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書畫一絕怪為上,清官愛民廉當頭


鄭板橋,書畫一絕怪為上,清官愛民廉當頭



大家好,我是鄭板橋,也可以叫我鄭燮,另外,我是個藝術家。

我三歲時生母去世,但從小跟著父親讀書寫字,八歲就能作文聯對。十四歲繼母去世,但乳母對我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十六歲跟著陸種園先生學習填詞,二十歲就考取了秀才。我是個天才,我相信自己。

我二十三歲娶老婆徐夫人,完成了這件人生大事後,我琢磨著去北京旅遊一番,到了北京之後,首都的風景實在令人流連忘返,於是,我用小楷字體手寫了歐陽修《秋聲賦》。我真是個天才啊,我相信自己。

可是,我再相信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我家裡很窮的現實,雖然我是個藝術家,但為了掙錢,也只好回老家辦學校開始教書。沒想到過了沒多久,我爹就去世了,可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活,出於無奈,只好跑到揚州賣畫為生,比當老師來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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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活再窮苦,也擋不住我要結識天下文化人的熱情。

我先是去了江西,認識了好朋友保祿。再去了北京,和禪宗尊宿及羽林諸弟子交遊,談天說地,好不快活。住在北京的時候,還認識了慎郡王允禧,作為皇上的弟弟,他很欣賞我的才華,這讓我感到欣慰,除此之外,他對我當官還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之後,我便在通州住了一段時間,手寫了《四書》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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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歲,我寫了《道情十首》,可是這一年我的老婆徐夫人生病去世了,我很難過。不知不覺間,我在揚州賣畫已經十年了,在這期間認識了許多很厲害但是仍然不如我的畫友,雖然他們對我的創作思想和性格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我仍然覺得我應該暫時離開揚州,去考一個功名,讓我家的日子好過一點。

四十四歲,我終於考中了進士,藝術家的功能就在於,什麼樣的事情都能成為畫畫寫詩的動力,於是我大筆一揮,畫了一幅《秋葵石筍圖》,並題詩“我亦終葵稱進士,相隨丹桂狀元郎”,讓上天也知道我很開心,很快樂。

然而,北京人才濟濟,我留在北京一年也沒有找到工作。為什麼他們會覺得藝術家就不是個好官呢,為什麼不試試呢,我真想告訴他們,我一定會是個好官的,懷才不遇大概就是這樣的體會吧,還是算了,先回揚州去吧。

官場失意情場得意,回到揚州後,江西的程羽宸很喜歡我的字畫,見我孤苦伶仃,出錢資助我娶了老婆。自從徐夫人生病去世後,家裡陡然冷清了很多,多個人熱鬧一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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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我打算向世俗妥協。於是寫了四首七律詩想送給淮南鹽運使盧見曾,看他能不能讓我當個小官。沒想到,他被皇帝查出來貪汙腐敗,革職查辦了。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我本以為他資助揚州讀書人的錢都是自己掙來的,卻沒想到竟然是貪汙而來。

我突然對揚州產生了厭惡感,我本以為揚州是清正富裕的好地方,看來是我天真了。所以,在揚州待了沒多久,我就又去了北京。

在北京,慎郡王允禧很欣賞我,他也很喜歡畫畫寫詩,我們兩人和京城的讀書人經常玩耍交談,慎郡王知道我想當官,為了解我的心願,便引薦我當了一方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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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12年間,我盡心盡力為平民百姓服務。

我一直覺得,當我是個藝術家的時候,我就應該用盡全身力氣作詩作畫,而當我是個地方官,為一方平民服務就是我的職責。

但是,當小縣官也太難了吧,為了和其他昏庸無道的官吏區別開,我出門不坐轎子,不讓鳴鑼開道,不讓他們打“肅靜、迴避”的牌子,穿著老百姓的衣服去微服查訪。

可是,在濰縣任上七年,竟然有五年都發生了旱蝗水災,生靈塗炭,我實在是於心不忍,一面跟皇上要錢要人,一面開廠煮粥。可還是餓死了很多人,我總覺得自己窮困潦倒,懷才不遇,可這世間竟有如此多的人會餓死。

滿目瘡痍,山河破碎,我再努力終敵不過那些“何不食肉糜”的浪蕩子弟。也罷,我本就是徒有才能的無權無勢之人,既然如此,何不遠離這靡亂官場。走吧,還是賣畫為生最為妥帖。沒想到我半生歸來,終究還是得在揚州做一賣畫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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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酒下肚,細細想來,我已是花甲年歲之人,屋裡是詩詞畫友,窗外是一彎明月,一生都在世俗裡掙扎,其實何必呢,走過那麼些年才明白這淺顯的道理。

就這樣吧,寫寫畫畫,求得心安就行。

鄭板橋(1693-1765),原名鄭燮,字克柔,號理庵,又號板橋,人稱板橋先生,江蘇興化人,祖籍蘇州。康熙秀才,雍正十年舉人,乾隆元年(1736年)進士。官山東範縣、濰縣縣令,政績顯著,後客居揚州,以賣畫為生,為"揚州八怪"重要代表人物。鄭板橋一生只畫蘭、竹、石,自稱"四時不謝之蘭,百節長青之竹,萬古不敗之石,千秋不變之人"。其詩書畫,世稱"三絕",是清代比較有代表性的文人畫家。 代表作品有《修竹新篁圖》《清光留照圖》《蘭竹芳馨圖》《甘谷菊泉圖》《叢蘭荊棘圖》等,著有《鄭板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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