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一說到民國的軍閥,浮現在我們眼前的往往是:武夫大老粗、腐敗、專制、戰火連天,真實的歷史往往完全相反。

宋教仁死的時候,有人寫了幅輓聯,寫得跟玩兒似的:前年殺吳祿貞,去年殺張振武,今年又殺宋教仁;你說是應桂馨,他說是趙秉鈞,我說卻是袁世凱。寫這幅對聯的是個軍人,叫黃興。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有個軍閥,喜歡種樹。他怕農民砍樹,下一道禁令。這個禁令不是一份文件,而是一首詩:老馮駐徐州,大樹綠油油。誰砍我的樹,我砍誰的頭。

這個軍閥叫馮玉祥。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馮玉祥稱自己的詩是“丘八詩”,“丘八”是對兵戲謔的稱呼。但在丘八詩方面,有個軍閥比他走得更遠。這個軍閥的代表作是:

大風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遊泰山

遠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這個軍閥叫張宗昌。

還有個軍閥,問幕僚什麼叫政治。幕僚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軍閥說,沒那麼複雜,政治就是把對手搞下來,把咱們搞上去。又問幕僚什麼叫宣傳,幕僚又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軍閥說,沒那麼複雜,宣傳就是讓人人都知道咱們好,別人不好。這個軍閥曾經和泰戈爾一起吃飯,對泰格爾說,我們山西人的理想是:

首都在武鄉;太原成中央;國酒汾陽王;國宴玉米湯;國語五臺腔;國歌山西梆。

這個軍閥叫閻錫山。但你要以為閻錫山是個大老粗,那就大錯特錯了。且看他撰寫的一幅對聯:

裘帶偶登臨,看黃流澎湃,直下龍門,走石揚波,淘不盡千古英雄人物;風雲莽遼闊,正胡馬縱橫,欲窺壺口,抽刀斷水,暫收復萬里破碎山河。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這水平,一點不比《沁園春·雪》遜色。

還有個軍閥,22歲就中了秀才。但23歲的時候,因為看不慣男女同臺演戲,把鴉片臺掀了,然後就只好流亡京師了。在京師,他以算卦、寫春聯為生。後來他去當兵,給上司送公文。瞄了一眼公文,說領導你有個典故用錯了。領導說,你個丘八,懂個屁。他就解釋典故哪裡錯了。上司大驚:你念過書?考過科舉?他說:秀才而已。這個軍閥叫吳佩孚。

吳佩孚逝世,有軍閥送了幅輓聯,盛讚他:落日黯孤城,百折不回完壯志;大風思猛士,萬方多難惜斯人。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先不說是誰的手筆,先看看下一幅輓聯:為解放民族而奮鬥;是無產階級之先鋒。

你肯定想不到,這是蔣介石寫的。這是蔣介石寫給二七慘案烈士的輓聯。而上邊吳佩孚的輓聯,也是蔣介石寫的。吳佩孚就是一手造成二七慘案的人。吳佩孚有個老師,也是個軍閥。吳佩孚後來反對他,把他的部隊打得落花流水。

他死的時候,吳佩孚送了幅輓聯,讚譽得無以復加:天下無公,正未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奠國著奇功,大好河山歸再造;時局至此,皆誤在今日不和,明日不戰,憂民成痼疾,中流砥柱失元勳。

民國軍閥都是大老粗?不,都是個頂個的大詩人!

這個軍閥叫段祺瑞。段祺瑞生命的最後十年,窮得沒錢生活,是蔣介石一直在救濟他。段祺瑞是從1926年開始窮的,這一年的4月,他失業了。失業之前,他的職位是國家元首。失業兩個月,他就被告上法庭。罪名不是因為貪汙受賄。不是因為濫用職權,是因為欠錢還不起。他欠的錢還不多,只有七萬塊。人稱段祺瑞“六不總理”:不抽、不喝、不嫖、不賭、不貪、不佔。他篤信佛教,一生沒有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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