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歐洲老祖母”維多利亞的情史

英國漢諾威王朝的最後一位君主是大名鼎鼎的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1819年5月24日—1901年1月22日)女王,她是喬治三世的孫女,愛德華王子與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一世的姐姐維多利亞公主的獨生女。


“歐洲老祖母”維多利亞的情史


維多利亞的童年相當憂鬱,不到一歲父親就辭別人世了,所以從小就跟著母親在德國生活。她的母親對她要求非常嚴格,她是在與其他兒童隔絕的肯辛頓系統下成長起來的。肯辛頓系統是一套嚴格的規定和協定,由她的母親與母親的緋聞情人——主計長約翰·康羅伊爵士所設計。這套系統避免公主同“不良”的人見面(而誰是“不良”的人,則主要由肯特公爵夫人與康羅伊爵定奪),同時也客觀上造成了她們母女之間的分歧和感情隔閡。

1837年,維多利亞的叔父、英國國王兼漢諾威國王威廉四世去世,當時維多利亞18歲,即登基為英國女王。據說,當時小維多利亞乘坐馬車前往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參加加冕大典,在路上,即將上任的女王非常緊張,忍不住悄悄詢問自己的侍從:“我應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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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登基後不久,年輕的女王很快就向世人展現出她的政治才能,用實際行動證明無所適從所帶來的惶恐不安已經永遠成為歷史了。事實上,維多利亞女王在青少年時期就已經熟知各種典章律法,作為王儲的她早就充分了解自己應該承擔的義務。女王深知自己的權力所在,她雖然從未試圖修改憲法,也沒有漠視政府做出的決策,但這並不意味著女王是一個可以隨便糊弄的天真少女。因為在女王寫給政府的詔書中,就不止一次地威脅政府說,如果不充分尊重她的權利,那麼她就有可能罷免不識時務的大臣。

維多利亞即位後,將她的母親安置在白金漢宮一間位置偏僻的房間裡,維多利亞經常拒絕見母親。她曾向首相墨爾本勳爵抱怨說,母親曾經密切的監視是她“多年的煎熬”。墨爾本對此表示同情,並且建議利用婚姻來規避。

老實說,維多利亞女王並不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美女,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具有一種特殊的魅力的。她的臉蛋雖然長得平淡無奇,卻讓人感到一種聰慧,而那雙有些凸出的大眼睛則顯得明亮又充滿求知慾。女王年輕時十分苗條纖瘦,從留下來的照片看,女王雍容華貴。可見,她完全掌握了使自己看起來體面的藝術,雖然她曾經自嘲自己的個子太矮無法展現女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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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身為一國女王,但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在維多利亞20歲生日的時候,當時俄國年輕的皇太子、未來的亞歷山大二世,來到倫敦為女王慶祝生日。僅比女王年長一歲的俄皇太子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他不僅彬彬有禮,而且風流倜儻,尤其是當時他身著軍裝,更顯得英氣勃勃,引起了倫敦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們的極大關注。女王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也並非心如止水。在宮廷舞會上,她把第一支和最後一支舞曲都留給了這位皇太子。事後激動不安的女王私下向首相的妻子承認,亞歷山大對她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他們已經成為親密的朋友。

然而這段感情很快就無疾而終了,因為女王對俄國皇位繼承人所表現出來的“特殊興趣”,引起了英國政界的不安。不僅是女王的顧問們,還有首相墨爾本,都極力勸說女王要與俄羅斯的皇太子保持適當的距離。他們都認為,俄羅斯的實力在不斷增長,今後將對大英帝國構成極大的威脅。於是,不堪其擾的女王終於在1840年1月的議會上宣佈,她即將與阿爾伯特·薩克森·哥達親王結婚。這位維多利亞女王的未婚夫是她的表弟。

其實早在在1836年,維多利亞的舅舅利奧波德一世就曾希望他的侄子薩克森·科堡·哥達的阿爾伯特與外甥女維多利亞結婚。利奧波德、維多利亞的母親與阿爾伯特的父親薩克森·科堡·哥達公爵歐內斯特一世是兄弟姊妹。在利奧波德的安排下,1836年5月,維多利亞的母親邀請阿爾伯特與自己見面,以向阿爾伯特介紹維多利亞。但是國王威廉四世反對維多利亞與科堡成員結婚,並提出了另一個人選——荷蘭奧蘭治親王威廉的次子亞歷山大王子。維多利亞很關注他們提出的各位丈夫候選人,並作出了自己的評價。根據她的日記,一開始,她非常欣賞阿爾伯特。在阿爾伯特到訪後,她寫道:“阿爾伯特非常英俊;他的髮色與我一樣;他的眼睛大而藍,並有一隻美麗的鼻子與一張非常甜美的嘴巴,裡面的牙齒白淨整齊;但最令人愉快的是,他善於用表情表達自己的感受。”而對另一位候選人亞歷山大王子,她則評論道:“很普通。”

維多利亞向她所認為的“最佳、最善心的顧問”——舅舅利奧波德寫信,感謝他向她介紹了阿爾伯特,稱阿爾伯特帶給她極大的快樂。雖然維多利亞對阿爾伯特感興趣,然而,當時的她只有17歲,還不到結婚的時候。

1840年,維多利亞女王結婚了。在婚禮上,女王穿了一襲由漂亮的中國錦緞製作的白色禮服,拖尾長達18英尺,並配上白色頭紗,從頭到腳的純白色驚豔全場。而在維多利亞女王之前的英國王室成員的結婚典禮上,新人的傳統裝扮都是頭戴寶石王冠,並在鑲滿珠寶銀飾的晚禮服外披一件毛皮大衣。維多利亞的這一改傳統的舉動,不僅沒有招致國人的非議,反而令所有人驚豔,並且迅速成為一種時尚廣泛流傳,逐漸形成了流傳至今的在婚禮上新娘身穿白色禮服的傳統習俗。女王的創造還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白色婚紗代表內心的純潔和孩童般的天真無邪,及至演變為童貞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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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女王夫婦在溫莎城堡度過了短暫的兩個星期的蜜月。從維多利亞女王在蜜月期間寫下的日記中不難看出,她十分滿意新婚生活:“我從來沒覺得如此幸福過!親愛的阿爾伯特那激情洋溢的柔情和愛撫讓我感到無比的甜蜜和幸福。他的雙臂緊緊地擁抱著我,我們一次次地親吻,他英俊的容貌和甜蜜的柔情讓我陶醉。每次親吻他柔滑的臉頰,或是吻上他的雙唇都是一種無上的快樂,讓我覺得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現在覺得他的愛情和溫柔比一切都重要……”這段不被外人、政事打擾的靜好的日子,極有可能是女王一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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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阿爾伯特取代首相墨爾本勳爵成為女王的重要的政治顧問。在女王在位前期,他位高權重,佔據主導,成為一名對女王非常有影響力的人物。維多利亞婚後將母親趕出了王宮,將其安置在貝爾格雷夫廣場的住所中。後經阿爾伯特調解,母女之間的關係逐步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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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維多利亞女王是非常幸運的,雖然她在朝臣的干預下沒有辦法親近自己傾心的魅力非凡的俄羅斯皇太子,最終卻幸運地嫁了一個好丈夫。女王的丈夫也是一個風度翩翩、舉止優雅的男人。他學識淵博,被形象地稱讚為一本“會走動的百科全書”。他的興趣非常廣泛,不僅熱愛繪畫和建築,還是一名出色的擊劍師。阿爾伯特還具有高超的音樂造詣,他精通古典音樂。雖然維多利亞女王對音樂的欣賞只停留在輕歌劇上,遠遠達不到親王那樣精通的程度,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夫婦的關係。他們是公認的模範夫妻:彼此忠誠,相敬如賓,甚至可以說他們從來沒有拌過嘴。

女王結婚16年後,才意識到丈夫的地位還存在問題,於是她向首相提出,希望在憲法中承認和鞏固阿爾伯特親王的地位和權力。議會在拖了一年後,阿爾伯特親王終於獲得了“王夫”的稱呼——即女王的丈夫。

女王想要大力提高阿爾伯特的地位和威望的行為,不僅是因為她是一個深愛和忠於自己丈夫的女人,還因為她認為自己的丈夫真的讓她改變了很多,並且還對國家做出了很多貢獻。王夫憑藉自己對維多利亞與國事的影響,以及對科學技術的熱愛與提倡,使女王對各種新發明有了新的認識和思考。例如,當時在英國北部鋪設了火車軌道,而對火車知之甚少的女王非常害怕坐火車,但是在王夫的鼓勵下,聰明的女王終於認識到鐵路運輸的前景無可限量,最終成為堅定地在國內推行工業化的倡導者。

雖然拘謹嚴肅的王夫在王宮裡並不是特別討人喜歡,王宮裡不乏覺得他是吝嗇、性格古怪、惹人厭煩的書呆子的人,但卻很少有人懷疑過女王夫婦婚姻的牢固程度。因此不難想象,當王夫在1861年年僅42歲時英年早逝,給女王帶來的是何等沉重的打擊。當時,已經進入中年的女王受到了英國人的普遍敬重,大臣們也開始主動徵詢她的意見。然而丈夫的去世讓女王鬱鬱寡歡,女王失去了丈夫,彷彿失去了一切。作為一個女人,她失去了深愛的丈夫和倚靠;作為一位女王,她失去了親密的朋友、智囊和助理。

女王臉上的表情是悲傷的、冷漠的,這樣的表情之下湧動著的是她對丈夫的永恆懷念。悲痛不已的女王離開倫敦隱居,將自己禁錮在房間裡,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一點興趣。即使公開露面,女王也不戴王冠,而總是一副寡婦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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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儘管不幸的女王痛失丈夫,但在她並不一直都是孤單的。自從1861年王夫阿爾伯特去世後,維多利亞與她的忠誠男僕約翰·布朗之間的神秘關係一直就是民眾津津樂道的熱門話題。布朗是女王身邊唯一一個能夠撫平她喪夫之痛的男人。據說,女王的女兒們都把這個男僕稱作“媽媽的情人”。在王室裡,這個桀驁不馴的蘇格蘭人也贏得了一個綽號——“女王的種馬”。自從女王和自己的僕人關係變得更加親密之後,布朗在王宮裡的地位也變得很不一般。據說,成功上位的男僕布朗經常穿著女王丈夫阿爾伯特親王最喜愛的運動鞋在王宮裡四處溜達。

1883年3月,布朗因為患有一種名為“丹毒”的皮膚疾病而猝死。儘管傷心透頂,可是女王在自己的日記中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他的離去讓我十分悲傷。”然而,最近發現的女王在寫給克朗布盧克子爵(後來成為伯爵)的親筆信裡,首次披露了自己與布朗的真實關係。根據信上的日期,這封信是在布朗去世兩天後維多利亞女王寫給克朗布盧克子爵的。在這封信中,維多利亞女王表達了她對男僕布朗“忠貞不渝”的感情,甚至形容他們兩人之間有著“深情而熱烈的友誼”。她對他的突然離逝悲痛欲絕。再一次面對生離死別,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崩潰了。她形容布朗為她最忠誠的僕人,也是她最值得信賴的、最親愛的朋友。

他的離世甚至被女王形容為是她生命中第二次失去至親至愛的男人,她不得不竭盡全力去承受這種“喪夫之痛”。

女王雖然內心萬分悲痛,但經過艱難的思想鬥爭,最終平復下心情回到自己的義務和責任上來。

維多利亞在位時間長達63年7個月,是在位時間最久的英國君主,也是世界上在位最久的女性君主,這一時期被稱為維多利亞時代。這是英國工業、文化、政治、科學與軍事都得到了相當大的發展的時期,亦伴隨著大英帝國的大幅擴張。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育有9個子女,她的女兒、孫子散佈在歐洲各個王室,因此維多利亞得到了“歐洲祖母”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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