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彩禮
■肖士金 張龍
“這是我贏來的軍功章，也是答應給你的彩禮！”手捧證章，懷抱愛人，中部戰區陸軍某團連長張文豹感慨萬千。年初，張文豹和愛人田瀅秋商量結婚的事，當時剛交完婚房首付，手頭有些緊張，彩禮錢有點讓張文豹為難。正好這時張文豹報名參加上級組織的參謀業務比武，愛人田瀅秋體貼丈夫的難處，對他說：“我和家裡商量了，也不要你彩禮了，你不是馬上要參加比武嗎，要能拿個獎牌回來，比多少彩禮都金貴。”
“不要彩禮。”張文豹琢磨，“雖然經濟上壓力小了，其實自己承擔的壓力更大了，必須拿出好名次才能對得起愛人的期望。”當時他心裡並沒有底，畢竟從來沒參加過類似比武，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儘自己最大努力，不然就沒法面對自己的家人。婚禮後第三天，張文豹就匆匆告別新婚妻子，看著妻子不捨的樣子，張文豹安慰說：“你放心，我一定把‘彩禮’給你帶回來。”
然而現實永遠比理想骨感。集訓隊第一次組織摸底考核，在65名學員中，張文豹只拿到了第35名。雖然對一名新手來說，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但距離摘金奪銀還相差甚遠。他後來又得知，參加的學員絕大多數都是往年優秀學員回爐重塑，是準備再次為單位爭金奪銀的選手。張文豹心理壓力更大了，感覺獲勝希望渺茫，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可是反過來一想，爭取到這次機會不容易，自己又給愛人許下諾言，哪能臨陣脫逃，他給自己暗暗鼓勁，一定要比出個名堂來。
參謀業務比武，各單位都是挑選的尖子上陣，人人都鉚著一股勁爭第一，哪裡是張文豹下個決心就能輕鬆反超的？在前3個月組織的數次淘汰考核中，雖然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汗，可張文豹的成績始終在20名以外徘徊，深深的挫敗感讓他感到心灰意冷。
“我剛到北京工作的時候也是常常碰壁，而且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特別孤獨。我一個女孩都堅持過來了，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你也別老想著名次，能盡力就好。”電話裡，愛人的鼓勵讓張文豹既欣慰又感動。“拼盡全力，不留遺憾。”接下來的日子，他給自己定了三條“鐵規矩”：每天再忙都要寫訓練日記，總結成績，反思不足，給自己鼓勁；再晚都要做訓練計劃，在統一組訓的基礎上，充分用好點滴時間固強補弱；再累都要加練體能，每天早上比別人多跑五公里，下午訓練結束再去衝個山頭。長時間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張文豹一度出現了體能透支，在一次連貫作業中，因體力不支，暈倒在路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長達9個月的努力，從靠後到跟跑，從跟跑到領跑，最終張文豹取得手工標圖、漢字速錄、武裝五公里、手槍射擊四個課目綜合第二名的成績，並榮立個人二等功。當他把沉甸甸的二等功獎章戴在愛人胸前，看到她小心撫摸著獎章，忍不住嘴角的顫動和淚花時，張文豹深深感到，軍人無法選擇時時陪伴，軍功章也是一種愛的表達，一種特殊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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