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志願飛行員們駕駛著一款原本應當停飛的戰鬥機,為保衛以色列而努力奮戰。”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捷克生產的阿維亞S-199戰鬥機俯視圖

沒有人會對阿維亞(AVIA)S-199戰鬥機一見鍾情的:這款捷克製造的戰鬥機支撐在張開間距很窄的起落架上,外觀險惡,令飛行員和潛在的購買者心生警惕。更有甚者,當飛行員對這架長鼻子的戰機逐漸熟悉後,警惕變成了不信任。

單發的S-199戰鬥機是捷克斯洛伐克阿維亞公司的產品。在二戰快要結束時,該公司已開始為納粹德國空軍生產梅塞施密特Bf 109戰鬥機。戰後,該公司選擇繼續為捷克空軍制造梅塞施密特戰鬥機。

由於原本用於推動Bf 109戰鬥機的戴姆勒-奔馳DB 605 V-12發動機無法再獲得了,因此阿維亞公司為其S-199戰鬥機安裝了重量更輕且功率較小的容克斯Jumo 211F發動機,這款發動機也是納粹德國空軍的多用途轟炸機——亨克爾公司的He 111H中型轟炸機的動力裝置。為了匹配Jumo 211F發動機,阿維亞公司為S-199安裝了亨克爾的大型船槳狀螺旋槳,對於機體小巧的S-199來說,這是一套危險的組合,並導致阿維亞公司的這款戰鬥機在機動性方面變得“笨拙”了。不出意料,除了捷克空軍,這款機型根本沒有其他買家。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從側面圖可以很明顯地看出,捷克S-199幾乎就是對梅塞施密特Bf 109的仿製品。這兩款戰鬥機都是採用後三點式起落架佈局的單翼飛機,但梅塞施密特Bf 109由一臺馬力更大的發動機提供動力

不過,在1948年春天,另一個客戶出現了:剛成立的以色列國準備宣佈獨立,其周圍的五個阿拉伯國家的軍隊即將越過邊界,準備入侵這個新生的國家。以色列急需武器、坦克裝甲車輛、彈藥,尤其是軍用飛機。當時世界上兩個最大的戰爭剩餘物資擁有者——美國和英國都不同情以色列,美國國務院嚴格執行著《中立法案》,該法案禁止將戰爭物資出售和運送至爆發武裝衝突的國家,比如以色列。英國政府的態度更加不友好,它不僅對以色列實行武器禁運,而且還向阿拉伯國家的空軍提供飛機和訓練。

以色列陷入了絕境。儘管志願飛行員們已經瞞著禁運執法人員,將少量作為戰爭剩餘物資的運輸機和教練機走私至以色列,但他們始終無法成功地將任何一架戰鬥機運進以色列。於是,新生的以色列轉向資金短缺的捷克斯洛伐克尋求幫助,後者當時正在國際軍火市場上出售武器。通過秘密談判,捷克人傳達出了這樣的意願:他們將向以色列出售25架阿維亞S-199戰鬥機。

在代表以色列參加談判的人中,沒有哪個喜歡這項交易,也沒有人喜歡這款“代用版”的梅塞施密特戰鬥機。對方開出的價碼太高了:包括武器、飛行員訓練和輔助設備在內,每架戰鬥機售價18萬美元。相比之下,性能更優越的北美P-51“野馬”戰鬥機在美國的售價僅為4000美元。但是,對以色列來說,“野馬”及其他所有的現代化戰鬥機都是得不到的。以色列事實上的國家元首大衛•本-古裡安(David Ben-Gurion)親自下達了命令:購買捷克戰機,並且現在就派飛行員前去學習如何駕駛它們。

1948年5月11日,第一批志願飛行員(2名美國人、1名南非人,外加7名以色列本國人)抵達捷克布傑約維採(Budějovice)空軍基地。瘦長而結實的前美國海軍陸戰隊飛行員盧•萊納特(Lou Lenart)駕駛S-199飛機進行了首次飛行,這也差一點兒成為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次飛行——萊納特在2014年出版的一本名為《獅子門》(The Lion’s Gate,譯者注:這是一本站在以色列視角上,採訪了多位戰爭親歷者的口述歷史,“獅子門”是邁錫尼雕塑中唯一倖存的紀念性雕塑,也是古代文獻中描述的唯一此類浮雕圖像,在此作為書名似取其“唯一倖存”之意)的書中回憶了當時的情景:“大槳葉螺旋槳產生了很大的向左拉動的扭矩,以至於我在第一次嘗試起飛時,飛機就脫離了我的控制,並在跑道上偏離了方向,撞穿了一道籬笆,並墜入了後面的懸崖中。”萊納特努力控制著飛機,終於使戰鬥機勉強獲得了足夠的速度飛了起來。當他降落回到機場時,這位大難不死的飛行員注意到他的志願者同伴們都在盯著他看,因為他們對萊納特居然還活著表示驚訝。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以色列的第一批空軍飛行員沒有令人羨慕的裝備,但他們以進攻精神來彌補這一劣勢。這些志願飛行員來自多個國家,包括南非和美國

萊納特的這次首飛是志願飛行員與供貨商後續一系列動盪關係的開始。對於志願飛行員們來說,開捷克戰鬥機似乎有一種“威脅駕駛者安全”的跡象,就像是一條處於攻擊狀態的獵犬轉過身來咬它的主人。狹窄的起落架間距使S-199難以在起飛時對準跑道,而螺旋槳的巨大扭矩則使方向控制變得更加糟糕。捷克人將S-199稱為“mezec”,意為“騾子”;以色列空軍則給這款戰鬥機起了一個更具威脅性的名字“messer”,其在意第緒語中的含義為“刀”。

1948年5月15日,當捷克境內的廣播電臺開始播報那場決定以色列生死存亡的戰爭已經爆發的消息時,志願飛行員們才剛剛開始接受訓練。“我們聽說特拉維夫被炸彈轟炸了”,埃澤爾•魏茨曼(Ezer Weizman)在1976年出版的《在鷹翼之上》(On Eagles’ Wings)一書中這樣回憶道。魏茨曼後來成了以色列空軍司令,並最終當選為以色列總統。他回憶了當時他們這批飛行員對廣播的反應:“‘(訓練了4天已經)足夠了’,我們這樣說道,‘我們要回家了。’”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曾擔任過貝爾公司X-1驗證機試飛員的美國飛行員查爾默斯•“斯里克”•古德林(Chalmers “Slick” Goodlin)在1948年的第一次中東戰爭期間自願前往以色列助戰

在捷克斯洛伐克接受訓練期間,只有5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有相關經驗的志願飛行員能夠駕馭這款棘手的戰鬥機,而且就連他們總共也沒飛行過幾次。首批幾架S-199戰鬥機被拆解並裝入運輸工具,連夜飛往以色列厄刻龍(Ekron)機場。

起初,戰爭形勢對以色列是不利的。到1948年5月29日晚上,埃及軍隊已沿著地中海海岸向北推進至距離特拉維夫約32千米的阿什杜德(Ashdod)村。以色列突擊隊員炸燬了一座橋樑,阻止了埃及軍隊的推進。然而,到第二天早上,橋樑就會被修復,埃及人即將進入特拉維夫這座城市。

在厄刻龍機場存在捷克製造的戰鬥機是一個機密中的機密。剛剛組裝起來的S-199沒有經過測試,航炮也從未開過火,機載無線電設備也都無法工作。但是,在阻止埃及軍隊這個頭等問題面前,這些擔憂都是無關緊要的。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以色列空軍裝備的阿維亞S-199戰鬥機,照片攝於1948年

在天黑前一小時,四名飛行員駕駛著S-199起飛了。萊納特率領著這支四機編隊飛行,要知道他此前從未在以色列上空飛行過。阿什杜德村在哪裡?他想知道。沿海地區的所有村莊看上去都很相似。不過,幾秒鐘後,地面目標變得驚人地清晰:一長串敵人的卡車和裝甲車在阿什杜德大橋以南延伸著,長度超過1英里(約1.6千米)。

在1970年出版的《誓言》(The Pledge)一書中,萊納特對書的作者倫納德•斯拉特(Leonard Slater)這樣說道:“我們開始下降,整個地面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每位飛行員都投下了自己的兩顆炸彈,然後又調轉機頭朝地面上掃射。不過,僅僅打了幾發炮彈,每架戰鬥機上機翼內的航炮就卡殼了。

這次任務最終以災難告終。來自南非的埃迪•科恩(Eddie Cohen)駕駛的第四架S-199被地面火力擊落。以色列飛行員莫迪凱•“莫迪”•阿隆(Mordechai “Modi” Alon)駕駛的是第二架飛機,他在駕機降落到厄刻龍機場上時,飛機在跑道上突然轉彎。在之後的歲月裡,還將發生多起S-199因起落架毀壞而在地面上轉圈的事故,阿隆開了先例。

夜幕降臨,絕望的情緒籠罩著這一小隊飛行員。他們幾乎沒有給敵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這讓他們質疑自己付出的努力的價值。一個小時後,他們有了答案:以色列監聽人員截獲了由阿什杜德村的埃軍指揮官發出的無線電情報,埃及人被出現的以色列戰鬥機嚇住了,他們停止了推進,特拉維夫目前已獲救。

第二天凌晨,由魏茨曼和美國志願飛行員米爾特•魯本菲爾德(Milt Rubenfeld)駕駛剩下的兩架S-199對以色列北部的約旦-伊拉克裝甲縱隊進行了空襲。魯本菲爾德的座機被地面火力擊中。他勉強飛到了地中海沿岸,並在低空跳傘。儘管受了重傷,但他幸運地活了下來。

對S-199這款“捷克飛刀”來說,這算是一次不吉利的首次亮相。在前兩次任務中,共損失了2架戰鬥機,還有1架嚴重受損。在最初的5名飛行員中,1名陣亡,還有1名因重傷而無法再次飛行。不過,原本被嚴格保守的秘密此刻已經大白於天下:以色列擁有一支空軍。為了正規起見,該單位被給予了一個番號:第101中隊。這就好比是在一件破舊的衣服上貼了個名頭響亮的標籤,雖然該中隊此時只有1架可飛行的戰機和3名飛行員。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以色列空軍第101戰鬥機中隊的徽章

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捷克飛刀”獲得了自己的榮譽。“莫迪”•阿隆駕駛著剩下的唯一一架S-199,在特拉維夫市區上空攔截了兩架埃及轟炸機。在地面上成千上萬觀戰的以色列人的眾目睽睽之下,阿隆當空擊落了一架轟炸機,接著是第二架。他馬上成了英雄人物,併成為第101中隊的新指揮官。

不過,阿隆在戰鬥中打掉的那兩個目標是被改裝為轟炸機、飛行速度較慢的C-47運輸機,對任何一架戰鬥機而言,這都是唾手可得的獵物。以色列和阿拉伯飛行員都想知道,“捷克飛刀”該如何對抗真正的戰鬥機,如英國製造的安裝“休潑馬林”發動機的“噴火”?

幾天之後,答案揭曉了。新加入的志願飛行員吉迪恩•利希特曼(Gideon Lichtman)在駕駛S-199執行任務時,與埃及的“噴火”式戰鬥機進行了一次對抗。在2015年11月的一次採訪中,利希特曼對我(譯者注:即本文原作者羅伯特•甘德特)說:“我之前在梅塞施密特戰鬥機上總共只飛過35分鐘。我連解除航炮保險的開關都找不到。”利希曼一直在沮喪地扳動開關,直到找到合適的開關為止。他從尾後咬住一架“噴火”開火了。利希特曼後來回憶說:“我看見碎片從‘噴火’中飛散出來,然後敵機開始冒煙,並墜毀在了沙漠中。”

更多的擊落戰果接踵而至。阿隆增加了他的戰果清單,擊落了另一架“噴火”。曾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飛行員魯迪•奧加滕(Rudy Augarten)也是如此,他曾駕駛P-47在法國上空擊落過兩架德軍的Bf 109。其他飛行員也開始取得空戰勝利。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Bf 109戰鬥機共生產了將近34000架,它是納粹德國空軍戰鬥機力量的基石

事實證明,“捷克飛刀”是一款強大的戰鬥機,只要它飛在空中。當然了,它在地面上的表現則是另外一回事——其在起飛和降落時仍然容易偏離跑道。當第101中隊於1948年6月份從厄刻龍機場的混凝土跑道轉移至赫茲里亞(Herzliya)那用推土機修建的新跑道後,飛行員們原本以為“捷克飛刀”在起飛和降落時的表現會更好一些,可惜事實上沒有。“捷克飛刀”在起飛和降落時出事故是如此地頻繁,以至於地勤人員裝備了一套長長的杆子,以便在戰鬥機偏轉方向時把它推回正確的位置。

不足為奇的一點是,S-199很難維護,以色列的地勤機械師被迫在夏季炎熱的天氣裡努力讓這款飛機能夠飛行。我(譯者注:即本文原作者羅伯特•甘德特)在2015年7月9日採訪了當年的志願飛行員米切爾•弗林特(Mitchell Flint),後者回憶說“同一時間在天上的‘捷克飛刀’的數量從未超過四架”。

當以色列人抱怨S-199慘烈的飛行安全記錄時,捷克人卻將墜機事故歸咎於飛行員對這種機型缺乏經驗。捷克人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志願飛行員們在趕赴中東嚴酷的戰場環境之前僅在捷克斯洛伐克接受過最低限度的訓練。那些習慣了美製P-47、P-51、F4U等戰鬥機的寬間距起落架的飛行員並沒有為適應梅塞施密特那怪異的窄間距起落架做好準備。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目前,以色列唯一一架保存下來的阿維亞S-199戰鬥機存放在位於內蓋夫沙漠哈茨裡姆(Hatzerim)空軍基地的以色列空軍博物館中

直到1948年7月9日早晨,“捷克飛刀”才展現出其最致命的特徵:這一天,萊納特被指派領導一支四機編隊,對設在埃裡什(El Arish)的埃及空軍基地進行空襲。駕駛第二架飛機的是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斯坦•安德魯斯(Stan Andrews),他在起飛時飛機突然急轉彎,並迅速倒扣了過來,並把跑道堵了整整15分鐘。整個任務一開始就發生了這樣不利的情況,導致萊納特手頭上只剩下三架戰鬥機了,而且燃油也不夠了,於是他們選擇了一個更近的目標,即埃及人控制下的加沙海港。

最終,只有兩架S-199返航,未返航的那架“捷克飛刀”是由另一名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年輕飛行員鮑勃•維克曼(Bob Vickman)駕駛的,他連人帶機失蹤了。搜索者和無線電監聽人員通宵達旦地進行了嘗試,但始終未能發現維克曼的下落。

第二天,又發生了一起類似的事故。7月10日,在加利利海附近,兩架S-199突然出現在了兩架敘利亞的俯衝轟炸機面前。領頭的飛行員是英國退役老兵莫里•曼恩(Maury Mann),他不等第一架轟炸機投完炸彈,就在幾秒鐘內將其擊落;曼恩的僚機飛行員是來自南非的萊昂內爾•布洛赫(Lionel Bloch),他在第二架轟炸機的後方左右擺動,追趕著敵機一路向北飛進了敘利亞。這是曼恩最後一次見到布洛赫了——第二架S-199也失蹤了。

7月11日早上,一位名叫西德•科恩(Syd Cohen)的南非前醫學院學生跳入了一架S-199的座艙,試圖找回那位失蹤的同胞。憑直覺,科恩捏了一下機鼻上安裝的機槍的扳機,他感覺到了兩挺機槍的嘎嘎作響,但也感覺到了另外一些東西,一種另外的振動。降落後,科恩的懷疑得到了證實:所有三個螺旋槳葉片上都有彈孔,原來是使機槍在兩個葉片空檔間射擊的同步協調器存在缺陷,維克曼和布洛赫很可能打壞了自己的螺旋槳。

1948年10月,以色列人在內蓋夫沙漠發起了代號為“約阿夫行動”(Operation Yoav)的進攻作戰,每架可以飛行的S-199都投入了戰鬥。阿隆駕機對海岸的目標執行了轟炸和掃射任務並返航。在準備降落到赫茲里亞機場時,他通過無線電報告自己的起落架出了問題。這是S-199的另一大缺陷,即一個或兩個前輪無法放出。補救措施是猛地向上和向下推拉戰鬥機的機鼻,以便將起落架從機翼的容納凹坑中“甩”出來。

當阿隆用上述方法解決這個問題時,地面上的觀察者發現了更多令人不安的跡象:戰鬥機的機鼻上冒出了一團灰色的煙霧。臨時塔臺中的控制人員通知阿隆檢查他的發動機溫度,“溫度正常”,阿隆回答道。這是他的最後一次通話了,短短几秒鐘後,阿隆的戰鬥機俯衝下來,墜毀在跑道旁邊,並燃起了熊熊大火。

當天晚上,飛行員們擠在他們的臨時酒吧裡,談論發生了什麼。阿隆當時已成為以色列人心目中近乎神話般的英雄,他就像那位年輕而有魅力的大衛,戰勝瞭如巨人歌利亞般的阿拉伯空軍。“中隊裡的每個人都哭了”,魯迪•奧加滕在《不容失誤》(No Margin for Error)一書中這樣回憶道。他還說:“在我經歷的所有戰爭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魯迪•奧加滕,他在二戰期間為一名美軍戰鬥機飛行員,後來在加入以色列空軍第101中隊後獲得了王牌身份

人們一直未能找出導致阿隆墜機的明確原因,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傷心了,戰爭已經達到了高潮。儘管禁運一直存在,但仍有越來越多的戰鬥機進入了以色列空軍的裝備序列,包括3架從美國走私來的波音B-17轟炸機、4架從英國走私來的布里斯托爾“英俊戰士”戰鬥機和2架被拆散了裝在箱子裡,上面標有“農業設備”的美製P-51戰鬥機。對第101中隊的飛行員而言,最棒的是,捷克斯洛伐克向以色列提供了作為二戰剩餘物資的“噴火”式戰鬥機。

以色列憑藉其日益增強的空軍逐漸控制了天空。截至1949年1月7日,即第一次中東戰爭空戰的最後一天,“噴火”共擊落了15架敵機,P-51摧毀了4架。至於S-199,儘管發生了一系列慘烈的事故,但它們還是獲得了7個空對空戰果。


保衛以色列的捷克飛刀


以色列空軍裝備的“噴火”式戰鬥機

儘管阿維亞S-199戰鬥機具有一系列不良的特性,但它們的確在以色列早期的空中力量中發揮了關鍵作用。在戰爭初期,僅僅是讓敵人看一眼這些飛機的存在就使侵略者感到恐懼,並激起了人數上居於劣勢的以色列抵抗者的鬥志。對此,吉迪恩•利希特曼說:“這真是令人驚訝。”“所以我們飛了它,我們阻止了敵人。”如果沒有S-199,那麼1948年爆發的第一次阿以戰爭可能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

作者羅伯特•甘德特(Robert Gandt)

翻譯 李昭輝

轉自空軍之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