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王小騫離開央視到農家當主婦,擀麵調餡巨專業,貧困孩子有福了


我是11月17日到了高母村的時候,才知道王小騫在很久以前就離開了央視——這不夠詫異,真正詫異的是,在高母村一戶農家院裡,王小騫儼然家庭主婦,正忙著洗韭菜呢。

在邯鄲乃至在河北,高母村的知名度可以,尤其是村裡各種四通八達的路,堪稱“空中一景”。空中一景何意?也就是說,高母村的路路通景觀,需要在空中俯瞰。由於事先沒有做足功課,不知道這個梗,沒帶無人機,也就沒法呈現“空中一景”了。當然,王小騫到高母村絕不是衝著“空中一景”,而是為了玉米地背後人家一個叫小宇的男孩。

這就是小宇,一個家境貧寒但成績不錯的小男孩。王小騫在央視主持《交換空間》很火的那些年,小宇還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所以,當中午放學回家看到院子裡反客為主的王小騫的時候,小宇的眼神顯得很茫然:她是誰?她在幹嘛?


這是一次實打實的突然襲擊。王小騫要做什麼,小宇事先不知道。想給小宇驚喜,大人都瞞著他。雖然離開央視,但包餃子時候的王小騫依舊氣場強大——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一同到高母村的,有北京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有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有當地的志願者,還有國內多家主流媒體記者,陣容接近於強大。

就一個小男孩,要搞這麼大的陣仗?當然不,小宇僅僅是全國730萬低保兒童中的一個。17日當天,王小騫要跟大家一起,給小宇做一個類似《交換空間》時的改造項目;18日,她得參加“家庭成長計劃”公益項目邯鄲試點啟動儀式……離開央視,她比在央視的時候還要忙——為了全國730萬貧困孩子,她要去很多地方奔走呼籲。

大家分組行動各自忙活。正在給小宇家進行改造的,是當地的志願者。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他們還將包辦對小宇進行長期陪伴。

這些給小宇組裝書桌的,是專程從北京趕來的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的工作人員。組裝的事情似乎有點難,幾個人正在對著散件發矇,於是就有人跟他們開起了玩笑:就組裝個課桌嘛,至於搞得像兩彈一星嗎?婦基會的王志軍也沒客氣:這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捐助者的,一旦弄壞了那就是罪過好不好?

志願者當中年紀最小的是這個小男孩,他跟著爸爸一起來做公益。問及為什麼要參與這樣的活動,小男孩說:小宇過得很不好,我看著太難受了,所以就想幫。

大家各自忙活,王小騫所在的餃子組已經包好了餃子。王小騫往鍋裡下餃子的時候,小宇就站在那裡看,保持著陌生的距離。這讓我想起婦基會的人跟我說過,貧困家庭的孩子,如果缺乏主流社會的主動介入,他們很難跟主流社會相融合,這就是婦基會在扶貧攻堅階段要把這些家庭的孩子作為主要幫扶對象的原因。幫錢幫物只是一方面,還得幫智,從精神層面做很多事情。

餃子出鍋,開吃!這個瞬間的王小騫,太接地氣了。不過我寧願相信這是她刻意而為之:手拿餃子。這招很管用,一直保持陌生感的小宇立馬放鬆了下來,話語也多了起來。王小騫問了一個似乎很老套的問題:你長大後想做什麼?小宇說當老師;王小騫追問:想沒想過像爺爺那樣當炮兵當英雄?小宇一臉懵圈:我爺爺當過兵?

一問一答,問題就出來了。在這個貧寒農家,物質生活都成問題,精神享受就更是奢侈品。三代同堂,孫子不知爺爺的光榮史;爺爺疾病纏身,小宇也很難從爺爺那裡獲取什麼。在此之前,我對婦基會工作人員所說的家庭改造計劃幾乎沒概念,但從王小騫和小宇的交流開始,我才覺得家庭改造計劃是多麼地有的放矢。


圖片右側的老者就是小宇的爺爺,今年70多歲了,患有腦梗等多種疾病。雖然離開了央視,但王小騫國嘴的功力依然了得,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就讓爺爺的臉上綻放出孩子般的笑容。

那麼小宇的奶奶呢?一個整天託著導尿袋的老人,還時不時地需要小宇的照顧,祖孫二人間的交流不外乎是這樣——小宇:奶奶,你又哪裡不舒服了嗎?奶奶:小宇,幫我弄點水喝......

所以,當這一幕出現的時候,也就不難理解了。王小騫跟小宇的爺爺談笑風生,小宇奶奶呈現的狀態則是不願被冷落。當然,王小騫做得不錯,哄完了爺爺就回頭哄奶奶,一個都沒落。要不說11月17日,在高母村,王小騫真的很忙,除了小宇的爸爸在外打工沒回來,小宇家其他人:爺爺、奶奶、小宇媽媽和小宇,王小騫都相處得很好,多頭忙活。幾十號人中,最忙的就是王小騫,沒有之一。


17日,給小宇改造空間的志願者忙到夜色降臨才停下來。為了給小宇製造驚喜,當天晚上,他們安排小宇住在鄰居家裡,第二天早晨,王小騫親自到學校接小宇回家,以便讓他感受“新家”的新鮮感。

小宇是個幾乎不跟陌生人提要求的孩子,但是在回家的路上,他居然跟王小騫提了個要求:我可以帶個最好的小夥伴一起回家嗎?由此可見,即將面對的“新家”在小宇的心裡有多重要。孩子的笑容,如果不加引導,是裝不出來的。這一瞬,向來不苟言笑的小宇笑了。拍下這個瞬間的時候我有些小震撼:想想看,這可能就是我們普通的居室,但對於小宇,卻是人生的重要改變!

18日上午,在高母村小廣場進行了“家庭成長計劃”公益項目邯鄲試點啟動儀式,省市縣以及來自北京的相關機構、媒體,還有當地群眾,挺隆重的。北京電視臺的主持人付強應邀主持了啟動儀式。儀式結束後,在小宇的“新家”,小宇跟付強說起了悄悄話:新家真好,我長大有本事了,一定要報答這些給了我“新家”的人。付強乖得像個孩子:我記住你的承諾了。


來到小宇的“新家”,婦基會這位負責人一邊擦拭床頭一邊提醒:這屋裡的味道得多放幾天,小宇暫時不要住進來,裡邊再弄點綠植。17日下午到晚上,邯鄲市的成安縣降下了最後一場秋雨也是第一場冬雨,第二天,最低氣溫零下三度,當地正式進入冬天。在西北風吹了幾天之後,現在,小宇已經住在了“新家”裡邊。

跟小宇一家人相處了不到2天的時間,王小騫已經有些難捨難分。王小騫說:我也是母親,如果我自己孩子過成這樣,我能不心疼嗎?即將分別的時候,王小騫跟小宇在拉鉤。我拍下了這個瞬間,並以此見證:王小騫將為全國730萬貧困孩子做更多的事情;同時也為小宇見證:漸漸生活好了、將來強大了,小宇,你會如何回報這個社會?非道德綁架,我始終認為,世界的美好,需要愛與愛的彼此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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