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這樣疫情有多可怕?

最近,武漢冠狀病毒弄得人心惶惶,自去年12月伊始,截止至今日全國確診病例已有三萬多例,目前數量仍在不斷增長。

因為疫病,很多親朋好友拒絕了走訪串門,平時堵得水洩不通的市中心今日車輛寥寥,無數商鋪閉門關店,大量城鎮村落被封路封城,春節檔電影集體撤檔,堪稱近十年最蕭條的春節。

科技和醫藥業如此發達的現代社會尚且如此,古代醫療資源極度匱乏的情況下,瘟疫該有多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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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疫病的流行程度與王朝的政治清明程度成反比。政治清明、社會安定的王朝前期通常疫病數量少且危害輕,政治昏亂、貪腐橫行的王朝後期往往疫病頻發且疫情嚴重。

如西漢前期的“昭宣中興”37年僅出現過一次疫病,《漢書·宣帝紀》對疫情的記載為“今天下頗被疾疫之災”。而後期的元、成、哀、平四帝53年間卻爆發了多次連年疫病,其中漢成帝時期甚至持續了十餘年,《漢書·薛宣朱博傳》記載成帝建始元年至河平二年“歲比不登,倉廩空虛,百姓饑饉,流離道路,疾疫死者以萬數,人至相食”,竟慘烈如斯。

這點在舊王朝即將崩潰的前夕表現得淋漓盡致。東漢末年,桓靈二帝荒淫無度,宦官專權,土地兼併嚴重,“富者連田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以致太平教首領張角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發動了黃巾大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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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書記載,桓、靈、獻三帝共70多年間,有疫病流行的記載達17次之多,且其中多次是連年的大疫。

靈帝

建寧二年,“疫氣流行,死者極眾。”

建寧四年,“靈帝建寧四年三月,大疫。”

熹平二年,“二年春正月,大疫,使使者巡行致醫藥。”

光和二年,“二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謁者巡行致醫藥。”

光和五年,“二月,大疫。”

中平二年,“二年春正月,大疫。”

獻帝

建安元年至九年,“餘宗族素多,向餘二百。建安紀年以來,猶未十稔,

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

建安十二年,“先主與吳軍水陸並進,追到南郡,時又疾疫,北軍多死,曹公引歸。”

建安十三年,“公至赤壁,與備戰,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軍還。”

建安十四年,“軍數徵行,或遇疫氣,吏士死亡不歸,家室怨曠,百姓流離。”

建安二十年,“是歲大疫。”

建安二十二年,“建安二十二年,厲氣流行,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建安二十四年,“是歲大疫,盡除荊州民租稅。”

建安二十五年,“是時徵役繁數,重以疫癘,民戶損耗。”


尤其是建安二十二年的大疫,《三國志·劉傅傳》記載:“昔年疾疫,親故多罹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文學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竟有四人在這年死於疫病,當時瘟疫的猖獗堪稱觸目驚心。

再如明末崇禎年間,帝國搖搖欲墜,災荒不斷,流民四起。崇禎三年,陝西巡按馬懋才在《備陳大飢疏》中說,陝西饑荒,民眾爭著吃山中的蓬草,蓬草吃完,剝樹皮吃,樹皮吃完,只能吃觀音土,最後腹脹而死。

八、九月間,民爭採山間蓬草而食,其粒類糠皮,其味苦而澀,食之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後而蓬盡矣,則剝樹皮而食。諸樹惟榆樹差善,雜他樹皮以為食,亦可稍緩其死。殆年終而樹皮又盡矣,則又掘山中石塊而食。其石名青葉,味腥而膩,少食輒飽,不數日則腹脹下墜而死

現代人常調侃自己窮得吃土,那時的人們卻是餓得吃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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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四年,左懋第負責督辦漕運,赴任途中上書進言道:“臣自靜海抵臨清,見人民飢死者三,疫死者三,為盜者四米石銀二十四兩,人死取以食,惟聖明垂念。”又說,“臣自魚臺至南陽,流寇殺戮,村市為墟。其他飢疫死者,屍積水涯,河為不流,振捄安可不速。”

民不聊生到如此地步,難怪《大明劫》中孫傳庭聲稱自己一次都輸不起。

這種情形下,瘟疫的發展也如決堤的洪水。

崇禎二年,“己巳年,(定遠)疫癘盛行。”“天啟九年,(青州)疫癘大作。”

崇禎三年,“(廣東)疫癘流行。”“(永年、石門)十二月大疫。”

崇禎五年,“夏,蓬萊大疫。”

崇禎六年,“高平、陽城、泌水夏大疫。”“(旌德)疫甚。”

崇禎七年,“天啟十四年,是年益都大疫。”

崇禎八年,“山海關大疫。”

崇禎十年,“秋,瘟疫。”

崇禎十二年,“己卯大疫。”

崇禎十三年,“大旱奇荒,人類相食,飢疫交加,一門一支絕亡,不可勝數。水之凋敝,至此極矣。”“飢疫,死者相望於道。”

崇禎十四年,“南北直隸、山東、浙江大疫。”“大飢疫,人相食。”“春大疫,死亡者十之七。”“春,瘟疫大作,死亡滅絕者幾百家。”

崇禎十五年,“大疫,死者相藉。”“春夏之間,疫疾大興,死者相枕。”

崇禎十六年,“京師大疫,自二月至九月止。”“自八月至十月,京城內外病疙瘩,貴賤長幼,呼病即亡。”

崇禎十七年,“春,北畿、山東疫。”“民間有羊毛瘟疫,染者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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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可知,崇禎在位時,每兩年必有大疫。當時的醫學家吳有性在《瘟疫論·原序》中這樣描述那場令無數民眾家破人亡的鼠疫:“崇禎辛巳(1641年,也就是崇禎十四年),疫氣流行,山東、浙省、南北兩直,感者尤多。至五六月益甚,或至闔門傳染。”

據萬斯同《明史稿》記載,那年“病死者枕籍”,“順德知府、長垣、大名、曲周、武強、任縣、武邑知縣,亦以疫死”,“又魚臺至南陽,民之疫死者淤積,水涯河為不流。

《崇禎實錄》記載崇禎十六年的京師大瘟疫:“京師大疫,死亡日以萬計。”在通州,“比屋傳染,有闔家喪亡竟無收斂者”;在昌平州,“

見則死,至有滅門者”;在河間府景縣,“病者吐血如西瓜水立死”。

其後八月,天津爆發鼠疫:“上天降災,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傳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數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門逐戶,無一保全。”天津督理軍務駱養性評論當年鼠疫,“昨年京師瘟疫大作,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戶丁盡絕,無人收斂者。”

明末鼠疫之嚴重,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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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在於古代小農經濟的脆弱性,靠天吃飯,即使生活在太平盛世裡,大多數人也不過勉強填飽肚子。一旦發生旱災、水災等自然災害,或者吏治腐敗,豪強大量兼併土地,百姓無地可耕,便容易發生饑荒。

鬧饑荒的年代,人們吃樹皮草根,乃至人相食,試問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不能吃呢,現代的閒人還吃竹鼠、蝙蝠呢,那時的人們可是連死人的屍體都吃了。

太史閒話:你吃過最嚇人的食物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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