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人世间的爱恨
男女间的纠缠
城市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全都说给你听
我叫苏沫,26岁,是一家大型ktv的前台。
我生的异常漂亮,是男人们眼中的妖精。
两年前,阿杰带着他的医生朋友到我工作的ktv消遣,是我接待的他们。
阿杰和我交流的时候绅士得很,言语中流露出知识分子的涵养。
我对这个儒雅俊逸的中年男子印象不错,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雅间。
阿杰留了我的电话,说以后再来就找我。
阿杰领着他的朋友们进入包间玩乐的时候,回头脉脉含情地望了我一眼。
我高傲地撇了撇嘴,来这里玩的男人10个有9个会这样。
漂亮的女人天生是风景。
阿杰每周五晚都会来ktv。有时是和朋友一起,有时是自己。
每次来,他都提前打电话找我预订包间。
慢慢地,我们熟络了起来。
高兴的时候,我会接受他的邀请高歌一曲。
我不仅人长得漂亮,歌也唱得不错。他不知道,我可是这里的唱歌小天后啊。
和阿杰认识后的第24天,他请我吃了饭。地点选在本市中心最豪华的“华玺”酒店。
五个人的雅间里就我们俩人。他买了一大束玫瑰花送给我,玫瑰花很娇艳,上面的水珠晶莹剔透。
阿杰口才很好,他给我讲他人生里的各色故事。
我听得津津有味。时而低头轻笑,时而仰目凝视。
阿杰喝多了酒,脸色绯红,滔滔不绝,从晚上6点一直讲到10点。
最后,我听得实在不感兴趣了,就提议说,咱们去k歌吧。
阿杰出手实在大方。每次来玩都会给我买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然后就是各种吃饭胡侃。
我知道这大方后面的故事,所以不动声色。
在收到第99次玫瑰之后,阿杰满目深情地对我说,“苏沫,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
他有妻子,我知道。但我还是答应了。
阿杰带着我游遍了各地秀丽河川,吃遍了四方大小酒楼。
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有时我竟恍惚,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英俊多金的已婚男人。
阿杰在我面前从不提及他的妻子。
但我隐约得知,他的妻子与他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是个漂亮的小护士。
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应该是别人眼中的完美家庭。
我没有“上位”的欲念,所以从不去刻意打扰他的家庭。我想他的妻子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认识阿杰后的第二年冬天,他消失了一段时间,理由是医院里事多脱不开身。
当他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时,人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头发乱蓬蓬的,胡子老长,眼窝深陷,面色带黄。
我以为他是工作劳累所致,赶紧为他泡茶捶背。
自从做了阿杰的小三(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不过事实即此),他就让我辞掉了ktv的工作,并在临市给我买了一套80平米的小房子。
于是,我像模像样地过起了“金丝雀”的日子。
阿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骑在他的背上,用我的小粉拳给他捶背。
我说,“工作那么累啊?”
他开始不说话,后来闷闷地说,“我妻子去世了。”
我吃惊不小,什么情况?
她那么年轻!是意外。他轻叹。
他告诉我,妻子值完夜班回家睡觉,电褥子断路起火,她太累睡死过去,被活活烧死了,家里的被褥、床、家具都烧成了黑炭。妻子烧的只剩黑骨。
我骇然。轻声安慰他。
阿杰丧妻后的几个周里,我乖巧得像只猫。
尽量用女性的温柔让他忘掉失去妻子的痛苦。
阿杰夜里常常惊梦,含糊不清地叫着,火!火!
我领他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是太过紧张忧虑造成的,开了一些镇静药,叮嘱让他好好休息。
阿杰的惊梦丝毫没有改善,我经常会在半夜听到他恐惧地呓语着,别过来!别过来!
我实在受不了这长时间的惊扰,于是搬到了另一间卧室。
5个月以后,阿杰状态有所好转。
有一天,他搂着我,亲昵地说,“宝贝,咱们去海南玩玩吧。”
“好啊!”我高兴异常。
海南一直是我梦想中的人间天堂。这次终于如愿以偿能去了。
我精心做着出发前的准备。
一天中午,我正在客厅看电视,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
手机里穿来一个大叔的声音,他问,“你是苏沫吗?”
“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苏小姐,你是不和阿杰住在一起?”
“对不起,这个您无权过问。”
“我是说,你要是和阿杰在一起,赶紧离开他,越快越好!”
“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们怀疑他杀死了他的妻子,我们正在调查。”
“您是谁?”
“我是他妻子的父亲。”
“这个电话是他女儿告诉我的,她女儿说爸爸经常和你打电话。”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是真还是假?信还是不信?
阿杰对我那么好,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
这么翩翩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害他的妻子?
去海南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飞机上,我把头斜靠在阿杰宽阔结实的胸前,听着他讲着乱七八糟的故事。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我的耳畔不时响起那个大叔焦灼的声音,“离开他,越快越好!”
到了海南,阿杰说要带我去海浴。
我说不敢,我水性不好。
“别怕,有我呢。”阿杰拍了拍我的肩膀。
海南的海水浴场真是漂亮。一万无际的大海,碧波荡漾。
沙滩上各色游玩的人正在玩乐嬉戏。硕大的椰子树绿如伞盖。海里是光裸着肩膀畅游的游客。
我和阿杰换了泳衣,一齐跳下了水。
我水性不是太好,一开始跟阿杰在极浅处游。后来,在阿杰的帮助下,慢慢地滑向了深水区。
清亮的水拍打着闷热的身体,说不出的舒服。我和阿杰在水里嬉戏起来。
突然,我感觉一只脚不知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地抽筋了。
我吓坏了,拼命扑腾,一遍扑腾一遍喊着阿杰。
可奇怪的是,阿杰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我拼了命的大喊救命,可海里人太多海浪声太大,而我游泳的区域又离着岸边较远,人也较少。
很快,我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快速向海底坠去。
完了!这一刻,除了咕咚咕咚地呛海水,我脑子一片空白。
就这样死了吗?我才26岁,还没结婚呢!
等我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
头顶围着好多人,男的女的胖的瘦的俊的丑的。他们见我睁开了眼,兴奋地说,醒了!醒了!
我歪头又吐了一大口海水,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苏沫,你终于醒了!”我这才发觉,原来抱着我的是阿杰。
“是你救得我吗?”
“不止我一个,还有这位大哥,是他先发现你溺水了。”
我向救我的那位大哥千恩万谢。
留了他的电话和地址。说以后永远做朋友。
在回宾馆的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想起刚刚惊天动地的生死经历,我仍心有余悸。
阿杰不停地安慰我,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其实我一直想问阿杰一个问题,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可我终是没问。
这一趟海南之行,我一点都不开心。差一点儿把命丢了!
回到小城,我静心修养了几日,便又精神抖擞了。
我去发廊弄了个新发型,去美容店做了个美容,去商场买了几件新衣,哈哈,那个美丽青春的妖精苏沫又开始妖娆绽放了。
这段时间,阿杰又玩起了失踪,打他电话关机,信息也不回一个。
由于这不是第一次,我也懒得去理。
一天,我正吃着早饭,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阿杰,便飞快地接了起来。
“喂,苏沫吗?是我,大叔!”
大叔?我想起来了,是上次打电话的阿杰妻子的爸爸。
“大叔,您有什么事吗?”
“苏沫,警察调查清楚了,我女儿就是阿杰这个禽兽害的。”
大叔在电话里气得声音发抖,他哽咽着向我讲了这场杀妻之案的始末原委。
2007年冬日的一个深夜,温柔漂亮的护士小王(阿杰的妻子)上完夜班后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没想到,这一去竟然再也没回来。
事发之后,公安人员初步诊断为电褥子起火,受害人睡得太死毫无知觉白白丟命。
现场没有其他人逗留的痕迹。阿杰从学习的城市赶回来,抚着妻子的尸骨痛哭流涕。
可小王的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没有了。他找到医院的领导,帮忙调出了女儿出事当晚的监控。
监控显示,晚12点半,小王交接完夜值后高高兴兴一路小跑地回家了。
就是这个神采奕奕一路小跑的表情让王爸产生了怀疑,女儿为什么这么高兴?除了女婿回来应该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让女儿半宿如此兴奋。
可女婿说当天他在外市学习,事发之后他才急忙赶回来的。
第二个疑点就是,生前,女儿曾有一份巨额保险,若被保险人意外身亡,受益人可得300万赔偿,而受益人正是阿杰。
小王的爸爸花钱找人动用关系,要求重新判定这起案件。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于是,真像如迷雾一般层层剥开。
阿杰,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杀妻恶魔。
当天晚上,他从外市驱车回来,等待值夜下班的妻子。
难得丈夫回家一趟。妻子兴奋地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喝了被丈夫下了安眠药的牛奶,两人温存了一番后倒头就睡了。
阿杰在被褥上撒了汽油,点了火,伪造了电褥子起火的假现场。然后驱车离开了小城。
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就这样变成了人间悲剧。
阿杰被拘留了。
审讯期间,警察竟发现,阿杰还是一个“瘾君子”,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他痛苦万状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为了300万,他把屠刀架到了和他相守十几年的妻子身上。
而这个女人,除了为他生了那么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竟到死也不知,她一直深爱的人原来是一个衣冠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的地狱恶魔。
警察顺藤摸瓜,发现阿杰还为好几个女人买了巨额保险。
其中一个,被保人叫苏沫,受益人是阿杰。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心口微微有些疼痛。
我站在阿杰给我买的房子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片繁华,苦涩地笑了。
人生啊,就是这样。
来去匆匆,谁也不必把谁当真!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一年以前,在华丽的ktv包间里,我用纤纤玉手拿给阿杰的饮料里,掺入了我亲自准备的毒品。
在此之前,我觉得自己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爱情的归宿,哪怕是令人不齿的小三。
可当有一天,我在他的手机里无意间发现他和其他女子的暧昧短信后,我知道,一切不过是场游戏。
于是,我遵守了游戏规则。
当我的前男友提出用毒品控制这个大财神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5万!
前男友只用5万就买走了我做人的良知。
其实,我没有多么的高尚。
我,苏沫,26岁,家住农村,父亲重病在床,母亲远走他乡,只有一个不成器的整天只知伸手要钱的弟弟相依为命。
为了养活这一家老小,我初中未毕业便出门打工。
我只是生的漂亮,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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