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個讓你們難過很久的故事吧?

梧桐樹下葬過往


我講的這個故事,是我的親身經歷,迄今為止還是很難過,是那種扎心的難過。

我出生在70年代初期,家裡很窮,窮的你們都無法想象,我們和大伯住對面屋,就是一個三間瓦房兩家住,分東屋西屋,我們住東屋,大伯他們住西屋。中間我們叫當屋兩家和用,(相當於現在的客廳)分別有兩個灶臺兩家做飯用的。灶臺的煙通過炕(相當於現在的床)洞從煙筒出去,燒火時整個炕都是熱乎的。我們的炕很大冬天我們就這樣取暖。我們家生不起爐子就靠燒炕取暖的。家裡屬我小炕頭最熱都讓給我睡。

爸媽生了我們兄妹五個,我最小,三個哥哥,一個姐姐。小時候家裡很窮,爸媽拉扯我們五個不容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三個哥哥都很懂事,家裡屬我和姐姐最小,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讓著我和姐姐。爸媽很勤勞,尤其是媽媽白天上工,晚上給我們做鞋做衣服,從不間斷。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那個年月家家大都不重視教育,三個哥哥初中沒畢業就相繼輟學了,也有可能是當時家裡條件不好,哥哥們想幫襯爸媽。大哥輟學去了窯廠,(就是蓋房用的燒磚的地方)那時他才17歲。二哥輟學在隊裡上了工(現在叫上班)。隨後過了一年三哥輟學去了外地打工,那時很少有人去外面幹活,三哥機靈聰明,他想去外面闖闖。

70年代末農村實行“分田到戶,自負盈虧”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大包乾)。隊裡把田地分給了各家各戶。哥哥們都回家務農了。因為我們家人多分到的田地也多。爸媽和三個哥哥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和姐姐放學回家都搶著幫媽媽幹活,做飯餵豬。那個年月家家戶戶都養豬,一個大豬圈就養一頭豬,餵豬的東西也簡單,剩飯剩菜在混點小麥糠啥的。我那是還小餵豬的桶拎不動,都是姐姐幫我抬。姐姐比我大兩歲,一般都是她做飯我餵豬。我很貪玩,喂完豬也不知道寫作業。姐姐比我學習好,因為家裡需要勞動力,最終她也輟了學。姐姐是在媽媽不在家時輟學的,三哥做馬車傷了腿爸媽陪他去醫院治療,姐姐想幫家裡幹活沒和家裡商量就不去上學了。村裡也有好多女孩子沒等初中畢業就輟學的。

家裡也確實需要勞動力,地裡的活很多,那時沒有機械化全靠人工勞作,耕地,播種,施肥,澆水,又苦又累。每到秋收是我們家最忙的時候,全家齊上陣,我主要負責去地裡給他們送飯,他們一大早趁著太陽沒出來趕著涼快就去地裡割麥子。早飯是在地裡吃的。鹹雞蛋,糖包子,外加一大壺水。我都是走著給他們送飯,當時我還不會騎自行車。自行車是給他們去地裡幹活用的交通工具。一路上我還要歇兩歇才能把飯送到那。那年月只有幹力氣活時才能吃鹹雞蛋和糖包子。

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人民生活水平逐漸提高。我們家拆了老房子蓋了新房子,買了一臺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我上中學得到鎮上離家遠,家裡還給我買了一輛永久牌的自行車。

現在想起多虧了黨的改革開放的政策好,使我們這個貧困的農村也逐漸富了起來。未來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零度Xiaoai


那是16年冬天早上5點鐘,那時候早上還是很黑的,我正在睡覺突然就聽見有人在敲我窗戶,我就納悶誰啊這是,就把燈打開了,一看是隔壁的鄰居站在走廊上,我管叫她嫂子,還沒等我問怎麼回事呢,就聽見嫂子著急的說“快別睡了,你爸出事了,趕緊起來跟我去縣醫院”, 我一下子就激靈了,老爸這幾天每天晚3點多去村口給大卡車卸煤,會出什麼事呢,心裡七上八下的臉也沒顧得洗穿上衣服就跑出了門, 到村口也就四五分鐘吧,到了那之後我爸已經送去醫院的路上了,跟我爸一起卸煤的大叔跟我說我和你爸卸完煤了以後倆人沿著馬路邊上走回家一邊走一邊聊天,突然後面有輛車開過來蹭到我爸了,我爸當時甩出去了3米多,然後意識比較模糊了,這個司機也當場嚇住了,後來卡車司機就先找人拉著我爸和肇事司機去醫院了。 然後我就叫別人拉著我去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正好我爸剛從ct室出來,頭上還有血跡,我跟他說話也沒有理我,後來我姑他們趕了過來(跟肇事司機的對話就不說了,他是疲勞駕駛當天早上去拉小豬崽的) 再後來去了臨時病房,當時一個護士大姐就進來了,我爸突然拉著她說:大妹子啊,我肚子好痛啊,怎麼辦啊,嚇得我們一群人都慌了,後來轉去了市醫院,在救護車的路上就已經在穩定一些了,到市醫院辦完各種手續之後推著我爸去重症監護室, 在路上我爸把手遞給我,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攤開手裡面是一張被他攥的皺巴巴還有點黑的一百塊錢,這應該是他早上卸完煤以後人家給的工錢,當時我這個心裡五味雜陳,眼睛忍不住想哭,當時旁邊有人我不想叫別人同情就強忍了回去,後來我爸好了以後在也沒叫他出去上班了,我雖然掙不了大錢,但是這點錢夠我們在農村平淡的生活下去了!


馬如龍的Vlog


1,

劉錦蘭的老公吳義死了,車禍,賠償八十萬。

喪禮後一個月,劉錦蘭的公婆喊她過去吃飯。去之前,她已經在心裡盤算過了。公婆身體不好,如今吳義已死,盡不到贍養老人的義務,所以她決定從賠償款裡拿出三十萬給公婆。餘下的就給女兒存著。

沒想到一進公婆家,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屋裡坐著個女人,二十歲左右,短髮、瓜子臉,一條亞麻色的寬大裙子罩著身子,正在狼吞虎嚥吃著一碗荷包蛋。

瞧那樣子,像是兩天沒吃飯了。

公公站在陽臺上抽菸,婆婆坐在女人身邊,神情複雜地看著她。見劉錦蘭進門,招呼劉錦蘭坐下。

“這是莫欣。”婆婆給劉錦蘭介紹那女人。女人抬起頭看了劉錦蘭一眼,便神情躲閃地低下了頭。

有外人在,就不方便說賠償款的事了。沒想到婆婆先開了口。

“小蘭啊,”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悲傷:“吳義也走了一個月了,有個事兒我不能瞞你,得跟你說說。”

“什麼事兒?”劉錦蘭注意到婆婆家的餐桌上落了一層油灰,準備去拿抹布擦擦。婆婆示意她坐下來不要動,隨後指了指莫欣,語氣裡帶著一些責備和怨懟,開口說:“這莫欣啊,懷了吳義的孩子。”

2,

吳義死後,劉錦蘭人前人後哭過很多次。最厲害的一次直接哭暈過去,被猛掐人中才醒過來。

他死得太慘了。

拐彎的大掛車倒在他的轎車上,把他的整個身子壓扁,一折為三,肉糊糊一樣。可如今她的傷心全部化為憤懣。劉錦蘭坐著,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她婆婆觀察著她的動靜,在確定她不會站起來攻擊莫欣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別生氣,”婆婆勸她:“吳義絕對沒有出軌!”

劉錦蘭抬起頭,她儘量保持勻速呼吸,可是頭腦裡仍然一片空白:“沒有出軌怎麼孩子都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行啊你們,幫吳義瞞得密不透風!如今他死了,倒是有個遺腹子是吧?要生嗎?生下來你們養!我不會管!別指望我會管!”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婆婆上來攔住她,一臉的淚。

這就奇怪了,她還沒哭呢,倒是她婆婆先哭上了。

婆婆扯住她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公公也過來,把婆婆扶到一邊去。公公咳嗽兩聲,用充滿責備的目光看看婆婆,又用飽含理解的目光看看劉錦蘭,才開口說:“這事兒都怪你媽,封建老思想,說什麼一定要抱到孫子。”

劉錦蘭抬起頭,她這才明白一點。婆婆之所以敢這麼幹,是因為嫌棄她生的是個女兒。她女兒十五歲了,婆婆催了好久讓她生二胎,結果一檢查,她子宮多發性囊腫,醫生不建議她冒險。

公公看她面容稍緩,繼續說:“這莫欣吧,也是可憐人,沒爹沒媽的,就想攢一筆錢給鄉下的弟弟娶媳婦。之前我是不知道,懷上了你媽才跟我說,連吳義都還不知道呢。”

“他都不知道?”劉錦蘭終於搭腔,她一雙眼睛盯著莫欣的肚子,惡狠狠的:“現在他死了,你們可以隨便說。”

婆婆縮著頭,看看劉錦蘭,又看看莫欣,跟她攤牌:“反正是懷上了,現在她肚子裡的也是吳家的血脈,說不定還是個男孩。我去問了,這個也是有繼承權的。那些錢——”

“你休想!”劉錦蘭打斷她衝出門去,走到馬路上才發現自己沒有換鞋,還穿著婆婆家的拖鞋。

拖鞋是塑料質地,鞋板上一層黑黑的汙漬刷不乾淨,如今站在陽光下,看著更是骯髒。馬路對面有個鞋店,劉錦蘭進去買了一雙打折鞋,把腳上的拖鞋丟進垃圾桶。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把吳義那張遺照塞進抽屜。

3,

這也太欺負人了。

劉錦蘭今天去公婆家本來是送錢的,現在她一分錢也不想送。吳義以前在她心中是個老實敦厚的丈夫,現在就是無情無義。

她不會束手就擒,不會把錢給私生子。她以前跟吳義恩愛了十幾年,現在是吳義背叛在先。

沒什麼好說的,不給錢!

劉錦蘭決定馬上去做遺產公證,白紙黑字寫出來錢是女兒的。至於公婆,法律讓給他們多少就給他們多少,她以後決定不管他倆了。讓他倆養著吳義的私生子算了,從娃娃養起,也好讓他們知道現在養孩子的辛苦。結果找律師一問,吳義的死亡賠償金不同於遺產分配,她和公婆、孩子三方,共同享有。三方要麼協商要麼訴諸法院,才能確定所屬份額。現在多出來一個遺腹子,他也有權利分走一份。

這麼一算,劉錦蘭和女兒也留不下多少錢了。

耍橫不是辦法,跟公婆大吵大鬧也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想保證她和女兒的權利,她就需要狠起來,耍心眼。

劉錦蘭又去了一趟公婆家,莫欣正躺在床上養胎,見劉錦蘭打開門進來,嚇得從床上跳起來。

劉錦蘭站在門口找她上次落下的鞋子:“你別怕,我不生你的氣,不跟你吵。我就是來找鞋的。”

莫欣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站在臥室門口,隨時準備逃進去。

“叔和嬸出去了。”她怯生生地說。

劉錦蘭當然知道公婆出去了,她藏在小區外面,等著公婆出去才進來的。她的目標不是公婆,而是莫欣。

“我見他們了,”劉錦蘭說:“他們說天涼了,讓我帶你去買件衣服。”

莫欣站在門口猶豫,劉錦蘭伸出手招呼她:“走唄,我還能把你咋地?吳義生前對我不錯,我不會傷害你。我就當自己是大婆唄?”

4,

莫欣垂著頭走過來,她連個包都沒有,就拿著一個屏幕都裂開了的手機。劉錦蘭是真的帶她逛街,平時她不捨得的珊瑚絨睡衣,買給莫欣一套。她不捨得的保溫杯,買給莫欣一個。商場四樓是吃飯的地方,劉錦蘭請莫欣吃火鍋。在充滿了辛辣氣味的熱氣裡,莫欣的神情終於不再緊張。

劉錦蘭趁機問:“孩子生下來以後你準備咋辦?”她一邊問一邊埋頭吃涮菜,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莫欣呆呆地看了看窗外:“吳叔說了,我一輩子都不能看孩子。”她的手攏在小腹上,輕輕摸了摸。

“我不是說這個,”劉錦蘭說:“我的意思是孩子生下來你就回家嗎?還是出去工作?”

莫欣臉上露出輕鬆一些的笑,可能是想起以後的好生活。

“吳叔說給我二十萬,我預備著十八萬給我弟弟娶媳婦,我拿兩萬去南方打工。”

“你是什麼學歷?”劉錦蘭說:“要是學歷可以,不用去南方,我就能給你找到工作。”

劉錦蘭這話半真半假,她表哥在本地開了個飼料加工廠,的確招工。

莫欣臉上的笑收回去,有些懊惱說:“初中。”

“那你幾歲了?”

“我二十了。”

二十,人生才剛剛開始。劉錦蘭在心裡感慨了一下。

莫欣已經開始涮肉,忘了招工的事。她擔心不熟,兩隻眼睛盯著鍋,滿臉期待的樣子。劉錦蘭給她調了一碗菌湯,上面撒了些細碎的香菜。

“你光想著給你弟弟娶媳婦了,不怕以後你老公知道你生過孩子嗎?”劉錦蘭說。

這一句是她的殺手鐧。先讓這姑娘明白自己年齡小,人生路還長。再提醒她未婚生子不利於以後找對象,說不定這姑娘就會捨棄了孩子。畢竟看她的身子,也才懷上不久。她去墮胎,頂多就是醫藥費和營養費的事。孩子一出生,就是個吞金的。

莫欣把肉夾進盤子裡蘸上調料,悶頭說:“這沒啥,我們那邊都不好娶媳婦,二婚三婚的女的,還都搶著要。我來之前好幾家想定了我,我看不上他們。”

這才另闢捷徑了。

5,

劉錦蘭徹底沒招,在繳械之前,她又遞了最後一句:“你談過戀愛嗎?沒想過跟自己喜歡的人生孩子?”

莫欣的眉毛皺著,嘴裡咀嚼的動作停下來。想了想說:“我喜歡過一個,他家沒錢給彩禮,我媽不讓,他就出門打工去了。”

“那你沒想過去找他?”

“誰不想去啊?我就要去,我媽生了病。我媽死前讓我答應她,一定給我弟娶到媳婦。我就把找他的心思斷了。”她說得輕輕鬆鬆,聽不出什麼悲傷。劉錦蘭聽著,心裡又燃起希望,準備按照這個線索好好勸勸她。還沒有再開口,電話響了。

是公婆家的鄰居。

“吳義媳婦是吧?你快來一趟吧,你婆婆家出事了!”

劉錦蘭趕緊帶著莫欣回去,老式樓道里擠滿了人,多是男人,也有七嘴八舌的女人,看樣子來了得有二三十號。他們看到莫欣,為首的幾個就把她往樓上拉。

“你弟弟來了!”他們說:“你弟弟親你,咋能讓你幹這丟人現眼的事兒?”

劉錦蘭跟著她往樓上走,公婆家是三樓,沒走幾步就到了。防盜門半開著,屋子裡也都是人。劉錦蘭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一定墮胎!這孩子誰愛要誰要!丟人現眼到這兒了!”

婆婆的聲音說:“我們付了定金的!把我們的一萬塊還了再說!”

“我姐來了!”人群裡蹦出來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的,扯住莫欣站在中間:“姐,你跟他們說咱要走了,讓他們賠十萬塊!”

“十萬塊啥?”

“醫藥費啊!要不然咱就去告他們強姦!”莫欣弟弟說完這話,充滿挑釁地看著劉錦蘭公婆。

公公立刻開口罵:“少血口噴人!誰強姦了?”

婆婆捂著臉,那臉上赫然有一道子傷,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劉錦蘭想要走過去看看婆婆傷得怎麼樣,被莫欣弟弟看在眼裡,他按住劉錦蘭的肩膀猛然推搡一下。劉錦蘭叫一聲,差點摔倒。

莫欣看不下去,拉著弟弟就要出去。門口擠滿了人,劉錦蘭也跟著出來,想等人都走乾淨趕緊鎖門。刺耳的喧囂中,她聽到誰“啊呀”一聲,走廊裡的人潮水般往外推擠。

“姐!”莫欣弟弟大叫起來。

人群慌亂一瞬,莫欣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她弟弟被她拉在手裡,跟著她倒在地上。後面一個胖大嫂,歪在莫欣身上。

兵荒馬亂。

6,

孩子沒保住。

莫欣弟弟又來了兩趟,從劉錦蘭公婆那裡要走了十萬塊錢。這基本上是公婆全部的儲蓄,公公一氣之下病倒,住ICU去了。

一下子,事情似乎迎刃而解。然而劉錦蘭心裡依舊憤懣不快,更氣人的是,這不快裡竟然漸漸夾雜了對莫欣的同情。她氣自己沒骨氣,氣自己不能絕到底。氣了兩天,還是沒有忍住,提了一兜香蕉去醫院看望莫欣。

莫欣穿著那天劉錦蘭給她買的衣服,坐在病床上吃一個硬餅。隔壁病床上生了個小孩,一群大人正忙亂又開懷地給孩子包成小蠟燭。一個冷清一個熱鬧,更顯得那冷清的更加冷清。

莫欣見劉錦蘭來,眼裡劃過驚訝。

“姐。”她喊她,表情輕鬆了不少。如今莫欣肚子裡已經沒有劉錦蘭亡夫的孩子,她終於不覺得欠了她。

“怎麼沒人陪你,”劉錦蘭用冷淡的聲音偽裝心裡的掛懷:“你這也算是小月子。”

“我弟回去了,”她說:“給我留了醫藥費。”

也就是說從公婆那裡訛的十萬塊沒有給莫欣。

劉錦蘭撇撇嘴,把香蕉放在桌子上:“你還行吧?”

“嗯,好像沒有弄乾淨,醫生說讓看看能不能自己排出來。”她說得依舊平平淡淡,像是在說別的人。說完一轉頭,劉錦蘭才看到她哭了。

“對不起。”莫欣垂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劉錦蘭拿不定她是對不起未出世的孩子,還是對不起自己,所以她沒有應聲,只把桌子上粗糙的衛生紙撕了一節給莫欣。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莫欣又說。

劉錦蘭有些尷尬,她不過是給她遞紙而已,怎麼就好了。這姑娘平時過的什麼日子啊。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劉錦蘭問。

“我不回去了,”莫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我弟這次來,是因為隔壁村有人把財禮拎我家去了。我要是回去,就得嫁人。”

原來是這樣。

劉錦蘭在心裡唏噓了一會兒,起身要走。莫欣一直垂著頭,偶爾抬頭想開口說什麼,又縮回去。

“你的日子還長,”劉錦蘭最後安慰了她一句:“現在不如意,不見得以後咋樣。你別再犯傻就行。”

她說著站起來,莫欣穿著拖鞋跟在她身後。隔壁病床上的小孩要去打疫苗,一群人鬧哄哄的跟著去了,只剩下產婦。

劉錦蘭走到門口,莫欣忽然開口說:“姐,其實,孩子是吳叔的。”

猶如看到螞蟻救火螳螂織網,劉錦蘭真個人呆住,半晌都不能動彈。

7,

莫欣說,當初是婆婆去找了她,給她安排住在家裡,天天帶她去醫院打B超照卵細胞,等到排卵那一天把吳義叫了回來。吳義知道緣由後跟公婆大吵一架,婆婆以死相逼,吳義只好口頭答應。婆婆見狀就跟公公出去了,吳義塞給莫欣五百塊錢,沒說什麼就走了。

沒過多久,劉錦蘭的公公回來了……

餘下的劉錦蘭不讓莫欣再講下去,她從醫院出來,心裡五味雜陳。

她想收回出事以後對吳義的謾罵,想再罵自己一頓。她想到最後,決定把這事兒告訴婆婆。

你們不是愛熱鬧嗎,我讓你們熱鬧百倍才好。

她興沖沖上樓,心裡夾雜著得意和等著看熱鬧的緊張情緒,話就藏在嗓子邊上,只要一見到婆婆就能倒出來。

打開房門,客廳沒有人,她往前幾步,聽到臥室裡低低的啜泣聲。臥室門沒有關,婆婆正坐在地板上,抱著吳義的一張照片哭。她哭得傷心,鼻涕和眼淚掛了一臉,卻根本沒有擦。天地萬物跟她都沒有了關係,她只是哭,哭自己早死的孩子,哭自己孩子的孩子。或許,在她心裡,也哭自己的孩子沒有留下男丁。

劉錦蘭慢慢走進去,坐在她身邊。

她什麼也沒有說。

那些從莫欣那裡聽來的內情,那些就在嘴邊的話,像是突然消失在婆婆的哭泣聲裡。

無影無蹤。


月落故事


愛情讓人傷心難過,而友情同樣讓人傷心!

我的一位同學,和我的關係很好,從小到大,可謂是鐵哥們。

但是,自從他發了財之後,我們就好多年沒有聯繫了。

那一年的春節,他忽然向我借五萬塊錢,說隨要隨還。我一個城市搬運工,五萬元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大數字,但是我還是借給了他。

這年夏天,我要買房子,向他要錢,一直要了兩三個月,也沒有要下。

隨後的日子,他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從我眼前消失了,我才醒悟,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啊!

買房首付沒湊夠,咱一個小老百姓,那弄錢去,只能等等吧!秋天,老媽住了院,得一大筆現款,我又打電話向他要錢。

過了好久,他還了2000,過了幾天還了3000,再過了幾天還了5000。

事後,又消失了。就這樣,我幾分鐘借給的錢,要了兩年,最後剩5000的時候,他忽然說:“老同學,我給你還完了呀,你記錯了吧”。

還好,都是微信,手機銀行轉的賬,我一一找出證據,他才認了賬。

這5000塊錢,又要了一年。2019年的時候終於還清了。

這時的蘭州西固房價,從2016年的五六千,漲到了一萬多,買也買不起了,老媽住院借的錢,沒有按時歸還,捱了許多人的罵!

而他,住著大房子,開著好車,開著大餐飲店,就這樣對我,就這樣對我這個忠心耿耿的老朋友嗎?

從未喝過酒的我,喝醉了,從未哭過的我哭了!

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讓我傷心難過了好久,至今也沒有走出這個陰影。


夢幻帶你看故事


我真的難過很久的一件事。每次想到這事我都會哭出來。接下來我給大家講述一下讓我難過的故事。

記得那是我十七歲的時候。那時候冬天很冷的,我走出校門出來找工作,在客運站跟車。是個住班的車,冬天太冷了那時候的客車很破的還特別冷。四處漏風,天天腳凍的都麻木了。有一天早上跟車回來,都站不住了,就是腰疼啊。疼的都哭出來。直不起腰了。回到家趕緊打車去醫院是腎炎。冰出來的,媽媽看我有病很難受都哭了,那時候沒結婚體會不到媽媽難過的心情。在醫院住了倆天院媽媽怕縣裡治不好。我們就去哈市看病。我老姨在哈市住。我們去了當天沒看病媽媽沒有回來。第二天去醫院,醫院給開的藥讓回家吃過一個星期再來複查。我只能住在我姨家住了,剛從醫院回我姨家的路上,看見通我們縣裡的大客車,正好都認識,媽媽非要坐這個車回去,正是中午媽媽都沒有吃飯就坐上車了。太著急了媽媽連吃的都沒來的急買。要坐4.5個小時的車。看著車走了我的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過,那次我真的很難過。我流下了眼淚。現在每當我想到這事我心裡都會痛。每次都會流淚。一邊寫一邊流淚。我簡略了很多,寫多了會更難過。

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啊。祝願天下的父母身體健康。幸福一生。



小偉闖


講一個上大學期間追一個女孩子的故事吧。

這個女孩子是我高中同學,追過人家一年多,她也沒有正式答應,就一直曖昧著。

上大學後不在一個城市,那時候還沒有微信,一直用短信和QQ保持著曖昧關係。她還給我介紹她們宿舍的姐妹認識。有時候,她不在宿舍,QQ掛著,還能和宿舍的那幫女生語音聊會天,所以都比較熟。

有一天,她給我發短信說:“我們宿舍老大想見見你,你能有空來嗎?”我就去了她的城市,請她們宿舍所有小姐妹一起吃飯,給她們講故事,我們聊得很開心。

吃完飯,她一個姐妹說:“你朋友來了,你不請他去爬某山?”(就不說某山了,反正看日出很有名。)她說:“那是必須的啊!”

於是,我們爬了山,看了日出,我就回到了我的城市。我在山頂幾次想問她能不能答應我的追求,都沒有開得了口。

就這樣,整個大一,她宿舍的二姐三姐四姐都分別覺得我很好玩,邀請我去她們學校給她們講故事。所以我幾乎每個月都要去一趟她的城市。

終於,第五次還是第六次見面,要再爬這座山的時候,大概半夜12點了,我們爬山用的吃的喝的都買好了,她忽然說:“我今天好累,不想爬山了。”

哎呀我比較生氣啊,我說“怎麼能這樣?我什麼都準備好了,況且你宿舍這個點都關門了,怎麼回?你也不早說!”

她說:“回不去宿舍我可以找個賓館休息一下也行。”

作為鋼鐵直男,怎麼能出爾反爾?我面色沉重。那時候還是學生嘛,也沒什麼錢,其實是在心裡盤算著:賓館錢我得掏吧?兩間賓館我這個月還有生活費嘛………

她似乎看出我的不悅,就說:“好吧,我們去爬山吧!”

我還假裝關心呢,說:“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舒服嗎?”

她說:“就那一陣,現在好多了。”

從那之後,她宿舍的姐妹們再也沒有想過我~~~

還沒完還沒完。上大學那一年的暑假,她送了我一張CD(現在年輕人還知道啥叫CD不?)。是SHE的《女生宿舍》,我不愛聽她們的歌,就一直珍藏。大二的時候,我給她打電話,她室友接的,說:“她和她男朋友出去了,一會回來回給你……”

我很難過,點上一根菸,聽了那張“過去的CD”,第一首歌沒唱幾句我就哭了,只聽耳機裡傳來:

再靠近一點點,就讓你牽手,

再勇敢一點點,我就跟你走。

你還在等什麼,時間已經不夠

再下去只好做朋友……:


王八多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很難過的故事!你們保證看完不能笑出聲來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我的父母長相普普通通。自然而然,我也長的平平凡凡。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呀!尤其是我們90後,誰不渴望自己是偶像劇的女主,風華絕代但此時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再平淡的生活中遇見自己的帥帥真命天子。尤其是我,一個從初中就沉迷小說的人。愛格,花火 意林,就是我的精神食糧!

高四那年,對的,沒錯是高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一我的形象過於沙雕,我從來沒有嘗過早戀酸甜苦辣。高四的時候熟悉我的人都畢業了,在一個新的班級裡我重新擴張了自己的交友圈。不記得和他初見的那天情形,只記得突然有一天,他向我拋來了橄欖枝,他午睡坐在我的座位上,和我一起吃飯,一起背書,回家陪我聊qq,甚至共用一張飯卡!那個給我撩的啊!少女心哐哐亂撞!當時的我還發出了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的感慨!

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突然有一天他就不理了,作為一個看過看過霸道總裁愛上我此類小說的人,我能主動去找他嘛,我肯定不能啊!但我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沒來找過我!我的少女心碎了滿地啊!大概過了一週,我聽朋友說,他和前女友複合了,我當場給朋友表演了個黑人問號臉,就像這樣!!!

我只是很好奇前女友真很有魅力嘛?好久不聯繫的人真的還有感情嘛,輸給初戀我認了!

我的第一次被撩經歷到此結束!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聯繫,只是可憐了我的少女心啊!終究是錯付了😪

現在想起那會傻逼的我,我就會笑出豬😂😂😂😂


劉二花花呀


那一年我六歲。

爸爸說,我們要搬到城裡去生活了,以後你要講普通話了,上廁所要說大便和小便,不能像原來一樣講難聽的話了,否則老師和同學都不喜歡你。

後來我上了學前班,班裡總是有一些調皮的孩子,他們喜歡欺負一些不愛說話的老實孩子。原來城裡的孩子也會罵人。

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傻子,他是個真正的傻子,就是智力有問題的孩子,他叫李震。

那時候我們用鉛筆寫字,用橡皮擦字。李震的文具盒裡總是些短短的鉛筆頭,鉛筆後面帶的橡皮被擦的稀爛,沒有一塊完整的橡皮。

記得那時調皮的男孩子總是喜歡拿他開玩笑,喜歡拿彩筆給他描眉畫眼,喜歡把他文具盒裡新買的長鉛筆掰斷,喜歡把他的橡皮切碎,拌著地上用磚塊砸碎的玻璃渣子餵給他吃。

橡皮很香,李震以為那是好吃的,試探性的嚐了一口,可是還是敵不過那一口的苦味,再也不吃。

這時,再也沒有軟萌的小孩,那些男孩露出兇惡的嘴臉,撕扯著李震的衣服,捏開他的嘴逼他吃,而我們,做了無恥的看客。

我不知道他的智力比我們低多少,但是我感覺他也有自尊心,他也會因為別人在他臉上亂畫而傷心哭鬧,也會因為不想吃那一口苦味的橡皮渣而緊緊閉著嘴巴不張開。

日子一天天的過,調皮的男生對他的戲弄卻不曾減少,花樣百出。

直到我們上了一年級,李震也退學了。傳言說他媽媽不讓他讀了,說傻子學了也沒用。

再後來,到了小學二年級,聽到了李震去世的消息。

傳言說,他被人騙著去偷他父母的錢,他的母親一個失手把他打死了。

聽起來多麼荒唐可笑,可是看他的一生,無不充滿了悲涼和可憐。

因為家庭貧困,小時候發高燒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變成傻子。

勉強上個學前班,卻遭到了更加不公平的待遇。

退學以後,待在家裡也被周邊的人取笑辱罵,甚至要他偷錢。

作為一個生命,我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在他傻傻的世界裡,一次次被砸碎的自尊心還是否補得完整?

如果有下輩子, 希望他又聰明又好命,再也不記得這輩子的苦。


瓦罐不吃魚


有一位女孩,其貌不揚,家境也不好。家裡也沒有更多的閒錢給她買漂亮的衣服,當她和媽媽一起逛街的時候,她看中一件漂亮的衣服,希望媽媽可以買給她。

媽媽帶點稍稍嘲諷的語氣說:你的身材那麼胖,穿上這件衣服一定不好看,還是不要買了。

因為那件衣服很貴。

小女孩暗淡地說了聲:哦……

不過小女孩的學習成績很好,總是名列前茅。



大學的時候,她喜歡上了他們班的一位男同學。那位男生高高帥帥而且學習還特別好,也不怎麼見他花心。

女孩覺得自己長得那麼醜,男生一定不會喜歡自己,但自己又很喜歡男孩。

便默默努力……



小女孩攢了一月的生活費再加上兼職的錢,買了幾身漂亮的裙子,還嘗試化了一下妝,不得不說,確實好看了很多。

慢慢找回了一些自信……

終於在一個明媚的中午,小女孩向男生表白了,說出來那句埋在心裡許久的:我喜歡你……

男孩皺了皺眉頭,臉上的厭惡一掃而過,正了正色,禮貌地對女孩說:謝謝你,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後來那個男孩跟隔壁班一位漂亮的女孩在一起了。

有一次,在路上走著,看到了男孩和他的女朋友迎面走來,她慌張地低下了頭,他們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聽到男生說:剛剛那個女孩,是我們班的,曾經向我表過白……

男孩的女朋友說:確實不好看……

我只是長的醜,但我很善良……


不二說情感


我要講的這個故事,不知你們看了是否難過。而對於我來說,每每一想起這個故事,便心如刀割。

小時候,因家裡窮,父親給我買了一隻小母羊,希望過一兩年能給家裡帶來些收入,解決我讀書的書學費。小母羊一年後,在山上生下了一隻可愛的小羊羔。我見到這白白的小可愛時,激動非凡,小心地抱它回家。

第二天把小母羊放到山上後,我回到家,發現小羊羔莫名地死了。

中午時,吃飽了草的小母羊跑回家,打算給它的孩子餵奶。它到家後,沒看到自己的孩子,咩咩咩咩地叫喚幾聲,又跑向山上昨天它生小羊的地方。到了山上,沒看到小羊,它轉了幾圈,咩咩咩咩地叫喚,又跑回家。到了家,還是沒看到孩子,它又咩咩咩咩哀叫,再次跑到山上……如此山上家裡,家裡山上,一直來回往返跑,直到把自己跑死。

父親哽咽著說,它之所以來回跑,是因為它在家裡沒看到孩子,以為孩子在山上;山上看不到孩子,以為孩子在家裡。可憐的羊媽媽,就這樣把自己跑沒了。

我看著累死的小母羊,不由淚如雨下。

多偉大的母愛啊。

哪怕是隻小動物,它們對子女的情感也會和我們人類一樣,偉大,沉沒。

時隔多年,如今每每一想到小母羊的故事,仍不由一陣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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