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下山除妖,见村里阴气冲天舍己为人,死后却化为妖魔屠戮苍生

僧人下山除妖,见村里阴气冲天舍己为人,死后却化为妖魔屠戮苍生

古时,陈家村有一寺庙,名为渡悲寺,寺中并未供奉佛祖菩萨,反而供奉着一具骸骨,每日前来上香祈愿之人络绎不绝,香火很是鼎盛。

然而现在这座寺庙却面临灭顶之灾,天下初定,新皇登基,排斥释门,行废佛之事,杀僧灭佛,焚毁天下一切经书,凡是与佛门相关者,皆被判罚,乃至去寺庙拜祭的香客都受到牵连,律令之严苛,前所未有,一时举国上下,风声鹤唳,此境况下,渡悲寺自然无法幸免于难。

这一日,管辖陈家村的一地方官员将村人召集到一起,说道:“天子有命,僧侣妖言惑众,诓骗黎民,动摇江山社稷,要融佛焚经,驱僧破塔,那渡悲寺乃是一藏污纳垢之地,绝不能留,今命你等前往拆寺灭佛,以响应天子之令。”

众村人听后,皆沉默不语,这时一老者站了出来,作揖说道:“大人,那寺庙不能拆啊。”

“嗯?”地方官眉毛一挑,望向老者,冷声说道:“为何不能?”

“大人新上任,有所不知,陈家村位于酆都境内,乃是阴阳相交之地,二十年前,阴阳间结界松动,黄泉水溢出到本村成河,致使本村阴气弥漫,村人皆被阴气侵蚀,死伤过半,幸好一位得道老僧路过,得知此事,修复了结界,又欲为我等村人驱散体内阴气,救我等性命,然……”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说道:“然阴气已侵入膏肓,老僧他也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唯有以命换命,那老僧自幼修习佛法,身具佛性,食其血肉,便可驱除体内阴气,他让人架锅煮水,毅然纵身跃入锅中,舍身成仁,以自己的血肉,拯救了村人性命,那渡悲寺便是为老僧所建,寺中供奉的骸骨,便是老僧的遗骨,那渡悲寺之名,便是老僧之名,老僧对村人恩重如山,我等村人又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僧人下山除妖,见村里阴气冲天舍己为人,死后却化为妖魔屠戮苍生

“哦?”地方官冷笑,阴毒的眼神扫过众人,“可有此事?”

众人皆默不作声。

“你们……”老者望着村中众人,难以置信,“你们都曾受老僧之恩,食过老僧血肉,现在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吗?当年获救之时跪地感激涕零,建庙后上香许愿恭敬虔诚,这时却怎得一言不发?受人之恩,当报不报,与禽兽又有何异?”

众人低头,却依旧不言语。

“看来,你所述不实呢!竟敢胡言乱语,诓骗本官,阻拦拆寺,定是一个佛门余孽。”

那地方官挥了挥手,兵丁上前,将老者擒住。

“压入大牢,三日后问斩,天子有令,佛门余孽可不经审判,直接问斩。”

老者叹息,末法时代,人性不存,良知泯灭,他挣脱兵丁,跪地朝着渡悲寺方向扣了三个头, 而后向着路边一颗巨树撞去,命丧当场。

“死有余辜。”地方官冷哼一声,又说道:“我早已知本村多佛门余孽,故才让你等拆寺试探,果然有人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妨告诉你们,天子有令,每地须得寻出五名佛门中人,上交朝廷,交了,便是功绩,升官发财,交不出,我乌纱帽难保,至于谁是佛门之人,便要看谁敷衍本官之令,有包庇佛门之心了。”

地方官话音未落,便有一人上前稽首说道:“大人,那渡悲寺建时劳民伤财,建后招妖聚邪,与民无益,我早已看不过眼,大人能下令拆寺,实是我村人之幸,小人愿前往拆寺毁佛,以效犬马之劳。”

“好。”地方官说道:“你忠心可嘉,本官定不会忘,去吧!”

那人道了声“是”,向着渡悲寺奔去。

众人见此,唯恐被当成佛门之人,丢了性命,争相朝着渡悲寺跑去,来到渡悲寺,撸起袖子一通打砸,口中说着辱佛之言,以表忠心。

众人进入内殿,见到老僧骸骨,那骸骨端坐于供台之上,不觉慎人,反倒是庄严肃然,众人并未因老僧救命之恩而手下留情,上前一把将老僧佛骨拉扯下来,抛到地上,任意踩踏,而后有人取下供台上老僧曾使用的禅杖,朝着佛骨砸去,欲将其打碎,不料那佛骨竟异常坚固,无论如何敲打,皆毫发无损,连道痕迹都未留下。

众人无奈,只得作罢,将佛骨弃与墙角而去,而后拿来斧头铁锹等工具,挖墙拆寺,不消片刻,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渡悲寺变成一片废墟,遍地残砖断瓦,众人兴尽而归。

深夜,皎洁的月光下,渡悲寺那残垣断壁中,一具骸骨扒开压在身上的瓦砾,缓缓爬起,周身缠绕黑气,手中持一根禅杖,很是慎人,那骸骨在残垣断壁中站立许久,发出桀桀怪声,而后疾走如飞,朝着村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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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持禅杖向门击去,那骸骨力大无穷,将门击飞几丈远,而后闯入房中,禅杖起落间,血流满地,房中之人顷刻间丧命,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骸骨走出房门,莹白的骨头已被染成血红色,禅杖上尚有血珠滴落,此时乌云遮月,大雨倾盆,却冲刷不掉那骸骨身上的血红之色,骸骨犹如修罗现世,杀心不熄,又奔向另一户人家。

它本是老僧遗骨,身具佛性,却无佛心,心性如何,全凭众生之念,众生若信它,拜它,供奉于它,它便能感受众生之意,慈悲为怀,消灾解难,庇护苍生,若众生心怀恶意,咒它,骂它,欲毁灭它,它亦受其染,心生恶念,堕入魔道,化为妖魔,屠戮苍生。

黎明将至,大雨渐歇,村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此时村中,再无一生还者,老僧骸骨身上血红之色褪去,来到渡悲寺残垣断壁前,盘膝入定,再次苏醒之时,是善是恶,是佛是魔,全凭众生之念。

未及十载,天子因暴虐无道,搜刮无度而被义军推翻,改朝换代之时,不少平日里作威作福,恃权欺压黎民的前朝旧臣被民众所杀,那地方官亦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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