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丰店是我的家,中丰店乡党是我的家人

我家在西安市区西南方十多公里,也就是现在的网红景区昆明池旁边。人杰地灵的中丰店村,村子有千年以上的历史,在沣河的东岸,应该是从渡口开始逐渐形成居住区,沣河从南往北流去,就是这个南北流向让我在小学第一次和老师有了争执,老师说中国的地形是西高东低,所以江河都是从西往东流,现在想来老师说的应该是长江和黄河。

我们村有十二个村民小组,一,二,三组是西堡子(以前叫楼门堡),四,五,六,十一,十二组是东堡子(以前叫袁家堡),七,八组是新堡子(以前叫翟家堡),九,十组是南堡子(以前叫南张堡),全村五千余人,以马,张,薛,翟,袁五个大姓,也有王,刘,董,舒等几个小姓。

我家在西堡子,也就是一二三组,西堡子主要有马,张,薛三个姓,令人费解的是每个组都有这三个姓,还有亲兄弟却不在一个村民小组,不在一个小组会有些许差别,人均耕地多少不同,婚丧嫁娶来往走动有远近。

学生时代经历过耕种,两家耕地相邻或相似谋生手段的人会经常走动,相互帮助耕种,施肥,灌溉,收获,晾晒,交公粮,不在一个村民小组,耕地一般不会相邻,维系好乡情的基础就差一环,久而久之一个小组的村民婚丧嫁娶帮扶形成了乡党群体,一二三组毕竟是三个大姓,还相互穿插交织着本家的关系,长时间积淀,西堡子谁家有婚丧嫁娶的大事,请执事也就限于西堡子,除非是特别好的关系否则不会有西堡子的人过事到东堡子,新堡子,南堡子去动执事的。

2012年起西堡子逐渐地土地流转出去了,没有了农忙,闲置了大量的劳动力,外出务工和自主创业成为了我堡子的主要经济结构,一年365天,300天在外的人占比超过60%,智能手机的普及,微信成为维系乡情的基础,抖音成为炫夸(不是贬义)的阵地。

春节是近几年我最难受的节日,不是因为怕过度花费和催生,是一个最佳维系乡情的民俗活动与国家法定时间之间的冲突,每年的正月初八下午和正月初九上午是中丰店一年一度的盛大祈福活动~上(洪教)寺,整齐的锣鼓队,虔诚的祈福人,许久不见的发小,同学,乡党通过赛锣鼓维系乡情,但国家法定时间是初八早上就要上班,偶尔一次请假或许可以,每年节后第一天,第二天都要请假,总是不合适的。

2016年我的母亲不幸去世了,总觉得父母还年轻,思想上没有准备,一时间乱了,不懂民俗,更不知道动(请)执事该动谁,还好父亲是个热心人以前经常在村给乡党帮忙,加上村风秉承“红事要请,白事要到”的传统,也有不少的乡党送了我母亲最后一程,事后我一直不能平静,觉得男人的成长过程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不依靠长辈独立过一次婚丧嫁娶的大事,也深刻体会到要微系乡情现在唯一的途径就是给乡党帮忙,谁家有任何需要帮忙事知道了就第一时间去,事后才知道,也要登门拜访,说明情况,乡情和同学情,战友情,师生情是一样的,同样需要经常走动去维系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