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女俠,挪威籍北京人,一個不標準的假洋鬼子。
八歲那年,爹媽告訴我,咱家計劃北上挪威。
作為北京東北混血,女俠算得上一匹來自北方的母狼。我琢磨著,挪威人估摸和我老舅差不多,左手畫龍右手遛鳥,就著啤酒小燒烤,追憶當年制霸遼北的英雄事蹟。
據說北歐野生動物挺多,估摸那邊的烤大腰子,比哈爾濱的更新鮮點。
事實證明,我錯得離譜。
北歐的冷清,表裡如一。
孤獨患者的天堂
北歐人不咋笑。他們解釋說,那兒風大,咧嘴笑會凍著牙床。
這顯然是個不夠講究的藉口。
哈爾濱的風也不小,老舅們照樣嘴咧得老大。
維京時代流傳下來的‘獨立精神’,以及路德派崇尚內心安寧的宗教傳統,是北歐人‘獨來獨往’的文化源頭。
加上北歐地廣人稀,與歐洲大陸疏於往來,相比做生意,斯堪的納維亞人更鐘意打漁,伶牙俐齒不如六塊腹肌來得好使。
在北歐,‘靦腆’是個中性詞,‘內向’是個褒義詞。滔滔不絕的北歐人,若不是喝大了,八成在推銷保險。
蹊蹺的是,滿臉陰雲密佈的北歐人,居然有著世界上最高的幸福指數。
撇開調研的權威性不談,沒法否認,雖然北歐人不熱衷社交,且大多患有人群恐懼症,但他們精於自娛自樂,能把寂寞玩成行為藝術。
若孤獨患者有天堂,那必須是北歐。
屏幕裡的夏天
北歐的冬天不咋見得著太陽,下午三點就只剩星星點燈,要是住在郊區,拜訪鄰居得打著手電翻山越嶺,費勁。
為了對付漫漫長夜,北歐人自有妙計。
窗外見不著太陽,可以在屏幕裡看。
挪威有兩檔全民節目,堪稱世界第八大奇蹟。
第一檔節目全長七小時,記錄了一列普通列車從卑爾根出發,跨過山和大海,最終抵達奧斯陸。
拍攝手法相當蒙太奇 - 把一臺攝像機安在火車頭上。
整個節目扣人心絃,以下是精彩畫面截圖:
火車穿越隧道,驚心動魄,充滿藝術張力:
翻山越嶺,緊張刺激:
第二檔節目更為玄幻,這次製作組讓想象力肆意飛揚,將攝像機架在了船頭。
節目第一分鐘:
節目第六十分鐘:
節目第一百二十分鐘:
如此蕩氣迴腸的劇情,郭敬明看了會沉默,畢志飛看了會流淚。
這兩檔節目不但在挪威國家電視臺全天直播,收視率一度高達20%,更出口到了鄰居丹麥瑞典,堪稱挪威藝術史上的重大勝利:
與其於走出家門,找兩公里開外的鄰居嘮嗑,北歐人更中意獨自坐在屋裡,就著昏暗的燭光,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裡的美好夏日,順便暢想一下來年的暑假。
北歐人的孤獨,就是那麼清新脫俗。
澡堂子
芬蘭人是世界上最安靜的物種。
為了表彰他們對社交恐懼症群體的卓越貢獻,中國網友發明了‘精芬’一詞,表示尊重。
不過,和東北一樣,澡堂子在芬蘭地位斐然,據說是天字號第一社交場所。
連喝大都懶得說話的芬蘭人,居然也有社交需求?
女俠曾有幸被一位芬蘭朋友邀請一道蒸桑拿,算是見識了芬蘭人活色生香的社交套路。
我跟著朋友進了桑拿房,駕輕就熟地衝涼,一切都和北京澡堂子沒什麼不同。
我琢磨著,桑拿房裡估摸也是常見套路,靠著坦誠相見的契機,吹牛八卦,桑拿加啤酒,越嘮越有。
作為根正苗紅的朝陽群眾,這一套我從小耳濡目染。
走進桑拿房,我意識到,芬蘭式社交,沒那麼簡單。
桑拿房裡十來號人,看著都是親朋好友。但是沒有人說話。
對。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瞅了瞅我的朋友,她表情放鬆且呆滯,並沒有與我聊天的意思。
對了,桑拿房裡時不時有人站起來走動,給爐子澆水。兩個屁股蛋子左右抖動,有節奏地打著節拍。
我琢磨,她們大概是在發送摩斯電碼,含蓄地和大夥兒打招呼。
北歐人的社交,就是那麼潤物細無聲。
枯藤老舅昏鴉
北歐人的假期,若不在塞浦路斯曬太陽,那一定窩在某山區度假屋裡劈柴火。
我的挪威朋友說,大城市太擁擠,需要偶爾到安靜的度假屋裡,透透氣。
她口中的大城市是奧斯陸,有六十萬人口之巨,快趕上北京天通苑小區了。
北歐人的擁擠,就是那麼稀稀拉拉。
一個優質的北歐度假屋,沒有wifi信號,沒有電視電腦,最主要的是,沒有別人。
在度假屋裡,北歐人會點上兩根蠟燭,切上半塊奶酪,就著紅酒,重溫一遍讀過三十次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要是度假屋在挪威北部,那還能就著冰川礦泉水研究一把極光,算得上夢想中的假期。
女俠沒有度假屋,所幸在挪威朋友那兒度過了一個記憶深刻的週末。
在那個週末,我朋友老爹,一位挪威企業高管,只幹了一件事:
蓋樓。真樓,不是雙十一那種樓。
這位老舅年近六十,髮際線已經後退到了脖子處,啤酒肚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但他砍樹的利索勁頭,著實像風一樣的男子,挺帥氣。
據說,這棟兩百平米,設計精巧的度假屋,是他一個人慢慢鼓搗起來的。
枯藤老舅昏鴉,小橋流水沒有別人家。有那麼一瞬間,我居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賴。
對了,那間度假屋沒有暖氣,晚上睡覺的時候牆壁漏風,差點把我凍得魂歸八寶山。
北歐人的度假,就是那麼硬核。
後記
北歐是個玄乎的地方。
為了逃離它的冷清,我費老大勁兒跑回了中國。
但回來後,又常常懷念那邊的幽靜 - 尤其在擠地鐵二號線的時候。
作為朝陽群眾與北歐式孤獨患者的詭異結合,女俠矯情得很。我保留了屋裡點蠟燭的危險習慣,依然沒醫好人群恐懼症,且對那些有著北歐氣息的物件情有獨鍾。
最近,我發現北歐同事們都不喝依雲水了 - 清一色換成了神秘兮兮的冰川水。
據他們說,這水來自挪威峽灣,由冰川融化而成,冰鎮著喝,就像回到了老家的度假屋。
我第一次喝冰川水的時候,夢見了極光,雪橇,以及長著彪哥臉的聖誕老人。
畢竟,只要手上揣著冰川,在哪裡都是北歐:
ISBRE冰川水的中國總代是我朋友,她說,作為頭號北歐野雞網紅,女俠可以幫著打個廣告,我的讀者,可以打個狠折。
這冰川水究竟有沒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功效,女俠不懂科學,實在沒資格評論。我能確定的是,這水
比依雲多一些真誠,比斐濟水少一些套路,比農夫山泉,嗯,貴很多。更重要的是,ISBRE每一瓶都來自挪威峽灣,比某些出口轉內銷的一線‘國際’大牌,實誠多了。
女俠已經成為了ISBRE的深度用戶。畢竟這冰川水來自北歐,又是個小眾品牌,符合北歐野雞網紅兼孤獨患者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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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RE冰川水,世界上最潔淨最孤獨的飲料,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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