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喜雨下

作者:马占顺 历任国家民政部社会福利中心党委副书记、副主任、顾问。河北采风学会会员, 北京市东城区作家协会会员。

又见喜雨下

清晨起床,就听到窗外屋檐地上的细雨声。

我心中不禁又是大喜,为何?就为这又一场的春雨。十多天前,北京下了场春雨,滋润了我的一篇《北京的春雨》,今天又会写出先前的姊妹篇,我心中的一场《又见喜雨下》。

我感到,今天的这场喜雨下的是那样的静!又是下的那样的美!

当我轻轻地推开院子的大门时,喜雨下的如猫猫的走路,静静地又是那样的绵绵无声。正巧人们在周末的早晨伴着喜雨享受着梦香,可巧我还没有这梦香的福气,只是我一个人早早的起床,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这喜雨里,匆匆的赶往离家一百多里地的单位,披着喜雨去圆自己的一个梦!

走在这喜雨里,抬头望去天还是暮色的,地早已是潮湿的,地面低的地方还汪着一片片的雨水,非得绕过去不行。

吸吮着路边丁香花、连翘花和还在认真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海棠花飘过来的花香,简直又让我沉醉、又让我还不太清醒的思维早早打开!

走过静静的大院子,只有大门口的警卫室里坐着一位小保安独自的听着喜雨的敲打。他每天都是这个夜班,打过招呼我出了大院。高速路上那一辆接着一辆轰鸣的车辆,早已把我的思绪带向远方。

行走在这喜雨中,让我想的很多很多......

又见喜雨下

让我最惦记的就是老朋友全珈斌先生在涿鹿下葫芦村,感恩山上的那一棵棵大油松和马尾松、那一排排侧柏和风景杨、还有那一片片的大杏树和火炬树。

我不知道那干旱了整整一个冬天,这场喜雨会不会让早就张着"嘴"要水喝、山上的众"兄弟们"是不是喝饱了?我不知道感恩山上的杏花树,是不是早已卸了艳妆在喜雨中孕育着自己的"宝宝"了?我也不知道,那感恩山上的看山人在经历了多少个昼夜的紧张和疲劳,是不是在这爽爽的喜雨中会睡个痛快觉?也不知道那还在北京奔忙的全珈斌先生,会不会因这场喜雨紧绷的那根安全弦稍稍放松些?

我想,应该都是吧。这样我就放心了!

感恩山上的“兄弟们”喝饱了,会蹭蹭的长高;大杏树孕育着“宝宝”应该借着喜雨,好好地犒劳犒劳自己;那巡视在山上的看山人和全珈斌先生更应该做个美美的香梦了!

还让我惦记的一件事,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那还是十多年前,我在福利中心当副主任时。一楼的门卫突然给我的办公室打来电话,接起来才知是老家我的堂叔带着村支书和村长一起来北京了,马上就要上楼见我。他们有什么困难吗?为什么这样急忙匆匆的?许许多多的大问号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来到我不大的办公室,村支书记和村长不知谁先说,在推辞之际,还是我那最小的堂叔带着满嘴的家乡话开口了:占顺,咱们老家这块儿这几年连续干旱,春天的麦苗缺水长不起来,秋天的玉米见不到雨水也结不了"棒子"啊。

我当然知道缺水,地里的庄稼会颗粒无收,家乡的农民辛苦的汗水会白白流掉。怎么办?堂叔的一句大实话让我吃惊不小!"南水北调"经过咱们县,还经过咱们村,你能不能跟上面说说,给咱们村开个口啊,让那清洁的水浇浇咱们干旱的土地啊!

看的出堂叔的口气充满着祈求和祈盼。坐在一起的村支书和村长们也先后开口了:地里的机井已经打了好几百米深了,……

听着他们的请求的话语我心中如辘轳打水——七上八下的。可又能做什么呢?我知道"南水北调"可是国家的重点工程,那不是哪个人随便说说就能"开个口"的,更何况我这个"芝麻"官。我把实话告诉他们,堂叔陪着村支书和村长下了楼,听说当天他们搭车返回了村里。

十多年来,他们着急的模样、他们焦灼的心情一直让我不安。

我每年都在祈求老天爷,在春耕、在秋播时能为咱们多下几场淋漓尽致的雨水吧,让干涸的土地湿润些,再湿润些;让地里的庄稼畅饮、再畅饮;让山上的果树丰收、再丰收;还让咱农民兄弟高兴、再高兴!

我想,今天的这场喜雨,也将落到离京不远的燕赵大地上了吧,它会悄悄地湿润着肥沃的土地,轻轻地浇灌着正在拔节的麦苗。

我也想,今天这场喜雨,会让我那又老了十多岁的堂叔脸上的皱纹和"名堂"上的"车道沟"是不是松展了许多;让村支书肩上那脱贫的重担能否减轻一些;让村主任带领大家致富的车子是不是跑的更快?

我想,但愿是吧!

又见喜雨下

2019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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