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7 蘇州這處2000年前古墓,挖出“古錢幣”發藍光…

蘇州人傑地靈,遺存有大量古墓葬群,埋葬著吳地先民,古墓裡的一件件文物以它獨有的方式向我們展示著江南這座城市的生命軌跡和文化基因。

這些文物面世前,要經過考古發掘、繪圖、提取資料和文物修復等多個環節。80後蘇州考古研究所青年張志清用青春、腳步丈量歷史,行走在考古田野上。

蹲在地上,埋著頭,仔細分辨,張志清能“聽”到文物說話。

臉色微紅的張志清指著身後的墓葬群說,“2個多月時間,我們和團隊都在這兒工作,和古墓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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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在外人看來或許非常神秘莫測,尤其是受一些盜墓小說的影響,更是增加了不少神秘感。

對此,張志清靦腆一笑,“其實考古也是一種普通的工作而已,沒有電影、小說裡那麼神秘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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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挖掘現場,這裡探方並排而列,地上用白灰線標記著古代遺蹟現象。周邊是雜草地,腳下是土墩,手邊是2000多年前的墓磚、釉陶器、銅錢等,耳邊有風聲、蟬鳴聲,唯獨少了些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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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清告訴記者,眼前正在挖掘的是一個古代墓葬群,時間跨越漢、唐宋明清等。挖掘2個多月,目前已挖掘出一些陶器、銅錢、墓誌銘等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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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在現場看到,挖掘的每個探方形狀大小都一樣,墓葬的邊緣多為弧形。張志清解釋說,每個朝代的墓葬習俗不一樣,“現場挖掘發現的漢代的墓規模比較小,但隨葬品較多,唐代的墓形是一頭寬一頭窄、中部弧凸,近似船形,本次發現的宋代墓葬多為長方形。漢代實行厚葬,尤其是東漢,莊園經濟的發展則直接帶動了模擬莊園面貌的陶製模型明器在墓葬中的使用。陶豬圈、陶樓、陶灶等就常見了。

“這個就是銅錢,是唐代的,時間久遠被氧化嚴重,顏色變綠色、藍色,有些成粉末,完整的能看到‘開元通寶’四個字。還有一個陶罐,加上開口層位和墓葬形制分析,這個是一個唐墓。”在現場,張志清能很快分辨出文物和墓葬的朝代,他說其實看多了也就耳熟能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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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考古隊員經常發掘文物,他們最有可能通過挖掘文物發家致富。

張志清說這其實是對於他們工作的誤解,考古並不是“挖寶”,考古發掘只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很多時候是田野調查和勘探等,發掘的文物都要全部歸國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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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像現代的一個廁所,這是墓葬嗎?”在現場,記者看到兩個青磚方形坑穴,兩者之間是相通的。

“從該墓葬的形制結構和葬俗等推測這是一個明清的墓葬,很可能是一個二次遷葬墓。”看出記者疑問,張志清解釋說。

看著現場大大小小的墓坑、墓磚,記者有些發怵,但張志清卻在墓區淡定地管理發掘工人,測量、提取文物,“我們不會去想墓葬的“可怕”,更多的是關心它承載了哪些歷史信息,墓主的身份、年齡以及死因是什麼、生活方式怎麼樣等……我們是唯物主義者,考古就是爭取讓古物說話,考古不是‘鬼吹燈’,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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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古一線5年,寒來暑往,烈日陰風,臉頰和耳根處的微紅,是陽光灼傷後留下的痕跡。

但選擇了這個職業他並不後悔,張志清說,幹一行愛一行。如今看來,考古是他最愛也是最適合的職業之一了。

初入職蘇州市考古研究所,張志清曾參與蘇州市轄木瀆合豐小城東北段城牆、望亭螺螄墩遺址、東山嶺下村古窯址、太湖水文化調查等多項考古調查及發掘工作。自2016年4月起,作為執行領隊,參與並主持太倉樊村涇元代遺址的考古勘探、發掘、資料整理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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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倉樊村涇元代遺址被列入2016年《中國重要考古發現》,經過近三年的搶救性考古發掘工作,太倉樊村涇元代遺址累計發掘約15000平方米,出土以元代中晚期龍泉窯青瓷為主的各類遺物150餘噸。”挖掘工作雖已結束,他印象仍然深刻,“發掘表明,當年這裡曾是元代大型瓷器倉儲及貿易集散地,印證了太倉港在元代被稱為‘天下第一碼頭’的事實。”

在張志清看來,“考古”是一門藝術,以田野實踐為基礎,以古代遺物為研究依據,來探討古代人們的生產生活狀態。每名考古隊員都是一名文化遺產衛士,每次考古調查和發掘都是在踐行對考古及文化遺產保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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