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絃戲——劇種介紹

絲絃戲——劇種介紹

絲絃,是河北省一個古老的地方劇種。河北漢族地方戲曲之一。金元時代,北曲三大搖籃之一的真定,曾經出現過尚仲賢、侯正卿、李文蔚、戴善甫等著名雜劇作家。後來真定改名為正定,又成為河北絲絃戲--古名"絃索腔"的搖籃和發展中心。康熙年間,絲絃戲在束鹿就已遍於閭里,乾隆年間,曾在北京向清王朝獻藝。絲絃戲流行地域東至河北省的獻縣、高陽、保定,南至邢臺、沙河、廣宗,北至山西省的繁峙、渾源、靈丘,西至和順、昔陽、平定。

絲絃戲的發展

絲絃戲——劇種介紹

明末

絲絃戲絲絃戲,又名絃索腔、弦子腔,流行於河北省中南部,是全國稀有劇種之一。劇種起源於明末,其聲腔為元、明 , 流行於燕趙的小令。絲絃於清嘉慶年間(1796-1820)曾遭禁演,1840年鴉片戰爭後在民間日漸發展,並形成了東、西、南、北、中五路流派,流行於石家莊地區一帶的為中路絲絃。

清初

清初,絲絃在河北已普遍流行,並深受群眾的歡迎。康熙十年(1671)纂修的《保定府祁州束鹿縣誌》卷八,已有俗喜俳優。正八日後,高搭戲場,遍於閭里,以多為勝。弦腔、板腔、魁鑼桀鼓,恆聲聞十里外,或至漏下三鼓,男女雜旮,猶擁之不去的記載。又據乾隆九年(1744)成書的《夢中緣傳奇-序》和李聲振於乾隆三十一年成書的《百戲竹枝詞》的有關記述,說明此時絲絃不僅盛行於河北農村,在京城也已流行。

同治七年

絲絃戲同治七年(1868),井陘白花村出現了絲絃班社;光緒七年(1881)廊坊地區文安縣太保莊創辦了絲絃老調同樂會;光緒十六年霸縣出現了韓大倉老調絲絃班。同、光時期,絲絃再度興起,韓大倉等率班進入北京演出。光緒初年,東路絲絃老調藝人呂洛脆,張洛棟,穆

壞旦等,到井陘白花班搭班,遂將老調劇目、音樂、表演等傳入絲絃班,開絲絃與老調同臺合演先例。自此,石家莊地區的絲絃主要伴奏樂器由絃索(土琵琶,狀小)、三絃等彈撥樂器改為板胡、曲笛、笙。 在清咸豐年間(1851-1861),中路絲絃便與老調戲同臺,使老調戲的劇目、音樂傳入絲絃。絲絃戲的主要伴奏樂器也由絃索(月琴)、三絃改為板胡、曲笛、笙。清末民初,出現了既唱絲絃又唱老調、河北梆子的三合班。

打擊樂器也由"京傢伙"改用"蘇家夥"。後又從崑曲、京劇吸收大量營養充實自己,"京傢伙"、"蘇家夥"並用。絲絃戲音樂有官、越兩個腔調,全部音樂分絃索腔曲牌、板式變化系統、無過門曲牌、器樂曲和打擊樂五部分。清末民初,絲絃不僅與老調同臺演出,還曾與河北梆子組成過三合班,有的甚至還兼唱京劇、亂彈成為五腔班。絲絃的打擊樂器,此時也由南到北,一改原來使用的高腔鑼鼓(俗稱廣傢伙),而採用京、梆劇種所用的蘇家夥。

民初至1937年七七事變

絲絃戲絲絃有了較迅速的發展,湧出現許多班社和知名藝人,特別是出現了李鳳仙、張小刁、張小綿等絲絃第一代女藝人;張桂良、張連甲等於民國七年(1918)在北京演出《馮茂變狗》、《十八扯》,受到觀眾賞識,擴大了絲絃戲的影響;農村子弟會、同樂會等業餘演出團體遍及各地,民國十年高陽縣楊佐莊出現了戴面具演唱絲絃戲,豐富了絲絃的演出形式;絲絃與老調、梆子長期同臺演出,互相影響,豐富了絲絃的劇目,以及表演、音樂、舞臺美術等。 絲絃表演追求熱烈、火爆,各行當都有不同於其他劇種的程式動作。除甩髮、水袖和各種臺步外,還有一些特殊技巧,如耍髯、耍帽翅、耍手帕、耍牙、耍鞭、耍碗等。各行當表演均富有濃郁的鄉土氣息;生、旦崇尚技巧,表演細緻;花臉動作誇張,粗獷豪放;丑角幽默詼諧。

絲絃唱腔,還有官調與越調兩個板式變化系統。

絲絃劇目相當豐富,約500餘出。其中既有生活小戲,表現民間情趣;也有袍帶大戲,反映宮廷鬥爭。

絲絃劇著名演員有馳名太行山麓的"四紅":正定紅劉魁顯,趙州紅何鳳祥,獲鹿紅王振全,平山紅封廣亭。還有著名花臉朱永米,著名鬚生張永甲和王永春,著名青衣花旦杜雷有等。

解放前絲絃戲瀕臨絕境,解放後在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扶植下,傳統劇目和音樂得到了搶救、發展與革新,從而獲取得了新生。

絲絃戲的藝術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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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腔特點

絲絃唱腔,除有《山坡羊》、《桂枝香》、《鎖南枝》、《歌南子》等到散曲之外,還有官調與越調兩個板絲絃戲式變化系統,因此,她是混合唱腔體制的劇種。絲絃唱腔以真聲唱字,然後旋律向上大跳翻高,再用假聲拖腔,旋律順級下行。因而激越悠揚、慷慨奔放,時而有如怒濤旋轉翻滾,時而又如瀑布急瀉直下。

表演特色

絲絃原由木偶變為真人登臺,並在山區、農村紮根,因此,表演既有樸實、敦厚和濃郁的鄉土特色,又有誇張、刻板和直線條的木偶動作遺風。此外,還有耍牙、耍碗、耍鞭,以及耍帽翅等特殊表演技巧。

劇目題材

絲絃劇目相當豐富,約500餘出。其中既有生活小戲,表現民間情趣;也有袍帶大戲,反映宮廷鬥爭。

相關絲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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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陽絲絃戲

絲絃戲

賓陽的絲絃戲是在清乾隆末期由湖南一個姓白的師傅傳授的,至今已有200多年曆史,其落腳點起初在新橋尚武街,後來又移到新賓南街。第一個班主叫廖盛齡,後來新橋、太守、蘆圩、新賓、鄒圩等鄉都有戲班。絲絃戲從傳入到發展,曾在我縣出現一個鼎盛時期,直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老藝人先後去世而冷落下來。僅有南街才唱這種戲。絲絃戲的名稱因何而得,有一種說法比較合乎事理。那就是這種戲主要樂器是二絃,用絲竹做成,有二絃二條線,拉來扯去死不變之說,翻來覆去都是拉該戲的南路和北路兩個主旋律。唱腔有北路首板、滾花、二流、慢板、憂腔、流水等。廖盛齡做班主時,每年都到上林、馬山、忻城、來賓、武鳴、邕寧等縣演出,其中被當時當了兩廣總督的陸榮廷邀請專程到他的家鄉武鳴演出一個月,末後還獲重獎。因此賓陽絲絃戲就在外縣生根,據說廣西桂劇,就是從我縣絲絃戲發展和演變起來的,特點與絲絃戲一模一樣。

絲絃戲常德絲絃戲

常德絲絃是湖南曲種湖南絲絃的重要分支,因在湖南絲絃中最為發達,影響最大,已然具有了獨立曲種的地位。常德絲絃是流行於洞庭湖一帶的民間曲藝,以揚琴、琵琶、三絃、京胡、二胡等絃樂器為伴奏樂器,故稱“常德絲絃”。常德絲絃源於明代江、浙一帶流行的時調小曲。明清之際,攜伎往來貿易的商賈將這些時調小曲傳入常德,與常德方言融合,逐漸演變發展為常德絲絃。 常德絲絃是一種民間說唱表演藝術,以唱為主,以說為輔,說唱穿插交替,容量較大,可以演唱有人物、有情節的大型故事,也可以演唱短小精悍的段子。

常德絲絃傳統演唱形式是坐唱,大都是演唱有故事、有人物的長段絲絃。演唱者一般為6人,分別扮演生、旦、淨、醜等不同角色,併兼操樂器。樂器分別為板鼓、揚琴、琵琶、京胡、二胡、三絃,其中掌鼓者兼指揮,把握整個演唱的節奏。如果演唱曲目中的角色多於演唱者時,則每人除擔任一個主要角色外,再分別兼任。由於絲絃演唱藝術的不斷改革、發展,演唱形式也多樣化了,不僅有單人演唱、雙人演唱、群唱,而且還作為絲絃戲搬上了舞臺。同時有了專門的樂隊,不再用演員兼任樂師。伴奏樂器也隨之增多,除原有樂器外,又加上了高胡、長三絃、低音提琴等,給常德絲絃的伴奏增添了色彩。

絲絃戲武岡絲絃戲

關於武岡絲絃,它是一個外來的音樂品種,傳入武岡後,滲入、加進了本地鄉土之音,從而形成了武岡絲絃的個性與特色。

武岡是一個名見於漢代的古城,後來成為州治之所,陶淵明的曾祖陶侃就在這裡當過縣令,建過學宮。經濟的發展和外來文化的影響,使它不會是一個“終歲不聞絲竹聲”的地方。據史料考證,明代以前,武岡已設有祭孔的禮樂了,這本身就是文化發展的象徵。至於是什麼時候,是什麼地方的音樂,又是怎樣傳入武岡的問題,現無史料可查。1960年,我在為楊瑞祥老先生所演唱的絲絃錄音時,曾問及武岡絲絃的來源,他也談不出所以然。但是,我從武岡的歷史沿革中可以作這樣的分析與推測:明代早期,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八子朱 被封來武岡為王以後,世襲二百多年,幾十位被封為王的明宗室也先後從外地遷居武岡,他們有可能帶來一群歌妓和樂工供自己享受。久而久之,他們所演唱的音樂從量到質產生了變異,並最終從宮廷流到民間,繁衍開來。

其次,清末和民國年間,社會動盪,外敵入侵,連年兵災,致使長江中下游的許多中小城市的商人和歌妓退居以致定居到象武岡這樣的山城,為武岡絲絃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另外,由於戲曲的蓬勃興起,絲絃這類小曲在佔領不了大舞臺的情況下,只有在小城、鄉間紮根生存,經民間藝人的不斷加工整理,其地方特色也變得越來越濃郁,最終成為武岡民間音樂中一朵清香的小茉莉——武岡絲絃。

初步考究,武岡第一代演唱絲絃者為張坦宜,後來有李七爺、李國珍、它它麻子,焦和尚、遊雲龍,楊瑞祥、張玉如等。當時縣衙裡有一名官員名叫鍾藻,其人酷愛絲絃,他和遊雲龍一起,對武岡絲絃進行過一些詞曲的加工,這就不難看出,武岡絲絃的演變過程。

絲絃道具簡單,唱腔優美,表演形式生動活潑,且雅俗共賞,不受場地限制,隨處可作演,因而到了清末民初,絲絃在武岡的街頭小巷,乃至鄉村院落己經廣為傳唱,或冬天圍爐賞雪,或夏夜巷口乘涼,都可聞到絲絃之聲。有錢人家的壽誕、婚姻、喜慶,商家為招引客商也往往請絲絃班子去演唱,湊熱鬧。抗戰勝利後,中央日報社湖南分社社長唐際清在家鄉武岡競選國大代表時就曾唱過三天絲絃,並主動發起組建過“絲韶文社”。慢慢地,武岡絲絃不但遍及武岡城鄉,且遠流於武岡周邊地區隆回、洞口、新寧和邵陽一帶。

再從武岡絲絃演奏的主要樂器來看,揚琴和瑟琶,在唐代以前就流行於江浙一帶,它不產生於武岡以至湘黔地區。與湘黔一帶當今少數民族的粗獷豪放的山歌唱腔相比,武岡絲絃曲調優美,唱腔婉轉,頗具江浙吳音軟語的遺風,詞的風格更具宮殿文學的特點,與湘黔一帶粗獷豪放的山歌及唱腔大不相同。

那麼,武岡絲絃又是怎樣獨樹一幟的呢?我認為,一是道白所形成的地方特色;二是隨著時代的前進,曲目的不斷創新發展了原絲絃的風格。

以絲絃的道白而論,武岡絲絃的道白都是祁陽腔,這是因為祁劇在武岡的歷史較悠久,影響較廣,是“大戲”。而戲曲的道白與絲絃的道白都是韻白,那麼,絲絃在演唱過程中慢慢向流行較廣的戲曲靠攏,吸收“大戲”的道白形式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到後來,話劇佔領了舞臺,絲絃也緊跟時代步伐有了新的進步。現代絲絃戲《雙送煤》《一籮谷》等搬上了舞臺。武岡絲絃《方向盤》參加湖南省曲藝調演獲得好評。湖南省花鼓劇院的曲作者張國輝(花鼓戲《補鍋》的音樂作者)看了以後約我談話,說:“武岡絲絃有特色,旋律很優美,很有挖掘潛力。”並囑我“好好研究。”京劇《龍江頌》的《閘上風雲》一場也用武岡絲絃移植,由湖南省民間歌舞團伴奏演出。他們對武岡絲絃很感興趣,一位姓盧的女樂手說:“這曲調好聽,我一定要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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