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杀勿论——军统第一杀手对日军下达格杀令

1941年7月,日本各大电影院在放映电影前,都要播放一段新闻加片,播放时所有观众都要起立鞠躬致意。

这段加片是日本驻华大使馆参事官赤木亲之的盛大葬礼,葬礼队伍中有外交人员,但大部分都是有英、美、中、俄、印、日各国的警察,为什么外交官的葬礼,主角却是警察?汪伪国民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却要在特工总部召开,这又是为什么呢?被日本人称为“魔都”的上海,又上演了一场怎样的特工大战呢?

1939年8月底,汪伪召开伪国民党“六大”会议,汪精卫在会上宣布,只有自己才是合法的国民党领导人,正式宣布准备组建政府。

格杀勿论——军统第一杀手对日军下达格杀令

然而,汪精卫义正词严的演讲,和会场上密布的汪伪特工,形成了巨大反差。这场对汪伪政府来说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会,地点却是防卫森严、关押着大量爱国志士的汪伪特工总部——76号。

在大牢里开伪政府筹备会议,显然有些不吉祥。

汪精卫有他的苦衷,没有特工的保护,汪伪的要人们不敢迈出会场一步。在汉奸们看来,军统特工们无处不在,只要一不小心,就会遭到暗杀。卖国也成了拿命干的高风险买卖,这恐怕还是历史上的第一次。

日本人准备找民国第一任总理唐绍仪出山,唐绍仪随即就被刺杀。王克敏刚出任华北伪政权首脑,就遭到军统特工刺杀,所乘车上的人除了王克敏,其他人都被打死。汪精卫在越南河内刚发表投日声明,军统特工就摸进他的卧室,打死正巧睡在汪精卫房间的秘书曾仲鸣。就连上海三大亨之一,和杜月笙齐名的青帮大头目张啸林,一生杀人无数,只因为投靠了日本人,也在刺客枪下毙命了。

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两百多名重要汉奸被军统制裁。军统的刺杀让很多人不敢当汉奸,当了汉奸的不敢说自己是汉奸,这成为了二战中的一场奇观,这场举世罕见的特工战、神经战,让日本难以找到统治中国的帮手,甚至影响了中国抗战、乃至二战的全局。

格杀勿论——军统第一杀手对日军下达格杀令

这场激烈战场的中心,是远东地区当时最国际化的大都市上海。上海有一块不受中国政府管制的“国中之国”——租界。在这里,十里洋场的霓虹灯背后,三教九流的暗中交锋。对这个错综迷离的魔幻都市,日本人起了一个名字——“魔都”。

日军占领上海后,大量军统特工潜伏进租界,日本宪兵和警察都无计可施。

正如这份日军上海特务机关发给日本陆军省、参谋本部的绝密电报上显示的,要让上海局势平稳,日本就要想办法渗入租界。

格杀勿论——军统第一杀手对日军下达格杀令

日本这个打进上海的楔(xiē)子,就是日本驻华大使馆参事官赤木亲之。他还有另一重要身份——日本反特工专家。

赤木亲之,表面上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外交官,实际上生于日本武士家族,二十七岁就当上了兵库县警察厅外事课长,主管在日华侨最大聚居地神户的反间谍工作,是一个“中国通”。

在日本的压力下,租界的管理部门工部局,同意赤木担任警务处特别副处长,来指挥包括英、美、中、俄、日等国的5700多名警察。

有了赤木,租界对军统特工来说就不再安全了。

1939年夏,在赤木的背后操纵下,军统上海区区长王天木在租界内被捕,日军随即展开大搜捕,大量军统志士殉国,上海的组织毁于一旦。

格杀勿论——军统第一杀手对日军下达格杀令

噩耗传到重庆,军统负责人戴笠痛心不已,为了报仇,戴笠将手中的一张王牌,放到了上海。

1939年10月1日,日军收到情报:军统派遣“陈恭树”率四十余特工,已经潜入上海。

这个“陈恭树”,就是军统“四大金刚”之首,被称为“辣手书生”的陈恭澍。刺杀王克敏和汪精卫,都出自他的手笔。

陈恭澍的情报高度保密,日军当时不但没有他的照片,甚至搞不清楚他的名字。

这一次,陈恭澍取代王天木,成为军统上海区区长,他就任后不久,为告慰牺牲战友的在天之灵,发起了一次举世罕见的任务。

众所周知,各国特工的刺杀任务多是定点清除。但陈恭澍在1940年初,拟定了一道“格杀令”:“以身着军服的日本军人为格杀对象,不论其军阶高低、官职大小,无须事先奉准或报备,得手当场就干掉。”

为了不误伤无辜,陈恭澍特意要求:“对穿便衣的,即使明知道他是日本军人,我们也以‘“解除武装’”视之。假如有一天日本军人都不敢身着军服到处横行,鱼肉国人,那就证明此一行动奏效了。”

要执行这道命令,有着巨大的风险,但军统负责人戴笠读完陈恭澍的报告,为他拳拳爱国之心所打动,当即拍板同意。他在命令中加了一个并非军人的名字——赤木亲三,是军统在租界的最大敌人。

而行动之前,陈恭澍对“格杀令”又加了两条要求:

一是要在日本人的地盘上动手,不给大家添麻烦;

二是绝对不能殃及无辜同胞,不允许用同胞的房屋做据点和掩护。

这么一来,只有在路上截击赤木了。

格杀勿论——军统第一杀手对日军下达格杀令

当时军统上海区的经费极为困难,每个特工人员每月只有三十多块钱的微薄薪水,行动经费也非常有限,连出租车都叫不起,怎么拦截赤木的车呢?

这没有难倒军统特工们,他们先想尽办法,找到了一名租界的中国警察,摸清赤木的住址。再花整整十天蹲点,查清了赤木的出行规律。

6月17日上午八点五十分,行动小组配置完毕,行动正式开始。

九时十五分,赤木的车子疾驶而来,负责放哨的特工立刻摇动帽子打出信号,另一名特工急速推出一辆排子车,挡住赤木去路。

几乎是同时,两个枪手迅速上前,一人向司机开枪,一人向赤木开枪。

由于时间、地点计算精确,一场装备简陋的刺杀行动,却取得了圆满成功的结果。

除了赤木,还有五六十名日军在《格杀令》下被杀,一时间上海日军不敢独自穿军装上街,全上海乃至全中国都人心大快。

然而,日军不甘示弱,决定为赤木举办一场盛大葬礼,节目开头的影像就是这场葬礼的实况,如此盛大的葬礼背后,是日军在向军统表示,一场狂风骤雨,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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