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8 驚心動魄的蒙面舞會(民間故事)

驚心動魄的蒙面舞會(民間故事)

杜萬成是某高官之子,這些年,已賺足金錢的他,做什麼也覺無聊,於是,就想辦一個別處心裁的蒙面舞會。

他首先向他的一幫狐朋狗友發出這一消息,他們自然都很支持。他的狐朋狗友又向他們的狐朋狗友發出這一消息。因這個圈子裡的人,都很有錢,平日裡過膩了那種富足的生活,所以就想找一些更刺激的樂子。

在杜萬成發展到一定數量的會員之後,就把他的娛樂城闢出一大塊,作為專門的蒙面舞會的場所。會員們實地考察一番,感覺滿意之後,就交了一年的會費。這些會員中,最初只是些單身男女,那些已經結婚的男女們,雖然表面上說不想參加這種帶點情色味道的舞會,其實各自的心理也癢癢的,漸漸地,他們就相互瞞著對方,也成了蒙面舞會的會員。當然,也有些撈點意外收穫的無賴之徒和風塵女子也報名參加了舞會。

這個蒙面舞會有個特殊的規定,會員入場後,男女就各自到自己的更衣室,換上統一的服裝(包括帽子,手套),戴上統一的面具,因女子相對男子來說,稍矮一點,杜萬成就專門給女子們準備了底子很厚的鞋,少高一點的女子,穿上它,有的比男子還高的多。並且,女方不能讓男方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個女子,說白了,那就是不要讓胸前的兩個球太突出,這樣在服裝和麵具都統一的情況下,不論哪一方,都不能輕易辨別對方的性別。雙方誰也不能說話,每個會員的身上都按要求帶著一個微型錄音裝置,一旦有違反規定者,都將按合同驅出舞會,並被罰一筆數目不小的款子。在他們走出各自的更衣室室,帶著面具的侍者,就在會員的腰間掛一個牌子(是最後證明性別的標誌),最後一個規定,才是舞會的關鍵之處。當兩個一起跳舞的蒙面者,誰首先猜對對方的性別,不但能得到舞會的獎勵,還可以向對方提一些合理的要求。比如,可以請對方在本娛樂城的酒店部吃飯,還可以——,反正是隻要對方能答應的,這些過程,自始至終,雙方都必須帶著面具。一直到舞會結束。舞會的獎勵是有限的,可合理要求的吸引力卻是相當大的。比如,某鑽石王老五,平日裡看慣了美女的嘴臉,和他交往的美女不過是兩眼盯著他的錢,盯得緊了,兩眼都發綠,他覺得,美女有時也像魔鬼,所以,他看到蒙面舞會的特殊規定,覺得要比裸露在陽光下的貪婪,更美妙更婉約,更浪漫。還有一些富婆們,她們的老公,有的在外花天酒地,情人排隊,有的只是個擺設,中看不中用,此舞會的新穎之處,牽引了她們那躁動已久的心。當然,舞會嚴格的保密和安全措施,更是吸引他們成為會員的動力。保密,一是規定男女會員,從兩個不同方向的門進入舞場,這樣可以避免熟人或夫妻相遇而產生的尷尬,二是,舞會決不向外透露每個會員的任何資料。安全方面,首先是杜萬成在官方有著相當的關係,舞會在任何情況下(除了地震,火災水災等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都能正常運轉,二是,舞會承辦方聘請了國內知名的武術高手維持秩序。會員們翹首以待,期盼著這個高級別的蒙面舞會早日開張。

蒙面舞會開張的第一天晚上,一些帶著墨鏡的神秘男女從不同方向的兩個門進了各自的更衣室。在換上統一服裝,戴上統一面具之後,就陸續走進了舞場,舞場裡的每個侍者也都帶了統一的面具。有幾個男子起初還緊盯著從女更衣室出來的會員,可一會兒人一多,就再也辨不出她們了。舞會的特殊新穎之處,果然令每個會員心潮澎湃。在悠揚的舞曲下,他們一個個在舞場裡獨自跳了一會兒,便想尋找自己心中的舞伴。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所有的會員基本上都找到了自己的舞伴。一些心急的會員,在和對方跳了一曲後,就拉著對方到性別辨別處去猜對方的性別。這時,就見幾個舞者,領著另他(她)們的舞伴來到服務檯,對裁判說:我的舞伴是女的。此話一出,還沒等裁判看舞者腰間的辨別牌,就聽被辨認著不耐煩地說:“誰他媽是女的,我還以為我是被富婆盯上了呢?”辨認者一聽也上了火:“真他媽掃興,頭一天就遇上個帶把的。”雙方說話都帶髒字,於是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對罵起來,罵著罵著,就動起了拳頭。裁判剛想上前勸架,不覺間,腦袋快被打成了撥浪鼓。沒辦法,開始吹哨。不一會,從門外衝進幾個帶著面具的保安,這幾個保安也確實有兩下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打架的同類拖出門外,幾個男子還不算完,又在大街上撕打起來。不知誰撥打了110,聽著由遠而近的警笛聲,打架的蒙面會員便各自四散逃離。有個外號叫賽發仔(那意思是比周潤髮帥)的男子,一路小跑後,見沒有追兵,就摘下面具,看看身上的大馬褂,一身古裝打扮,想脫了去,可他當時激動的連褲衩都脫在更衣室了,所以,他就想回舞場換上他那套衣服。這時,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是拍電影嗎?怎麼只有他一個人,想必是個神經錯亂者。正低頭走著,被開飯店的同學認出:“這不是發仔嗎?什麼時候從大老闆轉成演員了。”賽發仔不好解釋,只是一個勁苦笑。接著,同學就把他拉進飯店,非要和他喝兩杯。盛情難卻,加上出師不利,賽發仔就多喝了幾杯悶酒。兩人推杯換盞之際,不覺間已到深夜,喝得酩酊大醉的賽發仔,已忘記自己當時的裝束,便搖搖晃晃地打了車回到家裡。給他開門的妻子張素玉見丈夫這身打扮,就納悶地問:“你不是說要陪客戶吃飯嗎?這是客戶的要求,還是你們公司的規定?”賽發仔一聽,酒意醒了幾分,支吾了一會說,是客戶的要求。接著妻子就要幫他脫馬褂,這一脫,把妻子驚得不輕:“你的客戶就是這樣要求你的嗎?她一定是個慾望很強的富婆吧,不但霸佔了你的身體,還收藏了你的內衣。你們真無恥。”妻子哭喊著,就要賽發仔給她明確的交待,要不和他沒完。賽發仔知道妻子的厲害,也正因為妻子的厲害,他才去蒙面舞會找輕鬆和刺激,沒想到又惹了更大的麻煩。眼看妻子越來越像一隻要決一雌雄的獅子,就唯唯諾諾地說出了實情,並一再保證自己絕沒越雷池半步。張素玉哪裡肯信,她拿起一把剪子咔嚓著一張一合,,一邊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以後再去蒙面舞會,小心我剪掉你的二弟。”睡覺的時候,賽發仔找出一條最結實的褲子和一條最結實的腰帶,把自己打扮得像鐵桶似的,兩手一刻不離地護在他的那個部位。夢裡,他夢見妻子果然拿了把剪刀要剪掉他的二弟,於是,他的雙手努力地按著。醒來,發現妻子正溫柔地解他的腰帶,一邊聽妻子嬌柔地呢喃:“死鬼,給我嗎。”原來蒙面舞會的神秘色彩竟給張素玉帶來一種莫名的衝動。賽發仔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有幹那種事,就積極響應妻子的召喚。

開業第一天,就有打架的,這令杜萬成很惱火,就馬上改變辨別性別的方式,當一個舞者領著他(她)的舞伴到裁判哪裡辨別性別時,必須以手寫的方式向裁判展示辨別結果,這樣可以避免兩個會員之間的直接衝突。這一招果然湊效,如果遇上猜不對的,就有裁判周旋一番,分別把兩個會員支開。

賽發仔交了一年的會費,第一個晚上就遇到這麼窩心的事,有些不甘心。這天一下班,他就給妻子打電話說:今晚陪客戶吃飯,可能要回去很晚。張素月想,肯定又去了蒙面舞會。今晚,她想妻子去偵查。於是,她一番打扮後,開著私家車不一會就找到了杜萬成的娛樂城。蒙面保安說,要有會員證才能參加蒙面舞會,如果沒有,可隨到隨辦。張素月就到娛樂城的總服務處辦了張會員證,然後就像其他會員一樣,進了更衣室,待她出來時,果然看見丈夫所說的場面,滿舞場的人,根本分不出男女,除了悠揚的舞曲,也聽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她憑著對丈夫的印象,開始對每個會員進行辨認。這時,一個舞者拎起了她的手,她剛想開口問那舞者。突然想起會員制度裡,在確定男女性別之前是不允許說話的。於是,她就和那舞者跳起了舞蹈。跳著跳著,她就想起馬褂下沒有任何內衣的那具裸體。於是,她的身子故意向那舞者的下身蹭去,一種異樣的感覺使她驚喜,這是個男的,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她的丈夫。於是她就拉著這個舞者到服務檯進行辨認。當她向裁判展示她的猜測結果時,裁判看了看那舞者腰間的牌號說:“恭喜你,猜對了。”接著,裁判就發給張素月一百元的獎勵。其實這一百元的獎勵,還是要流回娛樂城的腰包,而且是遠遠不夠。杜萬成明白,凡是去猜對方性別的人,絕對還有更深的目的,而按舞會的決定,猜對者是要請客的,娛樂城的餐飲價格可是一般飯店的十來倍,如果兩人還有一夜情什麼的,每晚的房間費又是五六百元。張素月和那舞者被帶著面具的侍者,帶進餐飲區。侍者無聲地遞給他們一個菜譜和酒水單,又給他們筆和紙。張素月雖說也是高消費階層,可一看這裡的價格,也有些咂舌。不過,為了完成她對丈夫的徹底偵查,她還是咬牙點了東西,那舞者也撿著貴的點了幾樣。工夫不大,兩個人就默不作聲地戴著面具喝酒吃菜。過了一段時間,侍者又遞個他們一個本子,只見上面寫著:請問兩位在這裡住宿嗎?同意請簽字。那舞者爽快地寫上了自己的牌號。張素月正面臨著嚴峻的考驗,簽字,就意味著自己出軌了,就背叛了丈夫,不簽字,就失去了偵查丈夫的最佳時機,再說,丈夫參加蒙面舞會,不就一經背叛了自己了嗎?她一咬牙,就簽了自己的牌號。她想,如果,此男子的右腋窩有一個黑痣,就證明是她的丈夫,如果沒有,身材健碩的話,也不妨是一番享受。萬一是個老頭子呢?就和他周旋一番,然後就逃之夭夭。主意一定,他們就被面具侍者帶進他們的房間。就在那舞者剛除去馬褂時,張素月就用手去摸他的右腋窩,這舞者怕癢,努力剋制著就要大笑出的聲音,並夾緊了右腋窩,就是不讓張素月的手伸進去。張素月再去看那男性身體,果然陽剛健碩,怎麼看,也覺比她丈夫更有吸引力,不覺慾火燒身,也就不再去摸舞者的腋窩。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張素月竟忘記了偵查的重任,慌張去了更衣室,交了費,駕車回家。再說那舞者,張素月剛出了房間,就哈哈大笑起來,太高興了,已忘記了舞會的規定,從更衣室出來後,侍者就遞給他一張罰單:“先生違背了本舞會不準出聲的規定,在房間放生大笑,特罰款二百元。”舞者無奈,只好交了二百元了事。

張素月懷著一個突突之跳的心回到家裡後,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丈夫的迴歸。今晚的激情邂逅,可謂是驚心動魄。門鈴聲一響,她落魄般把丈夫迎進屋裡,就是不敢直視他的臉。而賽發仔卻顯得特別興奮,說今天太順利了,和客戶合作的很融洽。張素月一直哼哈地應合著。賽發仔覺得今晚的老婆溫柔的有些異常,以往,他回來的這麼晚,早被老婆訓上了,而且會急不可待地把他推倒床上要那事。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自己在外面已經作了那事。原來與張素月在蒙面舞會激情相約的舞者正是賽發仔。為什麼,兩口子在自己的家裡相互赤裸裸地展現在各自的面前時,看不到彼此的吸引力,而在那個完全不知對方真實面目的情況下,而激情四射呢?這也許就是眼下流行的審美疲勞吧。躺在床上的夫妻倆互相猜度:怎麼今晚沒動靜,莫非?

由於蒙面舞會特殊的保密性和安全措施,也吸引了一些在經濟領域內的特大在逃犯。杜萬成從來 不管這些,只要你給他大把的鈔票,他就安全地讓你二十四小時呆在他的娛樂城。貪汙犯高某,從朋友那裡得知這樣一個蒙面舞會,感到既刺激又安全,就用假身份證辦了個會員證。因他貪汙資金相當巨大,且有命案在身,所以,他隨時都帶著一把手槍,看來,他是要和政府頑抗到底了,到死也得做個風流鬼。這天,他戴了一幅超大號的墨鏡,戴了一頂帽沿壓得極低的大簷帽,裝了個三輪車伕,來到萬達成的娛樂城。看那神態,急像一個地下工作者。在更衣室,他為帶不帶槍犯起了愁。因舞會規定,穿上馬褂後,裡面最多隻能穿一個褲衩。馬褂上下沒有一個布兜,萬一遇到意外情況,不帶槍怎麼行。思來想去,就把手槍塞進褲衩裡。然後就走進了舞場。杜萬成的老婆勝當娜(那意思,她能勝過麥當娜)眼看沾花惹草的丈夫離自己越來越遠,為排除心中的鬱悶,也來到蒙面舞會,她想反正是看不見面目,聽不到聲音的舞會,瞅準機會,也給杜萬成來個瘋狂的報復。她像所有的會員一樣,更衣完畢,帶著面具,開始在舞場裡尋找目標,由於那晚的會員很多,場面有點擠。她直覺有個硬梆梆的東西,頂了自己的屁股一下。她心中竊喜,這一定是個猛酷男。於是就一把抓住那舞者的手,來到辨別處,並很快向裁判展示了她的辨別結果。裁判還是那句話:“恭喜您,猜對了。”接著就發給她一百元的獎勵,兩人匆忙用餐完畢,就去了房間。高某一脫掉馬褂,勝當娜看著他鼓脹的下部,就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高某怕勝當娜發現褲衩裡的手槍,就對她說:“請你把眼睛閉上一會,我給你變個更大的。”勝當娜也忘記了舞會不準出聲的規定,一聲驚呼:“親愛的,這已經是全世界最大了。”說著就撥不急待地抓住了高某的下體。

接著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手槍走火。高某下體被打爛,立時血流成河。勝當娜驚叫一聲,立馬跑出房間。這時,面具侍者遞給她一張罰單,手裡還捏著另一張罰單,只見上面寫著:您因過度激情而發出怪叫,所以必須交兩倍的罰款。勝當娜奪過侍者的筆和紙,在上面寫道:死人了,剛才是槍響。侍者不敢怠慢,去找老闆。沒找到,就打老闆的手機。沒人接,就趕緊報了警。警方知道蒙面舞會是杜萬成的,一般舉報電話是白打的,可現在是人命案,不得不出動幾輛警車,大批警察迅速包圍了娛樂城。開始對娛樂城裡的所有人員進行控制。並把下體受傷的高某抓獲。刑警隊長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多虧杜大官人辦了這麼個蒙面舞會。”警察讓會員們一字排開,一個個讓他們摘掉面具,露出本來面目。賽發仔和張素玉,一前一後接受了警察的訊問,記者的閃光燈正好對準了他們的臉龐,那一刻,兩口子恨不得鑽到地縫裡,或飛到外星球上去。最後一個戴面具的會員,轉身想跑,被警察摁倒在地,除去面具原來是杜萬成,他的老婆在人群裡,看見他的狼狽樣,恨恨地想:讓你再沾花惹草,讓你再辦蒙面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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