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2017年,

朴樹在一個節目上演唱《送別》,

唱到動情之處,一度泣不成聲。

後來再提起《送別》時,他說:

這樣一首歌,哪怕一首,如果是我寫的,我死了也甘願。

詞為李叔同所作。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民國作家冷傲如張愛玲,而她曾自言:

"不要認為我是個高傲的人,我從來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轉圍牆外面,我是如此的謙卑。"

弘一法師便是剃度成僧後的李叔同。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1880年的秋天,

一隻喜鵲銜松枝飛入桐達李家五姨太王鳳玲閣中,

同日,王氏產下一子。

幼名李成蹊,字叔同。

李家為天津衛一名門貴族,卻子嗣單薄,

伯仲之間,李叔同排行老三,

而此時他的父親已逾古稀之年,六十有八。

他的母親卻二十未到。

據傳,老夫少妻,易得麒麟子。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尚不言麒麟之才,

他的天賦的確異於常人,有目共睹。

六歲,他開始受啟蒙教育。

八歲,拜於雲莊先生門下,攻讀經史子集、學書法、制金石。

十三歲,知篆書,以書法聞於鄉。

十五歲,他寫下一句詩:人生猶如西山日,富貴終如草上霜。

十六歲,他考入輔仁書院學習八股文,同窗皆羨"李雙行"。

十七歲,師從天津名士趙幼梅學詩詞,善治印。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他的父親曾官至吏部主事,

辭官經商後富甲一方,

對他的培養方向,

自然是進士及第,功名利祿。

只是這世間苦難皆入他眼,唯爭名逐利不得他心。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李叔同好戲曲,便經常出入梨園。

後來結識了當時"天仙園"的京戲名伶楊翠喜。

她登臺,他便立於茶桌前看戲中人舞衫歌扇。

她下場,他便提著燈籠一路護送心上人回家。

只是不久,

楊翠喜被段芝貴以十萬兩軍餉買下送給載振,

後來轟動一時的"楊翠喜案"不了了之,

李叔同的初戀也無疾而終。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昔日花魁成了載振的同枕之人,

李叔同已積極關注起戊戌變法來,

並刻一方私印"南海康梁是吾師"隨身攜帶。

此後變法失敗,他攜母親妻子避難上海。

在此之前,

因著母親之命,媒妁之言,

李叔同已娶了南運河邊一位茶商的女兒俞氏為妻,

後來他們育有三子,

只是朝夕相處,卻始終不曾孕育出愛情。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遷滬之後,天津的富家公子遇上上海的名流雅士,

自是相見恨晚,一拍即合。

他加入城南文社,吟詩作賦。

後進入南洋公學,從學蔡元培,

並與袁希濂,許幻園,蔡小香,張小樓相交甚好,

人稱"天涯五友",佳話一時。

黃浦江畔,七年光陰似水,彈指揮間。

那是他人生之中最自在的七年。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因他的母親於1904年病逝,

哀痛之中,他需扶柩歸鄉。

葬禮沒有繁文縟節,

只有他自己作曲作詞,用鋼琴替母親奏了幾日輓歌。

生母離世,李叔同遭受沉重打擊,一蹶不振。

他為自己改名李哀,

接著東渡扶桑,留學日本。

這一年,他25歲。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六年之後,32歲的李叔同自東京啟程回上海,

隨行的還有他的日籍愛人雪子。

兩任妻子,一居天津,一居上海,倒也相安無事。

回國之後的李叔同當起了教書先生。

灰色粗布袍子換了西裝,布底鞋換了尖頭皮鞋,

他教美術,學生有豐子愷一代大家,

他教音樂,學生劉質平是著名音樂教育家。

不過這樣的安穩並沒有持續太久。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一代情僧蘇曼殊圓寂後的第17天,依舊西子湖畔,

李叔同擇杭州虎跑寺落髮為僧。

如果以前是以儒濟世,以道修身,那以後則是以佛治心。

1918年清晨,薄霧西湖,兩舟相向。

他的日本妻子雪子開口:叔同……

僧人答:請叫我弘一。

"弘一大師,請告訴我什麼是愛。"

"愛,就是慈悲。"

"慈悲對世人,為何獨傷我?"僧人沉默不語,再也沒有回頭。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李叔同流連風花雪月,但弘一法師不會,

李叔同喜音樂,好繪畫,但弘一法師不會。

了卻凡塵,他遊走于山水之間,遍尋佛法。

後來,佛教八萬四千法門中,他選了佛教中最難修的律宗來修持。

並且成就斐然。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他的學生豐子愷曾寫文描述自己老師的一生:

少年時做公子,像個翩翩公子;

中年時做名士,像個名士;

做話劇,像個演員;

學油畫,像個美術家;

學鋼琴,像個音樂家;

辦報刊,像個編者;

當教員,像個老師;

做和尚,像個高僧。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不愧一代通才。

這個僧俗兩界皆有名氣的高僧於1942年10月13日圓寂。

享年63歲,在俗39年。

古城泉州,他與之有14年因緣。

這座古稱佛國,遍地都是聖人的城市,

承載了他最後的歲月。

他留給舊友兩偈: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里。

問餘何適,廓爾亡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他曾一人兩妻,拋妻棄子,但時人皆寬容待他,世人皆盛情念他…

絕筆為:悲欣交集。

"深悲早現茶花女,勝願終成苦行僧。

無數奇珍供世眼,一輪明月耀天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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