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
槟城第一日我们行走在各色小巷,路遇各种不同国籍的人们,我观察他们,揣摩他们。
这也是一种接触世界的方式。一种独有的方式。
印度人皮肤黑梭梭的,面容古板而愁苦,不似印度歌舞剧里的活跃奔放。
印度的寺庙门口聚集了成群成对黑灰色的鸽子,它们扑棱着翅膀,可以清晰看到红色的爪子。
寺庙门口供着两个巨大的神像,不知是什么神,一身金色着身,唯独皮肤黑黝。
印度寺庙里的精美雕刻
广场前的黑灰色鸽子
槟城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它像泰北玫瑰清迈,但清迈只有泰国一种文化和传统,槟城的多种族混居让人仿佛游历了好几个国家。
穆斯林女孩们无一例外戴着头巾,但她们一样爱美,会在街上无所顾忌的自拍,会涂抹口红,眼眸清亮。
穆斯林男孩带着温和的笑意,会穿时髦的运动鞋,蹦蹦跳跳,会骑着机车在遇上行人时减速。
穆斯林的中年男子面露戾气,走路很快,刻板而严肃。
中国的老华侨们坐在店铺里,这里的饭馆都被叫做茶室,他们坐在里面吃饭喝饮料看报纸,我在他们眼里看到时间正以极速在前进着。
我们走了很长的路,走过小学、中学、大学,然后就看到了海和礁石。
柿子爸抱着柿子来到礁石边的平台,他独自跳跃着,柿子在我旁边捡拾枝条,用清脆稚嫩的声音喊我:妈妈,这是树枝。
我看着又想呵斥她,快放下。
话还未出口,我改变了主意:挺好的,你拿着吧。
孩子眼睛亮了,笑嘻嘻的看着我,口里囔囔:这是枝条,这是枝条……
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一对马来情侣,女的穿了红裙,化很浓的妆,非常美。
小伙环抱女孩,两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似乎并不在意旁边有我们的存在。
柿子爸从礁石处起身,拖起车子,我则牵着柿子跟在后面。突然他呀的一声,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忙向另一处礁石跑去。
他说,我看到一个好大的鸡。
鸡?我听不明白,海边哪里有鸡啊?
蛤蜊啦!
好吧。
柿子爸从礁石处回来,很是兴奋。
我们以前看到的蛤蜊只有这么大,他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大小。
刚才那个大好多,他用两个手掌比了个大小。
哦……
哦什么啊。
说完他就笑了。
湛蓝的大海
海边的小孩
我们继续往回走,又走过诸所学校,看到那个空旷的足球场,在天桥上,他拿出手机拍了个照。
天空灰蒙蒙,乌云以静止的姿势在天空待了很久。站在天桥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大概是南亚雨季已经到来,两天的傍晚都是此般光景。
次日他告诉我,晚上下了很大的雨,跟放鞭炮一样震耳欲聋的暴响。
我们是在红园吃的大排档,没有看诸如小野猫、搞笑歌手的演出。大排档很热闹,热气蒸腾,夏日夜晚就应该是这样的喧嚣张扬。印度咖喱的香气、英国烟的气味、果香味、炒粿条的味道……各种各样的气味浸入鼻腔,巨大的音响声穿梭全场。
隔壁有金发碧眼的老外带了黑皮肤的亚洲女子共进晚餐,两人交谈着,女人长相平庸,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柿子爸端来两杯冷饮,我喝了口,哇靠,真是超级难喝。
这是啥呀?
柿子爸一脸为难的告诉我,他们说这是菊花茶。
这是菊花茶?我一脸懵逼,这跟中药一样的味道是菊花茶?
并不是很懂。
后来还是喝了杯柠檬茶。
好吧,点了个炒粿条和炒细米粉,还是细米粉更好吃些。
可惜我胃已经很胀,柿子又不肯好好吃饭,柿子爸勉强干掉两盘口味迥异的粉以后,我们起身离开。
一天光景晒得黝黑的小孩
夜晚热闹的红园大排档
回去路上柿子爸说乔治敦就这么小,不用看地图也能回去。
于是我们顶着看不到月亮的夜色一路走着,黑夜乌云压顶,乌鸦成群飞过,麻雀群起跃上枝头。
但是不管在哪个国家那个城市,夜晚都是酒吧咖啡馆饭馆小摊生意最兴隆的时候,在最古老也最新潮的乔治敦,各路背包客们已然开始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夜生活。
而在这之外,乔治敦有些败落的老房子在夜色中阴沉沉的,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月色从乌云中挣脱出来,照射在二楼或三楼薄荷绿色的百叶窗上,又好像人影憧憧,好似有人在里面跳舞。
看,鬼屋魅影。我指着房子对柿子爸说。
柿子怕不?我低头对推车里的宝宝说。
妈妈,我不怕。柿子声音脆生生的。
一辆又一辆汽车从我们身边快速掠过,酒店就在前面了。
这时候我回头,看到隐约透露出的灯光。
百叶窗边缘依然透着年代的腐朽感。
月色如水,自取其华。
偶然路过的壁画
鬼屋魅影
恍惚之间,我看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浴衣。他坐在那里,在喝威士忌,抽烟。
他告诉我:我刚才睡着了,他洗了一个澡。我刚才只是恍惚觉得有些睡意。他在矮矮的小桌上点起了一盏灯。
——《情人》玛格丽特.杜拉斯(法国)
云生万象
名家丨风物丨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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