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美媒:新冠肺炎不會成為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重演

美國《大西洋》月刊網站3月3日發表文章稱,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與1918年大流行的流感不同。現將文章編譯如下:

我們剛剛紀念了1918年流感大流行100週年。那場大流感只持續了幾個月,卻奪走了全世界5000萬至1億人的生命,其中包括67.5萬美國人。這仍是衡量大流行病的一個基準,許多評論員匆忙把它與當前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作對比。不過,這些比較最引人注目的並非兩個事件之間的相似之處,而是醫療在中間一個世紀裡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不管下一次發生什麼,都不會是1918年大流感的重演。

當年,當大流感在從美國加州到印度加爾各答的各個社區肆虐時,誰也不知道讓他們喪命的是什麼。直到1933年,兩名英國科學家才證明死因肯定是一類新的疾病。如今我們稱之為病毒。最終在1940年,問世不久的電子顯微鏡拍下第一張流感病毒照片,人類在歷史上第一次不僅命名、而且看到了這個元兇。

對比引起新冠病毒感染的肺炎COVID-19的冠狀病毒,真是天壤之別。從疫情一開始,科學家就懷疑是病毒。兩週之內,他們認定這是一種冠狀病毒,並對這種冠狀病毒基因組進行測序,發現最有可能的動物宿主是蝙蝠。這些信息由一箇中國團隊發表,立即在整個科學界分享,使全球各地實驗室開始解讀病毒、找到疫苗和治療方法的漫長而複雜的過程。我們或許還沒有打敗這個敵人,但我們無疑對它有了很多瞭解。

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發生在抗生素問世之前的時代。如今我們生活在抗生素氾濫的世界。雖然存在細菌對抗生素越來越耐受的問題,但抗生素仍是治療繼發細菌性肺炎的一個極為有效的工具。早期病案報告描述了患者的這些感染情況,我們有充分理由認為,抗生素將成為許多患者的治療方法,儘管令人遺憾的是這並非適用所有患者。

我們如今還有另一類藥物可用:抗病毒藥物。這種藥物直接針對導致疾病的病毒。現在至少有4種已通過審批的抗病毒藥物,有的是口服,有的是靜脈注射。它們不像我們所期望的那麼有效,但已經用於一些重症新冠肺炎患者。那些抗病毒藥物或常常一同使用的抗生素是否是成功救治的原因,現在還難以判斷,但我們已經有了100年前想都想不到的選項。

過去一個世紀裡,現代醫院、重症監護室和專科醫護人員的出現,改變了應對疾病的方式。在1918年流感大流行期間,醫院提供的治療方法非常少,許多患者擠進共用的病房,有幾十甚至上百人躺在那裡咳嗽,他們相互之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棉布。

如今,我們知道了控制感染的重要性以及隔離患者以預防交叉感染的必要性。我們現在有重症監護室,把最危重的患者放在那裡治療。在有些情形下,甚至可能對有些患者使用體外膜肺氧合儀器(ECMO)。對於條件合適的患者,通常是比較年輕、沒有慢性心臟病或肺病等其他基礎疾病的患者,ECMO可以挽救生命。

正如我們現在有特別目標的儀器一樣,我們也有專門應對急救、重症監護和傳染病的醫生和護士。這種訓練在一個世紀前根本沒有。給你看流感的醫生也可能給你治療骨折、接生或切除闌尾。我們現在認為醫療分科是理所當然的,有時還抱怨專科醫生沒有能力治療超過他們自己狹小的專攻範圍的疾病。但正是這種分科賦予最危重患者康復的最佳機會。

我們還不知道,新型冠狀病毒將如何在我們的社區蔓延,以及將給我們帶來何種致病程度。但與流感不同,由於我們尚不知道的原因,新型冠狀病毒看來不會造成兒童重症患者。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說1918年可怕的流感大流行與當前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有一個共同特點的話,那就是:人們非常害怕。1918年12月,正當流感大流行之際,1000名公共衛生官員在芝加哥開會,討論這個當時在3個月裡導致約40萬人死亡的疾病。他們不知道造成這場疫情的原因,他們沒有治療方法,也幾乎不知道如何控制疫情蔓延。

我們可以做得更好。隨著我們等待疫情減退,保持社交距離、洗手、咳嗽時捂住嘴以及生病時待在家裡,這些都是我們可以採取的重要而低技術含量的措施,以減少傳播感染的機會。(編譯/馬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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