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從《蝸居》到《安家》,我們可以看到六六的野心變了

2009年,編劇六六的作品《蝸居》在上海電視臺播放,僅用四天就創下歷史收視新高。

即使是沒看過劇的人,也很少有不知道,純潔可愛的女大學生海藻為了幫姐姐在上海買房,一步步淪陷做了高官小三的故事。

從《蝸居》到《安家》,我們可以看到六六的野心變了

2020年,六六寫了《安家》,一群中介賣房的故事,又引發了全民的熱議。

從《蝸居》到《安家》,我們可以看到苦苦蝸居在弄堂出租房裡的海萍夫婦,終於在《安家》裡買到了一套不錯的小區裡的跑道房。

從《蝸居》到《安家》,我們可以看到六六的野心變了

跑道房是大多數人不願意接受的房型,一個房子被過道和電梯一分為二,說不出的不方便。

但是海萍在《安家》裡買了,甚至這種在高房價下無奈的妥協,也被六六寫成了一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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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孤零零扔在電梯那頭的房間,連獨立衛浴和窗戶都沒有,但依舊不妨礙海萍在爬上二樓閣樓時,看到天窗上露出的發白的天空,臉上露出接近感動的神色。

十年過去了,大城市的房價依舊在瘋狂上漲,漲到了中國人已經習慣掏空父母畢生儲蓄付一套大城市首付的模式,習慣了年輕女性挑選結婚對象時的第一要求就是有房,習慣了房地產成為社會公認最穩賺不賠的投資選擇,習慣了房地產公司的迅速崛起和一不留神手機號洩露就被中介電話瘋狂轟炸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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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外來年輕人都在痛恨房價。

所有外來年輕人都在相信房價永遠不會跌,只要上車了,就是可以綿延子孫的財富。

房子,原本只是一個居住的場地。

但在中國社會里,意味變得無窮。

文藝一點說,房子,是安全感,是歸屬感,是外來年輕人在上海自足的底氣。

現實一點說,房子,等於進城稅,等於男女婚嫁時決定性的資本,等於一個從自己的家鄉連根拔起的年輕人,是否有能力穩穩紮進這個新的靚麗都市的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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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有房子的人,被叫做漂。

北漂。滬漂。深漂。

你回不去的,叫家鄉。

讓你留不下的,是房價。

從《蝸居》到《安家》,我們可以看到六六的野心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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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她用戲劇化的故事犀利地撕開在上海生存的年輕人的無奈與悲哀。告訴我們,就算大城市有世界頂級的博物館和戲劇表演,夜深人靜之時,你依舊只能默默一路淌過過道上昏暗的光,縮回自己狹小的出租房。

而現在,我看到了六六的溫情。她起碼讓每個人都買到了房子。

捉襟見肘的博士夫妻可以撿漏一套低價房,即使低價的原因是戶型實在奇葩。

賣包子賺辛苦錢的老嚴夫婦也可以為自己的兒子置辦下在大城市結婚的資本,就算小得以後他們只能睡在摺疊床上,就算兒媳婦以懷孕為理由要求在這個一居室上加上她的名字。

從《蝸居》到《安家》,我們可以看到六六的野心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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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寫著公眾號的文藝小三在郊區看著漂亮的別墅,企圖從原配手裡奪走她愛人和財富帶來的雲淡風輕的人生。

企業資金鍊斷裂的富二代無奈變賣價值上億的老洋房,曾經祖輩無私幫助過的親戚卻來耍潑,企圖訛詐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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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成了陌生人組建家庭的重要紐帶,成了骨肉反目最好的理由。

中國人可能是世界上最慣於忍耐和接受的民族。

在《蝸居》裡,我們可以看到六六對不合理房價的控訴。她用一種十分慘烈的戲劇化處理,告訴我們高房價是如何毀滅了人與人之間純潔的感情,如何撕裂了本來美好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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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安家》裡,所有人塵埃落定,甚至有了歲月靜好的痕跡。

他們漸漸接受了天價的房價,為了呆在這個有夢的都市裡,忍受著狹小的空間,忍受著年復一年的無休工作,並最終在人生茫茫無際的苦裡面,琢磨出了一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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