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 杜月笙最邪恶门徒,芮庆荣一生坏事干绝,发疯前说的怪话发人深省

头条热销专栏《杜月笙108堂江湖智慧课》番外篇:杜门四大金刚之芮庆荣篇

杜月笙的四大金刚,得善终的只有顾嘉棠一人,另外三个,高鑫宝1940年在一品香旅社门前被乱枪打死,叶焯山1951年在逸园跑狗场被公审枪毙,剩下那一个最邪恶的芮庆荣则印了那句古训,“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1942年前后在重庆被老天爷收了去。

杜月笙最邪恶门徒,芮庆荣一生坏事干绝,发疯前说的怪话发人深省

芮庆荣生在上海,祖籍是宁波三北的。那年月,宁波三北人在上海滩有一项不错的营生,在街头巷尾开设烟兑店,一边贩卖香烟,一边兑换零钱。这营生虽是小本买卖,不会有大“苗头”,但如果店面占得行人络绎不绝的交通要口,香烟是日常消耗品,零钱是人人必找换的,而且都是现钱交易,营业额也是大有可观,安分守己、吃苦耐劳的后生如能开有这样一家店面,成家立业,过一份衣食无忧的温饱生活,是没有大问题的。

然而,自幼五短身材,性情顽劣的芮庆荣却受不了苦挣力扎的平淡日月,因而跟着同乡做了一段时间的学徒后,他便扔掉了三北人在上海滩的活命饭碗,改行去洋人家里当了一个“细崽”。

“细崽”是当年上海滩对龌龊小儿的藐称,那时,国人的民族观念还是很强烈的,他们痛恨炎黄子孙中的不肖之徒,为了揩那一点油水,摸花花世界的门边,不惜奴颜婢膝,去给洋人当奔走给事的走狗。

人一旦折断脊梁,不珍惜自己的膝盖,久而久之,有的会彻底失去男儿血气,如同行尸走肉供人驱使,有的则会摔碎破罐子,无遮无拦地释放出骨子里的邪恶,到处为非作歹。

生来就是坏坯子的芮庆荣就属于这后一者。

混迹在洋人的宅子里,稍微摸清一些门道后,他便蜕变成了浑身污浊,面目可憎的恶人,不是寻衅滋事,就是向女佣撩拨调情。

洋人发现这一些后,很快就将他轰了出去。

但此时的芮庆荣已长成满面横肉的短粗恶汉,他根本不惧流落街头,而是如同恶兽一般冲出了樊笼,整日和沪西曹家渡一带的小瘪三、小流氓厮混在一起,打架斗殴,横字当头。

杜门中人说,在白相人地界,芮庆荣也算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一种,他生来一副铁打的身坯,拳头狠硬,“拆梢”、“讲斤头”、“抢赌台”、“抢烟馆”这类把戏,占得上风自不必说,败下阵来,对家只管拳打脚踢,他从不叫饶,即便挨上几刀,结了疤他还会拼命寻仇,久而久之,白相人都觉得他“够种”,大小阵仗经过几十回后,他虽遍体伤疤,却也拼出了名声日显,成了沪西曹家渡有名的“小铁墩”,“打不煞的黑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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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青帮通字辈的老头子,出道很早,路数很野的季云卿,得知曹家渡出了“小铁墩”这号人物后,有意收进他的黑门。此时的芮庆荣正为没有自家地盘而到处寻觅机会,有这等在江湖上落地生根的好机会,他自然乐得抓在手里,如此,一个想敲门,一个已落栓,芮庆荣便成了季云卿的门徒。

其时,上海滩的鸦片烟,多数掌握在大八股党、潮帮手里,论江湖实力,季云卿不输大八股党,潮帮的鸦片烟多数都委托他捏手。芮庆荣在季门中,很长一段时间扮演的都是恶犬的角色,碰到要打要杀的场面,季云卿总是唆使他去,乱咬乱吠,灭人威风。

然而,老江湖季云卿没能料到,随着芮庆荣恶翅扎成,此人竟是个敢“欺师灭祖”的狠角色。

那时,正是杜月笙风云崛起的开幕时刻,为了收拢江湖上的狠硬角色,大刀阔斧地从大八股党、潮帮那里虎口夺食,杜月笙利用芮庆荣在季门“功高赏薄”心理,抛出“大家做兄弟,大秤分金银”的诱饵,拉他上了自家贼船。

有芮庆荣吃里扒外,放龙带线,以顾嘉棠为首的小八股党下手颇狠,他们专在潮帮烟土过路的要害处拦路硬抢,大肆黑吃黑。

季云卿起初不知道自己门下有恶鬼,待意识到芮庆荣藐视前人,欺师灭祖时,小八股党已经环伺在了季门左右,尤其是芮庆荣,一度竟放出狠话,租界之上,黑天有强龙,家法算个屁,一不做二不休,看我一刀了结了他。

所幸,杜月笙及时出面制止了他。

杜月笙对芮庆荣说,把事体做绝了,你我的路也就窄了,不死即伤。缓一手,只要台面塌了,老江湖多数是要退场的。

杜月笙看江湖人心看得很准,季云卿眼看租界黑天里到处是杀机,硬拼舍不得老本,对潮帮又没法交代,最后只好关门退场,将一片江湖拱手让给以杜月笙为首的三大亨和他统领的小八股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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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欺师灭祖,差一点干掉季云卿,上海滩的白相人送了芮庆荣一个大不祥的诨号:“火老鸦”。

老鸦素来是不祥之物,而着了火的老鸦更是可怕,它落到哪里,哪里必生灾祸。

杜门中人说,按江湖潜在规矩,像芮庆荣这样的火老鸦,杜老板是不应该让他在杜门筑巢的,道理很简单,今日他能舞爪张牙,反噬季云卿,明日他就能龇出獠牙,反咬杜老板。

可让上海滩白相人叫奇的是,自从改投杜门后,芮庆荣是服服帖帖,一生未敢对杜老板行造次之事,反而关键时总是要表示始终追随的忠心。

何以至此呢?

杜门中人说,一方面这是因为杜老板的市面越做越大,不仅法租界的权贵,上海滩的头面人物,甚至南京、北平的大人物都要来拜他这座江湖大庙,加之杜老板好行江湖君子事,尽收人心,他端坐在杜门厅堂上,头顶是带着一道江湖“佛光”的,芮庆荣即便再恶,想必也还是畏神的。

另一方面,杜门龙蛇混杂,杜老板确是有容乃大,像芮庆荣这样的恶人,杜老板向来气量大、手头宽,而且有耐性,始终给他一块肆意盘踞的地盘,如此这般舒服享用地盘久了,他自然不愿再动刀动枪,犯上作乱。

而如果透过江湖人性来看芮庆荣这类本性邪恶之人,杜月笙不过是做了一件事。

哪件事呢?

行方便,做靠山,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他拼命杀人的恶,平日只管让他在污浊不堪的地界,肆意妄为地做他那一些龌龊肮脏事。

要知道,污浊的东西到最后也是摧枯拉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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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芮庆荣身上,这一点呈现的十分明显。

自从随杜月笙发迹之后,因为爱铜钿,好肮脏龌龊,不久他的拳头就变软了,骨头也变得越来越朽,总之,此人放下玩命的刀枪后,变得越来越邪性。

起初还好。

跟着杜月笙赚了大笔的黑金后,他重回宁波三北人的老本行,抢占富商巨贾云集的哈同路上的好档口,开了一家牌名叫“大有兴”的烟兑店。

这一家烟兑店开成后,他又专挑上海滩的住宅区分设烟兑店,牌名一律叫“大有兴”,只是上面加写东西南北这样的字号来加以分别。

按说这是从良的好事体,但这样的好事体却根本洗不掉他身上的邪恶。除了第一间烟兑店,他是自掏腰包,其余全是凭借黑恶势力向江湖朋友强借硬索来的。

邪性的是,他对烟兑店所雇的伙计包括帮他打理这一些烟兑店的亲哥哥,都极为苛刻,平日里他不允许任何人在店内支取分文,每年赚进的铜钿,既不还本,也不派息,年关数这一些铜钿时,他总要让店里的人看着,看他一边数,一边邪性十足地笑。

杜门中人说,火老鸦的亲哥哥最可怜,那老兄老实本分,没有恶习,只好吸烟,火老鸦不顾他忙碌操劳,反而嫌弃他烟瘾过重,每次看到他吸烟,就要将烟卷收缴干净,最后害的他这老哥哥硬是因为抽不上一口纸烟,愁闷死了。

看着亲哥哥的尸体,芮庆荣让人不寒而栗,脸上始终挂着邪性的笑。

他究竟在笑什么?

没人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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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烟兑店,成为小有脸面的老板后,芮庆荣开始有意模仿杜老板,身披长衫,踱着方步,有模有样,但扒掉这层假皮,他还是卑劣恶人,去戏馆从不买票,跑舞场从不给茶钱,进饭馆向来挂账,甚至嫖女人也得对方赔贴身子,谁要是驳他的面子,他会用很邪性的恶作剧来报复。

芮庆荣搞出的恶作剧,有两桩在当年的上海滩很有名。

“一·二八”淞沪会战期间,一个礼拜六的夜里,租界有名的维也纳舞厅里,一帮舞客正搂紧纤腰婆娑之际,突然大大小小数十条水蛇,不知从何处游了出来,有的蜿蜒缠到了舞女穿着玻璃丝袜的腿上,有的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耸身而立——正在寻欢卖俏的男男女女突然见到这些水蛇,顿时惊叫死起,夺门而出,维也纳舞厅因此茶钱舞票,分文无着,而在男男女女蜂拥而出之际,因秩序大乱,茶杯桌椅也是损毁严重。

此事经报纸报出后,有人还以为是爱国人士干的,但明智之人却不认可这个说法,爱国当行热血正义事,怎会搞这等恶作剧。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真相就在上海滩的白相人间传开了,这是芮庆荣为报复维也纳舞厅老板陈占熊干的,据说芮庆荣还向陈占熊传话,说他手里还有大把的晦气——

另一次更邪性恶心。

上海滩爱多亚路的南京大戏院,无论建筑装潢还是所映的电影,都是第一流的。这一天上海滩的淑女绅士们正在观看一部新引进的西片,电影放到一半,观众的头顶忽然飘下恶臭无比的污点,之后无数小虫如飞蛾扑火般在银幕前盘旋不息,恶臭越发地让人作呕。

就这样,只片刻工夫,一座富丽堂皇的戏剧就成了龌龊恶臭之地。事后,剧院进行清理工作,发现场内四周遗留下不少烟盒旧罐头,拿起一看一闻,里面尽是粪汁。

芮庆荣搞出这个令人作呕的恶作剧后很得意,他对许多人说,什么上流社会,只要一个念头,我就能叫它臭不可闻,人人都是臭皮囊。

杜门中人说,芮庆荣这厮的邪性就在这里,别人追求从体面中找尊严,他惯用龌龊来洗刷白相人的自卑。即便朝面上贴金,那金面的底下也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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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一句话,主要指的是芮庆荣的私生活。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前后,芮庆荣在上海滩干出过一件大事,他大兴土木,在宁波路开出了一家规模甚大的新光大戏院。

起初,许多人纳闷,芮庆荣哪来这么大的本钱,后来才知道,他这笔钱财是借一个妇人的尸体巧取豪夺来的。

当时的沪西,有个做地产生意发了财的大亨孙玉棠。此人早年间有一姘妇,发迹后他一方面嫌弃这妇人不守妇道,另一方面又不愿将这妇人放生,心理一扭曲,他竟将这妇人毒杀了。芮庆荣嗅得这桩脏事后,找到孙玉棠,并且给他指出了两条路,一条,身败名裂,性命不保;一条,舍财保命,无事脱身。

孙玉棠因为惜命,选了第二条路,而芮庆荣动用杜门势力,确有化罪恶为无事的能力,最终孙玉棠毒杀姘妇一案因无实据不了了之,当然孙玉堂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痛,打拼多少年的钱财一把全让芮庆荣豪夺了去。

令人瞠目的是,芮庆荣开这家戏院的目的,多半是为了两个女人,而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用肮脏卑鄙的手段霸占来的。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已被东吴大学录取的才女乐碧秋。这女人本是芮家几个蠢儿的家庭教师,后来被芮庆荣强行霸占糟蹋了。

那时的良家女子一旦被有势力的白相人糟蹋,很难逃脱出去。芮庆荣得手后,便向乐碧秋放狠话,不做他女人,杀她全家。

可怜的乐碧秋为保全家性命,只好委身相从。可怕的是这芮庆荣,在私宅中竟有许多邪恶的禽兽癖好,他一方面拿戏院的财政大权来向乐碧秋献殷勤,另一方面又如同禽兽一样肆意蹂躏乐碧秋。

乐碧秋因此积郁在怀,不久即含屈而死。

芮庆荣与另一个女人华惠麟的风流事就龌龊了。华惠麟一心想成上海滩名伶,芮庆荣抓住这个机会,干了一件事,他向华家表示,不如将华惠麟寄养在他名下,有他栽培,日后定能走红上海滩。

这华惠麟骨子里本就有戏子的水性杨花,就这么,很快,她就由芮庆荣的养女变成了芮庆荣的姘妇。

当年的上海滩有人评说,芮庆荣本可直接要了这戏子,但非得经过养女到姘妇这一遭,才能解了他心头邪淫的瘾头。

上海沦陷后,始终没唱红的华惠麟随芮庆荣一同到了香港,熟悉杜门的都说,这一对老少配也算是当年香港尖沙咀的奇景,芮庆荣没事就拉着华惠麟上街游荡,一个是紫膛脸皮浑身猥琐的糟老头子,一个是娇小玲珑满脸春风的小妇人,看他们并肩挽臂,亲密异常,正合了“鲜花插在牛粪上”那句老话。

而芮庆荣似乎很受用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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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沦陷后,作为杜门四大金刚之一,芮庆荣不得不与顾嘉棠一起,由东江向重庆为杜门留港人员趟出一条活路。

经过漫长的跋涉,活路是趟出来了,但到达重庆之后,芮庆荣就病倒了,而且精神也出了问题。

只要有人来探望他,他便露出可怕的邪笑;除此之外就是好脱裤子,在病房里跑来跑去,直到两个月后,他在癫疯中一头栽倒,死去。

关于芮庆荣究竟为何而疯?

只有顾嘉棠说过一言半语,他说,那一路上人烟稀少,经常忍饥挨饿,芮庆荣负重前行,他那早被掏空的身体抵受不住,到了重庆,他就彻底垮掉了。

如果这个说法算遮掩的话,那接下来顾嘉棠说的另一句话也许就是接近真相本身了,他说,芮庆荣那一路上老说一句怪话:当老天爷将一碗水端平的时候,我这样的人先受折磨。我见不得到老天爷对我作恶,就像我对别人作恶那样。

真是天日昭昭,报应不爽啊!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这个恶人是老天爷时,芮庆荣的结局足够警示后世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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