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在望京的三個白領,一週前都收過一張請帖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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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關係,我認識許多媒體行業的從業人員,但搞娛樂新聞的認識得很少。

狗仔就更少,只認識一個,平時也不聯繫,直到他最近出了些事。

狗仔是個辛苦活,平時沒日沒夜的蹲點、跟拍明星,吃喝睡基本都在車裡解決。小便就拿個瓶接著,除非是實在沒辦法的大號,才會去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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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的狗仔們

有個挺有名的狗仔說過,為了拍到文章和姚笛出軌的照片,足足跟了八個月。

這麼辛苦,偶爾有一個過勞死也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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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加班的朋友注意了,小心過勞死

我認識的這個狗仔,吝哥,倒是沒過勞死。

但他開在望京soho的工作室,從7月18日到7月23日六天內,連死了三個員工——都是突發性腦溢血。

其他員工都嚇壞了,覺得新換這辦公室風水不好。

雖然吝哥特意從泰山請了石敢當,放在辦公室鎮邪,並承諾工資上漲百分之五十,大部分人還是都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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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泰山石敢當可以鎮宅擋煞

本來挺熱鬧的工作室,除了吝哥以外,就剩下兩個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

“估計也找著下家呢,暫時沒找到,找到肯定馬上就辭職。”

在望京soho樓下的西少爺肉夾饃,吝哥喝了口豆花,這麼告訴我和周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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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soho樓下的西少爺肉夾饃

他比我印象裡胖了很多,頭髮糙且疏,眼鏡好像也厚了。

我問他怎麼這麼滄桑,吝哥笑笑:“不抗折騰了,老金不也夠嗆麼,聽說腿都差點瘸了。”

說起我和吝哥的關係,那是一點也不熟。

我們只見過幾面,平時完全不聯繫——年三十都不發祝福信息的那種,最多算有個見面之情。

他是老金的朋友,因為總吃飯時總藉口換褲子沒帶錢,或包落在家裡沒帶卡,從不買單,所以老金叫他吝哥。

吝哥原來也是個夜行者。

“後來覺得追蹤都市案件,沒追蹤明星有趣,就轉行開了一家工作室,當起了狗仔,跟蹤、偷拍,挖掘一些明星的醜聞緋聞,然後賣給各大媒體。“

我問他為什麼轉行時,他這麼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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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哥作為八卦博主小有人氣

我這次過來幫忙,一是看在老金的面子上,二是這事確實有點意思。三個人,五天之內都死於突發性的腦溢血,要是這公司都是七八十歲的大爺,我還能理解。

可死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就實在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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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短時間內,連續有人死於某種固定死法,只有三種可能。

一是屠殺,二是傳染病,三是連環謀殺。

前兩種是不太可能了,可誰會謀殺三個狗仔呢?難道真是意外?

我在這兒想著問題,周庸那邊開始和吝哥聊上天了:“吝哥,您是圈內人哈,我八卦一下,前段時間那誰誰草粉的事,您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吝哥一愣:“我覺得是真的。”

周庸高興了:“對吧!我也覺得是真的,然後我去他微博留言,想鼓勵鼓勵他。我說這事兒沒啥,上了就承認唄,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然後還TM有一堆人罵我,說我是水軍。”

我讓周庸閉嘴,問吝哥最近是否得罪什麼人了。

吝哥:“當狗仔哪有不得罪人的,得罪的多了!不過都是明星,也不至於報復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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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因惹怒明星被打

周庸:“那可不一定嘿,你看他們一個個都溜光水滑的。一個小白臉兒,沒有好心眼兒,報復你也正常!”

吝哥:“不是,真要報復也是衝我來吧,我連死了三個員工算怎麼回事。”

我說能不能把你們最近追蹤的明星以及他們做什麼了,都和我說說。

吝哥說行,然後給我說了一堆:“z女星迴京,我那天去晚了,卻在首都機場T3發現了戴口罩的l男星,我懷疑是去接機了,拍了幾張照片。”

“y女星婚姻形同虛設,夫婦兩人只是在為孩子維持,我9號那天跟了一天,全程倆人都沒怎麼說過話,一直在玩手機。”

我和吝哥說,您也算是前輩,既然找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覺得不太對,有什麼想法,直說就行,別掖著了。

吝哥點點頭:“成,那我就說了。”

吝哥偶然間得知,某當紅組合的幾個成員,都在參加一個靈脩班,他本來想混進這個靈脩班,然後偷拍偷聽一些該組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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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去參加這些機構

結果對這個靈脩班進行背景調查後,吝哥嚇了一跳——這個靈脩班,是一個譚崔班。

周庸聽到這兒有點疑惑:“什麼是譚崔?”

我說譚崔是印度的一個教派,叫縱樂派,在美國流行過很久,直到我回國的時候,美國還有許多譚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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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去參加譚崔的靈脩班

吝哥補充:“這個教派相信男女能通過性行為獲取力量。”

周庸眼睛一亮:“吝哥,這班在哪兒,還招人不?”

吝哥沒理他,接著往下講:“國內的譚崔都是一個叫秦銘遠的人帶起來的,這人是奧修教的信徒,搞得和美國的譚崔那套不太一樣,基本上就是淫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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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興趣的可以搜一下秦銘遠這個人

周庸:“吝哥你是混進去了麼?”

吝哥點頭:“混進去簡單,但想要混到核心很難,他們舉辦的一些特別活動,只有資深成員能參與,想要拍到那個組合的猛料,就必需混成資深成員。”

“我回公司後,找了四個員工開會,這四個人算是我親信,從我做這個工作室開始,就一直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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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soho

“我讓他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靈脩班上,以獲取更多的信任,得到參加特別活動的資格。”

“他們在靈脩班潛伏了兩個月,終於在7月15日,收到了邀請,讓他們參加兩週後的靈脩party。”

“為了慶祝勝利在望,我們當晚還特意去望京小腰擼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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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挺愛吃望京小腰的小腰

“然後,其中三個人就相繼出事了。”

我說這三個人都去靈脩班臥底了?

吝哥說是:“就剩一叫趙童節的小姑娘沒出事,剩下三人都死了。”

我點點頭,這麼說起來,那個靈脩班和所謂的特別活動,確實極有可能有問題。

我說我能和趙童節聊聊麼,吝哥說行:“她應該就在樓上。”

趙童節是吝哥還沒離職的兩個員工之一,從大三開始,就一直在吝哥公司實習。雖然剛畢業一年,卻是吝哥工作室資歷最老的員工之一。

我和周庸上樓,到了吝哥望京soho裡的工作室。進屋之後,趙童節正在用電腦逛淘寶,看見吝哥進來,急忙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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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黑板上還殘留著表揚通告

獎賞的牌子的圖放在這吧,看看名字對不對得上

吝哥給我倆相互介紹了一下:“小徐是想了解下靈脩班的事,我琢摸著這事就讓他接手吧。”

我和趙童節進了她們的小會議室,她要給我倒了杯水,我說不用麻煩,她還是堅持倒了:“沒事,原來公司裡燒水倒水啊什麼的,也都我來。”

我問起靈脩班的事,她有點不願意回憶:“那群人精神都不太正常,男的看女的,女的看男的全眼冒綠光。”

我說你收到那個靈脩party的邀請了麼,她搖搖頭:“沒有,但馮哥、楊哥和敬哥收到了。”

我問她想過為什麼自己沒收到請柬麼,她說想過:“可能是我不夠漂亮吧,有些漂亮的女學員,一來就收到了邀請。”

“至於馮哥他們三個,應該是私底下和靈脩班裡那些資深的女學員,有點關係了,所以才收到的。”

我說那就沒人約你麼?她說有,但自己沒答應。

我說收到邀請能帶人去麼,趙童節說能:“能帶一個,但只能帶班裡的學員。”

和趙童節聊完,周庸和吝哥還在聊娛樂圈的八卦,見我從會議室出來,周庸湊上來:“徐哥,聊出點什麼啊。”

我說得去一下那靈脩班,並想辦法拿到邀請。

周庸high了:“咱什麼時候去?”

我說這次不帶你了,我需要一美女。

周庸不願意了:“徐哥,怎麼每次有好事都沒我,實在不行,我可以帶個假髮扮美女啊!”

我說你TM滾犢子。

我和周庸扯著蛋,吝哥拿來一眼鏡,遞給我,我看了眼:“THANKO的攝像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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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O是一家日本的科技公司,經常做些有意思的“小東西”

吝哥笑了:“行家啊!”

周庸:“徐哥平時就愛研究這些,得跟偷窺狂似的。”

吝哥:“這是今年的新款,大概能拍攝一個小時左右,你要是能混進那個靈脩party,就帶上吧。”

我點點頭。

這家靈脩培訓機構有自己的網站。

我登錄了該網站,發現要先交5千購買會員才能觀看內容,並且需要手機號註冊。

用支付寶轉了5000塊給網站上留的卡號,我的註冊申請很快就通過了。

網站上有兩個大板塊,一個是新手入門教學,就是教你一些“修行”的花樣玩法,其中不乏實拍圖。另一個是換伴侶直擊,我點開後發現有許多尺度很大的豔照。

除此之外還有聊天板塊和論壇,裡面的人經常自己攢局,有很多人點贊、回覆。官方每個月有次大聚會,門票是3000每次,情侶用一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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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的圖片區

最上方顯示的是靈脩班開課時間及地址,我看了一下,明天在望京soho北面的望京東園上課,如果要上課,需提前預約。

我拿起電話打給田靜:“靜姐,想拜託你一事。”

田靜:“是好事麼?”

我說有個可能很淫亂的派對,我想混進去調查下,但我需要個美女,田靜沒聽我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我稍微等了一會兒,覺得田靜可能冷靜點了,又給她打電話,把整件事先講清楚,求她跟我去臥底調查下:“靜姐,我需要個美女才有可能拿到靈脩party邀請,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只能去紅燈區找失足婦女了!”

田靜考慮了會兒,沒好氣的答應了。

第二天,我和田靜來到了望京東園,靈脩班在3號樓的某室,我和田靜敲門,對方問我的手機號,我說了之後,一個女人打開了門:“不用脫鞋了,直接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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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東園

這間房子的客廳很大,雖然裡面坐著二十幾個人,但也不顯得特別擁擠,我和田靜進去後,中間站起來一個像是導師一樣的人:“讓我們鼓掌歡迎一下新同學,新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說大家好我叫徐浪,這是我女朋友田靜,我之前在縉雲山山參加過幾次秦銘遠老師辦的靈脩班,這次來也是希望能續上前緣。(我前一晚查資料查的。)

那個“導師”看了我一眼,大概沒想到我還是個熟手,讓我坐下,加入他們的課程中。

整個課程其實就是在宣揚性的好處,什麼淨化靈魂之類的,如果刨除掉宗教元素,你還會以為這是個性解放團體。

講課結束後,就開始了儀式環節,所有的人躺成一個圈,前面的人躺在後面的人小腹上,後面的人用手撫摸前面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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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種儀式

我看見田靜臉色鐵青,急忙拽著她躺到了一個女人懷裡,我自己躺在了她的小腹上,在揉我臉時,田靜連指甲都用上了。

做了一系列“淨化心靈的儀式”後,今天的課程就結束了。

我和田靜離開時,那個“導師”過來攔住了我倆,說後天有個聚會,在塘沽,情侶可以去參加,問我們有沒有時間。

我說應該有,“導師”點點頭,看了田靜一眼:“一定要兩個人一起去。”

我說我能問下這是個什麼聚會麼,“導師”隱晦的解釋了幾句,什麼交換靈與肉之類的。

我大致聽懂了,這是個淫亂party。

說淫亂party也不太準確,因為這實際上是個換妻聚會,就是相互交換配偶進行性行為。

田靜氣壞了:“這幫人應該被判刑。”

但換妻在我國法律還屬於空白狀態,只能以“聚眾淫亂”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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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宙普法小貼士,換妻是否算聚眾淫亂。

有些有性心理問題的人,會有這樣的綠帽情節,希望看到自己的伴侶與別人發生性行為,也更願意與別人的伴侶發生性行為,這能帶給他們極大的滿足感。

有些沒結婚的人,為了體驗這種樂趣,甚至花錢僱傭失足女帶去派對與人交換。

像這家靈脩培訓機構,鼓勵陌生男女互相挑逗、赤裸互摸,公然鼓吹換妻換夫,絕對不是個例。

老金曾經在重慶、廣東等靈脩班最先興起的地方,做過調查。

很多人都通過這種靈脩培訓班尋找換妻伴侶,其中不乏律師、商人、經紀人、經理等受過良好教育、有中等以上收入的人群。有些人還會準備很多性愛道具,滿意還會互贈各種性保健品做禮物,以約下次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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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大陸,港臺也有人受害

雖然前兩年被國家打掉了一批,但還是有一些存活了下來。

第三天晚上,我和田靜按照網站給的地址來到了塘沽海邊的一棟三層的別墅,在門口確認了身份後,上交了手機進了屋。

一樓中間是舞池,外圍是自助餐,所有人都盛裝打扮,儼然一次上層聚會。

人們在樓下四處尋找獵物,然後聊天,如果看對眼了就領到二樓單間發生關係。二樓只有十幾個單間,都沒有門鎖,所以有的屋就會有好幾對人。

我觀察了會,發現只要你本事強,你也能玩雙飛或多P,這沒人會在乎。一次完事,你也可以下樓再另尋獵物,只要你不出這棟別墅,在凌晨五點散場前,隨便你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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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沽的別墅

我帶上了吝哥給我的攝像眼鏡,開始尋找一些可能知道內情的人。

我和田靜分別拒絕了幾個邀請的人。這時,我看見吝哥正在舞池中間跟一個少婦上下其手,吝哥看到我後並不打招呼,他假裝沒看見,帶著少婦上了樓。

我也沒管吝哥,跟田靜下到舞池跳舞,趁著轉圈的功夫近距離觀察。我趴在田靜耳邊說:“這屋裡的十來個安保,穿的都是一身一樣的黑西服,我想知道管事的人是誰,待會你弄點動靜把他引出來。“

我和田靜分開,她找了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跳舞。

過了一會,田靜忽然大吵說耳環丟了一隻,並且咬定被對方拿走了,四周的人和安保都圍了過來,一個和其他安保穿著一樣黑西服的人推開人群進來,問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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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穿著一樣的黑西服,認不出誰是主管

這應該就是主管了,我把田靜的另一隻耳環扔到地上,混在人群裡叫了一聲地下有耳環,田靜撿起耳環對那胖子道歉,主管看沒什麼事,就走了。

我跟在他的身後,做出要上樓加入某個遊戲的樣子,在經過一間還沒被人“佔用”的房間時,我一把將他推進屋裡,鎖上了門。

我用一根剛才在樓下自助餐吧拿的餐刀,頂住了他的腰,向他諮詢這家靈脩機構的背景,他說他們原來是一個傳銷團伙,但因為換屆後這幾年,傳銷打得太嚴,於是轉行做了靈脩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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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餐刀懟著他的腰,其實並沒什麼殺傷力

沒想到傳銷組織也知道玩轉型,然後我又問起了吝哥那幾個死去的同事,問他知不知道什麼。

他聽後很懵,說只知道那幾個人之前總來玩,最近一直沒來。

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是這個靈脩機構的合夥人之一,如果他都不知道,那別人肯定也不知道。

我又問那個“當紅組合”的事,吝哥的員工就是追蹤他們,最後出了事。

他不太想說,我握著餐刀的手加了點力。

他害怕了:“他們是VVIP,在三樓,得我帶著你才能上去。”

我“摟著”主管上了三樓,樓梯口站著的兩個人直接放行了,主管帶我到了靠近裡面的一間房間,我推開門,兩個“當紅組合”的成員正坐在沙發上抽菸鬥,身邊各自有兩個裸體的姑娘,我吸了吸鼻子,一股大麻味。

看見“主管”進來,其中一個笑了:“roll一根不?這次的貨還可以,來兩口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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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斗也能用來抽大麻

主管沒搭話,我將他推到窗邊,用領帶將雙手綁在窗口的鐵藝上,然後回身反鎖上了門。

我從主管的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對著屋裡拍照並錄像,那兩個“當紅組合”的成員懵了,問我要幹嘛。

我說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手機就還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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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別墅的時候,所有人都上繳了手機,除了內部人員

他們想了想說行,我問他們認不認識吝哥的那幾個員工,其中一個搖搖頭:“不認識,都沒聽過。”

另一個人忽然打斷他:“唉,是不是總跟趙童節一起來那幾個啊,我記著其中有一個叫敬哥,這姓還挺獨特的!”

第一個人也想起來了:“哦,對對對,知道了,你想問什麼?我們都沒說過話。”

我問她和趙童節很熟麼,其中一個嘿嘿笑:“挺熟的。”

我問他怎麼個熟法,他拍了拍旁邊裸體的姑娘:“和她一樣的熟法,我還邀請她今天來參加party來著,她沒來麼?”

趙童節撒了謊,她說她沒收到邀請,但“當紅組合”的成員,說他們邀請了趙童節。

我把手機扔還給他們,打開門衝下樓,叫田靜快走,田靜擺脫了幾個男人的糾纏,我倆在門口快速取了手機,出門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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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R上了公路,基本不怕被人追上

回北京的路上,我和田靜正在討論這個靈脩班和換伴侶的派對,做成新聞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時,周庸打來電話:“徐哥,趙童節也出事了。”

我問周庸趙童節死了沒。

周庸說沒有,但是也夠嗆了:“聽吝哥說是被人抓著頭髮撞桌角,腦袋嘩嘩淌血,現在住院呢,醫生說是腦震盪,級別還不低。”

我掛了電話,打給吝哥,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吝哥說知道:“今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說有事要和我說,讓我來工作室找她。”

“到了工作室,我推門進來後,嚇我一跳,一地血!趙童節和一男的倒在地上,身下都是血。剛才我問給我做筆錄那警察,趙童節沒死,那哥們掛了。”

吝哥趕到時滿地都是血。

“然後我趕緊報警了,現在剛做完筆錄出來。”

那個和趙童節一起倒在血泊裡,死了的男人,是振漢盛世的經紀人。

振漢盛世,就是參加靈脩班的“當紅組合”的經紀公司。

我在醫院見到趙童節時,她已經可以正常說話了。

我說我去參加了靈脩班辦的party,知道她在騙我,知道她收到了邀請,也知道她還發生了什麼。

趙童節笑了:“你有證據麼,我聽說你的手機可是還給了他們。”

我說我還真有,然後我拿出攝像眼鏡拍攝的東西給她看。

趙童節臉色有點泛白,握著拳頭不說話。

我說死那人是振漢盛世的經紀人,之前你和警察說不認識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衝進來抓住你的頭髮撞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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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哥工作室樓上的振漢盛世

但這視頻可證明,你認識他帶的藝人,你要是真不認識他,那我就把這視頻交給警方了。

趙童節:“我都不認識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說我就想問幾個問題。

趙童節點頭:“那你就問啊!”

振漢盛世的經紀人怎麼死的?

“他抓著我的頭髮往桌角撞時,我抓住桌子上的水果刀給了他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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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趙童節的手邊就有把水果刀?

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錄下了我和他旗下藝人的性愛視頻,管他要五百萬,他之前給我轉了五十萬的訂金,那天本來打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卻忽然要殺我。”

趙童節說完拿出手機給我看,十天之前確實有一筆五十萬的轉賬進了她的卡。

我說望京soho的出入口和電梯都有攝像頭,明目張膽的殺人,他就不怕被拍到麼。

“振漢盛世就在我們樓上的五層,對方是走防火梯下來的,電梯視頻完全沒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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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soho電梯有攝像,所以那人走防火梯下來

我點點頭:“明白了,他想賴賬,那你的三個同事是怎麼死的?”

趙童節看我一眼:“過度勞累造成的腦溢血。”

我說我查了一下你大學的專業,你大學是學獸醫的,為什麼來做狗仔了呢,這行女性本來就少。

趙童節:“因為喜歡。”

我說因為喜歡那個“當紅組合”吧。

趙童節讓我別瞎說。

我真沒瞎說,在我和田靜去參加party的時候,我讓周庸對趙童節做了背景調查,但趙童節對周庸避而不見,周庸只好從她的朋友圈和微博瞭解這個人。

我問周庸有沒有什麼收穫時。

周庸嘆氣:“沒有,我把她這兩年的微博都看了,唯一發現的是,她原來不怎麼發微博,今年忽然變成了微博的重度用戶。”

我想起吝哥說過,她一直都特別愛玩微博:“有沒有可能,她之前就是微博的重度用戶,只是之前微博上有些東西,她不想留了?”

周庸說:“艹,她要是都刪了我們跟哪兒看去啊?”

我說小Z能恢復,我之前查另一個案子時找他幹過這事。我和周庸趕往了大柳樹市場,找小Z恢復可能被趙童節刪除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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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哦,刪除的微博有辦法查看

趙童節真的刪除了很多微博,而且每一條,都是關於那個參加淫亂party的當紅組合的。

她是這個組合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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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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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童節微博兩條

聽我說完,趙童節沉默了:“那又怎麼樣呢?”

我說你崇拜這個組合,即使被草粉也心甘情願,所以當你同事有可能要曝光他們參加淫亂party時,你很不安。所以你趁給他們倒水時,在水裡加入了適量的安眠藥。

在他們在公司睡覺時,你偷偷給他們注射了獸用的鹽酸腎上腺素注射液,只要你紮在腿上或其他不顯眼的地方,法醫也很難發現屍體上的針眼。

趙童節懵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一直在找如何讓人腦溢血而死的方法,然後在網上檢索時搜到了一篇獸醫殺妻的新聞,他用的方法和你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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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趙童節被警察帶走時,周庸問我:“她喜歡那組合,還拿視頻勒索他們?”

我說不是勒索他們,是勒索他們的經濟公司。趙童節很聰明,把視頻賣給他們的經紀公司,對方不會暴露出去,自己還能拿到錢。

事情過後,吝哥一直在找我,我知道,他是想拿到我用THANKO眼鏡拍到的視頻。

但在此之前,我得先找老金聊聊。

我去了老金家,坐在院子裡,老金給我洗了盆葡萄:“自己種的,你今天找我來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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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給我洗了盆葡萄

我把整件事再從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我講完之後,老金沉思了一會兒。

老金:“我沒和你說過,吝哥為什麼不當夜行者了?”

我將葡萄籽吐在手裡:“沒說過。”

老金點點頭,點著一根黃鶴樓:“他混不下去了,在行內的名聲不太好,同行、線人,都不愛和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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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只抽15塊的黃鶴樓,什麼毛病!

“據說他原來的徒弟下落不明,和他脫不開關係。”

我說明白了,那趙童節的話就可信了。

老金問趙童節說什麼了。

我說,趙童節最後跟我說,死的那三個人,她只殺了兩個,敬哥平時跟她關係很好,她沒打算動手。

還有,他們去靈脩班臥底之前,簽了一個分成協議,這條新聞如果賣出去了,他們四個和吝哥平分利潤。

老金點點頭,我們倆都沒說話。

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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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屬於虛構,文中圖片視頻均來自網絡,與內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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