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為什麼討厭林徽因?

韓聖劍


邏輯文史姨不是林粉也不是謝粉,卻深知女性之間的撕逼心理,所以決定簡單聊聊這個事。

首先論文采,二人都不算差,但二人出名的方式可不同,一個可能靠的是政治,一個可能靠的是緋聞,總之你想撕別人,你自己首先得汙點少吧,就這方面來看,二人其實是半斤八兩。而謝婉瑩和林徽因的丈夫關係不錯,我相信男人間的友誼也比女人間的率真的多,而通過配偶彼此認識自然也沒什麼感情基礎可言,又加上二人是同一個領域的人,自然也少不了交集。但論性格,謝婉瑩沉穩,林徽因豪爽,所以在男人緣方面林徽因完勝,再加上咱們不得不提及到的顏值問題,自然林徽因的男性粉絲也會更多。

林徽因的天然優勢讓她有了“放肆”的空間,於是每逢週末,她就邀請當時圈內知名的男性作家(主要是男性作家)來家裡開交流派對,起名為“太太客廳”。參會的人名義上是來探討文學,實際上面對熱情大方的林徽因男人們心裡想的是什麼我想大家比我更清楚,可能剛開始探討的話題還比較正經,隨著深入瞭解恐怕就變成林徽因的讚美會了吧。林徽因當然也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日子照樣過,也不會拒絕文豪們的聊騷。

謝婉瑩當然不會去參加派對,但林徽因的舉動壓根就和她沒關係,可能是出於女性本能的嫉妒,或者是出於對徐志摩的愛慕,謝婉瑩居然大筆一揮寫了一篇《我們太太的客廳》來諷刺她,她的這種舉動我認為是十分掉價的。後來林徽因從山西買了一瓶醋送給謝婉瑩,二人也正式宣佈了開戰。

當然民國時期光撕逼是活不下去的,在後來的一段時間二人也各走其路沒什麼嘴仗發生,但徐志摩剛逝世,謝婉瑩又出動出擊舊事重提,寫了一首很耐人尋味的詩來懟林徽因:

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好處就得不著,女人的壞處就使他犧牲了。

我們可以肯定謝婉瑩懟的不是陸小曼,那矛頭指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說歷史上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說誰對誰錯?我覺得沒什麼對錯可言,畢竟二人論文學成就及認可度都比不上那個心傷難愈的張愛玲啊~


女人想開撕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邏輯文史游


冰心與林徽因的關係,是一個世紀之迷。二人本是好友,又是同鄉,祖籍都是福州人,冰心的丈夫吳文藻、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都是清華學校留美預備班的傑出才子,而且住在同一個宿舍裡,為同窗好友。這麼親密的關係,按理來說不會發生什麼過結。而且,冰心在文章中對林徽因的印象,是“我所見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靈秀的一個”,“俏美靈秀”,是冰心對林徽因的評價。

說冰心討厭林徽因,基本上屬於傳說,證據不足。唯一的證據,是冰心的一篇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文中的主人公“我們太太”是一個受男人環繞,愛出風頭,工於心計的女人,通篇充滿了調侃與暗喻,似乎暗喻上世紀30年代的中國少奶奶們有一種“不知亡國恨”的毛病。這篇文章被許多人認為是影射林徽因,而林徽因認為這是冰心吃她的醋,所以在山西做文物調查的林徽因回京時送給了冰心一罈山西老陳醋。這就是所謂冰心與林徽因“矛盾”的由來。而吃醋的故來,來自於一個叫李健吾的作家。冰心名字叫“冰心”,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壺”,認為自己“冰清玉潔”,而林徽因交往廣泛,又有許多優秀男士圍著她轉,所以很有可能她出於嫉妒之心,認為林徽因不“乾淨”,而寫了《我們太太的餐廳》。雖然她後來申辨不是影射林徽因,而是以陸小曼為原型,但她的解釋綿軟無力,事實上林徽因與冰習長期處於誤解與互鬥之中。


春秋史社


林徽因(右)與冰心在美國留下了一張野炊的合影

說起“太太的客廳”,我們都知道這指的是1930年代梁思成、林徽因夫婦家的文化沙龍,其實這個名稱來源於冰心的一篇文章。林徽因與冰心有什麼過節?這背後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梁思成和林徽因位於北平北總布衚衕的家是朋友們最喜歡去的地方,他們的美國好友費慰梅也是這裡的常客,幾十年後,費慰梅對這裡的一切仍記憶猶新,她在《林徽因與梁思成》中詳細描繪了那座漂亮的四合院:“1930年秋,梁思成把林徽因、女兒梁再冰和林徽因的母親接到了東城牆附近的北總布衚衕三號這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裡。這是梁家今後七年的居所,高高的牆裡是一座封閉而寬敞的庭院,裡面有個美麗的垂花門,一株海棠,兩株馬纓花。”

這時梁思成和林徽因剛剛辭去東北大學教職回到北平,在成立不久的中國營造學社工作。梁氏夫婦熱情好客,他們的客廳隨即成為北平有名的文化沙龍,當時文化、教育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如徐志摩、金嶽霖、張奚若、陳岱孫、沈從文等都是這裡的常客。作為女主人,林徽因總是聚會的中心,她喜歡這種氛圍,和朋友們在一起,她會思路洞開,妙語如珠,當她侃侃而談的時候,那些忠實的聽眾總為她的奇思妙想和精闢警語所傾倒。

梁家的沙龍在北平文化圈知名度極高,許多人都以進入這個圈子為榮,當時還在燕京大學讀書的蕭乾在沈從文指導下創作了小說《蠶》,林徽因讀後覺得很好,便通過沈從文邀請蕭乾到家裡做客。顯而易見,林徽因此舉對蕭乾來說有勉勵、提攜和看重之意,許多年後,蕭乾憶起此事還難掩內心的興奮和激動:“那幾天我喜得真是有些坐立不安,老早就把我那件藍布大褂洗得乾乾淨淨,把一雙舊皮鞋擦了又擦。星期六吃過午飯我蹬上腳踏車,斜穿過大鐘寺進城了。兩小時後,我就羞怯怯地隨著沈先生從達子營跨進了北總布衚衕那間有名的‘太太的客廳’。”這是蕭乾第一次見到林徽因,他原來聽說林徽因患有肺病,以為她一定是穿了睡衣,半躺在床上見客人。但蕭乾見到的林徽因卻比健康人精力還要旺盛,那天她穿了一套騎馬裝,話講得又多又快又興奮,不但沈從文和蕭乾插不上嘴,就連梁思成和金嶽霖也只是坐在沙發上邊吸菸鬥,邊點頭讚賞。

正如蕭乾在文中所說,林徽因家的沙龍還有一個別號叫“太太的客廳”,這個名字源於冰心的一篇小說。

冰心與林徽因淵源頗深,兩人同為福建老鄉,她們的夫君吳文藻與梁思成又都是清華同窗,兩對夫妻先後留學美國,在風景如畫的小城綺色佳,林徽因與冰心還留下了一張野炊的合影,這張照片今天我們仍經常看到。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冰心寫了一篇名為《我們太太的客廳》的小說,在1933年10月27日的天津《大公報》刊出。冰心小說裡的“太太客廳”是這樣的:“在我們太太那‘軟豔’的客廳裡,除了玉樹臨風的太太,還有一個被改為英文名字的中國傭人和女兒彬彬,另外則雲集著科學家陶先生、哲學教授、文學教授,一個‘所謂藝術家’名叫柯露西的美國女人,還有一位‘白袷臨風,天然瘦削’的詩人。此詩人頭髮光溜溜地兩邊平分著,白淨的臉,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態度瀟灑,顧盼含情,是天生的一個‘女人的男子’。”

冰心筆下的這些人物如科學家陶先生、哲學教授、文學教授顯然皆有所指,而那個“名叫柯露西的美國女人” 和“‘白袷臨風,天然瘦削’的詩人”分明就是費慰梅和徐志摩,況且林徽因的女兒梁再冰乳名就叫“冰冰”, 與小說裡的“女兒彬彬”明顯是指同一人。冰心此舉顯然有失厚道,難怪剛從山西考察歸來的林徽因馬上以一罈陳醋相贈,文藝評論家李健吾在文章中形象地記述了兩位才女的戰爭:“冰心寫了一篇小說《太太的客廳》諷刺她,因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為中心談論時代應有的種種現象和問題。她恰好由山西調察廟宇回到北平,她帶了一罈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時叫人送給冰心吃用。她們是朋友,同時又是仇敵。”

其實熟悉林徽因和冰心的人都很清楚,她們不會成為朋友。


民國年間那些事


嫉妒。冰心有的,林徽因都有;而林徽因的美貌,冰心一輩子也不可能有。而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容貌,無論女人多大年紀,也希望別人稱讚她美麗。(大家看看照片就知道原因了)

家世、丈夫、子女、學歷、文學水平,兩人都差不多,冰心更是以寫作做為職業,而林徽因則以建築學家的身份刻在墓碑上。

兩人的丈夫梁思成與吳文藻早年是大學室友,他們兩對情侶早年在國外留學期間曾經在一起遊玩聚餐過,可是後來卻不見來往,應該是聊不來,兩個性格、氣質、為人處事態度皆不同的女性處不來也是自然的,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吧。

冰心1933年9月在天津《大公報》文藝副刊連載《我們太太的客廳》,對文中的太太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言詞刻薄。這年的10月,林徽因與梁思成、劉敦楨、莫宗江等人赴山西大同調查研究古建築及雲岡石窟結束,剛剛回到北平,於是把帶回的一罈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給冰心吃用。

冰心寫這篇文章的起因就是:當時梁思成與林徽因夫婦住在北總布衚衕3號的四合院,梁、林夫婦所具有的人格與學識魅力,很快吸引了一批當時中國知識界文化精英圍聚而來,如當年在英國狂追林徽因,時已名滿天下的詩人徐志摩;在學界頗具聲望的哲學家金嶽霖,另有政治學家張奚若、哲學家鄧叔存、經濟學家陳岱孫、國際政治問題專家錢端升、物理學家周培源、社會學家陶孟和、考古學家李濟、文化領袖胡適、美學家朱光潛、作家沈從文、蕭乾等。這些學者與文化精英常常在星期六下午陸續來到梁家,品茗談天,坐論天下事。每逢朋友相聚,風華絕代、才情橫溢的林徽因,總是思維敏銳,擅長提出和捕捉話題,具有超人的親和力和調動客人情緒的本領,使眾學者談論的話題既有思想深度,又有社會廣度;既有學術理論高度,又有強烈的現實針對性。可謂談古論今,皆成學問。

隨著時間的推移,梁家的交往圈子影響越來越大,漸成氣候,形成了20世紀30年代北平最有名的文化沙龍,時人稱之為“太太的客廳”。對於這個備受世人矚目,漸成國際俱樂部特色的“客廳”,曾引起過許多知識分子特別是文學青年的心馳神往,如蕭乾、沈從文等小字輩人物,就曾因前來請教而得到林徽因的欣賞和提攜。

但是,冰心後來又羞於承認她寫的是林徽因。1992年,九十多歲的冰心對中國作協的張樹英、舒乙講到《我們太太的客廳》時,說她寫的是陸小曼。老太太也挺搞笑的,當年林徽因送她醋的時候,她怎麼不否認。何況文中提及太太的女兒,陸小曼可是一輩子沒生過小孩的。(上面這張照片是中年的冰心)

往事已矣。兩個優秀的女人都已作古,何況誰沒有年輕過,何況又這麼有才華,而有才華的女人罵人更刻薄。


紋紋說事


批判林徽因用情不專的人,都沒有考慮到民國時的社會風氣。

那是個自由的時代,這些知識分子普遍也都是從歐美留學回來的,深受西方文化和戀愛觀的影響,追求愛情,在他們眼裡是天經地義的,愛情,比婚姻重要的多。

因為風氣,徐志摩對林徽因的追求,在當時來說,並不是什麼反常的行為,至少,他跟張幼儀離婚了,再全身心去追求林徽因。

至於和陸小曼的婚姻,也是在梁思成和林徽因結婚後,徐志摩追求林徽因無望時的選擇;陸小曼呢,更因為跟丈夫王庚缺乏交流而離婚。

說到金嶽霖,這樣一個大情種,一個柏拉圖式愛情的忠實信徒,無怨無悔地愛了林徽因一輩子,但又不求回報,只求能陪伴在女神左右的男人,冰心怎麼好意思去批評他?

林徽因髒嗎?

她在跟梁思成結婚後不守婦道了嗎?她處處留情了嗎?

當然沒有。

嫁為梁家人後,林徽因基本就放棄了女神模式,而成了一個老媽子,給梁思成生了兩個孩子,還要照顧梁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

為此,林徽因的建築事業也基本耽擱了,為了梁家,她實在犧牲了太多。

她有什麼讓冰心批評的地方?


書香貝貝


冰心討厭林徽因理所應當,事實上林徽因幾乎沒有女性朋友。

林徽因的感情生活,與三個人的糾纏,幾乎所有文青都能說上幾句。然而,林徽因一面正沉痛哀悼“只求永遠紀念著”的徐志摩;一面與梁思成“夫唱婦隨”共同致力於古代建築方面的研究;一面卻又“苦惱極了”同時愛上了“老金”。此種“豐富”的感情生活,究竟該如何理解?

林徽因不是仙女。她具有的才情與美麗,使她收到民國文人的追捧。但在愛情觀上,她無疑是個先鋒人物。

臥室牆上徐志摩失事飛機的殘骸,客廳餐廳裡進進出出的“老金”,對梁思成而言,當然意味著一種“殘忍”。只是梁思成對此種“殘忍”說得很少,但那句“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楚緊緊地抓住了我”,終究暴露了真相。

所以在林徽因死後,他選擇了自己的學生林洙。

林徽因是個聰明而強勢的女子,作為林長民的庶女,她得到了那個時代女子所能受到的最好的教育。她的確是女神級的人物,因為無私而顯得自私。

如果活在現代、活在你們身邊,她的戀愛觀還是要受到抨擊的。

冰心作為同時代的女作家,對她反感也是正常的事。


榛子桑


冰心(1900生)跟林徽因(1904生)是同鄉,祖籍都是福州人。冰心的丈夫吳文藻、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都是清華學校留美預備班的傑出才子,而且住在同一個宿舍裡,為同窗好友;後來又都是卓有貢獻的大學問家。冰心跟林徽因兩人則都是遺世獨立的美人才女,年華風貌相近、學歷境遇相仿,然而個性各異,為人為文的格調,更大不相同。

1925年暑期,留學時代的冰心與吳文藻在康奈爾大學補習法語,剛過20歲的林徽因和梁思成也趁假期前來訪友。兩對戀人在美麗的綺色佳相會,冰心與林徽因還留下一張野餐聚會的合影,“作為友情的紀錄”非常珍貴。(原照片載入《冰心全集》第二卷)這是冰心與林徽因最初的友好交往,給她們留下美好的回憶。

直到60多年以後,1987年冰心寫《入世才人燦若花》,列舉五四至今的著名女作家,文中讚美林徽因,還提起這次聚會說:“1925年我在美國的綺色佳會見了林徽因,那時她是我的男朋友吳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見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靈秀的一個。後來,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詩文,真是文如其人。”也就是說,冰心垂老時欣賞林徽因文如其人——俏美靈秀。這四個字恰如其分!

但是20年代末她們兩對才子佳人各自返國後,由於專業不同、興趣各異,就很少交往的機會了。或許相互之間互有看法甚至偏見吧,但是這並不能說“二人結怨併成為仇敵”啊!

林徽因向來是“京派”文化人圈子裡面一個燦爛奪目的中心。無論久仰她豔麗丰姿的崇拜者們,還是有幸登堂進入她家沙龍的賓客們,通常得到的影像,總是一群精英才子們如壁腳燈般地凝眸仰望著她,用敬佩而溫情的目光烘托著她,愈發顯出林徽因的顧盼生輝、光彩四射。讓人欣然神往的同時,也難免會讓人悄然神傷。

美國著名漢學家費正清,晚年回憶林徽因時就說,“她是具有創造才華的作家、詩人,是一位具有豐富的審美能力和廣博智力活動興趣的女子,而且她交際起來又洋溢著迷人的魅力。在這個家裡,或者她所在的任何場合,所有在場的人,總是全都圍繞著她轉。”(引自《費正清對華回憶錄》譯文)

當時居住於京城北總布衚衕四合院內的梁思成、林徽因夫婦,周圍聚集了一批中國傑出的文化精英,如詩人徐志摩、文化領袖胡適、哲學家金嶽霖、政治學家張奚若、物理學家周培源、考古學家李濟、作家沈從文等;自美國來華的學者費正清、費慰梅夫婦等也加入了,更具有“國際俱樂部”的特色。這些文化精英常在星期六下午,陸續來到梁家聚會,按照西歐習慣品嚐“下午茶”並且聊天,形成了20世紀30年代北平最著名的“文藝沙龍”。每逢相聚,風華絕代、思維敏銳的林徽因,擅長提出和捕捉話題,具有超凡脫俗的親和力,調動客人們的詩情畫意。梁家的沙龍影響深遠,曾激發許多文化人的靈感、引起當時許多知識分子特別是文學青年的心馳神往。

1933年秋,冰心的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在天津《大公報》文藝副刊連載。小說一發表,就引起平津乃至全國文化界的密切關注。冰心以溫和婉轉的筆調,加以幽默的調侃;然而,稍有文學常識的人都會理解:冰心畢竟寫的是小說,並不是影射某個人。

但當時尚是中學生的文潔若在《林徽因印象》一文中說:“我上初中後,有一次大姐拿一本北新書局出版的冰心短篇小說集《冬兒姑娘》給我看,說書裡那篇《我們太太的客廳》的女主人公和詩人是以林徽因和徐志摩為原型寫的。徐志摩因飛機失事而不幸遇難(注意:徐志摩死於1931年)後,家裡更是經常談起他,也提到他和陸小曼之間的風流韻事。”

更有一篇挑撥離間的“評論”竟然寫道:“文中無論是‘我們的太太’,還是‘客廳’中的詩人、哲學家、畫家、科學家、外國的風流寡婦,都有一種明顯的虛偽、虛榮與虛幻的鮮明色彩,這‘三虛’人物的出現,對社會、對愛情、對己、對人都是一股頹廢情調和萎縮的濁流。冰心對此做了深刻的諷刺與抨擊。”還有人籍此斥責“30年代的中國少奶奶們似乎有一種‘不知亡國恨’的毛病”。影射誹謗林徽因“明顯的虛偽、虛榮與虛幻”、“是一股頹廢情調和萎縮的濁流”、“不知亡國恨”,這樣的無端辱罵算是什麼呢?太不象話了吧?!

我反覆仔細地研讀了冰心的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收入《冰心全集》第三卷第21—39頁)以後,做了文本分析,我認為,必須實事求是,不要譁眾取寵地歪曲事實。小說只是幽默地調侃,而根本沒有什麼“抨擊”的成分。詩人徐志摩早已在1931年不幸遇難,冰心怎麼可能到1933年還要把他作為現存的人物加以“抨擊”和醜化呢?再說,冰心跟林徽因兩位,以她們的教養、以她們“同鄉兼同伴”的關係,只能“惺惺相惜”怎麼可能相互“抨擊”呢?要說“相互有點意見不合”是恰如其分的,但若誇大為“二人結怨併成為仇敵”則太過分、且有侮蔑之嫌了!

李健吾回憶:“我記起她(林徽因)親口講起一個得意的趣事。冰心寫了一篇小說《太太的客廳》諷刺她,因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為中心談論種種現象和問題。她恰好由山西調查廟宇回到北平,帶了一罈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給冰心吃用。”意思說,林徽因當時就“反擊”冰心“吃醋”嫉妒。實際上這裡有開玩笑的成分,林徽因和冰心都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小女子!李健吾的一面之詞,是孤證,可存而備考,但不可偏信。即使如此,也並不是成為仇敵呀!

冰心果真“吃醋”、“嫉妒”林徽因嗎?我認為,無論從冰心的人品、文品,還是從客觀的實際看來,都沒有這樣的情況。犯不著!

1992年,文潔若和蕭乾同去看望冰心,也問及徐志摩跟林徽因的所謂“戀情”,冰心斷然回答:“林徽因認識徐志摩的時候,她才十六歲,徐志摩比她大十來歲,而且是個有婦之夫;像林徽因這樣一位大家閨秀,是絕不會讓他為自己的緣故打離婚的。”(見1992年第1期《隨筆》雜誌)這觀點是公正的。

又,冰心晚年(92歲)接受採訪時,正好發生一件“小說影射侵犯名譽權”的文壇大案子,冰心藉此機會表白:“《太太的客廳》那篇,蕭乾認為寫的是林徽因,其實(原型)是陸小曼,”冰心特別舉出一個證據:小說描寫“客廳裡掛的全是她(陸小曼)的照片。”此話是1992年冰心對兩位來訪者說的,存有記錄稿。可見《太太的客廳》乃是以當時北平交際場為題材的小說,並不是“影射”或紀實文學;小說可以有“原型”,而冰心實際上解釋這主要“原型”取材於陸小曼!當然也可能有取材於林徽因家的成分(陸小曼家客廳裡掛的全是陸小曼的交際花照片,而林徽因家並非如此,可見冰心沒有影射林徽因)但並不是“紀實或報告文學”那樣完全記錄真人真事。我們應該從文學評論的公正角度分析這篇小說的藝術形象,而不應該庸俗地、意氣用事地侮辱已故的林徽因徐志摩,甚至企圖在林徽因、冰心兩家後人之間挑起事端。人心不至於如此險惡吧?!

林徽因和冰心兩位,乃是中國現代文化史上輝煌燦爛的兩朵奇葩,是後代淑女佳人的楷模啊!他們都早已成為故人,“死後是非誰管得”呢?近年來“二人結怨併成為仇敵”的誇大流言風行,且波及後輩,這可能是冰心與林徽因當時都始料不及的。


沒有故事的小鎮男孩


首先要麼是因為喜歡同一個男人,要麼是因為林徽因喜歡招惹男性,具有風塵味,冰心看不慣。


比如冰心 1933年寫過一篇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許多人說,這篇小說諷刺的是林徽因。

  林徽因住在北京總布衚衕一個四合院,每週六,各界名人比如說周培源、胡適、沈從文、徐志摩都會去她的客廳聚會。有人說,冰心嫉妒長得沒林徽因漂亮,客人也沒她多,所以就寫了《我們太太的客廳》,把林徽因寫成一個刁鑽古怪,喜歡拉攏男人,跟多數女人關係都不好的一個女人。於是,大家紛紛對號入座,猜測小說裡的那些角色都是誰,說那個科學家是物理學家周培源,留著中分面容特別消瘦的是徐志摩,小說裡還有一個五歲小女孩兒,叫“彬彬 ”,林徽因的女兒當年正好 5歲,名叫 “梁再冰 ”,“冰”和“彬”的發音是很近的。



  小說還特意寫到彬彬找媽媽,說老姨太已經訂好了晚上去看楊小樓演戲的包房,為什麼要突出老姨太呢,因為林徽因不是大太太生的,是妾生的。這原來是個秘密,只有極少的人知道,冰心卻把它寫了出來。


  不過,冰心 92歲時接受採訪,說“我寫的不是林徽因,是陸小曼 ”。陸小曼是徐志摩的再婚妻子。冰心說,你們想想看,小說裡的客廳,掛滿了女主人的照片,林徽因的家哪裡是掛滿她的照片,陸小曼才這樣。

  但我專門為這事查了一下,陸小曼在上海的故居沒掛任何一張照片,所以冰心說的也不見得對。還有一點對不上號,陸小曼一輩子沒生孩子,而小說裡有個 5歲的彬彬。再有,如果小說寫的是陸小曼,那徐志摩應該是她的丈夫,就不應該是追她的一個詩人。

  據說林徽因看了這篇小說之後,特別生氣,當時她剛從山西大同考察回來,帶了一罈子山西老陳醋,她便託人把醋送給了冰心,這壇醋就送到了燕南園 66號。不過,這個故事來自李健吾的一個回憶錄,只有他一個人說了這個事兒。他人已經死了,算是孤證,不知道真假。

  不喜歡林徽因是因為覺得她不乾淨

  冰心和吳文藻感情一直非常好,他們是在赴美留學的船上相識的,之後就上演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傳奇。冰心在感情上是一個非常執著保守又專一的人,所以她對男女玩感情遊戲非常看不慣。

  冰心為什麼不喜歡徐志摩,就因為他為陸小曼離了婚,和陸小曼結婚後又惦記著林徽因。陸小曼花費無度,徐志摩在上海工作,又要在北京兼職當教授掙錢。他在北京任教掙 380塊大洋,比過去李大釗的工資高三倍多,就這樣,還是不夠陸小曼花的,他就只能南北兩邊跑,忙著掙錢。有一次晚上林徽因在北京有個講座,徐志摩為了省錢,搭郵政飛機趕過去,結果飛機失事死了。

  當時,冰心寫了一封特別尖刻的信給梁實秋,說“這個利用聰明的人,在這個不光明不人道的行為下,還得到了一幫人歡迎的人,終於得到了一個歸宿 ”,所謂歸宿就是死了,她說上天造就一個天才不容易,但天才自毀,讓她非常心痛。

  她非常不喜歡徐志摩的生活方式,因為她自己非常安定。

  “文革 ”時,梁實秋在臺灣聽凌叔華說,冰心和吳文藻自殺了,特別傷心。“文革 ”過後,他發現冰心沒死,就派女兒來大陸,說你一定要見幾個人,其中第一個要見的就是冰心。梁實秋的女兒來到冰心病房,跟冰心說:“我爸爸說他一點沒變。”冰心說,你回去告訴爸爸,我也沒變。梁實秋的女兒想,“我沒變 ”, “我也沒變 ”,是他們那一代人什麼樣的一個暗號,可能懷疑他們倆有點兒什麼。其實,兩位老人說的只是彼此的狀況沒變,不是說當時我喜歡你沒變。

  凡是感情專一的,冰心就喜歡,所以她和巴金的關係很好。

  至於林徽因,她自己有家,又有金嶽霖和徐志摩圍著轉,冰心便覺得不乾淨。“冰心 ”這個筆名,是“純潔的心 ”的意思,“一片冰心在玉壺 ”,但林徽因因為《我們太太的客廳》受傷了,所以她給別人寫英文信時,把冰心寫成 “Icy Heart”,冰冷的心。

  冰心不算美女,20世紀 40年代,一個叫蘇青的女作家跟張愛玲說起冰心,說我原來挺喜歡她的作品,後來一看她的照片長這樣,就不喜歡她了。不過我認為,冰心其實長得也還行,只是穿得比較土,沒有林徽因時髦雅緻。


大叔陪你聊娛樂


晚年冰心曾公開讚美林徽因,說她“文如其人”。但事實上,現實生活中的冰心與林徽因長期處於相互詆譭和誤解的冷戰狀態。冰心早年曾寫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影射生活中的林徽因;林徽因在寫給友人的信中,也對冰心應宋美齡之邀到重慶工作大加嘲諷。

1987年,晚年冰心在《入世才人燦若花》中列舉五四以來著名女作家,其中公開讚美林徽因說:“1925年我在美國的綺色佳會見了林徽因,那時她是我的男朋友吳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見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靈秀的一個。後來,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詩文,真是文如其人。”而在事實上,早年冰心和比自己年輕4歲的林徽因之間,曾經有過一些糾纏不清的是非恩怨。

冰心的《我們太太的客廳》

1933年9月23日,楊振聲、沈從文從清華研究院教授吳宓手中接編天津《大公報》文學副刊,更名為文藝副刊出版第一期。同年10月17日,冰心寫作完成短篇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隨後發表於《大公報》文藝副刊。對於冰心與林徽因的關係,李健吾回憶,“我記起她(林徽因)親口講起的一個得意的趣事。冰心寫了一篇小說《太太的客廳》諷刺她,因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為中心談論時代應有的種種現象和問題。她恰好由山西調查廟宇回到北平,她帶了一罈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時叫人送給冰心吃用。她們是朋友,同時又是仇敵。”

據韓石山《碧海藍天林徽因》一文考證,小說中不如十年前“二九年華”的“美”太太,對應的是出生於1904年的林徽因。太太的女兒彬彬,對應的是出生於1929年,時年5歲的梁再冰。

“約有四十上下年紀,兩道短鬚,春風滿面”的文學教授,對應的是1891年出生的北大文學院院長鬍適。

“一個瘦瘦高高的人,深目高額,兩肩下垂,臉色微黃,不認得他的人,總以為是個煙鬼”的哲學家,對應的是後半生一直寄住在梁思成、林徽因家裡的金嶽霖。

“很年輕,身材魁偉,圓圓的臉,露著笑容”的政治學者,對應的是1900年出生,25歲便做了清華大學政治學教授的錢端升。

“一個美國所謂之藝術家,一個風流寡婦。前年和她丈夫來到中國,捨不得走,便自己耽擱下來了”的柯露西,對應的是1932年與費正清在北京結婚的費慰梅。

“頭髮光溜溜的兩邊平分著,白淨的臉,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態度瀟灑,顧盼含情,是天生的一個"女人的男子"的“白袷臨風,天然瘦削”的詩人,對應的是已經因飛機失事而遇難的徐志摩。他與林徽因一見面,便“微俯著身,捧著我們太太的指尖,輕輕的親了一下,說:"太太,無論哪時看見你,都如同看一片光明的雲彩……"

“不是一個圓頭大腹的商人,卻是一個溫藹清癯的紳士”的丈夫,對應的是在營造學社任職,以“梁思成林徽因建築事務所”名義在北京掛牌營業的梁思成。

按照韓石山的說法,這些都不算什

麼,即便是影射,也還在可容忍範圍之內。可怕的是,小說中竟然不顧時人最為避諱的家庭隱私,一再暗示林徽因是庶出,即是小老婆生養的。林長民有妻葉氏,不生育,娶妾何雪媛,為浙江嘉興一小作坊主的幼女,生林徽因,又生一女一子,均夭亡。徽因8歲時,林長民又娶妾程桂林,先後生有一女四子。

娥眉善妒

撇開半真半假的《我們太太的客廳》不論,現實生活中的冰心與林徽因,也長期處於相互詆譭誤解的冷戰狀態。

1931年11月25日,也就是徐志摩遇難的第六天,冰心在寫給梁實秋的書信中表白說:“人死了什麼話都太晚,……我和他從來就不是朋友,如今倒憐惜他了,他真辜負了他的一股子勁!談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誤他?"還是"他誤女人?"也很難說。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處就得不著,女人的壞處就使他犧牲了。”

令冰心料想不到的是,徐志摩生前寫給陸小曼的一封家書,似乎印證了她的不實之辭。1928年12月梁啟超病重,徐志摩從上海趕到北平看望,其間曾到清華大學拜訪羅家倫、張彭春等人,“晚歸路過燕京,見到冰心女士,承蒙不棄,聲聲志摩,頗非前此冷傲,異哉。”

到了1992年6月18日,中國作協的張樹英、舒乙登門拜訪冰心,諮詢王國藩起訴《窮棒子王國》作者古鑑茲侵犯名譽權一案,冰心在談話中有意無意地承認了自己曾經利用小說進行影射的歷史事實:“《太太的客廳》那篇,蕭乾認為寫的是林徽因,其實是陸小曼,客廳裡掛的全是他的照片。”

其實林徽因同樣沒有免除傳統女性娥眉善妒的陋習。她在1940年寫給費正清、費慰梅夫婦的書信中寫道:“但是朋友"IcyH eart"卻將飛往重慶去做官(再沒有比這更無聊和無用的事了),她全家將乘飛機,家當將由一輛靠拉關係弄來的註冊卡車全部運走,而時下成百有真正重要職務的人卻因為汽油受限而不得旅行。她對我們國家一定是太有價值了!很抱歉,告訴你們這麼一條沒勁的消息!”

這封英文信後來由林徽因的兒子梁從誡翻譯為中文,收入《林徽因文集》。另據冰心1947年4月發表在日本《主婦之友》雜誌的《我所見到的蔣夫人》一文介紹,她與當年的第一夫人宋美齡是先後在美國威爾斯利女子學院留學的校友。1940年夏天,宋美齡以校友名義邀請冰心、吳文藻夫婦到重慶參加抗戰工作,冰心夫婦的人生軌道和家庭命運由此改變。同年11月,在宋美齡的周密安排下,冰心、吳文藻夫婦與三個孩子還有保姆富奶奶,從雲南乘坐飛機直飛重慶,包括冰心睡慣的一張席夢思大床墊的全部行李傢俱,由一輛大卡車拉走。吳文藻隨後出任國防最高委員會參事室參事,冰心出任婦女指導委員會的文化事業部部長。

實事求是地說,在抗日戰爭最為艱苦的1940年前後,冰心、吳文藻夫婦應蔣介石及其夫人宋美齡的邀請為國效力,本身就是正直愛國的表現。借用出任中國駐美國大使的前輩學者胡適的話說,“現在國家是戰時,戰時政府對我的徵調,我不敢推辭”。林徽因對於冰心夫婦“飛往重慶去做官”的詆譭誤解,主要是出於女性之間娥眉善妒的爭風吃醋。

同樣是女性作家娥眉善妒的例子,年青一代的張愛玲、蘇青,對於當年高踞於正統文壇之上充當婦女指導委員會文化事業部部長的冰心另有非議。1945年4月,張愛玲在《天地》月刊第19期刊登《我看蘇青》一文,其中寫道:“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別分作一欄來評論的話,那麼,把我同冰心、白薇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蘇青相提並論我是甘心情願的。”

蘇青在投桃報李讚美張愛玲的同時,同樣也對冰心進行諷刺以至於人身攻擊:“從前看冰心的詩和文章,覺得很美麗,後來看到她的照片,原來非常難看,又想到她在作品中常賣弄她的女性美,就沒有興趣再讀她的文章了。”

晚年冰心的選擇性記憶

種種跡象表明,冰心在與宋美齡、蔣介石夫婦建立親密關係的同時,也與共產黨方面的周恩來等人建立了秘密聯繫。對於前者,冰心晚年基於她政治正確的處世格調和女性智慧,採取的是遮蔽隱瞞的態度;對於後者,她所採取的卻是引以為傲並且刻意炫耀的另一種態度。

據冰心寫作於1991年的《周恩來總理我所敬仰的偉大的共產黨員》一文,“1941年春天,我在重慶的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的歡迎會上,第一次幸福地見到了周總理。這次集會是歡迎從外地來到重慶的文藝工作者的。”作為該文的結束語,冰心寫道:“周恩來總理是我國20世紀的十億人民心目中的第一位完人!”

與這句選擇性的讚美話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冰心1948年在日文訪談錄《聞名於世的女傑·我眼中的宋美齡女士》中高調錶述的另外一句話:“(宋美齡女士)是集各種各樣的特點於一身的女人。”

1999年2月28日,冰心在北京醫院逝世,享年99歲。這位擔任過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央名譽主席、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名譽主席、中國翻譯工作者協會名譽理事等多項職務的世紀老人,被讚譽為“二十世紀中國傑出的文學大師,忠誠的愛國主義者,著名的社會活動家,中國共產黨的親密朋友”,享受到了黨和國家最高規格的葬禮哀榮。



木木安昀


林徽因和冰心最後一張親密照(上圖),冰心披著廚衣在切菜、林徽因在後面挨著她,這是她們在留美期間參加“皮克匿克”活動的合影。

題主所提的《我們太太的客廳》一文,的確被很多人認為是在暗諷林徽因,這篇文章被連載於1933年第2期到第10期的《大公報.文藝副刊》。裡面寫道:

“……我們的太太是當時社交界的一朵名花,十六七歲的時候尤其嫩豔!相片中就有幾張是青春時代的留痕。有一張正對著沙發,客人一坐下就會對著凝睇的,活人一般大小,幾乎蓋滿半壁,是我們的太太,斜坐在層階之上,回眸含笑,階旁橫伸出一大枝桃花,鬢雲,眼波,巾痕,衣褶,無一處不表現出處女的矯情。……”

這片文章裡有很多符號性的人物,除了“我們的太太”,主要是“詩人”“哲學家”“文學教授”,很容易被人對號入座的認為是“徐志摩”“金嶽霖”等人。

《我們太太的客廳》發表後,李健吾說:“她(林徽因)恰好由陝西調查廟宇回到北平,她帶了一罈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給冰心吃用。她們既是朋友,同時又是仇敵。”

這一流傳甚廣的說法啊,使得不少人猜測並進一步考證林徽因和冰心之間的“文人相輕”。

事實上,兩人雖然在留美期間早已相識,但卻一直沒有成為好朋友。甚至在抗戰時期,林徽因寫給朋友的信中還很刻薄地提及“ice heart女士”。

林徽因和冰心雖然有很多共同點:出身福建名門、受過良好的中西教育、個人才華很好等。

但是,兩人的童年的經歷、家庭的生活、母親影響、宗教信仰又有很大不同,另為對於文學的見解也各有所好,“她們是好朋友”是要打折扣的。

那麼,“她們是仇敵”也是要打折扣的,李健吾還說過林徽因是所有女性的“仇敵”:“絕頂聰明,又是一副赤熱的心腸,口快、性子直,好強,幾乎所有婦女全把她當做仇敵。”從這個角度看,冰心用林徽因作為文章的模特,也說不上有多少惡意。此外,刊登《我們太太的客廳》的《大公報》與林徽因關係親密,實在沒有理由來含沙射影林徽因。

過去很多年,冰心 92歲時接受採訪,說“我寫的不是林徽因,是陸小曼 ”。陸小曼是徐志摩的第二任妻子,著名女畫家、民國名媛。那麼,你覺得《我們太太的客廳》是寫“林徽因”,還是“陸小曼”,冰心老人晚年有沒有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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