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老狼,石康:油腻中年男,曾经的青春无悔

说起高晓松,老狼,很多人就会想到《同桌的你》《白衣飘飘的年代》《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们身上“校园民谣”歌手的身份的标签非常明显。

至于石康,有多少人了解?

如果说到电影《大腕》,电视剧《奋斗》大家都很熟悉,这两部剧作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编剧都是石康。

石康有一本代表作《晃晃悠悠》,是一个我国当代作家里少有的从程序员转行写作的理工男。

高晓松,老狼,石康:油腻中年男,曾经的青春无悔

高晓松,老狼

(一)

1969年,高晓松出身于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在一次节目中,高晓松曾经说过,在他们家硕士生就是文盲。外公张维教授就是深圳大学的创始人之一,外婆年轻时期曾经在清华大学任教,后来被挖掘到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作为创始人之一。爷爷高景德是清华大学的校长。高晓松的父母都毕业于清华大学,母亲是著名的建筑学家和教育家,父亲是清华大学的教授,舅舅是无线电专业的系主任,他家最次的他妹妹也是博士毕业,很早之前就去了德国。

1968年老狼出身音乐世家,母亲是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团长,父亲为中国航空航天部总工程师。

1968年出生的石康,父亲在航天部工作,是一名参与过神五上天计划的科学家,母亲是医生。

高晓松,老狼,石康他们本身学的都不是音乐相关专业。

高晓松就读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

石康就读北京联和大学航天工程学院电子系读计算机软件专业。

老狼就读北京联合大学航天工程学院无线电专业。

他们本不相识,后来他们三个人,也许因为心中的诗和远方的梦想走到了一起。

石康和老狼的认识据说是在老师办公室认识的。当时石康因为上课看闲书和旷课等问题被拉到老师办公室面壁思过,后来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看,一位同学正在翻老师抽屉里的东西。此人正是老狼,彼此互通姓名惺惺相惜,成为好朋友。

高晓松与石康是怎么认识的呢?

1988年,高晓松要组乐队,缺一主唱。北航老狼大名鼎鼎,于是高晓松约见老狼,约定地点在北京建筑设计院,以戴草帽为接头暗号。

那天下午,在北京建筑设计院,老狼穿着牛仔裤,正式认识穿着军装、戴草帽的高晓松。

后来老狼介绍高晓松与石康认识。一天,老狼把高晓松带到石康的宿舍,对他说:“给你介绍一个哥们儿,他就是高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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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康

石康抬眼望去,高晓松把一顶草帽往门后的钉子上飞盘般一扔,接着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冲石康飞快地点点头,然后问:"有烟吗?"同时咳嗽一声,"啪"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看来高晓松老师爱戴草帽是一个老传统,至于其他的……有可能当初就这德行。)

石康眼里的高晓松,有一对招风耳,头发又长又脏,粘在一起,像刚擦完地的墩布条儿,脸色像老头儿长着湿疹的屁股,黄皱脏黑,上面起着一些青春痘,一双眼睛不停地眨动,如果有一天他碰巧没有手淫,里面就会射出狂热的光,射向路过的小妞儿。

说到手淫,高晓松的回忆中也提到过:

当时乐队排练在云岗乡下一间废弃的小工厂里。乐队六个小伙一致决定谁也不带女友(按照石康老师的描述高老师是不可能有女友的),六根干葱排练之余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打一副上面印有各种美女的扑克牌——大小顺序不按]QKA大小王,而是哪张牌上的女人最漂亮哪张牌就最大!打输的倒霉蛋必须独自对着墙角手淫,谁要是一晚上连输三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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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石康是作家当中少有的对体育和数学有深入研究的人,摔跤是半专业水平,网球和跑步也相当不错,现在生活在美国,已经得其精要。

石康更是一个有争议的作家,尤其是他爱说实话的性格和高人一等的智商令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讨厌。

高晓松是社交达人,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爱戴。

石康相对高晓松要高大英俊许多,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而高晓松只有一米七八。踢球这件事与高晓松注定无关,据高小松自己说,他的的腿最多可以抬到和地面成45度就再也抬不上去了(这是个先天残疾呀!),因此从初中开始高老师就只能在脑海中踢球。

而石康是作家当中身体条件最好的,大学校队主力,曾经在本队落后的逆境下攻入过两球(其中包括一脚任意球)。

至于打架,高晓松靠的是嘴和想象,他讲过的“小钢炮”的经历大家都听过,属于比较怂的孩子。

石康不一样,他的中学同学,后来写过《恋爱的犀牛》的廖一梅对其评价竟然是“非常能打”。用“能打”来形容一位作家有点搞笑。但的确如此。石康中学时曾参加体校摔跤队,可以说是一名半专业的打架高手。

在读大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同学喜欢背后告状,记同学迟到等等,石康一巴掌加一脚摆平此人,从此再也不敢咋呼。

石康有高晓松认识后,石康打听到高晓松的历史。他曾和一个极难看的女生谈过"一段不堪回首、相互折磨、非常浪漫、致命残酷的恋爱",(这段恋爱在后来高晓松的脱口秀中曾被提及。高晓松以一句“谈的不好”和“不会在左边接吻”一笔带过。)一直债台高筑,非常聪明,但从不学习,整天胡思乱想,形迹可疑。

高晓松经常到北航找老狼聊天儿,当时他穷得要命,总是在中午12点钟到,把老狼叫起来和他一起吃饭,老狼总是毫无例外地把他带到石康那里,因为老狼也没有饭票儿,石康认为高晓松到老狼这儿来是为了躲债,老狼则认为他来是为了聊音乐,其实是两者兼有。

后来高小松干脆抱着琴挤到老狼的床上,两个人整宿聊音乐,同寝室的傻逼不堪其扰,将两人赶出来,后转移到石康宿舍,三个人一起聊音乐。其他同学迫于石康高超的打架能力,敢怒不敢言。

某天夜里,石康、老狼、高晓松三人从学校外面的小酒馆出来,醉得几乎没有人能说出一句整话,但都神色诡秘,把头扎到一块儿,相互勾肩搭背,就如同给拴在一起的三只螃蟹。高晓松喝得最少,却醉得最厉害,浑身颤抖,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野孩子、野孩子",那是他们三个趴在酒馆里那张满是酱油汤儿的小桌子上,喝了一瓶半二锅头才想出来的乐队名字——青铜。

说到此时,插一句他们的女朋友。

中学时代的高晓松是一个几乎完全不懂风月的傻小子,基本只能暗恋。

石康的中学女友曾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于一家建筑工地向石康展示过她的上半身,可见两人的恋爱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老狼女友从高中就开始谈,直到2016年一起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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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与女友结婚

(三)

1989年,当时的大学生们开始一场兴致勃勃的“春游”。

高晓松参加过春游,他借机一路乘免费火车到过杭州,在车上还和一位大眼睛姑娘谈起恋爱,在杭州见到同为革命青年的郑钧慷慨激昂的演讲。

春游失败之后,他在上海避难,直至秋天返回北京关在大教室写检讨。

之后,有一家海南歌厅请青铜器驻唱,高晓松和老狼去了。

按高晓松的话说,那个年代去海南比去南极还远,两个人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又转大巴,转船才到了海口,谁想遭遇台风,下船时吐得五彩斑斓。

通过面试后,两人开始驻唱,但很不顺利,一天只赚20块钱,糊口都困难,而且两个人坚决不唱粤语歌,在海南也没群众基础,不几天就让老板赶走了。

但是短短的海南行却给两人留下了许多热泪盈眶的日子。

他们一起被黑社会追打,一起忍受海南湿热的夏天,一起住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一起大晚上为隔壁17人一间的女生宿舍弹琴唱歌。

由于一共没有唱几天,剩下的钱只够一个人回京。老狼说北航马上开学,于是他回北京,高晓松留在海南继续革命,后又流浪到厦门大学“东边社”(一个类似文艺青年乌托邦的地方)。

这一段经历在高晓松的生命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包括当时的女友,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朋友。那是一个教会他“堂堂正正做个男人”的女人。高晓松承诺永远不会将两人之间这一段故事写出来或者出现在任何一段文艺作品中。

一次《天天向上》请来了高晓松和老狼,汪涵问老狼,高晓松最让你感动的地方是什么?

老狼说,最感动的其实是一起度过的那段岁月,一起打过板,卖过艺,吞过铁球,练过气,真的很感动。

我们每个人都想赖在自己的青春里不走,有时候其实不是因为那时有多好,只是因为那是热泪盈眶的日子,有一群傻逼陪你哭,陪你笑,陪你尽情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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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1989那个年代过去之后,高晓松退学又换了学校。而石康一直在“航三儿”混到毕业。

毕业后石康在一家电话数控公司上班,某天与老狼一起在一地下摇滚活动现场和高晓松重逢。

快到新年时老狼和高晓松到一家唱片公司去嗅一个小蜜,正碰到一帮人在那里喝酒唱歌聊天,老狼对着他想嗅的那个姑娘唱起自己编的小黄歌,“谁把你的长裙撩起,谁为你脱下内衣”等等,这首歌的旋律被制作人听到后大加赞赏,高晓松捉刀填词——这就是《同桌的你》的由来。后来依靠这首歌老狼和高晓松红遍大街小巷,从此专心于出名挣钱,忙的不可开交。

石康和高晓松的青春岁月开始于1988年,结束于1994年。

1988——1994,这也是中国文化、音乐、影视、文学等诸多艺术百家争鸣,经典倍出的六年。

高晓松对青春岁月的回忆经常发生,十分具体,永远充满美好的不可名状的感情。

1994年,清华的操场上,两个已经毕业的大男孩高晓松,老狼,依旧在校园里弹琴唱歌,唱的就是《同桌的你》。

嗅觉敏感的大地唱片公司找到了高晓松,问给他多少钱合适。

高晓松发现大地唱片想找一个晚会歌手唱《同桌的你》,一下就不干了。

他说,我不要你多少钱,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这首歌必须得老狼唱。

多年后,回忆起这一段,高晓松依旧用他那正宗的北京腔说,因为我太爱老狼的声音了。

就这样在1994年的大学生毕业晚会上,老狼第一次献唱了《同桌的你》,然后就火遍大江南北,一夜之间老狼成了歌星,高晓松也凭借这首歌奠定了自己在华语乐坛的地位。

高晓松说,他唱着我写的东西,我听着他唱的歌,我们两个就像一个人一样。

校园民谣大火之后,两个人出现了分歧,老狼想转型做摇滚,而晓松想继续做民谣。

两个人开始大吵,都直指对方性格最大的弱点,骂得毫不留情,录《恋恋风尘》时,高晓松甚至拿起椅子准备抡老狼,吵完之后,高晓松气得走开,老狼去追,一直说着对不起,但是晓松头不回地走掉了。

两个人都是少年得志,高晓松说他那会儿特别膨胀,而老狼外表内敛,其实内心也很膨胀。

之后的两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一天,高晓松帮一个澳大利亚乐队做翻译,一起到了酒吧,恰好老狼也在酒吧玩儿。

澳洲人聊到乐队,问高晓松有没有组过乐队,高晓松说组过,就是和后面那个人,我们以前关系特好,不知道后来怎么不说话了。

老狼听到了,拿着酒杯示意,两人相视而笑,一笑泯恩仇。

后来,两人再次合作,录制《青春无悔》。录着录着,老狼突然开始大哭,晓松问他怎么了,老狼说看到歌词,就想到我们以前那些日子了。

高晓松曾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

“音乐是青春时的荷尔蒙,是长大后的眼泪。”

在此期间,石康于1995年趴在一张小破桌子上将自己的小说成名作《晃晃悠悠》一挥而就。据说只用了3个月。

之后,石康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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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高晓松对青春的时光和爱情永不吝啬赞美和怀念之情。

他是一个爱情享受者和歌颂者,而石康似乎是一个爱情毁灭者,而老狼则从一而终。

至今高晓松已经结婚两次,而石康至今未婚。

高晓松的文字华丽,但他所说的事情都是非常容易看懂的红尘俗事,他是把简单的事用复杂的方法说出来。

石康的文字相对朴素平实,但他的智识和思维常常超然世外,带有哲学的思辨和理科生特有的较真的精神,他把复杂的事用简单的方法说出来。

三个年少不羁的大男孩不经意就一起走到不惑之年,他们曾经为音乐痴狂,那时是一腔的荷尔蒙,每首歌都呐喊着他们的青春。

他们现在为音乐流泪,这时是长大后的眼泪,每首歌都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好妹妹乐队的歌《不说再见》里有句歌词:“再见了互相嫌弃的老同学,再见了难说的再见。”

高晓松和老狼就是两个互相嫌弃的老同学,他们骂过、吵过、打过,却依旧不散场......

熟悉《晓松奇谈》《晓说》的朋友知道,晓松有好几期都在讲他们那个年代在校园里玩儿摇滚,做音乐。

他把那个年代称作白衣飘飘的时代,恋恋风尘的时代,大师照亮的80年代。

2017年老狼做客《朗读者》,读的是大学校友石康的作品《晃晃悠悠》,他对着台下的观众说:“谨以此篇,献给我们的80年代。”

2017年老狼参加《我是歌手》,高晓松倾情助阵,两个摇滚老炮,唱着不擅长的rap,虽都到了中年发福的年纪,却依旧有当年那个范儿,舞动着身体,打着节奏。

高晓松,老狼,石康:油腻中年男,曾经的青春无悔

高晓松一出场,很多人瞬间就泪流满面了,就像看到国足赢了那种哭,你没有准备,但却忍不住,那种东西可能就是一种情怀吧。

80年代就是那种情怀,有呐喊、有理想、有诗和远方,有高晓松和老狼的一切美好。

老狼说,他们那个时代的偶像是顾城、海子、舒婷,现在的偶像是马云,所以在那个时代,你要是一个诗人,你在学校就特别厉害,能呼风唤雨。而现在是马云一统天下的时代,谁不跟你谈投资,谈资本啊。

高晓松说,总有些人批评他的诗与远方,说父母尚在苟且,谈什么诗和远方。但他们不知道他的那个年代是真的有诗和远方。

那时他们为了买琴,卖书,卖衣服,甚至都卖血,人尚在苟且,不也在为了诗和远方而一腔热血吗?

……

就一样一段青春,留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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