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黑惡犯罪確保“顆粒歸倉”
——全國模範檢察院城關區檢察院的故事
導語：
深耕檢察主責主業，厚植司法為民情懷。近年來，蘭州市城關區人民檢察院以做優做強“四大檢察”，推出優質“檢察產品”為己任，紮實推進各項司法改革舉措紮根法治沃土，捍衛公平正義、護佑民生民利，多項工作走在全省前列。
在聲勢浩大的掃黑除惡專項鬥爭中，該院調集刑事檢察“精兵強將”，拓展法律監督“視域渠道”，樹立公訴黑惡犯罪確保實現“顆粒歸倉”，保護無辜之人始終不受刑事追究的辦案思路，切實做到“是黑惡犯罪的一個不放過，不是黑惡犯罪的一個不湊數”，成功辦理了多起備受社會關注的涉黑涉惡案。
2018 年 11 月，城關區檢察院榮獲“全國模範檢察院”榮譽稱號。今天，《甘肅政法好故事》專欄為您講述該院深挖細查辦理一起重大涉黑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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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18年6月，城關區檢察院偵監部門在審查批捕一起尋釁滋事案時，一名叫祝某的無業人員引起辦案檢察官的注意。此人明顯涉嫌犯罪，但公安機關並未提請批捕。
祝某是否到案?為何不予批捕?檢察官見疑不放，詢問偵查民警，得知祝某因涉嫌另外一起尋釁滋事案已被刑事拘留，案件正在偵辦中。兩次參與尋釁滋事的祝某更加引起辦案檢察官的警覺，“這個名字咋這麼熟悉?好像在我們辦結的尋釁滋事案中出現過。”
“當時，我們正在排查涉黑涉惡線索，按照排查標準，三人以上至少三次參與尋釁滋事等七類典型性案件之一的，就要列為重點線索移送公安機關處理。”時任偵監科副科長李曉妹介紹說，為此，科裡成立專案小組，保守辦案秘密，延伸排查觸角，深入開展關聯案件交叉比對和串併案研判，不僅發現祝某等至少3人參與了3起尋釁滋事案，而且還發現多條違法犯罪線索指向隱藏在祝某背後的一個更大人物——蘭州“盛世豪門”娛樂會所副總經理朱某某。
專案小組初步認定，祝某手下有一幫“小弟”，經常替他人“站腳助威”，仗勢欺人、尋釁滋事，通過非法討債等行為賺取“車馬費”，具有“地下執法隊”的特徵。祝某雖然在其圈子內有“辦事小王子”之稱，但對朱某某畢恭畢敬，只要朱某某一聲令下，祝某就會帶領“小弟”去“擺平”一些事情。
有足夠證據可以證實的是，2017年12月的一天，朱某某為“擺平”一起債務糾紛，在糾集其手下“盛世豪門”娛樂會所內務部經理秦某等人趕赴現場的同時，通知祝某帶人前來“幫忙”，隨後多人手持棍棒、消防斧等工具，在威脅、恐嚇他人過程中砸壞了一輛寶馬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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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專案小組判斷，朱某某、祝某等人可能涉嫌黑惡犯罪。經城關區檢察院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領導小組會議綜合研判，將梳理清晰的涉黑涉惡線索移送公安機關核查。這一查，便查出以朱某某為首的一夥人涉嫌一系列犯罪案件，後被省公安廳定性為“黑社會性質組織犯罪”案件並要求加快偵查。
公安機關通過串併案偵查，案件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抓獲的犯罪嫌疑人也越來越多。城關區檢察院及時介入，由檢察長王龍掛牌督辦，從偵監、公訴部門抽調業務骨幹分別組成審查組，按照“捕訴一體化”改革方向，在到案人員捕前、捕後分別提前介入偵查，引導公安機關深挖細查、收集證據、追查疑犯，確保案件快偵快訴。
“我們緊緊圍繞黑社會性質組織犯罪的組織特徵、經濟特徵、行為特徵、危害性特徵‘四個特徵’，引導公安機關偵查取證。”時任公訴科副科長李小東是“全國優秀公訴人”，由他帶領的公訴審查組從打好公訴基礎做起，誓將此案辦成經得起法律和歷史檢驗的鐵案。
“是黑惡犯罪的一個不放過，不是黑惡犯罪的一個不湊數”，城關區檢察院兩個審查組先後 7 次提前介入偵查，訊問犯罪嫌疑人 53 人次，提出補充偵查提綱 212 條，並就重點難點問題同公安機關積極溝通，擴大掃黑除惡戰果。
案件偵查期間，王龍檢察長還先後 6次邀請公安機關舉行聯席會議，重點就深挖隱蔽性黑惡犯罪問題會商研判，詳列補充偵查提綱168條，督促補充偵查。此案的偵辦，在省、市、區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領導小組的密切關注和大力支持下，始終沿著法治軌道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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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為實現涉黑涉惡人員“顆粒歸倉” 的目標，2018 年 10 月至 12 月，城關區檢察院在批捕階段就嚴格審查，依法追加漏犯17人。至此，朱某某系列案共批捕涉案人員34人。
2019 年 3 月，案件偵查終結，移送審查起訴。城關區檢察院啟動院領導帶頭辦理重大疑難複雜案件機制，組成了以王龍為組長，李小東、彭維萍、李曉妹等 4 名業務骨幹為成員的專案組審查案件。
專案組嚴格從案件事實、證據、程序和法律適用“四道關口”入手，經過反覆甄別、細緻審查查明，早在 2008 年，朱某某就以城關區甘南路“暮色酒吧”為據點，網羅社會閒散人員，逞強鬥狠、為非作惡，逐漸形成惡勢力犯罪集團。2012 年以來，朱某某進入“盛世豪門”娛樂會所負責內務管理，將其勢力範圍向娛樂場所發展，並通過非法討債、聚眾鬥毆、強索乾股等手段在黑道立威，壯大了組織勢力，積累了經濟實力。
2016年年底，朱某某擔任“盛世豪門”娛樂會所副總經理後，以總管會所內務為基礎，招聘刑滿釋放人員和社會閒散人員，擴張勢力範圍，形成了以朱某某為首，以秦某等人為骨幹的娛樂會所內務人員和以祝某等人為骨幹的社會閒散人員兩股勢力緊密結合、分層管理、組織結構固定、內部分工明確、等級層級分明的黑社會性質組織。該組織以“盛世豪門”娛樂會所為據點，形成“以黑護商”“以商養黑”模式，盤踞在蘭州市城關區南關什字、西關什字、盤旋路及其周邊地區稱霸一方，大肆干涉其他娛樂行業經營，打擊競爭對手，並充當“地下執法隊”，插手經濟糾紛，實施非法討債，有組織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牟取經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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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整個案件審查起訴過程中，專案組嚴格按照涉黑涉惡案件定性標準，遵循既不“拔高”也不“降格”的辦案原則，採取抽絲剝繭、依法甄別的辦案方式，處理好“打早打小”與“打準打狠”的關係，及時將深挖朱某某涉黑案中牽出的一個6人涉惡犯罪團伙提起公訴，依法對 4 人因涉及未成年人犯罪等原因作出另案處理決定。
專案組最終審查認定該涉黑組織成員15人、非組織成員9人，共涉及犯罪事實23起，違法事實3起。其中，由組織者、領導者朱某某直接組織、策劃、指揮、參與實施，或者由組織成員以組織名義並得到組織者、領導者認可、默許，或者為組織利益實施犯罪共計 15 起，嚴重破壞了當地經濟、社會生活秩序，造成了十分惡劣的社會影響。
“案件同時暴露出城關區部分娛樂場所長期存在的異性陪侍、藏汙納垢等突出問題。”李小東說，城關區檢察院及時發出檢察建議，督促有關部門依法履行監管職責，在娛樂行業掀起了一場綜合整治風暴，淨化了娛樂場所治安環境，剷除了黑惡勢力滋生蔓延的土壤。
2019年6月，城關區檢察院以朱某某等24名被告人分別涉嫌犯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聚眾鬥毆罪、敲詐勒索罪、尋釁滋事罪、強迫交易罪、非法持有槍支罪、故意傷害罪提起公訴。
8月27日，此案在城關區人民法院公開開庭審理，城關區檢察院組成強大公訴團隊指控犯罪、揭露罪行，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9 月 20 日，法院作出一審判決，依法判處首犯朱某某有期徒刑 22 年，其他被告人均被判處刑期不等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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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 語
城關區檢察院是我省最大的基層檢察院，每年承擔著全省檢察機關15% 左右的刑事辦案任務，錘鍊出一支過硬的“刑檢隊伍”，推送出一批優質的“刑檢產品”。2018年1月至2019年9月，該院共審查起訴涉黑涉惡案件6件53人，法院作出判決6件53人，公訴指控犯罪準確率達100%。
黑惡不掃，民心難安。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開展以來，該院參戰檢察官既履行嚴懲犯罪的職責，又擔當保護無辜的使命，主動做“偵查取證的引導者、黑惡定性的把關者、依法從嚴的推動者、嚴格執法的監督者、社會治理的促進者”，奮力奪取專項鬥爭的決定性勝利。(張劍強 王煜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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