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徵得著名作家馬騰馳先生特允,本頭條號將連續轉發馬騰馳先生佳作,近期發送年俗系列,今天刊發第七十七篇馬騰馳先生記錄咸陽年俗文化之書信拜訪,《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歡迎文友們欣賞。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騰馳弟好!

轉引諸位文友對你大作的評價,以及涉及到對我的言說,逐一認真拜讀。你的文章,配得上朋友們的讚譽,每一篇都用真情寫就,飽和著深切的生命體驗,讀來格外動人。我們接觸有限,但你關於我們相知相交的記述,文字裡充溢著心心相印的摯情,一如老友故交。你是近年來陝西很引人注目的一位作家,你的鄉土題材書寫,讓一個時代的中國記憶復活,這樣的作品是會傳世的;而在我心中,你又是分量很重的一位朋友。我這趟回陝,要住到四月底,可以充分從容地交流。盼著這一天。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白描:作家,教授,文學教育家,書法家,玉文化學者。1952年生於陝西涇陽。曾任大學教師,陝西作協書記處書記,《延河》文學月刊主編,國家外國專家局國際人才交流信息中心副主任,《國際人才交流》雜誌社副總編輯,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中國玉文化研究會副會長兼玉雕專業委員會會長。現任中國作家協會報告文學委員會副主任,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中國作協作家書畫院執行院長,中國玉文化研究會佛造像藝術專業委員會會長,兼任中國傳媒大學、對外經貿大學、延安大學等高校客座教授,陝西師範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駐院作家。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白老師您好!

寫的小文章文筆孱弱,往往力不從心,寫得不滿意而又上升不去,很是苦惱,我還需不斷磨利手中的這支筆才是。我明白,白老師您對我習作的高評是為了提攜後進,鼓勵我積極進步。愚鈍的我,需花比別人多十倍百倍地努力,去讀書,去寫作,看能不能有稍許進步。從我上中學開始到現在,我對您的為人為文一直都是尊崇並仰慕的,寫您的文章裡邊表達了我的這種思想和感情。我知道您剛剛回陝,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故未敢提前去打擾。知您回來要住到四月底,一定要去拜訪並討教您!早上俗事太多,晚復您信息為歉!吹面不寒楊柳風,回家隨處得相親。祝白老師回陝期間天天好心情!

騰馳即日謹復

附:《我心目中的白描先生》

我 心 目 中 的 白 描 先 生(散文)

•馬騰馳

先生白描這個名字,最初深深植入我腦海裡,是在先生任《延河》雜誌主編時。

那時,正上高中的我,對文學狂熱之至,課外閱讀了大量的中外小說、散文與詩歌作品,還有很多的名人傳記。繽紛多彩的夢想裡,盤算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當上作家,也能寫出一些引起社會反響的作品來,那該多好,那該是多麼地神氣,那該是多麼地跟人不一樣!

愛文學,除過閱讀名著,私下偷偷寫一點東西之外,少不了要關注在我心目中有了至高位置的文學期刊。在那個崇尚並看重了文學的年代,不要說在純文學雜誌,誰要是在報紙和其它綜合類雜誌上發一首小詩,或發一篇豆腐塊大的小文章,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記得一位家住縣城柴市巷的高中同學,在《陝西青年》雜誌發表了一首題目為《牛》的小詩,惹得一校師生的讚歎與欽慕。號稱愛好文學的我,看同學發表了作品,慚愧得無地自容,我暗地裡發了誓,下了決心,自己很快也要在報刊上發一篇哪怕比豆腐塊還要小的文章,只要把我的名字變成鉛字就行。一年後,我的處女作(現在看來,稚嫩得讓人不禁要臉紅了的小文章)《這不是主要原因》發表在《法制週報》上,看著文章題目下自己的名字馬騰馳三個字,不說那小小的文章,就光這三個字,我不知看了多少遍,那個激動呀,那個喜悅呀,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正是文壇創作井噴式爆發,佳作疊出,愛好寫作者眾多,讀者人群如過江之鯽的黃金時代。沒有現在的電視、電腦與手機等等的現代化通訊傳播工具,人們對社會發展變化的瞭解與認識,大都是通過閱讀文學作品來實現的,文學作品在某些方面充當與承擔了深度新聞報道、新聞分析與新聞批評的多種功能,它成為了一個看萬千世界的窗口,成為了人們抒發與渲洩感情的一個通道。文學,在那個時代贏得了大眾的喜愛與信任,贏得了至高無上的榮譽。

說起那時關注文學期刊,生活在陝西的我,首當其衝地要特別關注被稱為了小《人民文學》的《延河》雜誌。我知道,吳強的《紅日》,梁斌的《紅旗譜》,柳青的《創業史》,文學史稱之為“三紅一創”,其中上邊的兩紅一創,還有茹志娟的《百合花》等作品,這些響噹噹,在全國產生了廣泛深遠影響,必將被載入當代文學史的文學作品,就是在《延河》首發的。對《延河》,我是尊崇的,是頂禮膜拜的,它就是離我最近最神聖的文學殿堂呀,我一期期認真虔誠地讀著《延河》,看著主編一欄白描的名字,我是十分地尊敬與崇拜了。我想,他能執掌《延河》主編帥印,絕對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筆下有萬千兵馬的非凡人物,是我仰視了的真正的先生。我一次次在心裡想著,執掌這艘披堅執銳,能衝鋒陷陣,能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文學鉅艦的掌舵人白描先生,他又該是怎樣的形象,又該是怎樣的風度與氣質呢?

那時,資料奇缺,也沒有現在的百度,上網一查,一切就一清二楚了。翻閱有限的資料知悉,先生是我們禮泉縣鄰縣的涇陽縣人。

先生是涇陽人,我進而有了很大的興趣去認識去了解涇陽。不認識不瞭解涇陽不要緊,瞭解認識了涇陽 ,才知道涇陽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是一塊神奇而具有了非凡魅力的地方!涇陽,涇陽,這裡蘊藏著中華文明許許多多的文化密碼,不信,你掰指頭算算,這裡有中國古代三大水利工程之一的鄭國渠,這裡是歷史上叱吒風雲的陝西商幫的大本營與核心區域,這裡是中國的大地原點,近現代,這裡更是英才輩出,走出了多少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人物:于右任、吳宓、馮潤璋、高鴻、李若冰、雷抒雁……這其中,當然少不了著名學者、著名作家白描先生的名字。

白描先生原名白志鋼,白描是他的筆名。初次看到白描這個名字時,喜歡繪畫並有了一定基礎的我,馬上就想到了中國畫中的白描技法。白描,就是單用墨色線條,不借助其它任何修飾渲染與烘托的手法,要最準確最生動地勾勒並表現出事物的形象與神韻,簡約、樸素、準確,絕不允許有一絲的含糊與不肯定,這是中國畫中對白描技法最基本的要求。當然,它也是文學創作的表現手法之一,白描是用最簡煉的筆墨,不加張揚鋪陳地描畫出鮮明生動的形象來,它是最顯作者功力的技法之一。先生用這個名字,肯定是有了很深用意的。我知道,先生從陝西師範大學畢業後留校任教六年,1982年調入《延河》,歷任小說編輯、小說組長,隨之升任《延河》主編,1985年,任陝西省作協書記處書記。

我一直敬佩並高度關注著先生,先生1979年5月在《延河》發表,應歸屬了“傷痕文學”與“反思文學”的短篇小說《沒有繡完的小白兔》,早年讀時,我被小說中悲劇人物李玉琴的故事深深打動,主人公的心靈是被那個瘋狂的時代扭曲與摧毀了的,她是讓人同情與悲憫了的,李玉琴的死給讀者以深深地震撼,她茫然無措她無所適從,最後只有以死來了結一切的悲劇形象,讓人不能忘記。《小白兔》是“傷痕文學”抑或稱為了“反思文學”時期,搖曳著獨特風姿,獨具了奪人魅力的一枝潔白的花兒。先生與陳忠實、路遙、賈平凹、鄒志安、京夫、莫伸和高建群等一大批作家一道,堅挺起了文學重鎮陝西高高的屋脊,通過他們並通過他們的作品,樹立起獵獵招展、光亮鮮明而耀人眼目了的文學大旗,不由其它省份的文學創作者們要注目要研究要學習了陝西。

先生1988年創作出版並在全國引起巨大反響的《蒼涼青春》,他的力作《人獸》《荒原情鏈》《陝北:北京知青情愛錄》,中短篇小說集《恩怨》,紀實散文集《被上帝咬過的蘋果》,還有在文學界與文化界引起熱烈反響的非虛構作品《秘境》。幾十年間,我從禮泉到銅川,從銅川到咸陽,又到雲南、山東與湖南,最後再返回咸陽,這二十多年裡,先生的這一部部作品,我不曾間斷地拜讀著。正是吸收學習了先生與其他大家許多作品的營養,試著不斷練筆的我,在銅川期間,出版了雜文集《跋涉者的足跡》與散文集《山的呼喚》。之後,為生活所迫,為生活所累,為了一家能有飯吃,我不得不忍痛擱下了手中這支筆,跟文學斷了緣,那是在1993年初春!文學,是當時境況下我不得不拋卻了的愛,所以,那個時間節點,在那個節點上發生的一切,直至今天我都記得真真切切,這是內心深處裡的一個痛,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期後,在顛沛流離、悲苦艱難與諸多不如意的日子裡,是先生與其它大家的作品,給黑暗中的我點亮了腳下的路,溫暖了我的心,伴隨著我度過了那個坎坷難熬,有了萬般苦楚的歲月。

後來知道先生白描調往北京,先在國家外國專家局工作,1999年調入魯迅文學院任常務副院長。魯院期間,先生和其他的教職員工一起,培養了一大批在全國產生了重大影響的作家。我看到了,魯院的學生們在許多文章中稱先生是“我們的白院長”、稱他們自己是“白院長的關門弟子”,讀這些有著滿滿真情的文字,讓我生出許多的羨慕來,為這些能上魯院的作家們,為他們能當面聆聽先生之教誨且真正成為了先生的關門弟子。

我以崇敬的目光遠遠地矚望著先生。因為,那時我無從認識先生,先生也不認識我這個對他一直喜愛並追隨著的文學愛好者。我只能以虔誠之心拜讀先生的作品,在作品中去和先生對話,去了解先生,去揣摩先生之為人為文,去體會先生之內心世界,我是通過先生的作品,在和先生做著精神上的交流啊!是的,先生那麼多的作品我是熟知熟讀了的,先生那些默默無語的作品,它們一定也是熟知我的。我想。

終於有機會了,白描先生受家鄉涇陽有關部門之邀,2017年4月份,他從千里之外的北海飛回了故鄉,要完成時時縈繞於他心的他的“大渠”,鄭國渠一一《天下第一渠》的創作。

先生回到故鄉涇陽,在他對古鄭國渠遺址連續多天考察,在他夜以繼日地蒐集整理資料的間隙,我和《咸陽日報》總編高彥民先生相約去看望先生。我們約好,他直接從涇陽過去,我和史仁立先生從咸陽趕往涇陽,在先生下榻的涇陽招待所會面。

那天一早,我就和史仁立先生從咸陽出發趕往涇陽,路程不遠,本應該早早趕到。去時路上,我建議走機場到涇陽這條路會更近,沒想到走上了機場原來去西安的專用線,一直跑到西銅一級路上,只好上了西銅一級路,再從永樂出口下去。西銅路上堵車,不巧得很,永樂鎮上又有幾家過事,路堵得嚴嚴實實,看著一輛跟著一輛趴在原地不動的車輛,乾著急,就是過不去!一看錶,哎呀,快十二點了,我急得頭上冒起了汗,跟先生約好早早到,沒想到走錯了路不說,一路上還不停地堵車,叫人喪氣不已。高彥民總編提前到了,幾次打電話問我們走到了哪裡。白描先生也放心不下,電話裡也問我們到了什麼位置,並叮嚀安慰著我:“騰馳,不要急,沒事,安全第一!路走錯了又堵車,沒辦法的事,彆著急,彆著急!我們在這兒等你們,不急!不急!”唉,真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走了一個上午!我很不好意思起來,沒想到先生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態度溫和,幾次電話中滿是安慰的話,說只要我們路上安全了就好。

到了招待所,停下車。往招待所貴賓樓望過去,一個身材魁梧,面容慈祥的先生朝這邊張望,照片上多次見過先生,我一眼就認出了先生,沒錯,那就是先生!我快步走過去,先生也認出了我們,迎過來和我們熱情握手,招呼我們快上他房間喝水。高彥民總編說:“白老師一直操心著,說晚到不要緊,只要路上安全就好,人就放心了,他急得在房間坐不住,站到樓梯口的院子裡去等你們!”先生的細心熱情,讓我心裡一熱,先生就是先生啊,沒有一點著名學者與著名作家的架子,平和如家人,使人不由對他尊敬了起來。

到了先生房間,他又是倒茶,拿水果,又是遞煙,熱情周到。和先生第一次見面,先生先問了我個人的情況,家裡都有什麼人等等的話,我一一做了回答。我接先生的問話,說了從中學時代起,我就從先生的作品中追隨著先生,先生的每一部作品我都認真拜讀了。在南去北往、顛沛流離的那些年月裡,是先生的作品陪伴著我,給了我做人的勇氣,給了我前行的力量。

先生抽著煙,細心地聽我說著過去的事情。我說完,他沉吟了一會兒說:“艱難不平,困苦不堪的生活是一件壞事,誰願意老攤上這樣的日子呀?沒有人願意,絕對沒有人願意!但對搞文學創作的人來說,經受了磨難,體味了人間的冷暖悲苦,那卻會變成一筆巨大的精神財富,它會讓你深刻地認識了社會,認識了人生,會給你提供豐厚的、源源不斷的寫作素材!”他又舉例子,你看看中外文學史,有多少著名的詩人和作家,他們不都是經歷了許多人生的大悲大苦,才寫出了流芳百世的大作品麼?

先生回涇陽,來看他的人很多,正說著話,來人告訴先生,說他的老師來看他了。先生立即起身,去桌上拿煙,帶著歉意說:“唉!回來這麼多天太忙太忙,白天都在鄭國渠那裡跑,回來整理資料到夜裡一、兩點。還沒來得急去看望老師,老師卻來看我了!嗐,你看這事弄得?老師抽菸呢,讓我把煙拿上,趕快去接老師!!”先生快步出了房間,言行舉止中,對老師的真心尊敬之情表露無疑。

中午飯後,先生顧不上休息,說他回來了,要給大家寫寫字,大夥兒欣喜歡呼了起來,先生的字是大有名氣的,能得到先生一幅墨寶,誰不喜歡?誰不高興?

大夥兒一起跟先生趕到了縣政協有大畫案的房間。先生水沒顧上喝一口,鋪了紙,提筆蘸墨,立即開始了創作。瞬間,一幅幅功力深厚,靈秀圓潤,典雅通透,俊逸著書卷之氣,充滿著正氣風骨的書作,從先生凝重的筆端迤邐而出。芬芳的墨香,如錦似繡的書作內容,醉了一屋子的人。中間先生問我:“騰馳,你要寫個啥?”“白老師,麻煩您給我題個齋號吧,齋號的名字是馳風軒。”我接了先生的問話。先生用毛筆把馳風軒三個字寫在草稿紙上,問我:“是這三個字嗎?”“白老師,是,是這三個字!”我回答先生。先生拿出了淡黃色的四尺條屏瓦當宣紙,給我題寫了清雅靈動的馳風軒齋號。隨後,先生寫了四尺對聯:“橫笛弄秋月,長歌吟松風。”又寫了“紫松樹裡千年鶴,清風池邊五色雲。”寫畢,先生說:“這是送給騰馳的!”我連忙對先生表示真心地感謝之情。

先生說:“今日在場的人,每人都有一幅!”我暗自思忖,這一大屋子的人,每人一幅不說,還有聽到消息,不斷趕過來想要先生字的,這一個下午,寫到啥時候才能寫完呀?有人悄聲給先生說了情況,先生不假思索地說:“沒事,中間來的人也給寫,能來就是愛我的字,回到老家了,咋能不給人寫呢?”那天,先生一個下午寫得沒停點,在一旁看先生寫字的我們,站得腿疼腰疼,先生不停歇地寫著字,他肯定累得不輕。等給每人寫完字,已是晚上七點多鐘了,這時,先生才和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一個下午,先生雖然很累,但飯桌上先生興致很高,又是主動敬酒,又是給別人夾菜。先生看上去非常高興,我給先生敬酒,先生說:“我看騰馳能喝,咱多喝幾杯,回到老家了,見到這麼多朋友,真是高興!”我笑著問先生:“白老師,我和您沒喝過酒,您咋知道我能喝酒?”“我從你端起酒杯喝酒的那個姿勢,就能看出來!”桌上有人說白老師厲害,從喝酒動作就可以看出一個人能否喝酒。這時,有人跟先生開玩笑,問起先生:“白老師,您看我喝酒的姿勢,您說我能不能喝酒?”酒桌上,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先生說:“回到老家,隨便一個飯,一個菜,吃著都是香的,都是故土家鄉的味道!”他說在北京,有一次,幾個陝西鄉黨為了吃一碗正宗的陝西羊肉泡饃,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跑過去,結果這家泡饃館並不是陝西人開的,泡饃一點也不好吃,更談不上正宗了。同去的幾個人調侃地說:“不好吃也罷,那門牌上掛的是正宗陝西羊肉泡饃,咱就權當吃了一回正宗的泡饃,咱不說,他誰知道!”先生“正宗陝西羊肉泡饃”的故事一講完,一桌子的人都在笑。

還沒等我們去結賬,先生飯前早已給前臺安排好了,他已把錢押在了那裡,並交待是他請客,誰來結賬都不行!大家說先生回老家了,不應他買單,先生笑著說:“借這個機會,把大家請一下還不行?買單的事,再不許說了!”那天,先生高興,酒杯動得勤,受先生情緒感染,桌上,大家喝得都不少。

吃完飯,先生一直送我們走到車前,並叮囑著:“路不遠,不要急,一會兒就回咸陽了,路上多注意安全,車開慢點,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報個平安,我就放心了!”一到咸陽,我就給先生髮信息報了平安,先生客氣地回信息:“感謝你們來看我!祝一切都好!”短短的兩句話,讓人心裡有了許多的溫暖與感動。

如果說沒見先生之前,是一直仰望著先生,那麼跟先生半天的接觸,就是近距離地走近先生,就是平視了先生。先生的溫文爾雅,先生的平易近人,先生的博學多識,跟我原來想象中的先生形象是一致的,完全是一致的。

先生是真正的先生,不由你從內心裡要尊敬了他。真心地祝福先生身筆雙健,喜樂平安!

2018年09月10日於馳風軒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和白描老師的通信(散文)    作者: 馬騰馳

馬騰馳先生近影

作者簡介: 馬騰馳 陝西禮泉縣人。出版有雜文集《跋涉者的足跡》,散文集《山的呼喚》,也獲得報刊多種獎項,不值一提。喜愛文字,閒來寫寫一樂,而已,而已。

散文《背饃》,網上十天時間,點擊閱讀量超過百萬餘人次,其後,各類網絡平臺迅速跟進大量轉發,讀者人數難以統計。擁有四億用戶,“最大的有聲圖書館一一喜馬拉雅FM聽書社”以普通話與陝西方言版誦讀了該作品。網上其它單位制作的《背饃》音頻作品版本眾多,聽眾甚廣。

其後,散文《母親做的棉窩窩》《我的老父親》《土布包袱》《姨親》《那些年,我們過年的滋味》《燒娃》《下鍋菜》《鍋塌塌》《豆腐腦吔》《坐席》《交公糧》《打鐵花》2019-1-21“青雲計劃”獲獎作品。《感念玉米》《背娃》與《背糧》等作品在網上亦受熱切關注,創閱讀量新高。

作者的散文集《背饃記》即將出版,該書由中國作協副主席、陝西省作協主席、著名作家賈平凹先生題寫書名並作序:《馬騰馳和他的散文》。

https://mp.weixin.qq.com/s/lQKh7RlEArSjD6MeFfV6PA《馳風軒文化tch》2019年2月19日首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