程序。我摸了摸包里的80万港币,有些紧张,因为按照规定,这些钱是需要先申报的,一般被海关查到,是有些麻烦的。

但似乎这台车的车主和负责的人有些关系,工作人员看了证件后,就直接放行了,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出关之后,车子大约开了几公里,小弟安排了另一辆商务车,说这是专门的接驳转运车,让这辆商务车送我去机场。我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危险后,上了车。车子开得很稳很慢,差不多用了50分钟才到机场。按照惯例,这班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起飞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这次澳门之行目标已经达成。

飞机到达江北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手头的港币换成可以大街上通用的人民币。我又想起了上次替我换钱的大姐。我翻了翻手机,上次大赢之后存的号码还在,我试着拨过去,电话还没响就接通了。“又赢了啊,兄弟?”大姐的热情和判断让我觉得诧异,不过这不要紧,我是要她过来帮我服务的。

“有80万,你过来帮我换成人民币吧。”我言简意赅。大姐也是个爽快人,她直接给我报了个高出当天汇率的价,并说今天不能像上次一样给现金,因为太晚了,银行提不到款。有了上次的信任,我也没有为为难她,让她直接转我卡就行了,而且让她派台车到机场来交易,因为这里人多,比较安全。

大姐爽快地签应了。大约等了四十分钟,大姐出现在国内到达的大厅里,我把港币给她点了一下,她很快将70万的整钱转到我的卡里,另外还有几千块的零钱给到我的手里。

交易完成后她说可以送我回家,虽然我有些担心路上的安全,但想一个女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何况我的钱现在都躺在卡里。我很快就上了大姐的车,居然是一辆奔驰的S级豪车,我这才明白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姐原来比我想的有钱。

经过长途飞行,还有转车颠来颠去,我已经非常劳累,一躺到床上就秒睡了,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做梦,甚至12个小时连厕所也没有去上一次。第二天早上代玉琳的电话把我吵醒了。

“上午11点要开会,不来奖金就不发了!”代玉琳在电话里大声地对我说。

什么?睡眼惺忪的我一听有奖金,吓到瞌睡立马没了,从床上一翻身坐起来,打起精神问道: “奖金?啥奖金?”

代玉琳在电话那边故意卖关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几乎在电话里是苦苦哀求道:“我的大美女,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男人喜欢直接的。”听我这么一说,代玉琳下定决心吊我胃口,故弄玄虚地说道:“限你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公司,否则奖金没了!”说完,竟挂断了电话!我一边在心里骂着代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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