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國家美術館-2:南歐巴洛克藝術的傑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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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國家美術館5號展室以歐洲南部的巴洛克藝術為主,其中數量最多、質量最高的是一批西班牙作品。這幅基督畫像起名《世界的救世主》,是格雷柯(El Greco,1541-1614)1600年的作品。格雷柯其實屬於文藝復興向巴洛克過渡期間的矯飾主義風格畫家,我們在西班牙曾看到過許多他的作品。這位畫家喜歡用粗獷濃重的線條勾勒瘦削彎曲的身形或詭異怪誕的風景。此畫中的基督採用的是他的標準姿勢:右手伸出雙指祈福,左手放在代表世界的球體上,表示在為全人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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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幅叫《寓言》。畫面中央一個男孩正在點燃一支蠟燭,猴子在繪畫中經常指代惡習,右邊露齒的男人則象徵愚蠢。因此整幅畫似乎在表達對那些貪婪和愚蠢者的喚醒。格雷柯在這幅畫中充分展示了他的繪畫技巧,包括對光影的處理和對自然的模仿。大面積的陰影體現出一種神秘的色彩,據說男孩的衣服在之前的一個版本中是綠色,在這個更成熟的版本中改成深色,更加突出了明暗對比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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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拉斯開茲(Diego Velázquez,1599-1660)是西班牙巴洛克畫家中最有聲望的一位。這幅《老婦人煎蛋》完成於1618年,是他離開家鄉塞維利亞前往馬德里發展前的早期代表作,那時他經常使用普通老百姓作為模特,畫法上帶有明顯的明暗對照法特點。光線從左邊射到老婦人的臉上,背景置於黑暗之中。極其寫實的手法令整個畫作像照片一樣忠實地記錄下日常生活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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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巴朗(Francisco de Zurbarán,1598-1664)被稱為“西班牙的卡拉瓦喬”,擅長畫宗教題材和靜物。這幅《無玷聖母之孕與聖約阿希姆和聖安妮》繪製於1635-1640年,聖母下方左邊為她的父親約阿希姆,右邊為她的母親安妮。與一般的聖母受孕題材不同,這幅畫表現的是聖母瑪利亞自己被母親聖安妮所懷的情景,而非她受孕懷上小耶穌。因為聖約阿希姆和聖安妮被天主教加爾都西會(Carthusian)所崇拜,所以人們推測此畫是為一所加爾都西會修道院的祭壇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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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母畫方面,比蘇巴朗更出色的西班牙畫家是牟利羅(Bartolomé Esteban Murillo,1617-1682)。他被稱為“西班牙的聖母畫家”,但在這裡我們要看的是一幅普通肖像畫《持果籃的男子》。這個題目瞬間讓我想起卡拉瓦喬的名畫《捧果籃的男孩》,我想西班牙的巴洛克畫家對那幅畫應該都不陌生吧。從畫中男子頭巾上的麥穗和果籃裡的水果可以看出畫家試圖用他象徵夏天,而非一幅簡單的人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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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國家美術館收藏的雕塑不多,並未設立單獨的展覽空間,而是散落在各個繪畫展室中。5號展室有巴洛克時期最著名的意大利雕塑大師貝爾尼尼的一件作品:《卡洛·安東尼奧·達爾·波佐》,此人是比薩教區的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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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南部的巴洛克藝術除眾多西班牙畫家以外,不得不提的是一位法國畫家,他就是法國巴洛克藝術的代表人物,被譽為“法蘭西繪畫之父”的普桑(Nicolas Poussin,1594-1665)。這幅《摩西擊打磐石出水》繪製於1637年。根據《聖經》記載,摩西帶領猶太人離開埃及,前往上帝賜予的應許地。途中眾人飢渴難耐,便埋怨起摩西來。一群人吵鬧著罵摩西把他們從埃及帶出來卻來到這樣一塊不毛之地,如果渴死還不如繼續在埃及受奴役。摩西乞求上帝的幫助,上帝吩咐他說“你拿著杖去,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從磐石流出給會眾和他們的牲畜喝。”結果性急的摩西跑到磐石邊用杖擊打磐石使水流出。請注意:上帝要他“吩咐”磐石出水,而他是“擊打”磐石出水,因此上帝發怒,後來給他們製造了更多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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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桑的作品遠不止於此,在5號展室旁邊有個圓形的6號廳,專門用於展示普桑的系列作品《七聖禮》。這套畫作是普桑在羅馬期間創作的,描繪了天主教的七件聖事:聖洗、堅振、婚配、告解、聖秩、聖體、終傅。關於這個主題,普桑先後創作過兩次,這裡展出的是後一次的全套七幅作品,完成於1644-1648年。

聖洗又稱洗禮,是天主教教徒的入教儀式。對於已經入會的家庭來說,按照習俗,教徒的小孩通常在生下來八天內就得受洗。這幅畫中描繪的是耶穌讓施洗者約翰給自己洗禮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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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解又稱懺悔,是天主教中的一種赦罪儀式。這幅畫中描繪的場景發生在法利賽人西門的家中。據《路加福音書》記載,法利賽人西門有一天請耶穌去他家中做客,席間抹大拉的瑪利亞來到耶穌身旁,挨著他的腳哭,眼淚弄溼了耶穌的腳,她就用自己的頭髮把腳擦乾,又用嘴連連親他的腳,並把隨身攜帶的香膏往腳上抹。此畫面的左邊表現了二人的這一場景。抹大拉的瑪利亞原本是名妓女,這是她在向耶穌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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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秩是天主教中修道生升為神職人員的禮儀。這幅畫表現的是耶穌將天國的鑰匙交給彼得。左邊的建築上有個大寫的E,代表Ecclesia,在《聖經》中指教堂。背景中的古城描繪的是該撒利亞腓力比(Caesarea Philippi),也就是耶穌遇到彼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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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體就是我們常說的聖餐,天主教把麵餅和葡萄酒由主禮者在彌撒中祝聖即代表耶穌的肉體和血,信徒領了聖體後,相當於吸收了耶穌的血和肉,就和耶穌相結合了,也就意味著能得到天主的恩寵。這幅畫中表現的是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中將手裡的餅掰碎,分發給眾人,並說:“這是我的身體,為你們而捨棄的。你們應行此禮,為紀念我。”之後,耶穌又拿起酒杯,說:“這杯是用我為你們流出的血而立的新約。”畫面中有十一位門徒圍在耶穌身邊,賣主的猶大處於最左邊,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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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傅是指主禮者為垂危病人施行的臨終禮儀,由神父在病人身上抹聖油,唸經文,要病人懺悔以幫助其靈魂得救。這幅畫描繪的是一名羅馬士兵臨終前接受神父為他塗抹聖油。背景中的盾牌上刻有“Chi Rho”字樣,代表基督,表示出他是一名基督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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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兩幅畫分別描繪堅振和婚配,其中堅振是天主教堅定教徒信念的一種禮儀;婚配就是我們常見的由神父在教堂中主持的婚禮。這七幅畫圍成一圈,正好掛滿這間小展室。它被認為是西方藝術史上最偉大的系列繪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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