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版”茶花女“:她寫出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首出自妓女的詩

中國版”茶花女“:她寫出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首出自妓女的詩

中國版”茶花女“:她寫出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首出自妓女的詩

在中國古代,妓女的出現比較複雜。開始是家妓,或者還有巫妓,以後又發展為宮妓、官妓、營妓、市妓、私妓等等,並逐步滲透到廣泛的社會生活領域中。

在學術界看來,一般認為家妓最早,比如夏桀蓄女樂,倡優在3萬人之多。而到春秋初期,齊國相管仲設“女閭”,國家經營妓院,此為官妓之始。

中國版”茶花女“:她寫出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首出自妓女的詩

在秦、漢、魏、晉、南北朝這一時期,雖然市妓私妓已經出現並較春秋時期有所發展,但由於這時商業經濟還處於初步發展階段,市民隊伍還未形成規模,都市文化發展較為緩慢,所以雖然家妓在上層社會相當普遍,而在市井商業性的賣淫現象並不普遍,只是到了六朝時,當時中國最繁華之地江南一帶的城市中,市妓私妓才較為活躍。

關於這一情況,《玉臺新詠》和《樂府詩集》的一些詩中都有所反映。

《襄陽樂》:“朝發襄陽城,暮至大堤宿。大堤諸女兒,花豔驚郎目。”

《潯陽樂》:“雞亭故人去,九里新人還。送一卻迎兩,無有暫時閒。”

《石城樂》:“生長石城下,開窗對城樓,城中諸少年,出入見依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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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當時的嫖客,除了 “城中諸少年”與少數官僚、貴族外,當以商人為多。這類人多行商飄泊在外,又有一些資財,往往以宿娼作為一種生活的補充。

私妓在長江一帶的城市中較為發達。此階段開始出現了個別名妓女,甚至流傳後世,其中最著名的當是南齊時的名妓蘇小小。更有文化史研究的學者認為,蘇小小寫出了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首真正出自妓女的詩歌。

蘇小小(479年-約502年),南朝齊時期著名歌伎、錢塘第一名伎。歷代文人多有傳頌,唐朝的白居易、李賀,明朝的張岱,近現代的曹聚仁、餘秋雨,都寫過關於蘇小小的詩文。更有人評價她是“中國版的茶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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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的故事,最早出現於《玉臺新詠》,而《樂府廣題》也有相關記載。相傳其人為南齊名妓,貌美豔麗,且聰慧多才。歷史上一些地方史志和傳奇、戲曲將蘇小小進一步演繹成個性豐滿的形象。其中《西湖拾遺》中的小說描寫得尤為精彩。

南齊時,錢塘(今杭州)西泠橋畔一戶姓蘇的人家生下一女,取名小小。這女孩長得眉清目秀。聰慧過人。父親吟詩誦文,她一跟就會,親戚朋友都誇她長大後必成為才女。

小小六歲時,父親不幸病故。為了生計,小小的母親忍辱為妓。幾年的精神折磨,使她身心交瘁,小小十歲時,母親竟一病不起。臨終時,她把小小託付給姨媽。

幾年過去了,小小已長成一個美麗的少女。小小從小喜愛讀書,雖不曾入過學堂,卻知書識禮,尤精詩詞。小小酷愛西湖山水,她將自己住屋佈置得幽雅別緻,迎湖開一圓窗,題名“鏡閣”,兩旁對聯寫道:“閉閣藏新月,開窗放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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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請人制作了一輛小巧靈便的油壁香車。坐著這車,可以去遠處。穿行於煙雲之間,恍如神女下凡。

冬去春來,鶯飛草長。一日,蘇小小乘油壁車去遊春,斷橋彎角處迎面遇著一人騎馬過來,那青驄馬受驚,一位少年郎君從馬上掉落下來。小小也吃了一驚,正待下車探視,那少年郎君已起身施禮。小小過意不去,報以歉然一笑。

這郎君名叫阮鬱,是當朝宰相之子,奉命到浙東辦事,順路來遊西湖。他見小小端坐香車之中,宛如仙子,一時竟看呆了。

當蘇小小的車擦肩而過後,阮鬱勒轉馬頭,一路緊跟不捨。蘇小小見公子眉目清朗,神情灑脫,不禁一見鍾情。這時見他隨車而來,心中暗喜,於是高聲吟出一首千古流傳的詩來:

“妾乘油壁車,朗騎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冷松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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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和阮鬱,兩人一見傾心。蘇小小從此與阮鬱形影不離,每日共同遊山玩水。可是阮鬱的父親聽說他在錢塘整日與妓女混在一起,非常生氣,三番五次派人來催逼,終於把他帶回了建業。阮鬱走後,蘇小小整日企盼,卻不見情人回來,最後病倒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有了與阮郎的那一段幽情,蘇小小再也無心傾情與誰了。她與客人仍然僅限於品茗清談,偶爾置酒待客,或獻上一曲清歌,絕不留宿客人。

秋天到了,蘇小小有一天又乘油壁車出遊。

在湖濱她見到一位書生模樣的人,眉清目秀,氣宇不凡,樣子酷似阮鬱,但卻衣著寒酸,神情沮喪。

蘇小小為之怦然心動,於是停下車來詢問,對方見是一位美麗的姑娘相問,神態充滿著關切,就非常拘謹的相告:“小生姓鮑名仁,家境貧寒,讀書荒山古寺之中,準備入京應試,無奈盤纏短缺,無法成行。今考期臨近,我卻只能望湖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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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年紀雖小,卻閱人已多,她覺得眼前這位書生必然大有前途,又貌似阮郎,她下決心資助他。於是不避嫌疑地說:“妾見君丰儀,必非久居人下的人,願傾囊相助,也能驗證一下妾的眼光。”

鮑仁自然是感動不已。蘇小小變賣了一些貴重首飾,給鮑仁打點了行裝,送他上路,鮑仁頻頻叩謝,感激地說:“千秋高義,反在閨幃,芳卿之情,銘記在心!待我有成之日,必來叩謝恩人。”

當時的上江觀察使孟浪因公事來到錢塘,身為官員不好登蘇小小之門,於是派人請她來府中,沒想到蘇小小架子很大,催了幾次方來,孟浪決定難為她一下,於是指著庭外一株梅花讓她做詩,蘇小小從容不迫地信口吟出: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孟浪一聽讚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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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佳人薄命,蘇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這時鮑仁已金榜題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時順道經過蘇小小家,卻趕上她的葬禮,鮑仁撫棺大哭,在她墓前立碑曰:錢塘蘇小小之墓。並在墓上造了一座慕才亭。亭上原有楹聯:

“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鑄金。”

在西泠橋畔如茵的草坪上,與蘇小小墓為鄰的,有同為才女的馮小青墓。她葬於孤山北麓,與西泠一橋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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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傑地靈,才女蘇小小毫不屈尊於稱譽天下的西泠橋。歷代吟詠蘇小小的名詩佳句,都把她的故事和西泠橋緊緊聯繫在一起,同時,她的資格也遠遠比後來同樣享譽西子的名人要老得多。

(本文圖片為網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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