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其實從《東宮》的故事一開始,我們就已經知道宣德王李承鄴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這樣說,在故事的最初,他才是那夥兄弟裡心機最深沉的那個。
雖然太子被貶這件事沒有多少他的影子,但是李承稷的死,卻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李承稷死了之後,他順理成章地成了太子,是這場人倫悲劇裡最大的受益者。
雖然一直不喜歡男主總是利用女人,但是我們依舊要承認,無論丹蚩滅族,還是小楓與李承鄞的愛情悲劇,根子都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他派人扮作丹蚩人殺害了李承稷,李承鄞也不會利用小楓去尋找王帳,就算豊朝皇帝不願意放過丹蚩,丹蚩王最終也許還是逃不過被殺,但那樣也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不會讓人覺得這麼虐心。
畢竟像鐵達爾王這樣的硬漢子,死在戰場上本屬正常。老話早就說過,將軍難免陣上亡,幾千年的冷兵器時代,這樣的故事並不鮮見。
這樣算起來,雖然依舊不能原諒李承鄞對小楓的利用與欺騙,但是相比李承鄞,李承鄴則顯得更為可惡一些。
不過說真的,在宮鬥和權謀劇裡,也只有李承鄴這樣的心機男,才能活得更久一些。這話說起來很殘酷,卻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試想想,如果不是李承鄞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在忠王的輔佐下,李承鄴真的能登臨大寶也說不定。
02
相比李承鄞的後知後覺,李承鄴則要成熟老練得多。
所以很早以前,他就已經在李承鄞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婢女嬋兒。
嬋兒之所以願意接受這樣危險的任務,是因為她深愛著李承鄴,在那樣一個講究身份地位的年代,嬋兒和李承鄴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對於中了愛情之毒的女子來說,卻絲毫看不到這一點。
也許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複雜,她並沒有奢望將來李承鄴可以給自己名分,只是單純地想為自己所愛的人做點什麼,畢竟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子,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大多都是這樣傻乎乎的。
愛得越深,自然就會越傻,只要能幫到對方,什麼事都願意去做,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在這個問題上,小嬋跟趙瑟瑟倒是蠻相似的。
雖然也算是心機深沉,但是對於自己府裡的這個暗探,李承鄞一直都不曾察覺。在這種情況下,按照正常的劇本發展,在這樣的權謀之爭中,最終的勝利者只能是李承鄴。
因為在雙方各自的助力裡,忠王是一心在為李承鄴謀劃,沒有絲毫嫌隙;反觀李承鄞和高家,卻一直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彼此都不可能真正把後背交給對方。
只可惜他只是配角,沒有自帶主角光環,雖然謀劃了這麼多,但是百密一疏,讓小楓這個局外人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破綻。
03
銅錢案發生後,李承鄴的危機感瞬間爆發。雖然在忠王的協助下,李承鄴暫時逃過了一劫,但他也開始明白,這個自己一直提防的五弟,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自己要保住太子之位,就必須剷除熠王。
但是此時不在西境,要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除了栽贓陷害,李承鄴沒有更多的選擇。
於是,嬋兒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因為表面上看,嬋兒是李承鄞府裡的人,藉助她的手來陷害李承鄞,是最好不過的。
栽贓的過程,我反覆刷了好幾遍,可謂是天衣無縫。先是苦肉計,用李釅毆打嬋兒的方式,順利把李承鄞引了過來。
然後又藉助一些莫須有的理由,引發李釅和李承鄞的衝突,並由李承鄴開口把嬋兒留在他的王府裡繼續後面的計劃。
後來小楓他們闖了進來,作為豊朝太子,留自己的太子妃在家吃一頓飯,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對於李承鄴來說,這更是一石二鳥之計,既可以栽贓李承鄞,又可以除掉小楓,畢竟當年丹蚩之禍,他自己也有份,如果小楓不死,誰都不敢保證當年的陳年舊賬會在什麼時候被翻出來。
我甚至懷疑,也許這件事還有一石三鳥的作用,因為這件事發生之後,小嬋也死了,等到將來登臨大寶的時候,也會少了很多麻煩。
04
後來,我們看到了李承鄴和嬋兒定計的環節,忽然就特別心疼嬋兒。
雖然明知道一旦參與這件事,無論事情是否敗露,她都逃不了必死的結局。但她還是做得義無反顧。事情成功了,她是謀害太子的罪人,皇上不會饒了她;事情敗露了,她是栽贓皇子的罪人,皇上也饒不了她。
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李承鄴給她的不過是一個護她家人平安的承諾,還有他輕觸她臉頰那樣不值一提的溫存。
可就這樣一個算不上溫柔的舉動,卻讓她心甘情願地去赴死,我不知道是說嬋兒傻,還說她用情太深好。
按照劇裡的說法,就算一個純爺們,也扛不住大理寺的嚴刑拷打,可就算如此,嬋兒為了把戲做足,硬是抗到第三天,才吐露所有的“真相”。
實在無法想象,這三天裡,面對各種刑具,嬋兒是怎麼承受住那些肌膚上的疼痛的,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護住家人周全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對李承鄴深到骨子的愛。
只是仔細想起來,這份愛從來都沒有得到對等的回應,李承鄴所給予嬋兒的,也不過是利用罷了,跟李承鄞面對趙瑟瑟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按照我這笨腦子的理解,如果他真的在意過嬋兒的話,一定不會讓嬋兒去做臥底,就算去做了臥底,也不會就這樣把她給犧牲掉。
只是可惜嬋兒的滿腹真情,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05
拋開《東宮》劇情裡的那些權謀之爭,單看男女感情你會發現,幾乎所有的感情都是悲劇。
無論趙瑟瑟,還是嬋兒,甚至女主小楓,都曾被自己深愛之人狠狠利用過——
李承鄞利用小楓滅了丹蚩自不必說,忘記小楓之後他又狠狠地利用了趙瑟瑟一把,李承鄴利用了嬋兒,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哥倆真是一個爹生的,最善於利用深愛自己的人。
只是可憐了那些女子,把感情當作了全部,最終輸得一無所有。
年少時常聽人說,愛一個人只能七分,因為你必須拿出三分來愛自己,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話深意,因為那時候的我,總以為愛一個人就應該付出自己的全部,只有那樣才是真正的愛。
等到年歲漸長,我才漸漸明白,一旦愛一個人失去了自我,其實才是最大的悲劇,因為那樣的你,很難被珍惜。
其實我們的現實生活裡,這樣的故事也不算少。
現在特流行“舔狗”一說,對於這個詞語我說著實不怎麼喜歡,因為被稱為舔狗的人,其實就是愛一個人愛到失去自我的那種人,付出了滿腔深情,卻逃不脫愛而不得的命運。
如果僅僅只是愛而不得也就罷了,如果再攤上李承鄴這樣的腹黑男人,更是無法承受的悲劇。
有的人很幸運,能遇到提醒自己的人,從錯誤的感情裡全身而退;而大多數人卻不是這樣,一直碰得頭破血流,都不知道回頭。
只希望那些深陷局中的人,可是明白這些道理,留一點真情愛自己,也許就不會輸得一無所有了。
閱讀更多 相思梧葉心情絮語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