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涼籍作家王雁翔新書《走在高高的山岡上》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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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高高的山岡上》

內容簡介

《走在高高的山岡上》是青年軍旅作家王雁翔非虛構散文力作。全書二十二篇文章,深情講述當代軍人的生活狀態、生命傳奇。從高原到大漠、從海島到都市,軍人的艱辛、悲壯、堅忍,以及內心的明亮、沉鬱、疼痛,都被他以細膩真實的筆觸一一記錄,文字平靜而富有詩意,卻湧動著激盪人心的力量。

平涼籍作家王雁翔新書《走在高高的山岡上》訪談

王雁翔,甘肅平涼人,作家、記者,現居廣州。畢業於解放軍南京政治學院軍事新聞系、國防科技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詩歌、散文作品見諸《解放軍文藝》《天涯》《作品》《四川文學》《山東文學》《廣州文藝》《散文海外版》等刊。作品曾獲第十三屆、第二十三屆中國新聞獎二等獎,全國報紙副刊作品金獎、年度精品一等獎,長征文藝獎等,已出版《穿越時光的河流》《走在高高的山岡上》等作品多部,作品入選多種選本。

軍人身影與起伏的山脈

——《走在高高的山岡上》作者與編輯對談

葉栩喬:王老師您好,首先請您向各位讀者介紹您的新作《走在高高的山岡上》。

王雁翔:《走在高高的山岡上》是一部純軍事題材的非虛構作品,講述當代普通軍人的軍旅故事。從個人成長經歷,到基層一線普通官兵的守望和追求,寫雪山、海島、大漠、邊陲等各種不同地域、崗位上軍人的生活狀態,歡喜與夢想,平靜與激情,絢爛與憂傷,他們的艱辛、悲壯、堅韌,以及內心的疼痛、沉鬱、明亮,以一個個不同切面和人物故事,為讀者呈現豐富多彩、熱氣騰騰的軍營生活。

葉栩喬:作為本書的責編,我最初拿到您的書稿時,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書名“走在高高的山岡上”。這個名字非常富有詩意,但似乎並不能讓人立刻聯想到一部軍旅生活題材的作品集。您為這部新作起名的時候,寄寓了怎樣的感情和深意?

王雁翔:有些事情,我們只有身體和靈魂同時抵達,跟他們站在一樣的生死邊緣,才真正觸摸、感悟、理解邊界、界碑在軍人心裡沉甸甸的分量,也才能真正理解他們心靈深處的忠誠、勇敢、樸實,懂得他們的追求與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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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走在高高的山岡上》這個書名,即便它或許不那麼吸引讀者眼球。

“高高的山岡”既是地理維度中的山岡,也是心靈和精神層面的,我希望軍人跋涉的地方,是滾滾紅塵間散發光亮的乾爽的心靈高地。缺失了這樣的高地,人的生命就會陷入物質的困頓。

葉栩喬:與很多讀者印象中戎馬倥傯、烽火連天的軍事題材作品不同,《走在高高的山岡上》裡描寫的人物,都是我們這個和平年代的非典型性軍人。您如何理解我們前面談到的這個時代軍人的心靈高地?

王雁翔:和平時期,人們大都在為自己的吃穿住行,或者為更安逸的生活忙碌、掙扎,浮躁、焦慮,腳步匆促,很少有人會關注守望和平與安寧的軍人。我覺得,軍人的足跡與身影,更像沉默起伏的山脈,像綿延在山脊上的古長城,是一道道隱沒在遠處的屏障。當一個合格、優秀的軍人,特別是邊海防軍人,要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考驗既有身體上的,也有精神上的,比如高寒缺氧、艱險,孤獨中的堅韌,等等。在雪山高原巡邏執勤,官兵們實際上是拿生命丈量雪山和邊防線,用生命履行自己的使命。比如,沒上過海島的人,對海島的憧憬多是詩意而浪漫的,但現實生活不是夢想,

身體和心靈要在日復一日的堅守裡接受孤獨、寂寞、艱險的反覆拍打、揉搓,甚至各種生死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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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採訪過許多高原和邊防海島連隊,有的海島,是無市電、無居民、無淡水的“三無島”,蒼茫的大海,海天一色,官兵們孤零零駐守在上邊,在那樣的環境裡,官兵們在上邊堅守不是一兩個月,而是幾年甚至十多年,儘管中間可以按規定探親休假,但環境的狹小與艱苦,帶給人內心的孤獨與寂寞,一般人是很難想象和忍受的。

雪山上環境更艱苦一些,蒼茫雪山連綿起伏,除了高寒缺氧,荒無人煙,有的雪山上寸草不生,一年四季看不到一抹綠色。沒去阿里之前,聽人說有的戰士退伍下山,抱著樹痛哭,我不信。那年我在阿里跋涉了一個多月,下山時正是盛春,看到滿眼綠色和盛開的桃杏花,我忽然滿臉淚水。五六月份,在雪山上官兵們還穿著棉衣和羊皮大衣,山下人已是薄衣短衫。西行阿里,我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戰士們要常年堅守在雪山上。所以,在那樣艱險的環境裡,他們不怕苦,不怕累,敢於直面一切生死考驗,使命與信念是支撐他們堅守與奉獻的強大力量。因為他們懂得自己在為誰吃苦,為誰奉獻。一個人懂得為什麼而活,再寂寞的生活都會覺得敞亮。

平涼籍作家王雁翔新書《走在高高的山岡上》訪談

△呂鳳君攝影

葉栩喬:是的。我們可以看到,《走在高高的山岡上》塑造了眾多性別、年齡、兵種、性格各異的普通官兵形象,他們的人生故事在您的筆下是如此鮮活可親。請問您是以怎樣的契機,開始書寫這些普通官兵故事的?

王雁翔:有軍人的地方,就該有軍事記者的身影。這本書中的人物大都是我在採訪中偶然遇到的,他們都是雪山高原、邊海防和基層一線的普通官兵,常年默默堅守在偏遠之地。他們的故事,如雪山上美麗的雪蓮花,在風雪與寂寥裡挺立、綻放,大都鮮為人知。比如神仙灣、藏北阿里、帕米爾高原,如果不登上這些高地,我就無法與守衛在那裡的軍人邂逅。看到他們烏紫的嘴唇,粗糙的被紫外線灼傷的臉龐,我的心裡總會湧動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他們用血肉之軀守護著祖國領土和安寧,跟著他們在雪山上巡邏,走過一座座界碑的同時,我也走過了一座座陵園或墓碑。邊海防線上,有很多烈士墓地。官兵們在雪山上巡邏,一次雪崩、一次迷路、一場暴風雪、泥石流,就可能奪去他們年輕的生命。在生命禁區,生命脆弱如薄薄的紙片,生死只是一瞬之間,一場突如其來的風都可能帶走一個戰士的生命。那些陵園,那些在雪山、邊防一線跋涉的軍人的身影,讓我震撼和警醒,也給了我一種書寫的情懷。

葉栩喬:是否可以理解成,您在長期的採訪和寫作中,產生了一種為小人物立傳的衝動和情懷?

王雁翔: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由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組成的。軍隊的主體是戰士,他們的故事需要關注。從一個戰士的青春、夢想、苦樂,從他們生活的質地與紋理裡,也許我們能更清晰地讀懂新時代軍人的追求與成長,更能理解我們平安祥和的生活背後那些鏗鏘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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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東攝影

這本書裡的故事都是真實的,包括他們的名字,至少我以努力與真誠還原他們的真實。軍人也是現實生活中的人,每個士兵的微小努力,都是時代的真切記錄。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如今,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已脫下軍裝,在隆隆作響的時光中走進了庸常的世俗生活,但過去的人生還在,追求與奉獻還在。在他們自己的心裡,也像花朵一樣,在一代代守島、戍邊軍人的心裡綻放著。他們的故事,跟那些曾經發生在那裡的日常一樣,像一叢美麗的珊瑚,一聲明朗的鳥鳴,一棵迎風挺立的樹,一縷碎金般的陽光,不斷落進許多後來者的眼裡和心裡,並在時間裡不斷開花,結籽。那些曾經的故事和正在發的故事相互照耀,涵養,生長,如一個人身體裡流淌的生與死,苦與痛,喜與悲,蘊涵出一支部隊所向披靡、英勇衝鋒的品質和力量。這品質,也許就是一支部隊的發展史詩和血脈傳承。

葉栩喬:每一個普通士兵內心的悲傷和喜悅,追求和奉獻,這正是《走在高高的山岡上》的動人、感人之處。在採訪和寫作過程中,給您印象最深的是哪一個或幾個故事呢?是否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寫作背後的故事?

王雁翔:詩人艾青說,“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太深。”記得那年初冬,我去中蒙邊境一個邊防連採訪,在路上碰到兩個戰士開著刮路機正在埋頭養護邊防公路。寒風在茫茫荒原上呼嘯,兩個灰頭土臉的戰士在這樣的環境裡怎樣工作生活?我停下腳步,夜裡聽他們講自己的故事。

平涼籍作家王雁翔新書《走在高高的山岡上》訪談

△呂鳳君攝影

大冬天,我去戈壁深處一個無名小站採訪兩個兵,在路上走了近兩天。一個小站兩個兵,會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去了,才知道,他們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想象的。分別時,兩個戰士搶著替我拎行李,走到車前,卻不往車上放。我知道兩人還想和我再走一段,讓司機把車開到兩公里外等著。我們默默地走著,都沒了言語,地上厚厚的積雪,被我們踩得“嘎吱嘎吱”地響。看著兩人孤零零站在雪地裡不停地向我揮手,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在東瑁洲島,我與四級軍士長陸建登聊天,因為他是連隊守島時間最長的戰士,我想了解、認識他,但交流有些擰巴,我們之間的聊天,生澀、隔膜、艱難,在島上堅守了十多年,三十二歲了還沒對象,我知道他有經歷和故事,但他像島上的一塊礁石,沉默寡言,我們的對話被停頓與沉默反覆中斷,無法呼應。似乎他自己的真實日常,是無法用語言講述的。但我能從他的沉默裡看到他內心的惆悵與明亮,歡喜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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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停的行走中,我與這些年輕的臉龐偶然相遇,卻久久不能忘懷。也許他們的故事是平淡的,細碎的,人和崗位亦是平凡的,但他們的平凡讓我心潮難平,便有了書裡這些普通軍人的故事。

葉栩喬:我注意到您筆下的這些人物和故事或來自雪域高原,或來自大漠戈壁,又或是邊陲海島,您行走的足跡遍佈了這些地方,這使得《走在高高的山岡上》的文字向讀者提供了廣闊的地理空間。您怎樣看待您寫作的這個特點?

王雁翔:過去交通不便,古人異地任職在路上一走就是一年或半年,風餐露宿,山高水長,重重艱險,那樣的生命體驗現代人已經很難感受得到。現在飛機、高鐵朝發夕至,在上邊打個盹,就舒舒服服從一個省到了另一個省了,這種輕鬆與快捷,讓我們失去了體驗、感悟生命的經歷。有些東西坐在書齋裡,待在大城市裡是永遠感受不到的。

我非常喜歡記者這個職業,可以在更大的疆域裡看到別人無法看到的事物,有更寬廣的生命體驗。人都喜歡比較,一比較心裡就容易失衡。比如都是穿軍裝的,有的戰士可能覺得在一線作戰部隊訓練太苦,有的戰士常年守望在巴掌大的海島上,覺得自己待得地方最苦,守在山溝裡的羨慕駐紮在都市的,如果他們能看得更寬廣一些,會發現自己的感受與判斷是不準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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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東攝影

這些年,我在行走中先後十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我行走的腳步、採訪的人物和地域多是偏遠的,對許多讀者可能也是陌生的。這本書裡的人物和故事,每一個都是不同的,甚至富有傳奇色彩,地域和崗位也很廣闊,從他們的身上,讀者可以看到更廣闊的軍旅生活。

葉栩喬:讀者可能會注意到,我們在《走在高高的山岡上》中的每一篇文章最後,都標註了它的定稿時間和地點。事實上,這部書中收錄的文章幾經修改,時間跨度很大,甚至可以說您是用三十年的時間寫了這本書。

王雁翔:記者的職業是寫新聞,文學是往事,是回憶。我的主要精力在本職工作上,確切地說我是一個業餘寫作者。採訪中許多故事無法寫進新聞,無法用新聞文本敘述,或者說需要一種文學化的講述來呈現。他們的故事以及內心隱秘的快樂與傷痛,一直沉澱在我心裡,讓我坐臥不寧,放不下,像那些純粹寫作者,我必須通過語言的敘述,才能獲得心靈的慰藉。生活和經歷很漫長,但這部集子的真正寫作,卻是最近這十年完成的。這是一種現場重現,也是回望和追問。

有人說,文學就是人類的往事。人在往前走的時候,應該經常回過頭望一望走過的路,想想那些逝去的時光,聽聽自己身後的腳步聲和汗水落地的碎裂聲,這些聲音有時會使我們更清晰地看清前方的路。未經省察、回望的生活是蒼白的,是不值得過的。我喜歡用自己熟悉的語言寫自己熟悉的生活。

葉栩喬:說到本書的時間跨度,書中的好幾篇文章都反覆提到您多年以前從軍生活的牛圈子,對這段生活的敘述,您的文字飽含深情,也非常動人。回望過去,您認為您在牛圈子的生活是怎樣的?

王雁翔:我和戰友們在那個叫牛圈子的牧區生活了四年多,許多難忘的見聞和經歷,如天山腹地純潔的雪花,紛紛揚揚落在我心裡。對一茬茬守望過那片疆土的軍人來說,牛圈子不僅僅是一個遙遠渺小的地名,而是一代又一代軍人奉獻過青春,綻放夢想的地方。那裡有我們青澀青春最真實的味道。

那座營盤,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官兵們自建的,現在已經廢棄、荒蕪。考上軍校離開後,我再沒回去過,不是不想,是沒有時間和條件。每年都會有一些老兵從全國各地回那裡去踏訪。我跟那些老兵一樣,也渴望能回去一趟,站在寂寥的廢墟上,眺望曾經的青春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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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圈子曾經的老營盤

一個軍人不管從軍多少年,也不管時光怎樣流轉,軍營生活的印記和軍人獨有的個性品質,會伴隨他們一生,甚至會影響他們整個人生的追求。有些軍人退伍、轉業離開軍營多年,甚至到了晚年,白髮蒼蒼,仍心心念念地渴望回到曾經的老營盤看看。那是一種永遠在血液裡流淌的生生不息的愛。

葉栩喬:這份獨特的生命體驗和情感,或許正是您的文字飽滿卻又節制,敘述舒緩而富有詩意的原因。曾有人說,散文是生命的骨血,是經驗的琥珀。您認為這段天山腹地的軍旅生活,對您後來的寫作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王雁翔:我記得評論家謝有順也有一句話,他說,散文背後站著一個人。我知道我遠遠做不到這一點,但我渴望我的文字背後站著的,是一個個有血有肉,有喜有悲,迎風挺立、鐵骨錚錚的真正的軍人。

我首先是一名軍人,然後才是軍事記者,如果沒有這個確切的身份,我當然也能像一些偶爾去邊防、海島採訪的媒體人那樣與軍人面對面,但那是以偶然、旁觀者的身份介入的,是短暫、甚至十分潦草的。

對旁觀者來說,軍人生活對他們是另一種生活,另一個世界,神秘、陌生、好奇,他們多是參觀或體驗的心理。我不一樣,從軍三十多年,是從基層戰士一步步走過來的軍人,軍人生活我非常熟悉,軍營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憂傷喜樂我都經歷過,軍營的性格與氣息已經長進了我骨頭與血液。從天山腹地當兵的經歷,一路到當軍事記者邂逅的一個個軍人,書中的故事我既是親歷者,又是見證者、聆聽者。所謂寫實,我想就是不迴避苦與痛,以在場的目光、筆觸,有生命感的文學語言敘述軍人的生活,讓讀者看到一種並非臆想的生活與人生,並從中辨認、感悟自己內心的隔膜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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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鳳君攝影

我常想,一個人筆下的文字有沒有溫度,寫出來的故事是否有在場的親切,關鍵是情感,這是衡量作品優劣的一個尺度。我們新聞報道中常說深度,其實就是故事裡要有思想。文學作品是講人的故事,文字有了真切的情感,有了在場的親切和認可度,力量就能抵達心靈和情感深處。

葉栩喬:我們的訪談即將結束,最後一個話題,作為本書作者,您對讀者有什麼寄語和期許嗎?

王雁翔:儘管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各種資訊快如閃電,無處不在,無所不有,但文學呈現的是人,人的情感,是心靈的溫度。不管時代怎樣紛繁迷離,我們都需要真正的文學閱讀,少一點焦慮、浮躁、急功近利,多一點從容、優雅,在閱讀中安靜地互相聆聽、看見,用心感知另一顆心靈的明亮與溫暖。

我在軍營生活,這本純軍事題材的作品,努力呈現的自然是軍人的夢想與生活。我希望讀者能從我的努力與呈現裡,看到更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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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東攝影

生活太遼闊,每個人的生命、時間和視野,都有著難以掙脫的侷限性,閱讀可以溝通心靈,讓我們看到看不到的生活。但寫作與閱讀是兩回事,寫作是作者自己的事情,而閱讀是讀者與作品相遇,作品和讀者彼此都在互相尋找,讀者能找到自己心儀的作品,是一件十分歡喜的事情。

當我用一本書呈現軍旅人生的時候,我希望無數顆心靈能在這本書裡相遇、溝通、共鳴,看到更寬廣疆域上的軍旅生活,獲得一種別人不曾有的情感與精神經歷,並從沉重的生活中抬起頭,看到滿天明亮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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