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俄軍嫂外教竟對中國軍官的身高產生質疑

解密俄羅斯戰鬥民族的軍事傳統、戰略思維和民族性格。

探討一流軍隊建設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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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終生難忘的女外教

在上預科時,學院俄語教研室將我們 12 位中國留學生分成了兩個班級。

給我所在的 6 人小班上外語課的是兩位女教師。一位叫柳德米拉,中年婦女, 烏克蘭族人;另一位是名叫娜達莎的姑娘,俄羅斯族人。她倆都是黃頭髮,藍眼睛。按照咱們中國人的習慣說法,她倆還是軍人家屬。柳德米拉的丈夫當過兵,在車臣打過仗,幾年前從內務部隊的上校旅長位置上轉業到了地方,當了一家保安公司經理,同時轉入預備役,保留上校軍銜。娜達莎的父親是一位“二戰”老兵,擔任過蘇軍敖德薩炮兵學校的校長,中將軍銜。

從見面的那一天起,這兩位女教師就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柳德米拉開朗大方,幹練隨和;娜達莎細膩靦腆,好思要強。她倆是一對完美的搭檔, 對我們中國軍官都非常友善,不僅教我們俄語知識,而且主動向我們介紹學院、俄羅斯社會、俄羅斯人生活習俗等情況,在生活上和心理上給了我們莫大的關懷、體貼和安慰。在一年的密切交往中,我們與兩位女教師結下了深厚的師生情誼,成了知心的朋友。

那是一段令人難忘和眷戀的時光。每當提到柳德米拉、娜達莎,我們每一個人都充滿著感激之情。往日的一幕幕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第一次給我們上外語課的是年輕的娜達莎。她站在黑板前,先是作了一下自我介紹,並對我們預科俄語學習計劃做了大概說明。她講得很慢,有的時候還換著詞再說上一遍,生怕我們聽不懂。實在沒辦法了,她就請我用漢語給大家解釋一下。

接下來就是學了一些俄語字母的發音,由於是初級入門知識,自我感覺良好。第一次見面接觸,雙方互不瞭解,不免有些拘謹。我們是瞪著大眼睛,豎著耳朵,聽娜達莎講課和介紹情況,擔心漏掉一個詞就會影響理解一個整句。 從娜達莎走進教室的那一刻,我們就看出了這位老師生性靦腆,加上她第一次給中國軍官學員上課,臉上不時泛起紅暈。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的熱情、執著, 她還會說“你好”“再見”“名詞”“動詞”“副詞”等簡短的漢語,使我們之間心理上的距離縮短了不少,並有了一些默契感。

一連三天都是娜達莎的課。娜達莎告訴我們,她非常熱愛教師這一職業, 大學畢業後分別在軍隊一所導彈學校、地方一所語言學校任過教,還在一家德國公司幹過。她說,轉來轉去還是覺得自己適合當教師。她不是伏龍芝軍事學院俄語教研室的正式在編教師,而是經過嚴格考核選拔,從院外聘請來的教師, 有合同期。

對我來說,娜達莎的課有意思倒不是因為俄語,而是她本人與中國人相處的一些感受。娜達莎說,她此前在莫斯科的一所地方語言學校任教時教過一批來自中國的中學生。他們來自中國黑龍江省,有十多人,基本是自費來學習的, 年齡在十七八歲左右,個別的超過 20 歲,女領隊約 30 歲。在與這幫中國學生相處的 3 年時間裡,她瞭解了一些中國和中國人情況,並與他們結下了念念不忘的情誼。學生們畢業時,她與他們還晚上跑到莫斯科河大橋上向河裡投撒硬幣,含淚唱過離別歌,互贈紀念品。不難看出,她對那段經歷是很懷念的。在留學期間,她多次接到中國學生的來信或試圖給中國學生寫信,每次都是找我幫助翻譯的,別的同學也替她給中國學生捎過東西。

開學後的第四天,一位長得有點富態的中年婦女走進教室。 她就是柳德米拉, 負責教我們這個小班的另一位外語教師。

奇怪了!俄軍嫂外教竟對中國軍官的身高產生質疑

在留學生公寓樓廚房宴請外教

“您好,教員!”我們像往日一樣,全體起立向教員問好。 “你們好!中國軍官好!”柳德米拉邊說邊擺著手,示意讓我們坐下。 她坐下說,你們這些中國軍官是不是經過專門挑選出來的,中國人怎麼長得這麼高?聽說在亞洲日本人長得最高,你們中國人和越南人、朝鮮人等都不太高。我教過越南軍官和朝鮮軍官,他們的個頭都不是很高。在我們俄羅斯這裡做生意的中國人也長得不高。

柳德米拉一開場就半開玩笑地說了一通,語速快如機關槍。她告訴我們, 她與娜達莎共同負責這個班的俄語教學,保證大家學到真正實用的俄語。當然,沒有人能懷疑這一點。事實上,兩位教師的俄語水平與教學方法也是完美無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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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探親期間宴請外教及家人

語音教學階段結束後, 教我們的兩位外語教師在教學上進行了分工,柳德米拉教語法,娜達莎的課主要是做練習,用於消化和鞏固所學的語法知識。與娜達莎教學存有不同的是,上柳德米拉的課比較輕鬆,除了俄語之外,她與我們還常常探討新聞時政、社會問題。 柳德米拉開朗坦誠,快人快語,經常是有什麼說什麼。或許是因為人到了中年,閱歷經驗多了,她很瞭解家庭的事和男人的心。她說過,不管什麼國家的人,都有善良、邪惡之分,但絕大多數人是好的。天下的男人都一樣,他們的永恆話題就是事業、女人。聰明的女人始終會把自己丈夫的心拴在家裡。聽說中國男人經常幫助妻子整理家務、炒菜做飯,這對促進夫妻感情很有好處, 有利於家庭的穩定。俄羅斯男人則不是這樣,她的丈夫一回家就是沙發上一坐, 看報紙、看電視、喝茶水,到吃飯的時候就喊“我餓了”,兒子跟他父親一個樣。 她兒子在醫學院上大學,兒媳已有了身孕,她就快當奶奶了。由於舍不下他們, 她放棄了去中國上海大學任教的機會。

對於中國、中國人,柳德米拉沒有娜達莎瞭解得多,卻抱有濃厚的興趣。 她告訴我們,她年輕的時候曾經排過長隊買中國產的暖水瓶,丈夫、兒子輪流站隊,一共買了 3 個,還送給親戚,大家都說中國東西質量很好。聽說現在的俄羅斯商販,從中國進貨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的確,我們這兒的中國產品多 了,但質量大不如以前了。她說,我給兒子買過一件皮夾克,可沒穿上一個月, 胳膊肘那兒就脫皮變白了。給兒子買的旅遊鞋,穿用不到 10 天就壞了,鞋裡竟然是用硬紙殼做的。現在,我們俄羅斯人都形成了這樣的印象:中國東西便宜,但質量不好,穿用不了多長時間。

聽了這些話,我們的心不說在流血,起碼感覺很難受,臉上覺得火辣辣的。 真是無奸不商,中國製造販賣假冒偽劣商品的小商小販害人、害己、害國家, 臭名遠揚。但願我們的一些勉強解釋,能使心地善良的女教師相信並非所有的中國人和企業都是這個樣子。

據我們所接觸過的多數俄羅斯人說法,烏克蘭人是比較會過日子的,遇事挺會算計的,在俄羅斯笑話段子中多是吝嗇鬼形象。但是,我們從柳德米拉身上看到的卻是大方慷慨,烏克蘭人的博愛善良。她教過多批外國軍官學員,比較瞭解我們在俄羅斯學習的心態和處境。她在教學上很有章法,因人施教,並把自己買的教科書拿來給我們用。每次見面總要問長問短,她還主動邀請我們去她的莫斯科郊外別墅、喬遷後的市內新家做客,給我們的留學生活增添了不少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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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郝智慧,祖籍內蒙古赤峰、出生於遼寧大連。軍事科學院戰爭研究院研究員,居住於北京海淀。1996年9月至1999年6月在俄羅斯伏龍芝軍事學院留學,2006年8月至2008年12月在中國駐吉爾吉斯斯坦大使館工作。主要研究國家安全戰略、軍事戰略、世界智庫和俄羅斯軍隊等問題。

《我在伏龍芝學軍事》由現代出版社出版發行,本文經作者授權轉發自中國軍網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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